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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宛若归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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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上次我进宫带回来的那包东西么,放在衣柜里的那包?”我笑:“去把它拿过来。” 
  她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就把东西带来。 
  “打开”,我说。 
  里面是一整套的绯红色丝质宫装,都是宫里绣匠精心制成的,这样繁丽精致的手工平时哪能见得到。 
  “喜欢么?”我走到她身边,伸手抚着她的长发。 
  她兴奋得脸也红了,这样华丽的衣物哪个少女不喜欢,我的手经过她的乌发,滑到脸上,她娇嫩得如一只蜜桃。 
  “少爷”,她娇嗔,可到底没有拒绝。 
  “这是给你的”,我道:“其实早就想送给你了,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配穿它。” 
  她意外,惊喜地抬头看我,娇美的面孔如一朵茶花,我看着她,眼里也是含笑的,她终于明白过来。 
  “把它换上,别出去,就在这里换。” 
  她大羞,“这怎么可以,少爷开玩笑罢”。 
  “怎么不可以”,我笑得暧昧:“先换吧,等会我有事情告诉你。” 
  她咬着唇,扭捏着,又瞟我。 
  “换呀,”我笑:“要不我替你换?” 
  她轻啐,背过身去,把外衣褪下,仅着小衣的身体在烛下微微发光,似条美丽的鱼。 
  我眯着眼看她,京里各府的美婢多了,可似这样漂亮聪明的恐怕也不会有多少,看来我还真是特别的走运呢。 
  “少爷”,她已换好了衣裳,轻盈地走了几步,又展开手臂给我看,回头一笑:“还好么?” 
  “好极了”,我鼓掌,又把她拉了过来,拥在怀里:“你到我府里多久了?” 
  “少爷真好记性,”她嗔怪:“新府一完工我就来了,那时少爷十六岁呀,我才十三岁,已经有六年了。” 
  “六年了,”我心里叹气,无意识将脸颊贴在她脸上轻搓,只觉那里柔腻的肌肤已火烧般发烫,低头看她,她的眼里却似要渗出水来,我不由微笑,又摸了摸她鲜花般的唇,在她耳边轻轻道:“做丫头真是太委屈你了,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一边含糊地说着,一边低下头去吻她。 
  她瘫软在我怀里,柔若软香,我却一手暗暗贯力,唇才触到她,一指也已点上了她身后的晕穴。 
  她完全倒了下来,不醒人事。 
  我又叹口气,把她抱到椅上,复打开暗室,把水嫣然唤了出来。 
  她奇怪,犹豫地走出来,问:“真的可以吗?不要紧?” 
  我点头,又从桌上拿起小馨换下的衣服,递给她:“不过先把这个衣服换上”。 
  她一眼看见小馨,又惊:“她怎么了?” 
  “只是睡着了,”我笑:“放心,我不杀人的,你先把衣裳换了,我好带你出去。” 
  她取了衣服,看我,不知所措。 
  我忙抱起小馨:“你换衣服,我把她藏到密室去。” 
  点晕穴我有经验,下力准些可以令她睡上个半天,我一路把她抱到最里间的床上,放下。 
  又来到暗室门口,这次我却停了下来,作势咳了二声,果然听她在门后轻叫:“公子慢些,我马上好。”我微笑,靠在门后,想起她也应有同小馨一样的肌肤体态,只觉脸上阵阵潮红。 
  终于一切完毕,她唤我出去,借着烛光我细细打量她,体态确与小馨相似,又上前将她长发打散,掩住脸颊,这样乍一看,她倒像是第二个小馨。 
  “好”,我喜道:“晚上出去不细看还真是看不出的,等会你跟着我,一路不要离开一步。” 
  她点头,可不解:“我们到哪里去?” 
  “公主府,”我叹:“你在这里的行踪已露,我要把你藏到我父母的府里去,在那里也许你不用呆在暗室里,不过要委屈一下了,”我有些不安:“我把你带过去做侍女。” 
  “那真太好了,”她微笑,明眸似水:“谢谢你,你真想得周到。” 
  我又是一阵心跳,忙转过头去:“我们走吧。” 

  乘着夜色,我们来到公主府,见我如此去而复返,连开门的家丁都有些奇怪。 
  正好父亲、母亲和磊连同新来的绮丽都在大厅叙话,见我进来,都吃了一惊,“毓儿,你怎么又回来了,”父亲奇怪,又见到嫣然:“这位是谁?” 
  “这位是小燕姑娘,”我故作轻松样:“绮丽妹妹刚来,又是一个人,我总要想法尽当哥哥的情份,这原是我府里最好的婢女,专门带来服侍她的。” 
  父亲怀疑,盯着我看,磊则在一边仔细打量着嫣然,我笑了起来:“母亲身边年轻的待女本就不多,又都是些稳重诚实的,恐怕绮丽不会喜欢,年轻小姐的贴身待女,总不能比小姐大许多的。” 
  父亲还未说话,母亲已欢喜地笑了起来:“真是个好孩子,这么疼爱绮丽妹妹,难得是想得又周全,瞧这姑娘长得多俊美文秀呀。”她如此大力夸赞,父亲也只好默认了。 
  绮丽走了过来,笑吟吟地着拉住嫣然的手:“这位姐姐多大呀?” 
  “婢子今年正好十八岁”,嫣然轻答,听到她如此低下的口吻真叫我不舒服。 
  “什么婢子不婢子的,”还好绮丽道:“我们差不多大呢,不过你是比我小了一岁,我叫你妹妹吧。” 
  我闻言奇怪,看不出她这么娇艳可爱的模样,竟然有十九岁了,忍不住朝她看了几看。 
  “你是叫小燕呀”,她又问个不停。 
  “这是她在我府里的名字,”我忙接过来,其实这是我刚才应付父亲才突然想起来的,现在只觉俗不可耐,用这个名字实在是大大唐突了佳人,看了看绮丽:“如果妹妹喜欢,可以替她取个新名字,取个比较像她的秀气…,不,娇俏的名字”,看她眼神奇怪,我忙加了一句:“这样才配得上来服侍妹妹,对不对。” 
  “我起名字呀,”绮丽皱起了眉:“可我只会起西域名字呢。”她想了又想,忽又开颜,拍手道:“记得刚入中原时,第一家客栈的名字我记得很牢呢,叫那个好不好。” 
  “客栈的名字?”我睁圆了眼,她还真好意思说,可话已出口,我只好暗暗祈求这家客栈有个好名字。 
  “宝福妹妹,”她已亲亲热热地叫了起来“宝福这个名字好不好?” 
  嫣然微笑点头,她真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一点也不介意,我却差点要背过气去,这个名字还不如‘小燕’呢,肚里怨着,可又觉幸运,通常我看到的客栈都是‘胜记’、‘福源’或‘迎宾’,这个名字好歹还像个女孩子。 
  母亲倒是很喜欢,“多好的名字呀”她解释道:“透着一股喜气,一看就是从大门户里出来的姑娘。” 
  我无奈,反正有机会我就把嫣然弄出去,这个‘宝福’不会叫得长久的。好在嫣然与绮丽倒也合得来,二人拉着手,已经絮絮语在一处,我一边看着,心里倒也喜欢。 
  父亲忽道:“毓儿,随到我书房去,我有话同你说。”他先走了。 
  我苦笑,看来今天的功课还未全完,不过不要紧,我也有话要同他说呢。 
  我老老实实跟他进了书房。 
  4 
  当我们单处时,二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但这次父亲没有训我,只低头在我身边慢慢踱着步。 
  半晌,他问:“那女子不是你府里的婢女吧,她到底是谁?” 
  我不回答,反而问他:“父亲并没有到我府里来过,怎么能肯定她不是我府里的人?” 
  他霍然回头,双目炯炯盯牢我,很久,淡淡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个孩子了,”我叹,想不到至今还在说这句话:“有什么话您是不方便对我说的呢?我心里也有很多问题,为什么自小外祖父便特别疼爱我?为什么父母从来不到我的新府里来探望?还有我府里的人都是从哪里来的?”我难过地看着他,他的脸色很差:“父亲,您有话就直说吧,何必每次旁敲侧击地指引,我们是亲父子,还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 
  见我如此直接,他倒顿住了,我悲哀地看着他,我果然猜中了。 
  “父亲,”我说:“既然您不方便说,那么就由我来说,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您再责怪好么?” 
  他缓缓点头。 
  “多年前,武林自成一格,独来独往,又下设了许多门户,势力范围愈来愈大,渐渐成为朝廷的眼中钉,有一段时期朝廷甚至准备暗中举兵,以扰国乱贼的名义清缴其归案,可到底是面对这么个大的摊子,真要打了起来朝廷也是占不了多少便宜的,何况终究朝廷还要防着西域,不肯白白削弱了自己的兵力,所以,经过二相调和,由父亲您娶了母亲为收场,这是为了表示各方都做出了让步姿势,不过是为了缓解矛盾。” 
  我并不天真,父亲与母亲的结合本就是一场政治手段,我也明白多年来他必是劳心费力的,这样的交易需要参与者做出很大的牺牲,可是没想到,我在其中竟也是有份的。 
  “朝廷不能光把个公主送入盟主家,盟主总也有点东西放在朝廷身边作为保证才行吧”我看着他忧郁的面孔:“我就是那个朝廷要去的人质,对么?” 
  父亲轻轻叹气,走到我面前,将手按在我肩上:“毓儿,我一直不希望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可又总是希望你能明白过来,你外祖父确是疼爱你,但不要忘记,对于政治,再大的宠爱也是微不足道的。” 
  我没有了反应,自小外祖父对我便是特别的照顾,三天二头召进宫里接见,十六岁那年还特地指派了一处府邸给我单住,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对我另眼相看缘故,却不知那慈爱的老人竟是存了这等的心思,一时不由眼中濡湿。 
  “其实知道这些对你并非好事”,他又叹:“你的命是天生便注定了。”他在房中微微走了几步,面对着墙壁,背向着我,低声道:“毓儿,你还不知道吧,为父年轻时的脾性原是与你一样的,淡泊散漫,不拘小节,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办出些大事来,如今你看我又是什么模样,多年的勾心斗角已使我面目全非,我并没料道会害了你,这些年一步一步走下来,又有谁能作得了主。”

我不语,这也怪不得他,公主的下嫁确给他带来不少好处,只是任何获利都是基于一定的代价,武林想要利用朝廷,朝廷何尝不窥视着武林,这笔交易中双方俱是获利者,也俱有损失,而我,只是他们的人质。 
  我只觉口中满是苦涩,又忍不住要确认:“那么我府里所有的人都是朝廷派来的罗?管家刘伯,花匠老张,所有的婢女家奴,还有小梅都是?”。 
  父亲缓缓点头:“毓儿,你从小便被监管起来了,你的奶娘、贴身侍女、通房丫头都是由宫里特指的,十六岁那年更是另开新府,完全把你与我们隔开。” 
  这话似把猛火,瞬息间把我仅存的期望焚尽,原来多年来我过得竟是这么一种生活,一举一动完全是透明的,掌握在众人的眼目睽睽下。我哭不出来,只好笑了。 
  “那么由谁来掌控我的举动呢?”我问:“总要有这么一个人来收集掌管我的资料的,那人是谁?这么私密的事情自不可能交于刑部来办,不是皇上的贴心人,会有谁能配这个资格?” 
  “你说呢”,父亲回过身来:“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人选?” 
  我眯起了眼,一字一字道:“少相子桓?”其实自己真的早有预料,以他这么精明强干,专攻名利的人,怎会整日与我这个出了名的荒唐子弟搅在一处”。 
  “不错”,父亲点头:“看来你虽然整日风花雪月,倒也心里明白。” 
  我苦笑,其实曾有一段时期我是真把他当作朋友。 
  “所以你一带那女人进来我便知道她不是你府里的人,”父亲又道:“你府里所有人我虽然一个也没见过,但名册却还是有的,根本没有一个叫小燕的女子。”他忽然声音急促起来,上来一把拉住我手:“毓儿,你年纪大了,皇上已在担心不能进一步控制你,记住千万不可再生出事端来,若有一天他不放心起来,真是会把你收入了宫中去的,到那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我与你母亲岂不要担心。” 
  我感动,记忆里他从没对我如此明显激动过,他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毓儿,”父亲轻抚着我的发,如同幼时一样:“那女人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就把她送回去,等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我愣住,照这样说,子桓早就知道嫣然是在我府里了,那个什么陈珠珠多半也是他派人教唆着来搅局的,他不过顾忌着我们的关系是碍着最后一层薄纸不能捅破罢了,可难道真的要把嫣然送回大牢? 
  我想得呆住,连父亲叫我也没听到,直到他拍了拍我的肩,才顿然清醒过来。 
  “怎么,这事很难办么?”父亲叹气:“你这孩子,真是与我年轻时一样至情至性的脾气,唉,这事上我也不强迫你了,权衡利弊都由你自己做主吧。”他大概累了,不自觉地敲了敲头:“今天总算也是了了我心头的一桩事情,只要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就好,天晚了,你也退下吧,咱们父子改天再聊。” 
  我忙低头应了,走出了书房。 
  茫然走出院落,心里头千丝万缕乱成一团,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方便见人的,我索性在园中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好好理一下思绪。 
  夜凉如水,清净的月色照在我身上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不由连连叹气,正是自怜伤神间,不妨有一只栗子斜斜飞了过来,堪堪敲在我脑门上,好大的力道,我怪叫一声,抱了头。 
  “你在干什么呀?”是绮丽,她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笑眯眯地过来看着我,一身红衣鲜艳夺目。 
  “没什么?”我没好气,念及她是客,只好抬头勉强笑:“你这么晚了,还在园子里做什么?” 
  “就是没事做呀,”她也叹气,靠着我边上坐了,又伸过满满的手来:“吃栗子么?” 
  “我不是才吃到了,”我揉着隐隐作痛前额:“你倒是没有烦恼,身在异乡有没有觉得不适?” 
  “没有”,她‘嘎啦,嘎啦’地咬着栗子,又要努力用仅剩的一只手去剥,着实是不方便,我只好帮她接过栗子,把她的另一只手也解放出来。 
  “你在这里叹什么气呢?”她边吃边笑:“放心,我不会为难你那个什么姑娘,我会好好把她当妹妹看的。” 
  她不提嫣然还好,一说起她我就头痛:“她睡了么?” 
  “睡了,”她笑嘻嘻地看我:“别说是她,这个府里大多数人都睡了,我刚才溜了一圈,一个也没有看到。”又贼兮兮地探过头来:“剩着没人说老实话,她是你什么人?干嘛要硬塞给我作丫头,是不是你从外面带来的相好?” 
  这个鬼精灵,我苦笑,她倒是聪明。“什么话”,板下脸轻斥她:“这种‘相好’的字也是你该说的么?你中原话说得那么好,总是有人教的吧,他就没教过你女孩子要贤静端淑的道理?” 
  “没有呀,”她圆了眼:“我妈妈就是中原人,她教我说中原话的,不过倒没有提过什么静什么书的?那是一本什么书呀?” 
  “好了,没什么,”我知道要教会她这个我的头准会更痛,只好岔开了话:“你吃完了也早点睡吧,我等会儿也要回府了。” 
  “你为什么不住这儿呀?”她好奇心倒不小:“这儿的房子那么大,总不会没有一间是你的吧?金伯伯不喜欢你么?可伯母是很疼你的呢?” 
  我被她一连串问得心痛,噎在胸口说不出话来,半天,长叹一声,低着脸不响了。 
  “伤心什么呢?”她停了剥栗子,劝我:“别这个样子嘛,爹爹一直对我说,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真正大不了的,想开些,什么事都是小事。” 
  “哦,”我盯着眼前地下的青砖。 
  “真的,”她道:“爹爹说,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道山或是一个坑,不管山多高坑多大,你总要走过去的,而且总会有办法走过去,所有的问题不过是路难走好走罢了,只要不是死了,人总在山上或坑里,平地的路是不大有的。” 
  “是么?”我转头看她,看来西域人说的话也是有点道理的。 
  “所以说不管你现在在哪座山或坑里,既然是走了,就走得开心些,唱唱歌,有空就笑笑,眼色再机灵点,反正路总要走的,干嘛把自己弄得像是个受气…,啊,…坏的栗子”。她忙不迭地吐出了一个栗子。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爹爹倒是有趣,这么想得通,他的脾气一定很好吧?” 
  “什么呀,”她撇嘴:“他的脾气才怪呢,一会哄得我像个宝,一会儿又吹胡子瞪眼的,很会吓人的。” 
  “哦,他总是骂你么?” 
  “那也不是,”她叹气:“爹爹不是骂我,不过有时候他说出来的话真不好听,可以把人活活气死的那种,他是最怕我妈妈了,可妈妈也老是被他气得大吵大闹的。” 
  “这老是吵架可不好呀,”我闻言担心:“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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