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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不处理它的排泄物,一副嫌脏的表情,最后是羽珍看不过去去处理的,而且她们对羽珍的态度很恶劣,他舍不得让她受这种委屈,所以他觉得处罚够了,不再让不相干的女人踏进他住处。
“马克,羽珍呢?”
它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知道的模样。
“你该不会又枉顾我的警告,找羽珍麻烦吧?”昭暐在坐电梯的时候冷著脸质问马克。
“呜嗯~”它无辜地呜咽。
“你最好没骗我。”昭暐对它还是很怀疑。
羽珍呢?她让马克出来,可她人呢?难道她记恨著马克,所以想把它遗弃?
“羽珍不是这种人。”他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她人呢?”这是昭暐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第二天昭暐一如以往的上班,在每个月例行的主管会议上,意外没有看见掌管会计部的羽珍与会。
没人知道她怎么了,可郭嘉智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会一开就是四小时,把整个早上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一开完会,他就拿起内线拨电话给今日不克上工的手下爱将。
“怎么样,好点没?你声音比早上更小声了,很不舒服吗?”他听到彼端气虚的声音,不禁皱眉。“你到底看医生了没啊?声音有气无力的……什么?!你都病得这么重了还不去看医生……我待会去你家找你,带你去看医生……跟我客气什么?你现在正需要人陪……好好好,乖,别哭了,哭了我会心疼……嗯嗯嗯,你放心,我马上赶到,我不会这么坏心要重病的你起床帮我开门,我跟昭暐拿你家钥匙顺便还给你,OK,待会见!”郭嘉智收了线,神情紧张。
散会后的昭暐没有马上离开,他瞪著表哥,一睑凶狠的表情。
“昭暐,把羽珍家的钥匙给我吧!”话才说出口,郭嘉智立刻被一记右勾拳击倒在地。
“妈的!你要我女人住处的钥匙,你什么意思?!”昭暐被惹毛了,毫无理智可言,直接以暴力表现他的愤怒。
“嘶,真痛——”从地上爬起,郭嘉智一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没有因为被打而生气,反而咧开嘴笑。
还以为昭暐八风吹不动,不会把醋意表现出来呢,结果他今天小试一手,成果惊人!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郭嘉智笑著问。“留著前女友住处的钥匙也不好,我正好要带羽珍去看医生,她病得很重,刚才听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顺便把她的钥匙带过去,回来的时候会记得顺道把你的钥匙带回来,放心!你们不需要见面,那太尴尬了!”才说完,一记左勾拳又挥来。“啧……你没练拳击不是很久了吗?怎么还是那么痛……”
“该死!她病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抓著表哥的衣领,昭暐失控咆哮。
“今天要开会啊!况且——”郭嘉智提醒著说。“你们不是分手了?”
“分你的头!”昭暐脸色铁青。“你明知道羽珍病了还敢给我开四小时的会?!这笔帐你等我跟你算,要是羽珍怎么了,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款,你要去哪里?要走之前把羽珍家钥匙给我啊!”郭嘉智不怕死的对著怒气沸腾的背影喊。
“你等著吧!我死都不会把羽珍住处的钥匙交给任何一个男人!”昭暐的咆哮远远从走廊那一头传来。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郭嘉智才敢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看这下子全公司都听见昭暐那男子气概的咆哮了!羽珍呐,等你养好病回来上班,可有趣喽!”
另一方面——
昭暐神色紧张,以往总带著温和笑意的睑上看不出轻松,他一边疾走向办公室,一边死命拨打羽珍的两支手机和家用电话,手机打不通,她关机了,而家用电话却直接转进答录机,让他担心得直骂脏话。
“该死!妈的!”
大家公认的好好先生,竟然会骂脏话!
完全无视经过他身旁的同事露出讶异的眼光,他管不了那么多,走往自己的办公室拿了钥匙,直接跷班。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将车子停在她所住的大楼门口,直接杀上楼。
一开门,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羽珍爱干净,不可能把家里搞成这副鬼样子,沙发上甚至还有爪子的痕迹,昭暐直接联想到——
“马克!”它真是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他要它不准再找羽珍麻烦的。
只见眼前的十坪套房没有多少家具是完整的,就连床也很惨,根本无法睡人,可那羽珍呢?
他定眼一看,才看见床旁角落有一个蜷曲的身形藏在睡袋里,冷气开得很强,要不是她那头酒红色鬈发落在睡袋外,他也不会发现她就睡在地上。
立刻关掉冷气、掀开睡袋,看见她满脸通红、冒著冷汗,伸手摸她的额头,随即被她身上的热度吓了一跳。
“羽珍,醒醒!”心疼她病了还睡在这里,昭暐的心都纠紧了。
“嗯……”羽珍迷迷糊糊的应了声。“马克……不要……我怕了你……”她昏睡的说著梦话,听起来是个恶梦。
果然是马克搞的鬼,回去一定给它一顿排头吃!昭暐咬牙切齿。
“羽珍,我带你去看医生。”拉开睡袋,把她抱起来,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于是他心细的帮她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再带她去医院。
昭暐心急如焚,带著羽珍直赴医院急诊室,羽珍则因为严重脱水昏睡,所以必须在医院吊完点滴才能离开。
四个小时下来,昭暐一直守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不曾离开。
她睡得很沉,而且毫无醒来的迹象,他在得到医生的首肯后,抱她回自己住处,那是在下午五点多的事了。
“汪汪汪汪!”
昭暐抱著羽珍进家门,就看见马克摇尾巴叼著项圈跑出来,他不禁脸色一沉。
“吆呜——”一见主人抱了羽珍回来,还用那种恐怖眼神瞪它,马克当下孬种的逃跑。
“知道要逃了吧?”昭暐冷笑,小心翼翼地将羽珍抱进房间里放在床上,开了冷气调到适当温度,再为她换下身上汗湿的衣服后拉上薄被,仔细的照顾。
她烧退了,但仍很虚弱的昏睡,昭暐不禁担心她一整天没吃东西,加上病痛的折磨,怕她身体会弄坏。
想了想,她应该没有这么快就醒来,他走向马克,严肃地交代,“给我好好照顾羽珍,要是我回来看见你再欺负她,马克,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的,对吧?”他狞笑。
“吆呜——”它知道错了啦!
再三对马克交代,不准趁他不在时欺负羽珍,昭暐才离开家,去附近超市买一些食材回来,打算做点营养的食物给羽珍醒来后吃。
睡梦中的她重复的作著一个梦,她梦见一场婚礼,新郎是昭暐,可新娘却不是她,而是穿著新娘礼服的马克!她拚命的对牧师说她不同意,想破坏那场恐怖的婚礼,而马克下一刻就挣脱新娘礼服朝她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往她的颈子咬下去!她拚命的想从这可怕又愚蠢的梦醒来。
日本人说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而她就是那个笨蛋,竟然在夏天染上流行性感冒,严重得全身无力只想睡,还作那种很蠢的梦!惨的是她被那个蠢梦吓到了。
羽珍挣扎著,慢慢的恢复意识,而当她睁开眼睛,马上被距离自己脸只有三公分的狗脸吓得不敢动,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不要咬我……”她沙哑地求饶。
马克讨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鼻尖,装乖的讨好她,希望她帮它在主人面前美言几句,不要用残忍的手段对付它。
没想到这平常都能博得羽珍哈哈大笑的举止,并没有引来她的笑容,反而让她吓得哭了出来。
“马克走开!不要咬我……”羽珍以暗哑的声音哭喊著,没有力气伸手挥开它,只有拚命的哭,叫它不要靠近。
看她一直哭,马克无辜的偏头。
它没有搞怪啊!她怎么哭了呢?
惨了,主人回来会不会误会啊?这次它是真的没有欺负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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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马克的主人!”
昭暐抱著牛皮纸袋装著的新鲜食材,正要搭电梯上楼回住处楼层,就被同住一栋大楼的邻居喊住。
“是啊。”他笑著与对方点头。
“你女朋友没事吧?”
昭暐原本以为点过头就算打过招呼了,但对方的问话让他回过头。
羽珍重感冒的事情有那么多人知道吗?
“昨天下午差不多三点多,你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朋友带马克去公园玩,马克太皮了,你女朋友一直尖叫的跑给马克追,结果被马克撞进水池里,然后马克就跑到管理员那里,你女朋友好担心,以为马克不见了,全身都湿透了还在公园找到快七点,我慢跑的时候看到她还在找,不忍心叫她先回去换衣服免得感冒,她都不听,直到我回来,在管理员那里看到马克,才去告诉她别找了……你那个女朋友很负责哦!”
“她就是这种个性。”昭暐总算明白为什么羽珍会在夏天重感冒了,他现在只想冲回去把马克吊起来毒打一顿。“所以她染上重感冒,我正要做点东西给她吃,补充营养。”
“果然感冒了,你快去照顾她!昨天她边找边哭,看得我们都好舍不得……”
他现在听了也很舍不得好不好?!
“再见。”昭暐脚步不再停留,冲进刚好到的电梯,直接上楼。
以极轻的力道开关门,生怕吵醒睡梦中的人儿,他小心翼翼的进家门。
没有声音,羽珍还没醒,马克趴在房门口,善尽守护的义务。
“你祸闯大了!马克。”走向马克,昭暐狞笑。“我原本想罚你吃最讨厌的鱼一个月就好,但是我现在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所以我决定,羽珍一天不原谅你,就吃一天鱼,羽珍一辈子不原谅你,你这辈子除了鱼之外别想吃其他的东西!”
“呜——”马克痛苦的呜咽。
抱著新鲜食材走进厨房,暂时摆放在流理台上后,他直接走进房间,伸手探她的体温,发觉比刚才更退一点了,他才放心的离开,去料理营养又好吃的广东粥。
羽珍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知觉的,有人一边摇她一边喊她,要她醒过来。
她记得自己是哭累睡著的——被马克吓哭,她觉得自己好蠢,马克只是舔她而已,不是要咬她,都是那个梦害的,她错乱了。
睁开眼睛,羽珍看见昭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煮了你爱吃的广东粥,吃了粥好吃药,想睡再睡,嗯?”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眨眨眼,不明白自己怎么从她那个被马克毁了的小套房来到这里的。
“我带你来的,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我?”他不免有些生气,这种事情她除了找他还能找谁?
郭嘉智那家伙有他可靠吗?
羽珍扯开嘴角,故做轻松的苦笑。“你不要我了啊!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昭暐不禁生起自己闷气,他怎么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搞成这样?
“不管你饿不饿,都吃一点好吗?我喂你。”他的脸色有些僵硬,但是举止还是很温柔,体贴的为她垫高枕头,让她可以坐卧吃点东西。
他一口一口的吹凉热烫的广东粥,默默的喂她,羽珍只能被动的张口,一口一口吃下他亲手熬煮的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吃越觉得心酸,眼泪毫无预警“啪答”的滑落面颊,滴落在他手背。
“怎么了?”昭暐被吓到了,把粥放在一旁矮桌,关心的急问:“粥不好吃吗?你想吃什么我另外弄给你吃。”
她轻轻摇头,咬著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流下。
“那是哪里不舒服?”从没看她这样哭过,昭暐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
“我只是……”觉得再也吃不到他亲手煮的粥了,让她想起他们交往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她完全忘了他们的争执和对他的不满,只记得他带给她的快乐,一时觉得心酸,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生病会让人变得脆弱,好像是真的。”她伸手抹去眼泪,笑著说。
看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说谎?”
羽珍拚命撑起的笑容,轻易的因为他一句话垮下。“我觉得自己很笨,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她幽幽地道。“脾气不好又爱面子,常常对你发脾气,我明明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情,你却从来都没有骂我,虽然我每次都说要分手,但其实我不想分手的,可是我拉不下脸说对不起,你又不来找我,所以我做了很多很蠢的事情……我会感冒是我活该,我偷偷把马克带走,我想你会为了马克来找我,我利用马克,所以被马克讨厌了……”
错了,利用马克的人是他这个主人!而她才是被马克嫉妒的人。
“不要——马克不要过来!”见马克从房门口缓缓的走进来,她倏地吓得挥手。
马克是怎么办到的,竟把她吓成这样?
“马克,出去!不准进来。”昭暐回头朝马克一瞪,坐到床侧,让她靠著他胸膛。
“呜……”原本来示好的马克,只能闷著头退出去。
“我知道是马克害你重感冒的,我会照顾你,不会再让马克靠近你。”他对她承诺。
“嗯。”她轻应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跟我说什么?”他轻声问。
羽珍鼓起勇气,以抱歉的语气道:“对不起,你的钥匙我放在家里,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她忍著心痛说。
昭暐眼眯起,脸色铁青。“哦。”
“你那个叫莉丝的前女友,跟你很配耶……”她想展现她的风度,可太难了,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们好事不远了吧?恭禧你,我好嫉妒她哦,只有在她面前你才会变得不一样。”
他会不一样是因为要做给她翁羽珍看!这个笨蛋。
“我发现你都不会吃醋,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听嘉智的话去参加什么联谊。”羽珍叹息著道出一个昭暐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事情跟他有关?”他故做不解地套话。“联谊?”
“他建议我做些让你生气的事情,所以就安排联谊啊,看吧,你甚至不知道有这件事情,我还因此被联谊的对象缠了好几天,烦都烦死了!我超讨厌联谊,郭嘉智出那什么烂主意……”羽珍小声碎碎念。
搞了半天,她根本没有背著他参加什么该死的联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了这件事情气了多少天,而那竟然是郭嘉智背著他搞的鬼?!
“妈的!”左勾拳加右勾拳还不够,他要再赏他降龙十八掌!
“你说什么?”羽珍听不清楚。
“没什么。”他深吸口气。
“你不要对我太好哦。”枕著他的胸膛太舒服了,羽珍好想留住这一刻,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会让莉丝误会的,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好姻缘,你们结婚的时候要寄喜帖给我、我会很有风度去吃喜酒。”
不想再折磨她,让她误会,昭暐开口解释两人的关系。
“你误会了,莉丝已婚,儿子都已经一岁半了。”
“真的?”羽珍不太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她追她丈夫的时候,我还替她出点子,抓住她老公的心。”他说明自己和莉丝的关系。
“原来你不只当前女友的好朋友,也当她们的爱情顾问哦?真好……那你愿不愿意帮我?”羽珍顺势问。
她这一问让昭暐很不爽。
“我的脾气都被马克磨光了,我觉得我已没有生气的力气了,我下一个男朋友大概没有机会见识到我的女王脾气,可我还是怕遇人不淑,我实在没有看男人的眼光耶,昭暐,你会不会帮我?”
其实她还是很爱他不想离开他的,但因为分手都说出口了,他也没有挽留的意思,所以羽珍想,就算当不成情人,她还是想当他的朋友,虽然会很心痛,可这也没办法啊。
“不会!”昭暐严正拒绝。
“啊……”羽珍自怨自艾。“你讨厌我,以后也不想把我当朋友啊?你好偏心,愿意帮莉丝不肯帮我……”
“我告诉你,我的心本来就偏得厉害,还有——你真要我当你的感情顾问,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要不是因为她生病,他一定会发脾气。
“什么心理准备?”
“你一辈子也别想嫁出去!”想嫁给他以外的男人?她这辈子都休想!他一定会让她这辈子单身,绝对不会有男人碰她一下!
然而,这话听在她耳里,却有另一番解读,想来是她以前太过份了,令他深恶痛绝,所以他连看她幸福也不愿意。
羽珍难过的又掉眼泪,但强忍著不要哭出声,她哭腔浓重的说:“我病好了不会赖著不走,你放心啦……我会把你的钥匙还给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再偷偷来把马克带走,我也会把我的东西都带走,那你……什么时候把我家钥匙还我?”
她亲口向他讨钥匙,几乎让他吐血。
昭暐突然收紧双臂,将怀里的她抱得好紧好紧,他语气紧绷,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喃,“除非我死,否则别想叫我还,更别想我会把你家钥交给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