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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
她再次惊呼。
“咋了?连子?有情况?”
“没,没事,你继续。”
嘴角微弯,男人恶劣的将她软腻腻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晨起时特有的勃动就抵在她下面。
蹭啊蹭啊,逗得痒痒的。
轻‘嗯’一声,连翘心窝儿一颤。
这男人——
捂住话筒,她嘟哝着吼他。
“混蛋!”
“连子,谁混蛋?”舒爽纳闷了!
“啊,我说那啥,你那个男人——”赶紧推了推在她身上摸来挠去的男人,顺手掩住外露的春光。
被骂着混蛋的男人唇角微勾,逗弄她的感觉挺好,沉郁的心情转瞬就好了。
不过,这个小丫头,若不是逼急了,一般是不怒的。
“连子,我跟你讲啊,女人没有**,这一辈子真是白活了,那感觉啊,就是不由自主的,身不由己的,飞了,飞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空白了,那种爽啊,哎呀,说不清楚,等你体会过就知道了……”
顺了顺额发,她窘迫地瞄了眼不断作怪的男人。
他,也在瞅她。
四目对视,她脸微红,眼神又飘向别处……
“爽妞儿,说点其它的!”
“好吧好吧,你啥时候出来玩啊?你说你当劳什么子兵?跟坐牢有啥区别啊?”
“得,有空我找你。”
聒噪是舒爽的一贯特征,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又扯到那个让她**的男人身上了。
最后,邢烈火阴阴地瞪了她一眼,起床去了浴室。
听着哗哗的水声,连翘愉快地翻了个身,自在了,一句一句的煲起电话粥来。
不肖问,舒爽直接就交待得一清二楚了,不巧的是,那个跟她一夜风流的男人竟也是个军人。
她默了。
一夜风流,现在的军人都这么野兽的么?
又不解恨的念叨了几句,舒爽至少说了十八种恶毒的方法来对付那个把她当卖的男人,说来说去,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喜还是怒了!
终于,泄愤了,讲完了。
挂掉电话,她默默地闭上眼寻思着——
这时,另一个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是邢烈火的,她自然不管,可电话一遍一遍地响不停。
万一有紧急事情?
认命地拿起手机,她走到浴室,敲了敲门,喊了声儿,“火哥,电话……”
“接。”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照常没有温度,可对他来说,这却是一种难得的信任,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她接起,淡淡的‘喂’了一声——
“这,这是烈火的电话么?咦,没错啊!”电话里的女声温柔婉转。
“没错,他在洗澡。”连翘实话实说。
“啊!?”
一道明显的惊诧声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
------题外话------
哪啥,妞儿们,只恨假期太短啊,又要投入紧张的工作中了——祝大家都愉快啊!生活继续,原滋原味儿,一点儿没变!嗷——
032米 凉拌JJ??
至于吃惊成这样么?这女人谁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但连翘是个能绷住的主儿,硬是没问,随口说:“请问你是待会儿打来,还是我替你转达?”
“小姐,你是哪位?你跟烈火住在一起?”
“我是连翘。”
说名字是礼貌,至于其它,她犯不着跟陌生人解释。
“连翘?”低低一喃,微顿片刻后,电话里的女人笑了,“那麻烦连小姐替我转告他,抽空来一趟渭来苑。”
说完,就挂了。
渭来苑?
摇了摇头,连翘把手机放回原位,等邢烈火擦着头发出浴室时,她尽职尽责地转诉了电话内容。
听完成,男人的脸阴沉了。
冷冽的黑眸,滴水的头发,微敞的睡袍,硬实的胸肌上滚动的水滴,让他整个人充斥着一种邪佞危险的性感和说不出来的古怪——
这是冷阎王的特征,连翘习惯了。
须臾,他又恢复了平静,抬腕拧眉,拽得二五八万似的:“15分钟洗漱,楼下等你。”
“15分钟哪够?”
她抗议了,可邢烈火压根儿不睬她,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径直离去。
听着那有力的脚步声,她咬牙切齿。
这太子爷,也忒难伺候了,太子妃这差事,真是个技术活儿。
情绪一直绷着,直到她换衣服时瞧到自己身上那些浅淡的吻痕,那腰上青紫的指印儿,还有某处那微微的不适,恼意铺天盖地的上来了。
邢烈火,你丫真畜生,这不是糟蹋人么?
实话说,连翘这丫头是笑在脸上,记在骨子里的主儿。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着镜子扯了扯脸,笑了一个!
但一下楼,她笑不出来了。
餐桌上,就两碗素面,里面飘着几根儿青菜。不是说景里的一应食物都是国家特供的么?咋穷得揭不开锅了?
她不喜欢吃面。
拿着筷子挑啊挑啊,她磨磨蹭蹭地一根一根啜着。
良久——
“吃!”
一声冷冽的低喝,差点儿把她心脏病吓出来。
“吃不了这么多。”摸了摸胃,她无辜死了。
冷冷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端过她的碗,将里面的面条挑了一半儿在自己碗里,然后再递还给她,多了一个字。
“吃吧!”
这声儿,冷得她身上一抖,他今儿不太对劲儿呢?可仔细一瞅,又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厮冷厉的表情下,心里究竟想什么呢?
硬着头皮吃完面,那边厢火哥已经收拾妥当了,看样子是急着出门儿。
撇了撇嘴,连翘突发奇想——
渭来苑的电话,他的失态,莫不是有情况?
算了,关她啥事儿?
不对,貌似还是与她有点关系哦。于是,冲口而出一句话,比脑子脱线儿还快。
“渭来苑住着你小情儿吧?”
眉目一冷,邢烈火黑着的俊脸难看到了极点。
她赶紧闭嘴,真怕他一个不爽就掐死自己,好在,这位爷脾气坏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皮笑肉不笑地表态:“哪啥,玩笑玩笑,你随意——”
冷哼一声,邢爷极其不悦地睨着她,那目光像淬了冰刺儿似的,令她遍体生寒!
蓦地,他一把搂住她,迅速低头噙住她的唇,密密麻麻地热吻,温热的吻捕捉住她,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她小巧的唇形。
这吻,慢慢变得温柔,缠绵,像在怜惜一件他最最珍视的至宝。
是的,缠绵在心间,蔓延——
连翘懵了!
心跳,脸热,耳根子发烫。
她不怕他凶,不怕他横,就怕他温柔,试想一个惯常暴躁冷冽的男人,突然柔情蜜意的珍惜你,宠爱你,那可真得要人命啊!
火哥,祖宗爷,这是咋了?
变脸比变天还快,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冷一热,一阴一阳,好吧,乱用形容词的原因是她这会儿心情很鸡冻。
还,很紧张。
紧张得整个人都软了,耷拉在他身上。
好半天,大抵是亲够了,他将唇贴着她的额角,低声说:“丫头,别离开我。”
连翘心一颤,一动!
然后,又酸了,不对啊——
娘啊,千万别那么狗血,小言似的把她当成某人替身了?
“连翘——”
他突然又闷闷地喊了一声,吓了连翘一跳,这厮莫非真会读心术?
好吧,她心情好些了,在他怀里扭了扭,伸出手环着他的腰身,笑嘻嘻地问:“火哥,这是咋了?”
抬起头他凝目望她,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猛地扣紧她的腰往怀里一带,紧紧搂着,压低了声音:
“身子好些没?”
她脸红了,微弯起唇,有些不自在。
可——
下一秒,他面色一敛,眸光凉凉地瞅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就冷冷地甩给她一句。
“注意休息。”
连翘一愣。
就说吧,这才是火锅同声的一贯作风,狂傲得不像个东西。
刚才那深情的一幕,真?假?真真假假?
要命!
寻思半晌,没有结果。
脑子空白了几秒后,她拨通了舒爽的电话——
没法儿,心绪起伏太强烈,她得找点事忘掉这个情意绵绵吻,杀伤力太强。
上楼换衣服,到下楼出主别墅楼,总共用时十分钟。
在火哥的训练下,她速度越发快了!
可临出门才发现,这景里离城太远,而且是绝对不会有公交出租之类交通工具的。
咋办?
正闷着脑袋想办法呢。
小武像是瞧出了她的窘迫,大步走了过来,敬礼,递给她一串钥匙:“嫂子,首长交代,您的车停在车库。”
车?!
车库里,停着一辆纯白色的玛莎拉蒂。
她默了——
火哥,要不要这么当真?
一个小时后。
绝对权力象征的三叉戟马莎拉蒂骚包地停了下来,抬眼一望,金灿灿三个烫金字——蓬莱阁。
只一眼,站门口的舒爽就风中凌乱了。
瞠目结舌,眼儿直了,诧异了,绕着她横竖打量了一圈又一圈,啧啧出声——
“连子,老实交待,车打哪来的?”
“卖身!”
连翘没好气儿地哼哼,和她勾肩搭背地进了蓬莱阁。
蓬莱阁,人间仙境,说白了,就一吃海鲜的地儿。
跷着修长的腿,穿得周五正六的佟大少见到她俩过来,垂下眼皮儿继续若无其事的看餐单。
一屁股坐下,连翘敲了敲桌边儿:
“佟大少,今儿请姐们儿吃啥?”
将餐单推到她面前,佟加维指了指一道配图的菜,笑得极其‘猥琐’:
“凉拌**——”
------题外话------
大家猜,凉拌**是啥呢?哈哈——
033米 食色性也
看到那图片——着实吓了连翘一跳。
“连子,你看这像啥?”
定神,凝眸,微笑,连翘老三件儿,然后鄙夷地瞅了他俩一眼,她一本正经地看着那图片,正色说:
“嗯,长得像象拔蚌。”
哈哈!
话刚出口,就接收到舒爽的戏谑,“你看,像不像你男人那玩意儿?两蛋夹一J,顶头还俩孔,还会喷水呢,哈哈——”
挑了挑眉,连翘微笑着看这两个损友,摇头,这点儿道行,明显就是等着被她蹂躏啊?
牙根有点痒,但她却严肃地拿着那餐单儿唏嘘不已。
“爽妞儿,你懂不懂艺术?这能跟我男人比么?不是我吹牛啊,不论外观,色泽,长度,直径,都差太远——”
她侃侃而谈,50厘米外的一男一女僵化了,石化了。
漂亮的舒爽成了呆子,帅气的佟大少成了植物人,这丫头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
难不成——
“连子,你真被他给吃了?说说那太子爷床上活儿咋样啊?”舒爽的神情很亢奋,听她的床事比她被人嫖了这事儿还激动。
“翘妹儿,啧,香艳啊!”佟大少意味不明地附和着。
连翘不疾不徐地拿根牙签儿挑着桌上的水果啃着,优雅自然地看着那些个菜一道道上来,包括那道‘凉拌象拔蚌’,表情相当飘逸,任由两只变态生物盯着她看而不动声色,嘴里咬得嘎嘣脆,笑着感慨。
“太大了,有点疼。”
噗哧——
舒爽再次喷了,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她,嘴都合不扰。
连翘‘咔嘣’一声,咬了口苹果,含糊着掀唇笑:“德性!瞧你俩的猥琐样儿,你俩是最了解我的,我这人一向忠厚老实,最喜欢说实话。”
好吧,她真说的实话。
只不过,要是火锅知道这么一出,不敢想象!
“嗯!”舒爽点头,嘴里应和着,心里却腹诽,这丫跟忠厚和老实沾得上边儿么?
瞅着她的一脸灿烂,佟大少手上夹着的烟差点儿烧到手,淡淡而笑的眼角勾着一抹难解的情绪。
堵心!
菜齐了,气氛活跃起来,仨人围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海鲜吃得很和谐,而那盘儿可怜的“凉拌**”尽管价格相当的昂贵,却没人敢碰,真真是暴殄天物。
其实这‘凉拌**’真是一道风味儿海鲜,堪称一绝,试想一下,这玩意儿放到那小嘴里,一咬,啧啧,哪啥,色香味儿都有了,食色性也,那孔子不是曰过么?
一段小插曲,徒添了一轮笑料,这是纯友情才能带来的欢乐,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仅仅是合拍儿。
可……
与欢声笑语不协调的是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
“你咋进来的?去,去,快出去!”
转头寻声而望,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衣襟破旧的老太婆跪在一张餐桌下,身子半趴着,十指伸着颤歪歪地扣着夹在桌角儿的一个易拉罐。
那身影,干瘪而佝偻。
大概被这凶恶的声音吓到了,老太婆缩回手,转过头来对着那怒目而立的大堂经理傻笑——
“我,我饿——”
啊!
那经理吓得退了一步!
同时,连翘也吃了一惊,她苍老的脸上全是被火烧后狰狞的痕迹,宛如鬼魅,她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惊恐又嫌弃地挥着手,大堂经理语气不善地吆喝。
“去,外面去。”
“我,我要找妈妈——”老人傻笑着,慢慢躬起身来,将手里的蛇皮袋儿耷拉在背上,蹒跚着脚步往外走。
我要找妈妈?!
一句熟悉的话,让连翘的心里一痛。
好多年前那个飘雪的寒冷冬日,她也曾衣襟单薄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对着路过的每一个行人问,我要找妈妈,你们看到我的妈妈了吗?
可,没有人为她顿步!
心揪得很痛!
她的手攥成了拳。
在这个光鲜的城市,像这个老人一样痴傻的拾荒者多如牛毛,被欺负,被驱赶,哪怕他们生存得近乎卑微,哪怕他们贱如蝼蚁般卑躬屈膝,但绝对换不来别人一个尊重的眼神。
人活着,悲伤太多,麻木几何?
试看这高楼大厦掩盖下的纸醉金迷和衣香鬓影里,颠沛流离的又何止她一人?
同情,是件廉价品。
在**裸的现实面前,人人都封闭了自己的心,早就吝啬于施舍。
可今儿她不知道哪儿抽了,怎么都硬不下心肠来忽略这个要找妈妈的老人。
也许,比她不幸的人很多,比她悲惨的也很多。
但,这一刻,她偏生心软了。
“慢着!”
一声大吼,全场都愕然地看着她。
卷发轻烫,她漂亮得跟个小仙女儿似的,可她却将那背着蛇皮袋的老太婆请到桌上——
添碗,添筷,请拾荒的吃海鲜?
佟大少皱眉,舒爽摇头。
但他俩都能理解,除了佟大少不识愁滋味儿,都是苦水里泡过的,谁还能没点灾难啥的?社会主义发展到今天,还有人在为吃发愁,究竟谁该反醒?
“阿姨,慢慢吃!不急。”连翘给她碗里夹了一只澳洲龙虾。
狼吞虎咽地吃着,老人不安的眼神儿偷瞄她,惶恐、退缩、闪躲,最后,裂开嘴就傻乐。
“谢谢妈妈——”
妈妈?!
这,哪跟哪啊?
连翘打量着她,衣服破得不成样子,磨损的鞋面都露出脚指头来了,和她脸上孩子般纯真的笑容极其不相衬。
看着这笑,连翘默了。
被轻视,被嫌弃,苟且偷生,她却笑得这么开心。
无知者,最为幸!
能帮就帮吧,至少能让她吃顿饱饭,不是么?
“多吃点!”
老人却垂下眼睛,咬着筷子,委屈又困惑地打量她:“你是妈妈——”
眼里的祈盼,那信任,那期待,竟让连翘没法摇头。
一分尴尬,九分酸涩,她点了点头。
像个孩子般满脸欣喜,老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回过头不舍地指着那桌子底下的易拉罐。
“妈妈,我要那个。”
“OK,没问题!”
一个易拉罐,就能换得一个人满心的欢喜有何不可?
挽起袖子,她走到桌边儿蹲下身往里一钻,勾到易拉罐刚想起身。
须臾间!
大堂那根光洁明亮的大柱子,反射出一抹鬼祟的黑衣人影。
她猛地转身,那人一闪而过——
谁?
------题外话------
象拔蚌,是一个邪恶的海鲜生物,哈哈,长得那啥,真是惨不忍睹——
PS,这章俺抹眼泪儿了,有没有人同感啊?
034米 生死时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