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才不管她有没有父母,我只知道,是她们母女两个害死了妈妈,我恨她们,我恨她。爸爸,我不明白,妈妈她一向那么爱你,那么爱这个家,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去刺激她?要不是妈妈她真的忍受不了,就不会出意外死亡。现在你还要带那个女人的孩子来这个家,我一点都不明白,爸爸,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十六岁的秦朗已经长成了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汉,在他眼里,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见不得妈妈流一点点眼泪,如今妈妈却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秦朗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不顾后果地顶撞自己的父亲。
“阿朗。”秦世原的声音变得异常严厉,看着秦朗红肿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非常难过,我也很心痛。但是,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样子,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你妈妈和你都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帮助她们母女,没有其他的意思。阿朗,相信爸爸好吗,那个女孩子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不要像刚才一样针对她伤害她,听见了没有?”
“我不能接受爸爸说的。既然你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情,为什么不跟妈妈说明白,为什么要等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爸爸你也会心痛吗?我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妈妈去世以后这几个月的时间,你明天都是早出晚归,不但没有见你悲伤过,也没有见你有一点难过,你甚至都没有为了妈妈流一滴眼泪。你把我这个儿子从早到晚冷落在家里,我可以忍受,但是你现在居然要把那个人的女儿带回来,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秦朗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握紧了拳头,已经泪流满面。
“你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这里是我的家,我愿意让谁住进来都可以,任何人都管不着。我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没心没肺,就不会每天借工作来排遣心中的痛苦。阿朗,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要尝试着去慢慢了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蹶不振。这件事情的真相你是迟早会知道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爸爸只求你一样,从今以后,那个女孩子就是爸爸的女儿,是你的妹妹,是这个家里面的成员,你一定要好好地善待她。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于刚才你袭击她的事情,我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阿朗,你听清楚了吗?”秦世原喝令着说道。
“不,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接纳她。等着看吧,爸爸,如果你非要她住在这里,我一定会把这里掀翻的。只要她还在这所房子里面,我一定会要她替妈妈偿命的。既然她把妈妈带走了,如今又让爸爸你对我这样无情,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她迟早会付出代价,我发誓。”秦朗说完了这句话,转身跑出了屋子。
秦朗痛苦地回想到这里,浑身充满了一股仇恨所赋予的强大的力量,他红着眼睛,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过去双手抓住了温铃的胳膊,吼道,“说得真是动听,心肠毒辣的女人满嘴都是些动听的故事,你以为你能够骗得了谁?不是说对我爸爸的财产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吗,不是说已经知足了吗?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留下这样的遗嘱,难道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把整个秦家都掏空了才甘心,你这个丑陋恶毒的无耻女人,你说啊!”秦朗已经完全失控,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川姨跟王律师一看,马上就冲过去使劲拉开秦朗,可他们越是用力拉,秦朗手上的力气就越是加大,温铃就越痛,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发白。把川姨跟王律师急得团团转。
“不想看见她马上死在这里的话,就给我都让开。”秦朗转头对着川姨跟王律师大声地喊道。川姨跟王律师被秦朗震住了,也怕他对温铃坐出什么事情来,都退到了旁边。
“你快点放开我,有什么话,放开我再说。”温铃已经似乎忍受不住秦朗手上施加的力道,她感觉到骨头都快要碎了。
“你休想!像你这样的女人,仅仅是这样还便宜了你。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你到底对我爸爸用了什么手段,整整一个秦家,企业的销路遍布整个东南亚,爸爸怎么可能将这样一个大企业交给你掌管?别说企业,单单是秦家的主人身份,你也没有那个资格,你以为我会是傻瓜吗?我绝对不相信这份荒唐的遗嘱。从进秦家的第一天,你就开始盘算着这一切了吧?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你倒是说啊!”秦朗恨不得要将温铃的心思都看穿。
“我对于今天的事情完全不知情,我也没有想到爸爸会有这样的安排。你没有继承这一切,我表示遗憾,但是,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因为我真的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我告诉你,爸爸当初想要让我跟着他姓秦,我没有同意,坚持要跟着我母亲的姓氏,就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到秦家有什么企图。而且,如果我真的有心要涉猎秦家的一切的话,当初选择的专业就应该是国际金融贸易,而不是跟做生意一点都不相关的新闻专业。你说我的母亲害死了你的妈妈,抱歉我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事情是这样?我母亲是从来就不想给别人添一点麻烦的人,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没有理由那么做。”温铃的手臂已经变得通红,开始麻木,那是因为秦朗长时间用力抓着缺血的缘故,温铃也感到很痛苦。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为什么还要把你这个麻烦带到我家里来?我早已经看透你们这种人,一旦抓到了机会,就不惜一切厚着脸皮往上爬,为了出人头地,是什么龌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很好,走着瞧,我绝不同意跟你结婚,也不会将秦家跟你分了,我一定会找到把你赶出秦家的方法,在那之前,你如果敢挥霍掉秦家的一毛钱,我绝对会当场拧下你的脑袋。给我记住。”秦朗气势汹汹地咆哮着。
“阿朗,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太不像话了。”王律师上前制止道,“如果你们兄妹一直要这样下去,那后果对谁来说都会非常的不利。温铃小姐,还有一件事情,老爷留下了一封信给你。”
秦朗跟温铃一听,都呆住了。秦朗下意识放开了温铃,看着王律师,说道,“王叔叔,你说什么?爸爸的信?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儿子已经成为了摆设对吗?怎么什么都是她的?爸爸到底有什么话不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朗,这是你父亲的心愿,我希望你能够谅解。这封信是两个月前你父亲立下遗嘱的时候,由你父亲口述,我代笔写下的,是你父亲对温铃小姐最后的交代。”王律师转头看着温铃,说道,“温铃小姐,你父亲当初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过,这封信的内容事关重大,只能由你自己一个人知道,对谁都不可以泄露出去,我虽然是代笔写下了这封信,但是信的内容,我就当作是已经忘记得干干净净。希望温铃小姐可以按照你父亲的意思去做,他要求你一定要做到信中所提到的内容。”
“我不明白,王律师,今天的事情也有些让我措手不及。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不知道,我不但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几乎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承担起整个秦家,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冒险?我不值得。”温铃百思不得其解,认真地看着王律师。
“我只能说,老爷自然有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尺度和办法,既然老爷选择了温铃小姐你,那就证明他有自己的用心,我们应该相信他的眼光,只要按照他的心意去做就可以了,也请温铃小姐放平心态,做好应该做的事情。至于你,阿朗,王叔叔还是要告诉你一句,不要将自己的情绪过度地放大,那样只会让你看不到别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王叔叔相信你爸爸还是最爱你的人。你只要坦然面对和接受一些事情,迟早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相信我。”王律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王律师将一封信递给了温铃,说道,“请你务必妥善保管好这封信。我今天到秦家的事情已经都进行完毕,剩下的,我还要多说一句,秦氏企业董事长的位置不能够空缺太久,作为秦氏家族和秦氏企业的律师,我代为传达老爷生前的意思,遗嘱只要一生效,马上在最快的时间内安排温铃小姐接任秦氏企业的新任董事长,行使管理秦氏企业的权利和义务。”
王律师的话掷地有声,可在秦朗跟温铃听来,却无疑像一声惊雷炸开。
☆、第七章 神秘信件
秦朗感觉到头痛欲裂,自己体内仿佛有一枚炸弹爆开了一样,自己这些年一路走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要等待这样的结局吗?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应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女人给收拾了,心软果然是要后悔莫及的,秦朗现在是连肠子都悔绿了。秦朗转头瞪着温铃,用手指着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别妄想我会接受这样的安排,我绝对不会妥协的,这本来就是秦家人的财产,就算爸爸不留给我,也不会留给你。管他什么法律,管他什么遗嘱,统统都给我见鬼去吧。我说过,如果爸爸留有哪怕一毛钱给你,我一定会不计后果当场亲手掐死你,你这个害人精!”秦朗说着,当真冲上前去,两手就死死地卡住了温铃的脖子,咬牙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温铃没有想到秦朗会有这样疯狂的举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秦朗狠狠地掐住,温铃感觉到脖子一阵阵疼痛,呼吸的阻力越来越巨大,她眼光散乱,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看就要晕厥过去。手一松,信件掉落到地板上。
川姨跟王律师看见秦朗这样凶神恶煞,也被吓得不轻,知道秦朗一向对温铃敌视,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秦朗真的会对温铃下重手。虽然说秦朗现在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毕竟人命关天,川姨跟王律师马上冲了过去,一个使劲将秦朗抱住往后拉,一个上前使劲地掰开秦朗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将秦朗推开,再一看温铃,却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差点不省人事。王律师眼疾手快,将地板上的信件捡了起来。
川姨赶紧将温铃从沙发上扶了起来,看见她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雪白的脖子上赫然一圈醒目的红印,格外地刺眼,川姨哭了出来,看了一下温铃发紫的脸色,说道,“小姐,听到我说话了吗?小姐,快醒过来吧。”
王律师再好的修养,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朗,厉声地指责道,“阿朗,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的本性会变得如此恶劣。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男人要顶天立地坦坦荡荡,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平从容解决,只是财产的分割问题,你至于这样吗?美国是个先进的国家,可你在那边呆了整整五年,却为什么跟一点都没有学到没有什么两样?我刚刚宣布的是,秦家的财产交给你妹妹掌管,但是没有说交给她继承,你连这么明显的意思都不能够理解吗?你不但是鲁莽,而且是笨得可怜,我现在一点都不难理解你父亲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秦家交给你打理,他果然是最理解你的人。知道吗,如果你刚才失手杀了你妹妹,你不但得不到秦家的一切,连你自己的一生也会赔进去,会让你比现在更加生不如死,你不顾后果对你妹妹下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秦朗经过刚才的举动,再加上王律师这一番话,彻底惊醒了,他心里虽然也有些后悔,但是那要强的自尊心作祟,秦朗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一狠心,硬生生的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刚才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后悔。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们要是那么担心这个女人,就最好派人跟紧一点她,别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在任何地方!”秦朗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走到桌子旁边,将遗嘱拿了起来,上下扫了一遍,阴沉着脸色,拿出打火机将遗嘱点燃,屋子里面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阿朗,这样的东西我有备份的,你就算是烧掉了也没有用。”王律师伸手拉住秦朗。
“随便!我有的是办法拿回自己的一切。既然你们几个是一条心,那就别怪我今后翻脸无情。”秦朗手一松,燃烧着的遗嘱掉落在了茶几下面的地毯上,瞬间把地毯点燃,几个下人惊慌失措,乱成了一团,七手八脚地上前灭火。秦朗回头瞪了一眼还没有缓过来的温铃,转身大步朝屋子外走去,很快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温铃轻微地咳嗽了一声,随即动了起来,川姨连忙将她扶着坐好,问道,“小姐,我送你上医院吧。”
“不用了,川姨。”温铃的脸色稍微缓和,她挣扎着努力站了起来,看着王律师,轻声说道,“对不起,王律师,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听清楚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会随时联系你。”
王律师点点头,将手中的信递过去给温铃,暗暗佩服她的毅力,说道,“秦朗是我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从来是个知冷知热的孩子。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难免会过分一点,你一定要理解。”
“王律师,我懂的。我没有怪大哥的意思,我亏欠秦家的已经实在太多,爸爸如今又作了这样的安排,虽然我表面也很要强,可我心里实在是感觉无颜面对大哥。王律师,我能不能现在就写下书面材料,放弃这一切,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大哥?”温铃说得非常恳切,她转头吩咐道,“川姨,麻烦你上楼去,到我房间把我桌子上那支笔拿下来,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现在就把东西还给大哥,至于爸爸,我只能对他的在天之灵说声对不起。”
川姨一听,面有难色,转头看着王律师。王律师的脸色也有些为难,对温铃说道,“温铃小姐,你应该明白,你父亲把这么重大的担子放在了你一个人的肩上,不仅意味着你能够拥有更多,还意味着你必须承担着更多,能力越大,你的责任就越重。刚才你也看见了,阿朗现在为人处世的状态,怎么能够很好管理秦家的一切。你父亲选择你是有他的原因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看看这封信,看完以后,你就会明白你父亲的用心,倘若到时候你再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找我。我先告辞了。”
川姨看见王律师拿起了公文包,连忙说道,“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送送王律师。”说着跟王律师走出了正厅。
温铃看着手中的信,感觉似乎有千斤重,她怕自己承担不起,“爸爸,你何苦这样呢?”
川姨将王律师送到了车子旁边,一脸愧疚,说道,“对不起,王...”
“川姨, 不用说了,你要说的话我全部知道,也都理解。阿朗的为人我一路来也清楚。”王律师对川姨摆摆手,说道,“眼下还是要赶紧想办法解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否则的话,迟早会天翻地覆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阿朗自从夫人去世之后,就跟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自暴自弃,变得叛逆,甚至有些堕落,经常跟老爷吵架,认为夫人的死是老爷的过错。尤其是老爷把小姐带进了这个家以后,他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一步步发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为了隔开他们两个,老爷先是把小姐送进了全寄宿学校,差不多六年的时间都没有回来过,小姐毕业的时候,又把阿朗送到了美国。本来以为十年不见,他们至少会和睦一些,谁知道事情却不如我们想象中的样子。”川姨很无奈地说道。
“不用太担心,慢慢来吧,他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理解对方。我认为老天爷已经都做了最恰当的安排,要等他们经历一些波折,才可以很好地驾驭这一切。”王律师弦外有音地说了一句。
川姨疑惑地看着王律师,问道,“照王律师这样说,好像王律师知道些什么?”
王律师微微一笑,说道,“我如果真的知道,那就是神仙了。但是老话可说的没有错,凡事都是先苦后甜的,这不是很普遍的道理吗,川姨。”
川姨一听,没有说话,却点点头。
“那么,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通知我。”王律师打开了车门。
温铃拿着信回到房间,想了很久,最终决定把信打开。她的心跳得厉害,似乎比之前秦朗死死掐着她脖子的时候还要忐忑,她镇定了一下,将信拿了出来。
父亲留给温铃的信不长,只有简洁的一段话,温铃吃力地读着这段话,生怕错过了一个字,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像个怕认错字的孩子一样。等到温铃确认已经明白了父亲这段话里面的意思,她如同受了打击一样跌倒在床上,眼泪就流了下来,说道,“爸爸,为什么要给我这样艰难的任务?我怕我自己没有信心去完成,该如何对得起秦家?”
温铃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