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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是开咖啡厅的,试试我的手艺吧!”饿狼十分殷勤地为自己的客人搬椅子,泡咖啡,一点都不像是不怀好意之人。
他笑嘻嘻的坐在夏梦云对面,墨绿色的眼珠里尽是对她的欣赏,即使她一直板着一张脸,可是他仍觉得是一种享受。蓝狐到底从哪儿找了个这么美,又这么有趣的女人当老婆?刚刚听到那个女生的尖叫,差点冲了出去,幸亏他先一步拦下她,否则他的计划就不好玩了。
夏梦云完全无视他的笑脸,不给面子地将咖啡扫到地上,杯子摔成了碎片,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喂,你够了吧,好歹我也是个国际通缉犯,大名鼎鼎的大盗饿狼,你给点面子的好。”嘴上是这么说,可饿狼脸上始终找不到一点火气,甚至很佩服她的冷静,与对自己的不屑,尽管这让他有些没面子,不过谁叫她是蓝狐的女人,而且人家现在更是得小心保护。
“饿狼?”夏梦云一脸的鄙夷,美眸里尽是对他的轻视,她才不管他是饿狼还是饱狼,总之是个混蛋。“你当当一个国际通缉犯,居然联合那种下三滥,做这种事,也不觉得丢人。如果我朋友出了什么事,我就叫天宇拿枪毙了你。”
“你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为什么杀气反而更重了?”饿狼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是贼可以无视法纪,可是她的丈夫是兵,注定会被法律所牵绊。他反倒对她与纤细身段不大协调的肚子,十分感兴趣,视线一直盯着那儿。“几个月了?为什么怀了孕,还跑到中国来?害我找得好苦。”他一出监狱,就想找老朋友叙叙旧,却听手下说他们两夫妇先后回了中国。
“你不要多事,我……”夏梦云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刚要开口骂人,却在看到刚进门的女生后,顿时朝他一展笑颜,让饿狼不禁莞尔,好奇她又在想干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儿?”芝伶一进来便看见夏梦云正跟饿狼聊的不亦乐乎,心里大为不快,因为她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就对她没什么好感,才会答应跟饿狼合作,互相获利。没想到,言冰的事情再次失败,自己还把段健打伤了,现在饿狼又把这个女人留在这儿,看情形根本不拾得杀她。
“我来看看老朋友,不行吗?”夏梦云懒懒地靠向身后的墙壁,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一派悠闲淡定。
“你不是说要杀了她吗?”芝伶怒气冲冲地质问一边的饿狼,可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现在比以前更有韵味,是因为当妈妈了吗?”饿狼只顾着跟夏梦云聊天,压根就没正眼看过芝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越看越有味道。至于乔芝伶,对他而言,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不过是工具,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任何价值了。
“饿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芝伶见他居然如此忽视自己,恼羞成怒得冲上前,却让他一把推开了,重重地撞上了夏梦云身边的墙壁。
“你最好马上滚,别妨碍我跟我的贵宾聊天,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饿狼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寒,身上那股暴戾之气微现,让一边的夏梦云不由得一愣。
“你这个混蛋,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芝伶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们彼此彼此,你又何必装清高呢?算起来我比你还是有人性多了,至少我不会冷血到连自己的家人也害。”饿狼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看向夏梦云,又恢复了刚刚的笑脸。“我说得对吗?美女作家!”
“看来你查得还真彻底,连这个你也知道。”夏梦云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却发现一旁的芝伶正瞪着自己,蹙眉回望她。“不关我的事,别这样热切的看着我,这只不过是一个教训,让你明白什么是报应。”
“你闭嘴!”
“我会的,因为你这种人不值得我浪费口舌。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别妄想用外在的东西,去掌控一个真正的男人。”
“夏梦云……”芝伶怒不可遏,抬手想打她,却让她精准地抓住了。
“我可不是你姐姐,我不会任人欺负的,你少做梦了。”夏梦云甩开她的手,,看向饿狼道:“有水吗?”
“当然,请用!”饿狼帮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真拾不得你死。”
“你说什么?”夏梦云因为他的话而一怔,挑眉看向他,外面突起的骚动,让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转过头看向饿狼的“家门”。
饿狼则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空杯子,眼中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
第十章
下一秒,饿狼的“家门”被人一脚踹开了,而他也动作迅速地起身,摸出事先藏在桌下的枪支,对准夏梦云的脑门,淡定自若地看向自外面走进来的带头男人。
“你终于来了!比我预想的晚了些,难道你太太在你心中的地位,比不上那些富商的古董重要吗?蓝狐!”
“临时有意外事件,所以来晚了!”蓝天宇才不理会他的挑拨离间,看向他手上的人质,虽然担心死了她的安危,脸上却平静如常。“梦,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言冰她怎么样了?”夏梦云不答反问,一点也不把饿狼的威胁放在眼里。
“她没事,不过段健受了一点伤。”蓝天宇向她简单地说道,对于她这种临危不乱的淡定,早已习惯,反倒让随后而来的几个同事纳闷不已。
“都是我不好,中了这匹狼的计。”她自责地说道。
“喂,我都说了,我只不过是想见你,你别生我的气。况且,我帮你捉了这个女人,也算将功补过了,对吧?”饿狼嬉皮笑脸地说道,完全不像一个穷凶恶极的大盗,反倒像个登徒浪子多一点。而他的话也让一边的芝伶刷白了脸,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好了,蓝狐,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吧?”
“轮到我了吗?”蓝天宇脸色不好地开口,瞪着饿狼地黑眸中尽是警告,警告他别打自己老婆的主意。可恶,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挑逗起他老婆,简直是欠坐牢!“首先,位于以乱出名的‘浪子’附近,这间学校最近却意外的安宁,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不希望因为小流氓闹事,而引起警方对学校的过多关注。”
“Right!”那些闹事的流氓都被他痛打了一顿,让他们滚远一点。“那么怎么知道我的准确位置?学校很大的……”
“问我老婆。”这一点,他原本也很头痛,因为如果动用警力全校搜查,这头狼一定会马上撤走,到时他就只能从头再来了。正在他发愁之际,言冰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他也马上意识到这是夏梦云留给自己的线索。
“是你猜出来的,你真的太聪明了,梦!”饿狼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十分开心,由衷地赞叹道。“告诉我,我哪里出了差错?”
“因为我听我朋友说过,学校的体育馆在改建。”夏梦云淡淡地说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的鞋子上的水泥。
“原来如此!”饿狼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他们刚见面不到两分钟,而且在她的安全毫无保障的情况下,她不但要想办法护住她的朋友,还要观察自己给她丈夫留线索。她的心思缜密到如此地步,难怪蓝狐视她如珠如宝,他也拾不得这么有趣的女人。“很好,你太让我满意了,我忽然不想跟蓝狐斗了,你跟了我吧?”
“不可能!”夏梦云很直接地回答了一句,让蓝天宇颇觉得意地朝饿狼扬起嘴角。
“不行,那他死了,你怎么办?”饿狼突然笑得森冷起来,让夏梦云心头一凉,拧眉看着他,不确定他话中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能换一招呢?不觉得这样有损你的‘大盗’形象吗?”她冷冷地问道,讨厌自己老是成为蓝天宇的软肋,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坏人给人的印象,不是吗?”饿狼不答反问,心里却在偷笑,特别是在看到她开始变得乏力之后,绿眸里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
“你……”她刚要开口说什么,没由来地一阵昏眩感,让她觉得不妙。
饿狼也在这时将原本抵在她脑门的枪支,改而对准了蓝天宇,看着因为昏眩感而靠在他怀里的夏梦云。“只要他死了,你就跟我走,我会比他更疼你的。”
“不……”夏梦云觉得全身忽然没了力气,可是饿狼的话跟动作仍让她害怕,抬手想去推他拿着枪的手,却已听见一声枪声自耳边响起,让她背脊一僵,想看看蓝天宇有没有受伤,却忽然眼前一暗……
YANBING
“天宇!”夏梦云从恶梦中惊醒,双手因为那残留的恐惧而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单,拼命喘着气,却猛地发觉自己竟在家里,心魂未定的她匆匆下了床。
脑子里甩不开刚刚丈夫与饿狼对决时,被饿狼开了一枪的情形,谁知她跌跌撞撞地下楼,却看见自己的丈夫安然无恙地坐在客厅,跟言冰他们有说有笑,顿时懵了。
“梦,你醒了!”蓝天宇一直都将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二楼,所以第一个发现她已下楼,并起身迎了上去,却让她一把推开。
“怎么回事?”夏梦云有些激动地朝他喊道,让在场的其他人纷纷站起身来,不放心地看着他们两夫妻。
“梦姐……”言冰本来想帮蓝天宇解释,却让他抬手制止了。
“不要紧的冰,我会跟她解释的,请你们先离开好吗?”蓝天宇转身送客,是该跟她摊牌的时候了。他将客人送出门,一回来便让怒气匆匆的夏梦云甩了一巴掌,定在客厅口。
“很好玩吗?你居然联合饿狼那个混蛋来耍我,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夏梦云全身都在抖,含着泪怒瞪着他,她看他现在好好的,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被人耍了,一时怒气上涌。自己为了他跟孩子,可以连命都不要,他却居然联合那个疯子来这样吓自己。
“梦,”蓝天宇唤住她转身欲上楼的脚步,,一把将她拉回自己面前,一脸的平静。“这是不好玩,但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看到我中枪时的痛,就像你上次为了我而往自己的小腹上刺了一刀,还有你现在想为了我们的孩子,而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所让我感受到的痛苦是一样的。”她只会说他,为什么她不为他想想,自己又怎么能接受她为了他跟孩子而牺牲掉生命呢?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随随便便想放弃自己?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如果你死了,我又该怎么办?”说到最后,他几乎是用吼的,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自从他们相识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更不曾对自己大声说过一句话,现在却这样凶自己,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我只是……只是想保住我们的孩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夏梦云变得不确定,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她的确乎略了他的感受,那种以为要失去挚爱的痛苦与恐惧,太可怕了,令她至今仍有余悸。
“我不要了,”蓝天宇将她拥进怀中,紧紧地抱住,吻了吻她的头发。“如果必须用你来换孩子,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要孩子,我不能失去你。梦,我无法再承受那种可能失去你的痛苦,我会疯掉的,真的!”
夏梦云咬了咬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好久,还是掉了下来,苦涩地说道:“可是你一直对我不闻不问的。”
“那是装的,我从第一眼在段家看到你,就好想把你搂在怀里。可是我想给你一个教训所以才故意装成对你漠不关心。”蓝天宇向她坦白一切,吻去她令自己心疼不已的泪水,看着她的眸子深情尽显。“知道我对你的漠不关心,需要耗费我多少的意志力吗?”
“你确定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吗?他已经会踢我了,你拾得吗?”夏梦云拉着丈夫的手,放在自己微隆的小腹上,觉得有些不拾得。
“梦,别这样,我们会有孩子的,等你养好病,我们再考虑孩子的事,OK?”蓝天宇自然知道她拾不得,已经怀了几个月,她的母性本能也被激起来了,感觉更是不同,可是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让她冒这个险。
“天宇,如果我……“夏梦云仍有顾虑,看着他刚要说什么,便让他吻住了红唇。
“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世上,梦……“蓝天宇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舔吻着她白皙的颈项,收紧环再她腰上的手,不想浪费时间听她说些不吉利的话,只想抓紧时间,把这几个月的相思之苦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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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伴着徐徐的凉风,是一个出游的好日子。不过,言冰跟段健这对小情人,第一次约会却选了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地方——墓地!
“到了!”段健拉着言冰的手,在墓碑林立的小道间穿梭,凭记忆找了好久,终于找他们的目标,停在一个女人的墓碑前,看了一眼身后的言冰,蹲下身子,拨去墓前的杂草。
言冰看着他仔细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想不到他居然还记得。她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墓前,看着上面女人的相片,往事历历在目。
“妈,我来看你了!”
她的母亲是一个很贤惠能干的女人,无论任何事与物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可惜在她三岁那一年,母亲突然因为急病去世了。后来父亲又很快娶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父亲在外面一直还有另一个家,而那个女人在正式进入乔家后,在外人面前也尽量做到了贤妻良母的样子,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把自己的存在当一回事,更没把自己当成一家人过。
十五岁那年,苏倩丢下发高烧的她不顾,跑去打麻将,一直到天黑也没回来,芝伶吵着肚子饿,她唯有忍着不适,起来煮饭,不小心打翻了饭锅,。正巧苏倩从外面回来,二话不说给了她一巴掌,把她赶了出来。她忍着眼泪与委屈,跑了好久,奇迹一般的跑到了母亲的墓前,哭了一夜。
言冰转过脸,偷偷地看了眼忙得一头汗水的段健,却让他逮了个正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段健笑了笑,起身走回她身边,看着她母亲的相片。“伯母,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决不会让她再哭着来找你。”
想起当年芝伶哭着跑过来说姐姐不见了,吓得他一下子慌了阵脚,又听爸爸说她可能会有危险,他就更是坐立难安了,整颗心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占得满满的,让他无法平静以待。现在他明白了,当时的情绪叫害怕,害怕失去她,而且是那么强烈!
“你还记得?”言冰听到他的话,觉得很是意外,她以为他一定已经忘记了。
“我怎么会忘了呢?我的初吻可是在这儿让你给偷了的。”段健打趣道,逗得言冰脸上一阵发烫。
“讨厌!”她羞红着脸低下头,看着母亲的相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呜呜……”
十五岁的言冰坐在母亲的坟前,抱着自己的双膝,噘着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沙哑的声调说明她已经哭了很久。她一个人跑出来,只想着找妈妈诉诉苦,现在可好了,连回家的路也不认得了。不晓得该怎么办的无助感,让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四周围乌七抹黑的,还有许许多多的怪声音在她耳边缭绕不去,夜风吹过一旁的树林,飕飕地自她身边呼啸而过,树冠摆动时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怪在向她招手,吓得她浑身直发抖。
突然,她依稀看到远处有一个黑影在朝这边移动,吓得她抱着头,闭上眼睛,往母亲的墓碑靠去。在心中暗暗叫着:别过来!
谁知那个黑影却停在她身边,还不时地发出“呼呼”地急促喘气声,让她更加紧张害怕。
“你真的在这儿?”段健看着蜷缩在墓碑前的小小身影,抱着自己不住抽痛的胃,气喘吁吁地说道,看着她的蓝眸里有着复杂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见她不见了,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一样,莫名地不安起来,还发疯似地跑到这种地方来找人,因为直觉告诉他,她一定会到这儿来找妈妈。
言冰一听到他的声音,忙睁开眼睛,抬头不确定地看着他的蓝色眼珠。“是你?”
“你……”段健一找到她,放心不少,同时怒气也涌了上来,忍不住想开口骂人。可刚刚到喉咙的斥责话语,在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后,却改为关切地低喃。“你没事吧?”
“呃……我没事,我只是来看看我妈妈,没想到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言冰忙站起来,向他解释道,病想要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证明自己很好,可是泪水却很不合作的掉了下来,让她觉得不知所措。
段健愣住了,看着她无助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依着本能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够。“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