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身儿笔挺的军常服将他冷峻的面庞衬得越发出色,虚与委蛇的应酬时,他冷如深潭的黑眸里,时时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和威严,挺拔健硕的身姿散发着特种军官独有的冷酷气息。
总之,很帅!
她叹!
一直都知道他长了一副能勾搭人的好皮囊,永远都是最吸眼球儿的那一个,陪在他的身边,她觉着自己就一摆设,还是让人觉得刺眼的摆设,在全场的目光注视下,她真正体会到被高度关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事实上,大家对太子爷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爱妻太费疑所思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猜测之心,合情合理。
好吧,其实她也想不通。
这感觉,实在太虚幻了,太不真实了。
邢烈火是那种天之娇子的男人,太过高贵;而她,长得还成吧,可与他一比,还是太过平凡。
距离啊!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的欢迎仪式结束,她被四面八方窥测的目光一打量,就有些尿急,和火哥说了一声,就在他家工勤人员的指引下,往宜园的洗手间而去。
吁,松了一口气。
好个邢宅,连回廊尽头的厕所都美轮美奂,而回廊上爬满了漂亮的常青藤。
嘘嘘完返回时,刚走到回廊上,耳边就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面色一变,她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
027米 有些真相
“天哥……别这么对我……”
透过常青藤密织的缝隙,可见易绍天挺拔的身影斜靠在院子里的树干上,旁边眸含秋水的邢婉,娇躯摇摇欲坠,漂亮精致的一张脸写满了苦涩,眼神儿里蕴含着化不开的忧伤。
这声儿,柔腻,可怜兮兮的,以前总能激起连翘那点保护欲,而现在——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一阵恶寒。
据她所知,邢婉回邢家后,邢老爷子是想方设法的补偿前些年所欠下的债,宠得没边儿,一只大把花钱的米虫,人上人的富家千金。
靠,家庭完整了,身份有了,爱人有了,她还哭个劳什子啊?
屏心,静气。
易绍天的侧面看不出情绪,但语气极冷漠:“说完了?进去吧。”
“……易绍天!天哥,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呜……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好难受……”
“住嘴!别跟我提那次。”
“对不起……天哥,我不想给你下药的,但,我太爱你了,亲爱的,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抓住披肩的手一抖,连翘懵了。
那天晚上,接到邢婉的QQ视频请求后,她免费看了一场现场AV直播,难道竟是她自编自演的把戏?
易绍天,他!?
念及此,她唇角上扬,不由自主的笑了。
久远的过去,如今被掀开不为人知的一幕,她竟莫名的释然了。
爱与不爱,都淡去了,之所以久久难以释怀,无非是对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感到不甘心罢了。感叹着,她正准备走,就听到邢婉一阵阵呜咽:“不要我,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娶我,天哥,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别让我更恶心。”
易绍天掰开她,转身就走!
“天哥,你还爱着她?是不是?”邢婉急了,扑过去就紧紧抱住他的腰。
沉默,半晌,他自嘲的笑:“是,可惜她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男人。”
“天哥——”邢婉的声音痛苦得有些变调,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我,我喘不过气了……”
易绍天眉目微拧,沉吟着,还是将她抱起往回廊而来——
脚步声渐近,把连翘吓了一跳。
完了,听墙角被发现,丢人了!
避无可避,她索性笑容浅浅地迎上了他们的目光。
乍一见到她,邢婉气得直发抖,“你,你偷听我们讲话?”
轻松地摇了摇头,连翘微笑:“NO,NO,不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翘翘——”易绍天喉咙一紧,声音有些哑,眼神儿闪烁。
似是害怕两个人的互动,邢婉立马可怜地嚎叫了:“天哥,带我去找爸爸的医生,我好难受……”
易绍天沉了脸色,仍旧望着连翘,“翘翘——”
噎住,偏又接不下去。
笑了笑,连翘不以为然:“赶紧去吧,一会儿邢小姐心脏病气管炎肺结核白血脸齐发,半身不遂外加偏瘫,那可就不美了。”
“……你,你,贱女人,你,她诅咒我……天哥……”
连翘浅笑,梨窝浅现。
“你再叽歪,信不信我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邢小姐的床上风姿?”顿了顿,她捋了捋头发,又噗哧一乐:“不过么,你床上的表现真不咋的——多学学吧啊!”
“你!卑鄙!”邢婉气急,尖利地哭了,“天哥,天哥……她。”
说着捂着脸,泪水连连,那小样儿,别提多可怜。
“闭嘴。”易绍天冷斥。
连翘笑话似的瞧着她,心里特么真乐。
白痴,当你是黛玉啊?
倏地——直觉背后一道冷芒射来。
她猛地回头,就见到铁青着脸的火锅同志,目光森冷地看着她,莞尔一笑,她亲昵地走了过去:
“火哥,你来了?”
冷眸一扫,他一言不发。
然后,拽着她就走,留下一脸僵硬的易绍天和病发半天没就医也没死的邢婉。
……
寿宴伊始,舞会开场。
连翘找了个角落坐下,将自己缩得像只乌龟,巴不得全世界都忽略掉她,就远远地看着火哥和几个军方高层说着话。
可人不找事,事自会找你,没过几分钟,就看到邢子阳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跟前。
“连小姐,你好。”
连翘面瘫的笑着虚应,“你好。”
“连小姐,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他邀舞的姿势倒是优雅帅气,可是——
跳舞?
她扫了不远处那面容冷峻的男人一眼,听着优美的华尔兹舞曲,肝儿颤。于是浅浅一笑:“抱歉了,我不会跳舞。”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笑着说完,邢子阳一伸手就要拉她,但,动作还没做完就被人给拽住了手。
身后,是眉色冷冽的邢烈火。
“她不会跳舞。”
抿抿唇,邢子阳顿时轻笑一声,邪气地调侃,“大哥,我不过请连小姐跳只舞,你至于么?”
眉色一冷,他望向邢子阳,那眸底里的冷意和警告,不怒而威,自然地流露出震慑人的气势来。
“你该叫大嫂。”
伸手,拽起她就走——
连翘一愣,感叹,无奈。
火哥,你要不要这么霸道啊?
穿梭过人群,找个位置坐下,连翘无聊地转眸,出神了!靠,有钱人就是好哇——
旁边,是一座相当罕见的巨型香槟塔,足足有两米多高,在绚烂的水晶吊灯映照下,晶莹透亮的香槟酒在杯里孱孱流动着。
好看,真好看,真真儿好看。
正寻思间,一道冷冽的声音将她勾回了魂儿,火哥一句话,差点让她破功。
“你不是挺横么?怎么对着别人就笑得像个丑八怪?”
瞧着他灼灼逼人的冷眸,连翘不知道他出啥幺蛾子,呼吸,吐气,掌心平放在腹部,镇定镇定,不气不气。好了,然后她勾唇一笑,眉眼弯弯:“火哥,你一氧化碳中毒?”
气不死你!
冷眸微变,他深邃的目光冷冷扫过她,思维真跳跃:“和易绍天说什么了?”
这一下,连翘笑得更灿烂了,微微倾身过去歪着脑袋打量他,细软微卷的发丝柔顺的从肩膀上垂了下来,繁星般璀璨的眸子纯净得像个妖精,可是——那迷人的小嘴吐出的话却不美。
“我不告诉你。”
深吸一口气,邢爷怒了,正欲发作——
叭!
刹那之间,宴会厅灯光全灭,流淌着的音乐声也消失了,黑暗袭来——
不明所以的连翘心里一紧。
黑暗里,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整个儿的抱在怀里,冷冷地轻吐俩字儿。
“别怕。”
熟悉的冷冽,奇怪的温暖。
这时,一簇烛光缓缓移动了过来,只见女佣推着一个巨型的寿宴蛋糕塔进了宴会厅,寿宴正式进入了**阶段。
哇——
挣脱他的怀抱,连翘吃惊地看着这么大的蛋糕出神!
哪曾想,顷刻之间,刚刚还好好的巨高香槟塔突然倾斜——倒塌下来。
砰!
一个,二个,无数个玻璃杯纷纷往她身上砸了过来。
……
------题外话------
028米 酸味醋味持续??
心下一慌,连翘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然而肩膀一紧,她整个人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挪动了方向。
旋转,踉跄,鼻翼里嗅着熟悉的冷冽气息,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没由来的感到心安,火锅同志能在关键的时候保护她,做老公其实真够格。
这厢正惊魂未定,那厢骚乱却此起彼伏。
就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瞬间,大厅顶上那一盏巨型的瑞士水晶吊灯开始不甘寂寞的自由落体。
砰嘣嘣!
哧啦啦!
玻璃的碎裂声,人群的惊呼声,纵横交错。
而被刑烈火迅速扣在怀里的连翘,自然是毫发无伤。
可……
再睁眼时,她错愕不己——
眼前一条10公分长的血痕,触目而狰狞,鲜血顺着那人的手背,缓缓的往下淌。
慌乱间,竟是易绍天挡在了他俩的跟前儿,拂开了坠落的水晶灯,而此时,这个原本俊朗的大男人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
血,一滴,二滴,三滴,滴滴渗入了大红的地毯——
触目惊心。
连翘眉心一皱,上前一步:“你还好吧?”
其实这不过就是一句废话,一不能止血,二不能止痛,但于情于理她得关心一下,这是礼貌,也是礼节。但这一关心可不得了,神女无梦,襄王有心,这一幕让邢烈火的脸色瞬间阴沉,难看至极,喷薄的怒意直窜脑门儿。
他的女人需要别人来救么?枉做好人!
“天哥,天哥,你没事儿吧?”瞧这情形,邢婉拖着长长的裙裾绕了过来,抓过易绍天受伤的手就心疼的直哆嗦,一个没忍住就哭出了声儿:“快,快叫医生——天哥,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她x光般恶毒的视线就落在了连翘的身上,不用猜,她立马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这勾魂儿的贱女人!
嫉妒之火可以燎原,这醋坛子一往上翻涌,刚才还弱不禁风的小身板顷刻之间化身成了女战神,一把扯过连翘的手腕,手起,手落——
“连翘,你这贱人!”
啪——
响亮的一耳光,主角却换了人。
打小儿的武术不是白学的,哪容得了她嚣张?比速度,比力量,邢婉通通的不行。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连翘反手一耳光就狠狠地抽了回去,干净利索的掌抠了她。
这一耳光,绝对的劲道,两倍以上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见邢小姐漂亮的小脸儿立马就肿成了大肉包子,唇角瞬间溢出鲜血来。
宴会厅的人,全都被摄了魂——懵了。
谁不知道,这是邢老爷子的小公主,虽然邢家对外宣称她是邢小久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妹妹,而邢婉的母亲柳眉也一直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但私下里可都传开了,邢老爷子心疼这小女儿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当心肝宝对待的。
儿媳打女儿,如何收场?
“你,你敢打我?”这两年养尊处优的邢婉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的曾经,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连翘,泪珠子扑漱漱滴落,“爸,她,她打我——”
邢老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加之本来对这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媳妇儿就不太满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胡闹!赶紧给小婉道歉。”
看着邢婉那鸟样儿,连翘很费解,一个女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儿?
她也没顶撞,只是冷笑声中带着三分讥诮:“邢婉,我瞧你演这下三滥的戏挺带劲儿,但我警告你,你愿意当癞蛤蟆是你的事儿,别总往我脚上蹦跶。”
“爸,你看嫂子她,呜……”
邢婉双手捂着脸垂,眼泪就跟不值钱似的,那伤心,那难过,那可怜劲儿,比黛玉还惹人怜惜,周围顿时议论纷纷,连翘立马被刻画成了一个外表美丽,内心邪恶的母夜叉,舆论这玩意儿,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其实句句往你心窝子上捅。
“怎么这么嚣张?”
“是啊,打了人还嘴硬,真是没家教——”
家教,没父母的孩子哪来的家教?
攥紧拳头,连翘冷笑着,可怒斥的话却被一道冷冽刺骨的声音打断了——
“我老婆就嚣张了,谁他妈有意见?”
掷地有声。
笑话,他邢烈火的女人,凭什么让人指责?
一句话,现场气氛顿时降到冰点,而他身上那股子森冷劲儿活脱脱像极一个阳间存活的阎罗王,浓厚的暗黑之气慎人心脾。
沉吟,寂静。
“跟我走。”只见满手是血的易绍天,视线微微掠过连翘后,一把拽住邢婉的手腕,拖着哭天抹地的她就径直离开了。
连翘没再吱声,望着他的背影,自然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可是,太迟了,错过了,不是么?
犹自怔怔出神。
一声比刚才还吓人的暴喝把她吓了一大跳。
“谢铭诚!”
逆着朦胧的光线,只见邢烈火一双眼睛比南极还冰刺儿,气温低得让人心肝儿发抖。
咋了,这是?
来这之前,谢铭诚带了两个加强排的特种兵负责外围警戒,听到老大招呼,他赶紧小跑了过来。
“老大!”
“集合队伍,回景里!”
说完,拉着连翘就往外走——
邢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但还得维持着自己的形象:“烈火你站住,奶奶的寿宴还没完呢。”
顿步,唰的转身,邢烈火目光瞬间阴鸷:
“你有女儿就够了!”
好酷!
干脆、利落、果断。
连翘看得发怔,赶紧的跟上他的脚步。
走了几步,他似乎忍受不了她穿着高脚鞋的龟速,一把抓过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在怀里,连翘只觉着旋风一般天眩地转,直到被他丢到战神的后座,她才回过神儿来。
“开车!”他冷声吩咐大武。
战神在前,后面儿跟着三辆军用大卡车,慢慢驶离了邢宅——
吁,终于离开这鬼地方了!
多舒服啊!
可狭小的车厢内,气压却很低。
他还在生气呢?一身冷冽无比的气息,差点把她也冻成世纪末大冰块。
不过么,望着他那如同一笔一画勾勒的侧面轮廓,那高贵,那冷漠,那倨傲,连翘感叹了!
勾唇,撇嘴。
这位爷的变态指数总是呈直线飙升的,阴晴不定,不对,只阴不晴。
好吧,还是闭上嘴,不踩雷区为宜——
一路无话。
一行车飞驰在京都的公路上,没一会儿就出了城,路上越来越空旷,人车皆无——
车窗外,夜幕正浓。
连翘正看得起劲,蓦地,旁边突发神经的男人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冷眸黯沉:
“又和他勾搭上了?”
029米 酸味的后果
勾搭?
连翘震惊得失去了语言功能。
老实说,她痛恨这个词,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勾搭都是侮辱性的词儿。
不管咋说,易绍天终究因她而伤,作为一个正常人,关心地问一句难道不对么?
“说!”
见她迟疑,邢烈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拉一拽间,她娇小的身体就整个陷入了他刚硬的怀里。
霸道、狂傲、嚣张。
这就是邢烈火。
一口凉气噎在喉咙,连翘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闷闷地低吼:
“你有病啊?”
“回答!”男人的眼,冷冽,猩红,急躁,深邃得如一汪幽潭。
回答,这怎么回答?
莫名的,连翘非常讨厌他的质疑,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既然愿意听,那她就满足他。
浅淡不达眼底的面瘫似微笑,她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掩藏得很好,妖娆地问:“火哥,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跟他感情有多好,我到底有多爱他,那你先放我下来嘛,我慢慢给你讲,故事可能有点长——”
闻言,邢爷那眸子,黯了又黯,脸色难看得黑如锅底,黯如浓墨。
山雨欲来风满楼——
“火哥,你要听吗?”连翘微笑道。
“你,很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