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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两人齐声答应,见杨夫人似是精神有些不济,也不敢多打搅,便辞别出门。
出了门,薛芝兰便看着徐冉云道:“向来都说云奶奶手段了得,可这么些日子过去,怎么梅月楼那几个人倒还是活蹦乱跳的?我料着你没有这样的慈悲心肠,莫不是心中还存了什么打算?你可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完也不等徐冉云回话,便扬长而去。直等进了自己的院子,方听身旁丫头玲珑道:“奶奶向来柔和,虽然和云奶奶不太对路,但平日里也是忍让居多,今儿怎么忽然这样刻薄起来?云奶奶性子最不能容人,还不知她要怎么生气呢。”
薛芝兰淡淡笑道:“我故意的,反正她再不能容人,也拿我没办法,如今爷的房里人众多,咱们若还一味的韬光养晦,只怕倒要被人瞧扁了,偶尔也该露一点峥嵘出来。何况这一次的事情蹊跷,爷竟还和梅月楼那个女人有往来,这是为什么呢?这话我又不好在爷面前问,倒不如让别人先去探探路,云奶奶向来高傲,大概受不得这个气,我如今再拿话激一下,她就做了现成的石子儿,等她替咱们探明了路径,看看事情发展再说。”
一番话说完,玲珑已经是心服口服,正要竖起大拇指衷心赞美几句,就听身旁主子笑道:“静姨娘过来了,看她一脸喜色,不知又有了什么好诗词,走,咱们过去问问。”说着便迎了过去。
且说徐冉云,吃了薛芝兰几句激,心里便怒不可遏,回了自己房间,心腹丫头凤仙上了茶来,便殷勤劝道:“奶奶,兰奶奶在人前从来都是性子和顺,今儿却不知怎么的一反常态,竟然拿话来激怒奶奶,奶奶要防备一些,免得着了她的道儿。”
徐冉云喝了茶,滚烫的茶汤下肚,这才觉着那些怒气烦躁平复了一些,因把茶杯在桌上重重一顿,冷笑道:“连你都看出来了。哼!以为我不知道她要我做那投石问路的石子儿?呵呵!她惯会在人前装温柔和气,其实若说起心计狠毒来,这府中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她?连我都曾吃过亏,更不用提别人了,我若还不知道防范,怕是如今埋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凤仙见主子看的透彻清楚,这才放下心来,微笑道:“兰奶奶打的好主意,不过可惜遇到奶奶这样心明眼亮的,就不上当她又能如何?要探路,她自己探去,昨儿晚上爷不是歇在她那里吗?她看不住爷,这会儿还有脸冲奶奶发火,真是忒不要脸了。”
徐冉云面色变幻不定,很快便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别说了,就是没有她激怒我,我也要去梅月楼看看。”
呼,徐冉云要粉墨登场了,咳咳,先为她默哀一下(话说我这不算剧透吧?)仍然三百六十度旋转打滚声嘶力竭求点击推荐票和收藏啊啊啊啊!!!
第十五章:云奶奶来了
凤仙大吃一惊,不明白徐冉云怎么会明知陷阱还要往下跳,正要说话,就见主子摆了摆手,于是她连忙住口,果然,就听徐冉云沉声道:“如今是我管家,梅月楼那里出了变故,最着急的是我,不是薛芝兰,若是我这里就为了和她比隐忍,倒让梅月楼那边坐大,到最后还是我的损失大,既如此,还犹豫什么?更何况她虽是打的如意算盘,却漏了一点,太太今儿把我们两个叫过去,就是要给我们提个醒儿,我听了提醒,前去探询情况,她却按兵不动,让太太看在眼里,这是什么意思?呵呵!有得必有失,她存心要讨好爷,就不把太太的话放在心上,日后还怕太太不和她越行越远?”
凤仙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没错。只是太太一向喜欢兰奶奶,怕是不会因为这一次的事就改变看法。爷却是个杀伐决断的,若奶奶为此事开罪了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徐冉云站起身踱了几步,轻声道:“不会因为这一次的事改变看法,那这样的事多做几次呢?有数的,日久见人心,那女人心气高得很,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不知?她也眼巴巴看着正妻那个位子呢,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都不露出狐狸尾巴,瞒骗太太和爷。至于我,呵呵,我为什么要开罪爷呢?不过是去探探情况罢了,难道我非得打上门去?这几个月我疏忽了梅月楼的供给,如今忽然听见太太提起她们,我就过去探望探望,难道不是应该的?爷回来了,我就这么和他说,想必他也没有二话。”
凤仙竖起大拇指,笑道:“奶奶的胸襟当真让奴婢佩服,若是如此,那再好没有了。但不知奶奶打算何时去梅月楼?”
“事不宜迟,你去拿一封银子,扯几尺布料,再让珠玉去厨房弄些米面,咱们往梅月楼走一趟。”
这种时候不表忠心,更待何时,于是凤仙将胸挺了一挺,沉声道:“奶奶,不如让奴婢先去探探路径,大奶奶都被发配到梅月楼了,还能想办法让爷过去和她藕断丝连,这手腕心机不可小觑……”
不等说完,就听徐冉云嗤笑一声道:“她能有什么手腕心机?若真有这些东西,又怎么会被发配到梅月楼?这一次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诓了爷去,我不信她就修炼成狐狸精了。去趟梅月楼也要探路?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凤仙一见主子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上赶着去做石子儿的道理,于是按照徐冉云的吩咐准备好了东西,命几个婆子拿了,她和珠玉一起,七八个人簇拥着徐冉云往梅月楼而来。
此时的梅月楼中,苏暖暖刚刚列好了清单,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着桌上那密密麻麻的几大张宣纸,她欢快地笑了起来。
“奶奶,您这会儿的笑容真像是一只大狐狸。”香云看着自家主子的笑,非常恳切的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了,一看就知道是没听说过“忠言逆耳”这句至理名言的土包子。
苏暖暖撇了撇嘴,决定不和土包子丫头计较,幸好旁边还有个精明知道凑趣儿的,红莲弯腰往纸上看了两眼,便抬头眨巴着眼睛看苏暖暖道:“奶奶,您这些都是什么?”
“傻丫头,不是说了吗?清单,这是接下来一个月我们需要的食材的清单,你们爷就是属蟑螂的,打也打不死,撵又撵不走,那就只能让他出点血了。”苏暖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几张“心血结晶”,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奶奶,您确定……这只是一个月的清单?而不是接下来一年或者三年的清单?”红莲期期艾艾地问,认定了主子是口误。必须是口误啊,这么多,就是侯府所有人加起来,一个月也吃不了。
“唔!是有点多。”难得苏暖暖这个吃货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足可见这几大张清单到了何种丧心病狂的地步。不过她可没有一点儿愧疚,理直气壮把清单收起来,嘿嘿笑道:“多就多了,怎么着?有备才能无患嘛。”
“奶奶,奴婢觉着,您这已经不是打算让爷出点血了,您这分明是连他的肉都要咬下来几块啊。”
红莲扶额**,却听苏暖暖哼哼着笑道:“这点东西就是咬他的肉?红莲啊,你也太小瞧那个混蛋了吧?他体格壮实着呢。告诉你,这些只是前戏,哼!敢来招我,他敢招我就敢接着,段庭轩你等着吧,哭得日子在后头呢。”
想想奶奶的贪婪,红莲和香云就觉着自己都要替爷哭一场了。香云还有些好奇,指着最后那一大块留白问道:“奶奶,既然都写了这么多,干吗不写满了?留出这么一大块多浪费啊?”
红莲瞥了小丫头一眼,心想真是个笨蛋,奶奶这上面林林总总写了几百样,凡是世上有的大概都被她写尽了,还哪有可能给写满了?
一面想着,就要给香云解惑,却听苏暖暖已经大笑着道:“哈哈哈笨丫头,过犹不及水满则溢不知道吗?这些留白是因为奶奶我一时能想到的只有这些,日后再想起什么,再添上去。”
“咕咚”一声,红莲一头就杵在了桌子上,暗道苍天啊大地啊,奶奶您也有脸说过犹不及水满则溢?敢情您觉着您这还不算过不算满?
心里呼号着,这大丫头对段庭轩那些怨念忽然间就无影无踪了,反而还替早晚要挨宰的爷担心起来,不知道爷看见这张单子,会不会气出个好歹?
苏暖暖斜睨了心腹丫头一眼,暗叹都还是些淳朴的娃,得继续加强锻炼啊。可还不等她说什么,就见红莲重新站直了身子,喃喃道:“奶奶,奴婢出去看下豆子,太阳出来好一会儿了,别晒焦了。”
“想出去就出去,找这么差劲的借口。”苏暖暖鄙视红莲地智商:“晒太阳能晒焦了?你当太阳是你家火炉啊?这还没到三伏天呢。”
红莲羞惭的掩面而去,香云也紧随在后,苏暖暖则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那几张“杰作”,正打算折起来放好,就听见门外脚步声响,扭头一看,香云如同一只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蹿了进来,一脸惶急地叫道:“奶奶不好了,云奶奶带着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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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出丑
“你少乌鸦嘴,奶奶我好得很。”苏暖暖在香云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心把清单放好,这才慢条斯理出了门。果然,站在高高的阳台上,就看见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正往自家门口移动,她有些痛心的看了眼大门口晒得那些豆子,摇头自语道:“可惜了,本来是给段庭轩准备的,这下可好,有了替死鬼,让那渣男逃过一劫。”
香云和红莲站在苏暖暖身后,本来面色苍白,听见这话就更白了,红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如今的主子那可是连小侯爷都敢踹的猛人,给云奶奶一个下马威又算得了什么?
阳台上空旷的很,三个大活人站在那里,目标明显到徐冉云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她皱紧了眉头,心中又恨又怒,偏偏身旁一个婆子没眼色,还火上浇油道:“这大奶奶也太不知礼了,竟然就大剌剌站在那里,她一个弃妇,还想等着云奶奶拜见她不成?”
徐冉云恼怒地瞪过去一眼,这混账婆子是哪边儿的?这话不是往自己身上戳刀子吗?谁不知道那苏梦暖是弃妇?可再怎么着,爷没给她休书,她就还是侯府名义上的大奶奶。
婆子也从主子的眼神中明白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这里凤仙看着嚣张开着的大门,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轻声道:“奶奶,虽然门开着,只是礼不可废,不如让奴婢上前求见?”
徐冉云正恼怒着,心腹丫头这话无疑是又往她心上戳了一刀,若自己来见一个弃妇还需要求见的话,岂不是威风扫地?因冷笑一声,淡淡道:“梅月楼荒废了多少年?大门怕是都坏了,求什么见?她既然敢开着门,便是任人进出,我们便直接进去又何妨?”说完一马当先,昂首挺胸的迈进了那高高门槛。
阳台上一直观望的苏暖暖用手捂住眼睛,轻声道:“我预感到会有一副很热闹的画面在我面前徐徐展开,只不过那画面太美我有些不敢看。”这话换来了红莲香云不约而同的鄙视目光:不敢看?不敢看还把手指分那么开?偷看的这么光明正大,这种事也只有主子能干出来,她真是一朵硕大的奇葩。
下一刻,意料中的尖叫声传来,红莲和香云呆呆看着一向喜欢摆出优雅雍容姿态的云奶奶狂扭着身子在大门口尖叫挣扎,如同一只暴风雨中的多彩蜻蜓,却最终难逃摔个大马趴的命运扑倒在地。这还不算完,以徐冉云的要强个性,怎么会容许自己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于是挣扎着起身,结果就是悲剧再次上演。
看着那个貌美如花却刻薄狠毒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摔倒爬起,爬起再摔倒,悲剧就这样循环上演。红莲和香云张嘴瞪眼,极尽吃惊之态,甚至忘了赶紧跑过去扶一把。
“这画面……果然美得让人不敢看啊。”香云如梦呓般喃喃出声,宽敞大门口,出丑的绝不是徐冉云一个人,那些丫头婆子们急着解救主子,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的冲进危险区,下场不言自明,面对一地圆滚滚的豆子,除了呼喝挣扎摔两个马趴,还能有什么别致的结局呢?
好不容易将徐冉云扶着退出了门口,此时一地豆子也不复先前的整齐,东一堆西一堆的凌乱无比。
徐冉云已经气抽抽了,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按照主子的派头领先昂首进门,结果就遭了“暗算”,摔的那叫一个狼狈丢人。此时她颤抖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听对面一个痛心的声音道:“惨啊,太惨了,啧啧,这是怎么说?好好儿的就遭了无妄之灾,真是太惨了。”
徐冉云猛抬起头,她当然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目光如毒蛇般狠狠盯着那个假惺惺的女人,嘴唇翕动了几下,方才恶狠狠地抖出声音:“你也知道我很惨吗?这是被谁害的……”
不等说完,就见苏暖暖猛然蹲下身子,双手抚摸着那些被踩得凌乱的豆子,带着哭腔嚎叫道:“我的豆子啊,天杀的,好好儿在门口晒太阳,怎么就遭了这样的毒手?这是我半年的口粮啊,就这么毁了……”
徐冉云一口气儿没上来,险些没就此含恨九泉。她身旁那些婆子丫头也都是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瞪着几步之外哭得伤心的苏暖暖,心中仿佛有一万头野牛咆哮而过:泥马讹人也不带这么无耻的吧?你门口这些豆子有五斤吗?就敢说是你半年的口粮?难道你一顿就吃一撮饭?老天啊,怎么还没饿死你这个祸害呢?
红莲香云两人跟着苏暖暖的时日到底还是短,没能训练出如她那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此时扶着额头都不好意思看无耻的主子,直到徐冉云的喘息粗重的如同打雷了,红莲终于忍不住,不得不咳嗽一声提醒主子见好就收。
苏暖暖相当的从善如流,听见咳嗽声立刻停止了嚎哭,然后好整以暇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的灰尘,这才抬起头严肃地看向徐冉云,没好气道:“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着姐姐搬来这梅月楼也有快半年的光景了,不知过得怎样,所以上门来看看,却不料姐姐到底是姐姐,这样的幽禁岁月也没能要了您的命,真是令妹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徐冉云到底还是个有心计城府的女人,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吃了一个大亏,再闹下去也只有丢人,所以果断压下了满腔怒火,改用嘲弄的口气说话,以她对这位姐姐的了解,这种话绝对会让对方跳脚的,到时候自己也可以看一看热闹,报今日出丑之仇。
云奶奶的算计其实没错,只是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眼前这个身躯里的灵魂换了主人,除了被抢食,苏暖暖很少为别的事情动气,几句嘲弄算得了什么啊?因微微一笑道:“那妹妹如今已经看见我过得怎么样了,佩服也好怀恨也罢,总之目的达到,是不是该回去了?”
徐冉云一窒,接着微微瞪大眼睛,似是不认识般打量起不远处那个笑得一派悠然的苏暖暖:怎么回事?她竟然没跳脚发脾气?这不对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心思电转着,面上却很快平静下来,淡然看了眼地上的豆子,她便冷笑道:“姐姐摆好了龙门阵,不就是为了让我出丑吗?怎么?如今害我成功了,就心虚了?指望着赶紧把我打发走,你好收拾打扫现场?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苏暖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几下头,满是同情地看着徐冉云道:“我能理解你渴望做主角的心情,但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就为了捉弄你,我便舍出两斤豆子?老实说,我还真没有这么大方。实话告诉你,这豆子是给咱们那位杀千刀的爷预备的,谁想你今儿匆匆来了,害我没坑到他不说,还白白损失了两斤豆子,我的豆子啊,真是想一想都心疼,这可都是上好的黄豆啊。”
说到最后,苏暖暖这个吃货大概是越想越伤心,终于面上笑容敛去,露出了如丧考妣的表情,一边抽噎着对香云道:“这些豆子既让人踩了,也就要不得了,等会儿好好扫了,拿到后院去喂鸡,记住,只喂母鸡,不要叫那些公鸡偷吃了,母鸡吃了,可以多下几个蛋,公鸡吃了可没什么用。”
平心而论,这话真是很侮辱人的,把云奶奶的脸置于何地啊?云奶奶踩过的豆子只配喂鸡?你怎么不说云奶奶差点儿让你这些豆子给坑的头破血流呢?那几下马趴可都是结结实实摔下去的,一点儿也不做假啊。
然而无论是婆子丫头,还是徐冉云,此时似乎都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她们已经被苏暖暖刚才的话给彻底震住了:什么叫豆子是给杀千刀的爷预备的?这女人在门口摆豆子阵,难道竟是为了坑爷?天啊,她是要造反吗?这府里谁敢坑世子爷?就是敏太太,那是侯爷心尖上的女人,恨太太和世子爷入骨,她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坑爷啊。
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徐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