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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今儿丹霞宫主人在这里,便是来了也不方便说话。还是等以后方便了再说吧。”
妙玉不禁又问:“我看你们娘娘以前回来的时候气色可是好得很。这次见了,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了呢?到底生了什么病?”
抱琴叹了一声,脸色也暗了下来。道:“这可不是病。而是坐了小月子呢。去年圣恩正浓,娘娘就怀了身孕,不想到六个月的时候竟没保住,可惜了,还是个男胎。皇上和娘娘都怄了气。娘娘更是伤心,那身子也着实亏了下来,一直拖到今年,还是这样,一时好一时坏的,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了也心酸。”
妙玉不禁道:“阿弥陀佛,娘娘可是遭罪了。只是娘娘福泽深厚,以后定会有皇子的。”
“我也这样劝娘娘。可娘娘一直郁郁寡欢,不能舒怀。以后还望妙玉师父常过来坐坐,开导开导娘娘,只怕就好了。”
妙玉点一点头,却又摇头。道:“不成。贵妃娘娘这里皇上常来,要是不小心撞上了皇上。那不是平空惹是非吗?”
抱琴深深看了妙玉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能撞见皇上,那是你的福气。皇上如今也不大来凤藻宫了,都在揽春院呢。只怕你想撞也撞不上的。”
妙玉想了想,道:“好吧。等有空了,我还得带着你们四小姐一起过来,跟贵妃娘娘见见呢。只是我等是出家之人,既要潜心修行,以后还是少踏足这些世俗之事为妙。”
抱琴笑笑,暗中摇头,道:“妙玉师父,你进得来这宫里,便就别有那置身世外的念头。这宫里就是最大的是非圈,你进来了,便就是进了是非圈了,哪里还能清静修行、远离世俗呢。”
妙玉不禁有些气馁,她不是不知道这皇宫里的险恶,只是没想得这么深入,她还想着自己能在宫中找到一处清静之地,与世无争,安安分分过日子,想不到就被这抱琴三言两语给说破了,这心里的那份失落一时间竟无以言表。
到了宫门外,抱琴作别回去。
妙玉默默跟在董墨儿身后走着。董墨儿有些奇怪,回身笑道:“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身子支撑不住了?要不要让她们弄一乘软兜来,让你坐了回去?”
妙玉摇摇头,道:“多谢姑姑了。我只是有点乏了,也没多大事,不用兴师动众的,不然倒让人说我轻狂。走一走倒好些。”
蔡嬷嬷道:“这话倒也是。这宫里能坐辇坐车的,可不是咱们这些身份的人坐的。还是安分些吧。”
董墨儿对蔡嬷嬷道:“嬷嬷,您老人家可别说这些话吓着妙玉师父了。妙玉师父才来宫中,便是偶尔因病坐坐车什么的,也不算逾矩。再说,妙玉师父是皇上下旨请来的,身份也非同一般,便是让人伺候伺候也是应该的。”
蔡嬷嬷在鼻子中暗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跟了董墨儿身后走。
回到慈恩堂,妙玉跟董墨儿辞过,便回到东院去。董墨儿不放心,让小宫女宛儿跟着,送妙玉回去。
到了东院,一花一叶一尘接入妙玉。吉祥和如意将宛儿带到另一房中,拿出茶点招待。
一叶见妙玉神色黯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问:“姐姐,你们今天是去见皇后娘娘了吧?皇后娘娘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妙玉摇头,道:“今天没有见着皇后娘娘,倒是见了淑贵妃娘娘和德贵妃娘娘重生之玉蚀。”
另外三人自然都知道德贵妃便是贾元春,一叶有些惊喜地道:“你见到大姐姐了?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跟了去,也能见一见大姐姐。”
妙玉再摇头:“你去也白去。虽是见着了,可也没说上话。”
“为什么?难不成大姐姐忘了咱们这几个人了?”
“那倒不是。而是淑贵妃娘娘也在凤藻宫,有人在旁边,你大姐姐还能说什么呢?”
一叶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妙玉,道:“便是大姐姐没能跟你说上话,你也不能这样垂头丧气的。一定有什么别的事,让你不高兴了。姐姐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妙玉想了想,最终才道:“你知道不知道,那淑贵妃的闺名叫黄芳华?”
一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叫黄芳华,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会不高兴呢?”刚说出这话,忽地想起妙玉提过黄家人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事情来,才悟过来,那黄芳华定是定远侯黄勇的妹子。此时倒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又道:“姐姐,原来是她。以后咱们还得在她的辖治下过活,可不憋屈吗?”
妙玉摇摇头,沉沉道:“也没什么,这宫里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咱们以后只管在这慈恩堂里行动,井水不犯河水,她也管不了。”
一花在旁可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师父,那黄芳华究竟跟您是什么关系?您怎么见了她会不高兴呢?”
一尘心里也有疑问,只是没问出来而已,此时见一花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便也看着妙玉,想听妙玉怎么解释。
妙玉此时才想起来,自己的事情一花和一尘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不愿意再提,只能道:“我有些乏了。你们有什么疑问,都去问一叶吧。午饭你们先吃,我想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说。”说完便起身往里间去了。
一花一叶和一尘面面相觑。还是一尘不放心,跟进去,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替妙玉铺了床,服侍妙玉躺下,放下帐幔,才退了出来。
三个人出来,让吉祥和如意将饭拿到旁边屋子,摆上吃过饭。将妙玉的那份饭菜仍留着,想着等她睡醒了,多少吃一点。
吃过饭,一叶才将妙玉从前被黄家人欺负,打伤老父亲,最后不治而亡,亲妹子被强抢入府,凌虐而死,等等事情也都跟一花和一叶说了一遍。
一花道:“这姓黄的太可恶了,也亏得师父修养好,还忍得住,换作是我,我可早就摆在脸上了。”
一叶道:“摆在脸上只能是给自己找麻烦。在这宫里,咱们谁也得罪不起,更不用说是身份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淑贵妃娘娘了。正因为这样,姐姐心里才憋屈,不然也不会回来连话也不想说了,饭也不吃了。”
一尘道:“原来师父的经历也是这样可怜。以前我只以为自己才是最可怜最不幸的那个人。现在看来,跟师父比起来,我这一点苦实在也算不了什么。好歹我的爹爹还在,还在等我,还存着念想。可师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那才是最苦的呢。”
一叶便道:“我们就是姐姐的亲人。你们两个也一样,师父也并没有拿出师父的谱来,只当是我们的姐姐一般,以后咱们对姐姐,也应该披肝沥胆,舍生忘死;真心实意。”
ps:
妙玉和黄芳华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故事呢?继续关注吧bsp;董墨儿对蔡嬷嬷道:“嬷嬷,您老人家可别说这些话吓着妙玉师父了。妙玉师父才来宫中,便是偶尔因病坐坐车什么的,也不算逾矩。再说,妙玉师父是皇上下旨请来的,身份也非同一般,便是让人伺候伺候也是应该的。”
蔡嬷嬷在鼻子中暗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跟了董墨儿身后走。
回到慈恩堂,妙玉跟董墨儿辞过,便回到东院去。董墨儿不放心,让小宫女宛儿跟着,送妙玉回去。
到了东院,一花一叶一尘接入妙玉。吉祥和如意将宛儿带到另一房中,拿出茶点招待。
一叶见妙玉神色黯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问:“姐姐,你们今天是去见皇后娘娘了吧?皇后娘娘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妙玉摇头,道:“今天没有见着皇后娘娘,倒是见了淑贵妃娘娘和德贵妃娘娘重生之玉蚀。”
另外三人自然都知道德贵妃便是贾元春,一叶有些惊喜地道:“你见到大姐姐了?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跟了去,也能见一见大姐姐。”
妙玉再摇头:“你去也白去。虽是见着了,可也没说上话。”
“为什么?难不成大姐姐忘了咱们这几个人了?”
“那倒不是。而是淑贵妃娘娘也在凤藻宫,有人在旁边,你大姐姐还能说什么呢?”
一叶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妙玉,道:“便是大姐姐没能跟你说上话,你也不能这样垂头丧气的。一定有什么别的事,让你不高兴了。姐姐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妙玉想了想,最终才道:“你知道不知道,那淑贵妃的闺名叫黄芳华?”
一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叫黄芳华,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会不高兴呢?”刚说出这话,忽地想起妙玉提过黄家人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事情来,才悟过来,那黄芳华定是定远侯黄勇的妹子。此时倒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又道:“姐姐,原来是她。以后咱们还得在她的辖治下过活,可不憋屈吗?”
妙玉摇摇头,沉沉道:“也没什么,这宫里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咱们以后只管在这慈恩堂里行动,井水不犯河水,她也管不了。”
一花在旁可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师父,那黄芳华究竟跟您是什么关系?您怎么见了她会不高兴呢?”
一尘心里也有疑问,只是没问出来而已,此时见一花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便也看着妙玉,想听妙玉怎么解释。
妙玉此时才想起来,自己的事情一花和一尘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不愿意再提,只能道:“我有些乏了。你们有什么疑问,都去问一叶吧。午饭你们先吃,我想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说。”说完便起身往里间去了。
一花一叶和一尘面面相觑。还是一尘不放心,跟进去,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替妙玉铺了床,服侍妙玉躺下,放下帐幔,才退了出来。
三个人出来,让吉祥和如意将饭拿到旁边屋子,摆上吃过饭。将妙玉的那份饭菜仍留着,想着等她睡醒了,多少吃一点。
吃过饭,一叶才将妙玉从前被黄家人欺负,打伤老父亲,最后不治而亡,亲妹子被强抢入府,凌虐而死,等等事情也都跟一花和一叶说了一遍。
一花道:“这姓黄的太可恶了,也亏得师父修养好,还忍得住,换作是我,我可早就摆在脸上了。”
一叶道:“摆在脸上只能是给自己找麻烦。在这宫里,咱们谁也得罪不起,更不用说是身份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淑贵妃娘娘了。正因为这样,姐姐心里才憋屈,不然也不会回来连话也不想说了,饭也不吃了。”
一尘道:“原来师父的经历也是这样可怜。以前我只以为自己才是最可怜最不幸的那个人。现在看来,跟师父比起来,我这一点苦实在也算不了什么。好歹我的爹爹还在,还在等我,还存着念想。可师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那才是最苦的呢。”
一叶便道:“我们就是姐姐的亲人。你们两个也一样,师父也并没有拿出师父的谱来,只当是我们的姐姐一般,以后咱们对姐姐,也应该披肝沥胆,舍生忘死;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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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话不投机姐妹重逢 略有所觉贵妃疑心1
一花也道:“我是被家里人卖出来的,他们也早没有当我是亲人了。在贾府里,对我好的除了宝二爷,便是四小姐和妙玉师父了。当初我不知道把我弄到蓼风轩是师父和四小姐的主意,还只当是宝二爷的主意呢。现在想来,宝二爷固然因为朝夕相处,对我是好的,但四小姐和师父竟也能真心实意的对我好,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我这条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不对师父和师兄好,天理也不容的。”
一尘道:“我也一样。我都是在鬼门关前打转的人了,还都是师兄和师父想法子弄进园子,给了我一条生路。这样的恩情,我也只能是舍身相报了。”
一叶便笑:“舍身倒用不着。我们拿你这条命做什么。只是在这宫里想保平安可也不容易,以后咱们都小心着些,多维护着姐姐便是。”
“是,大师兄。”一花和一尘笑答。
(七十四)话不投机姐妹重逢略有所觉贵妃疑心
自那日妙玉从丹霞宫和凤藻宫回来后,神色始终悒悒,一叶等人每日在妙玉面前说话,只望她开怀一些。
妙玉每日做足功课,毫不懈怠,不想给别的人落下口实,授人以柄。
这日早课后,刚吃过饭,如意领了一个小宫女进来,道:“凤藻宫来人了。”
那小宫女上前施礼道:“抱琴姐姐让奴婢来请几位法师。说德贵妃娘娘身子不好,想几位法师前去给娘娘讲讲佛经,驱除邪祟。”
妙玉便道:“姑娘请先在外面候着,我们收拾准备一下就来。”
妙玉便让一叶几个人将衣服重新换了,拿上一些法器,便随了小宫女往凤藻宫去。走到外院偏又遇上小福子和小东子,两人便帮着拿了法器。一同到凤藻宫。
进到凤藻宫,小福子和小东子只能在宫门等。宫女领入四个人,到了贾元春的寝殿,小宫女领进妙玉和一叶便退下了,一花和一尘在殿外候着。
贾元春身边只有抱琴,此时见妙玉等人进来施礼,忙道:“不必多礼了,请坐吧。四妹妹,你过来,让本宫看看。”
一叶双手合十。低眉敛目道:“娘娘,小尼一叶,还请娘娘称呼我的法号吧。这里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四妹妹。”
贾元春微笑道:“看来你是真长大了。跟着妙玉学了不少。说话做事沉稳了许多。只是在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也不用担心会给本宫惹麻烦。你先过来,让我看看,比起当初省亲回家。你可是又长了不少呢。”
一叶便走到贾元春跟前,脸带微笑,看着贾元春。
贾元春拉了一叶的手,道:“让本宫看看,你怎么就出家了呢?祖母给本宫报信,说你也出家了。要跟妙玉进宫,本宫实在想不透,四妹妹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一叶道:“我不过是看惯了府里的女人们为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的,也见了多少女子受那等污浊男子的糟践,我不想步她们的后尘,所以自己作了自己的主——也只有这件事情可以做自己的主,不如跟了妙玉出家修行。倒也自在。”
贾元春不禁叹息,道:“你的这番感悟倒也是好的。出家修行也好。只是跟了妙玉进宫,可不是又入了红尘是非了吗?”
一叶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红尘是非入不入,那也是我自己的一念之间。我不管别人做什么,也不管周围人都干什么,我只修我自己的行,谁也不管谁也不理,就成了。”
贾元春暗自摇头,却也只能道:“你既进宫来了,别的也不说了,以后就在慈恩堂里好好修行吧。慈恩堂是皇上看重的地方,可不能马虎了。以后你若是闷了,就到本宫这里来走走,说说话也是好的。”
“娘娘吩咐自然照办。只是这里也不是我们出家人应该常来的地方,娘娘身份高贵,这里的一草一木也都是有身份的,咱们这种人还是少来为是。”
贾元春早听说惜春的脾性不大好,很有些拗性,到如今才算见识了。虽然她说的话不好听,但又不好与之计较,因此只能一笑而过。又对妙玉道:“妙玉师父,本宫的妹子年纪还小,阅历也小,本宫只怕她在这宫里一不小心会吃亏,还请你多为照顾。”
妙玉起身应道:“阿弥陀佛,娘娘放心。这是贫尼应该尽的职责。且不说一叶是娘娘的妹子,她也是贫尼的弟子,情同姐妹,贫尼便是舍弃性命,也会保她的周全的。”
贾元春点点头,又道:“你们一起进来的好像有四个,那两个呢?”
妙玉道:“她们在外面候着呢。娘娘没宣,她们不敢进来。”
贾元春道:“都是一起进来的,让本宫也见见吧。”
早有小宫女到外面将一花和一尘领了进来。两个人一齐给贾元春行了礼,然后站在当地听贾元春的训示。
贾元春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见都是绝色之人,只是两人神态各异。一花有些神采飞扬的样子,一双星眸开合之间,聪明外露。一尘却是温柔娴静,秀外慧中。心里不禁感叹,也亏得妙玉有能力将这几个绝色女子收在自己门下,进得宫来,以后也不愁没人接替自己得到皇上的宠爱了,这样不但能保住自己的荣宠,还能保得家族的继续兴旺发达。
贾元春心里暗自筹划,面上对一花和一尘也都勉励了一番,也赐了座。
说着话,赐了茶和点心,又说了一些佛经上的话题,贾元春才让抱琴将四个送出去。
送出妙玉等人后,抱琴进来,对贾元春道:“娘娘,四小姐这一进宫来,咱们可就有帮手了。”
贾元春冷冷一笑,又叹一气,道:“你也看见了,惜春现在的心思只想置身事外,说的话也是拒人千里之外,还没有妙玉和别的人会来事。”
抱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