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喔……我……谢铭诚,你疯了?不要了不要了……”
“好好好……”
嘴里应着,动作却生猛地不停,小久颤着嗓子纠结,“好什么好……”
“你真好……”
“傻瓜……喔……”
慢慢地,她没有机会再说话了,除了嗯嗯喔喔的叫他的名字,脑子里似乎也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的话需要说。
而她现在,越来越习惯与他这样的肢体纠缠,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享受,在这样悠闲的时光里,与他缱绻交付着彼此,爱上了这种身心合一的感觉。
室内的温度,腾地升高。
而在这样的折腾中,秋日凌晨的凉意竟诡异地褪散了,摩擦能生火,沉浸在周公之礼中两个男女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湿汗,被窝里的起伏和纠缠,哪里会有凉意,最多的,不过是温暖和暧昧。
写到这里,又到了戛然而止的地方了。
史太公司马迁妙笔生花,曾用‘但闻玉环璧佩璆然声响……俯仰之间,弄得叮叮当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少儿不宜观看。
至到,几多菩提之水,终于滴入两瓣红莲之中,战事终竭……
当通讯员小赵来叩门喊报告的时候,谢大队长龙精虎猛,还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其间,不愿自拔。
“谢铭诚——”嗓子有些发哑,清晰的敲门声,让小久有些窘迫,咬着下唇推了推他。
以往每天早上谢铭诚都会早早起床和战士们一起出操,再忙再累一样的风雨无阻。
可今儿,他似乎真的有些贪恋红帩帐暖了。
手臂收紧,他将怀里的小媳妇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半点儿抽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一边儿抚着她的脸,一边用浑厚的声音拔高了问。
“什么事?”
伫在门外的通讯员小赵是个懂事儿的,从他不太正常的声音里便判断出什么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报告队长,总部派过来接退伍老兵去火车站的车来了。我是,我是怕队长你昨晚喝多了起不来……”
“我知道,你们先开饭,我这会儿忙着,很快就来。”
听着他严肃的语气,小久又好气又好笑。
咬着下唇,等到小赵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楼道,她才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谢铭诚,你的原则性跑哪儿去了?”
“我怎么了?这……和原则有什么关系?”谢大队有点儿不解。
“不出早操,你说你忙啥?”
谢铭诚乐了:“呵呵,你说我在忙啥?我是挺忙的啊!”
说完,似乎为了证明他确实在忙,身体还故意动了动。
小久脸上刚才炙烧过后的热度还没有降下来,而他那似乎有生命力的男性象徽再次夸张起来,惹得她小心肝不由得微微发颤。
她真心招架不住他这么来回的折腾了,旋即摇了摇头。
“你赶紧去做事儿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他昨晚本来就喝多了酒,再纵欲,又不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这样儿对他身体不好。两个人既便再甜蜜,再恨不得分分秒秒黏糊在一块儿不分开,在这种事儿上也要懂得节制,未来还有长长的几十年呢。
老实说,她觉得这样子的她跟这样子的谢铭诚,真的已经变得都不像以前的他俩了。
浓得,化不开。
什么内敛深沉,什么老实憨厚,什么端庄淑女,什么循规蹈矩,通通都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实实在在像两条饥渴了许多年的鱼儿,徜徉在爱情的海洋里,拼着劲儿的互相占有和给予,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块儿。
“好,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谢铭诚这个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向来都比较尊重邢小久的意思。即便是在这个男人主导的床上,她要真的说不要了,他也是绝对不会勉强的。
‘好’字刚落,他很快便抽身起床了,进浴室匆匆冲了个战斗澡,一分种后他便套上作训服出门了。
这幢宿舍楼的房屋不太隔音,很快隔壁的房间便传来锅铲与锅碰撞的声音。
很久以前,小久每次听着这种声音,汗毛都能竖起来。可是,现在同样的声音听到耳朵里,她心里的画面便是一个她爱的男人在为她做早饭,那种暖意又怎么能找得到词语来描述?
阖上眼睛,她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做好了两个人的早饭,谢铭诚匆匆吃了一口,进卧室里又换了一身正装常服,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过去的小女人,他没有去吵她,而是挠了挠头笑笑便先离开了。
这时候,天儿刚刚亮。
等小久睡饱了再起床的时候,天儿已经大亮了,谢铭诚和送退伍老兵的车辆早就离开了。她洗漱好吃过谢铭诚做的爱心早餐,便拖着酸涩的双条腿出了天鹰大队的营房。
大门口的警戒线外,司机小王早就在那儿等她了。
她抬天,笑望着这片儿被小雨洗涤过的天空,再活动了一下胳膊,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后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
觉得这日子,真舒心。
然而,一到帝豪大厦,属于谢铭诚的那个邢小久便消失了。
换上职业套装,她,便是帝豪集团的执行董事。
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话显示幕上颜色不一的数据图,还有办公桌上堆叠如山的各类报表和资料,她板着脸拧着眉的样子相当严肃。
如果此刻谢铭诚见到她,绝对无法与晚上被窝里那个小女人联系起来。
其实,她的工作真的半点儿都不轻松,单就今天,她都有两个会议要开,各种需要等着她处理的事务更是不胜枚举,这么大一个企业,需要操心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下午下班,谢铭诚要来接她去他父母家……
想到这个,她头发便有些发麻,心里忐忑不安。毕竟她不是谢家的第一任儿媳,都说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那个家曾经有一个儿媳妇儿存在过,她很担心,万一在他父母的眼里,她做得不如王素花好,或者瞧着她不太满意,她该怎么办?
丑媳妇儿害怕见公婆,她这个漂亮媳妇儿也同样害怕见公婆。
几乎一整天,她都是在这种懦懦不安的情绪中渡过的。
……
有情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心里的小疙瘩,谢铭诚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没说,他没问,但是他做了。
他虽然名义上说是带她回自己父母家去吃饭,可是,他并没有把晚餐安排在那个家里。因为那个家里,的的确确曾经住过别的女人,不管他和她有没有夫妻之实,但到底有夫妻之名,家里的一切阵设,也都是那个女人用过的,他不愿意让小久受这种憋屈。
所以,他将晚餐定在父母住的那个小区楼下不太远的一个中餐馆。
中餐馆的档次不算高,和小久将出入的地方比较,确实有点儿草根。不过它挺干净,也挺整洁,在这片儿也算得上是比较有名气的招牌馆子了。
关键,他除了照顾小久的情绪,还得方便眼睛不太好使的母亲。
实可谓用心良苦。
谢铭诚能混到如今这个位置上,对于谢家来说,真真儿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所以不管他说什么,谢家二老其实现在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儿子结婚的事,谢家父母是早就知道的,他俩领结婚证儿之前,谢铭诚就给父母打过电话。
不过,只能说是支会了一声,也仅仅只是支会,绝对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对于这事儿,谢家二老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们干涉不了,到如今,也不想干涉了,因为王素花的事,谢家二老的心里对儿子始终是有愧的。
邢小久是被谢铭诚牵着手走进中餐馆的。
一对儿男女,从当初被人在媒体上狠狠批斗的‘奸夫淫妇’,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妻’,再回顾这段艰难的历程,他们俩,走得真的很难。
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微垂着眼睑,邢小久和谢铭诚交握的手心里都溢满了虚汗。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与公婆见面这样的事儿,比起她见任何大客户都要紧张,心里,如同挂上了十五个水桶。
七上,八下,就怕人家对她不满意。
这段时间一直照顾谢铭诚父母的翠花嫂子是最先发现他们牵着手进来的,她其实是谢铭诚老乡来京打工的,因为乡音亲切,所以保姆中介一介绍,双方都挺中意的。谢铭诚给的工钱不少,谢家二老也不是那种太作人的老人,在家里更是没有把她当成下人或者佣人来使唤,大家相处很愉快,就像真是亲戚似的。
翠花嫂子嘻嘻笑着喊了声谢母,俯在她耳边小声说。
“婶儿啊,大兄弟和兄弟媳妇儿来了。我给你说,那妹子长得可真俊,就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
失明很多年的谢母,因为眼睛看不见,现在正需要她这样的‘可靠情报’,听了这句话,那双看不见的混浊眼睛似乎也染上了光彩,脸上更是乐呵得不行,“好看是吧?他嫂子,我上回不是和你唠过么,这事儿都怪我,我儿有本事,要不是我和他爹硬逼着他娶王素花,他早就跟这城市的漂亮闺女好了。”
不多不少,小久姑娘刚刚好听到了谢母最后一句话。
原来当初谢铭诚娶那个女人,是他父母硬逼的,这一点儿谢铭诚从来没有提过。只不过,以此类推,她也相信了他说的另外一句话——他说他从来没和别的女人做过。
对于这事儿,虽然她点头表示理解,但她的潜意识里,其实并不完全相信的。尤其是领略了他雄纠纠的强烈生理欲望之后,更加不敢相信,他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而那个又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哪有不睡的道理?
现在,想想,应该是真的……
这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桌子跟前,脸上,倏地一热,滚烫滚烫的,懊恼不已。
怎么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工夫想这事儿?
端正地站到桌边儿上,她也没好马上坐下去,而是先礼貌地问好。
“爸,妈,你们好,我是邢小久。”
很自然地改口,没有矫情,乐得谢家二老心花怒放。
翠花嫂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她是那种性子憨直又热情的农村妇女,心里想什么,脸上便是什么表情,一根肠子捅到底。赶紧拉开谢母旁边那张椅子,她殷勤地招呼小久快坐。
“大妹子,快坐,快坐,哎哟,你爸妈可想死你了……天天念叨着想见见铭诚他媳妇儿。”
小久坐下,礼貌地点头:“谢谢!”
谢父是那种不太会说话的老头子,只是脸上带笑的乐呵着,完全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从这一点儿上看,他和谢铭诚绝对是亲生的,性格太像了。
老年人的眼睛不好使,耳朵其实也不太好使,说话的声音都会比较大。谢母循着她出声的方向,右手抬着胡乱地招呼她,声音挺宏亮。
“闺女,坐,坐好啊,妈眼睛不好使了,看不见你,要不然,我新儿媳妇儿来了,得亲自给你抬凳儿……”
“谢谢妈。”
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谢铭诚,只见他眼里也有笑意,仿佛在对她说,看吧,叫你不用担心的,我父母可好相处呢。
接下来,‘政审’开始了——
等着上菜的工夫,谢母和全天下的母亲一样,笑着一边唠嗑,顺便对小久问询起来,再加上翠花嫂子的帮腔,弄得小久有时候应接不睱,因为她们都太过热情了。
谢铭诚看不下去,时不时轻咳几声想要阻止母亲,却被小久拉着手阻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是一样的。
于是,查户口开始了。
“闺女,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有父母,有哥哥嫂子,还有个侄女……”
“呵呵,好啊,好……家里人都做啥事的?”
“妈妈在家闲着,爸爸在,在,在政府单位上班,哥哥和嫂子和铭诚是战友……”
“战友啊,好好好,怪不得我家小子有这福气呢。”听到这儿,谢母已经开心得不行了,转头想了想又问了,“闺女,你在哪儿上班儿呢?”
小久愣了愣,微笑着腼腆地回答,“在一个公司里。”
“哦,好好好。”谢母又欣慰的笑了,有工作的闺女好,能给儿子减轻点儿负担。想到以前的王素花,花了儿子那么多钱,结果还偷野汉子,她心里就像长了根刺儿,这辈子都咽不下去。
恨恨地在心里咒骂了一顿王素花,谢母接着又笑问,“你打工那公司挺大呢吧?”
“呃……是挺大。”
“在公司里干点啥活计?现在的孩子都会写写画画的,还会摆弄那个什么什么脑?”
谢母最后一句话,是转向翠花嫂子问的。
“婶儿,是电脑。”翠花嫂子抿着嘴笑。
“哦,我在公司就看看资料,写写字儿,没啥……”小久红了脸,说得言词含糊。
她不习惯撒谎,可是却又不想在这对老夫妻面前揭自己的家底儿,完全没有意义,说多了他们不明白,说不定会觉得她炫耀。
“那敢情好,好啊,年青人本事都大,这活计听着很轻松,以后怀孩子了也不累心。”
说完这句话,谢母颤抖着手笑着往自个儿衣兜里掏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她又摸索过来抓紧了邢小久的手,接着便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她掌心里,合拢,说:
“闺女,嫁给铭诚真是委屈你了,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你收着……”
在她的老家,新媳妇儿上门的第一次,男家都是得给钱的。可邢小久和谢铭诚的关系比较跳跃,一切程序从简从快,直接就领了结婚证。但是,谢母心里过意不去啊,所以,她将自己压箱底的存款折子都给掏了出来。
“妈,你这是……”
小久姑娘的手,纤细白嫩,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长大的孩子,跟谢铭诚在一块儿,他也舍不得她做家务。现在被谢母那双粗励得满是老茧的手掌住,她心里真的感触良多。当然,她绝对没有丝毫嫌弃那双手,她知道,正是因为这双手,养育拉扯大了她的谢铭诚。
接过那东西,她目瞪口呆。
掌心里,那个存单上,是三万块钱。
更准确说,是三万三仟块钱。
对她来说,自己的三万块钱也许仅是一套衣服的价格。但是,谢家二老这三万块钱放到她心里,她却觉得如有千斤之重,重得她快要托不起来了。她完全能够想象,像他们这样的老夫妻,攒这点儿钱有多么的不容易,一定是省吃俭用了好久才积蓄下来的。
可是,竟然一分不留,通通给了她。
小久眼眶红了。
慌不迭的将钱再塞回去,急急拒绝:“妈,这钱,我不能要,真不能要,你看我都没有孝敬你什么。”
她来之前,为谢家二老选的礼物,现在还放在谢铭诚的汽车上。其实单就那些东西的价格,也远远不止三万块钱了,但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如这三万块钱来得珍贵。
“闺女,拿着,拿着。你和铭诚都结婚了,也就是一家人,给你也就是给他的,你俩在这城里办婚礼,得花不少钱的,到时候用得着。”见她不要,谢母却很坚持,非得将存单儿塞到她手里。说到婚礼这些,她似乎更加兴奋起来。
“闺女,在我们乡下啊,结婚的时候,选个黄道吉日,铺着红毡,又吹喇叭又放鞭炮的,十里八村的乡亲都伸着脖子出来看新娘子,可热闹了。唉,要是你俩在乡里办酒席,其实也能省不少。”
小久一听,愣了愣,求助似的看向谢铭诚,见他傻乐着冲她点点头,意思是让她收下钱。
于是,她也跟着笑。不再推辞,收下了那三万块钱。
说到底,那不是钱,而是做父母的一番心意,她非得执意不收,反而不亲热了。
这个中餐馆生意挺好,但是菜也上得很快。
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什么,小久觉得这餐馆的菜味道其实真不赖。
整顿饭一家人吃得很欢乐,她听着谢母高声唠叨着他们老家乡里那些趣事,有些懂,有些不懂,但她说一句,她也跟着笑一笑。心里却在不停的寻思,她该怎么偿还二老这份情意?
作为他们家的儿媳妇,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给谢铭诚的父母生活安顿得更好一点,让他们安享晚年。
——★——
因为离各大军区特别兵大比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邢爷又忙碌上了。而接下来的日记,他的日常工作主要就是到各大战队督促搞好大比武的准备工作,另外就是强化军事训练。
不过,不管走到哪儿,他都看得出来,他红刺的兵,绝对没有一个愿意在这种大规模的比武中认怂的。
所以,不需要得到上面的命令,战士们都自觉地把自己的训练强度拉大,不管他走到哪儿,瞧到眼里的都是汗流夹背和挥汗如雨。
很欣慰,可是心里,始终悬着。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警方那边儿关于银行保险柜的调查情况。
然而,一天过去了。
二天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他耐不住性子了,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催促,可是那边儿说他们还在紧急排查。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