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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爽自己在帝宫是消费不起的,不过,她在那儿工作,正式点说她是帝宫会所的公关经理,难听点说就是妈妈桑,皮条客。
连翘不喜欢她的职业,但尊重她的生活态度,价值观的不同不妨碍她们成为好朋友。
可,依舒爽的性格不是应该玩得风声水起么?咋就被人给下药了?
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敢担误,和小姨说了一声就直接往帝宫赶。
心急如焚。
一到帝宫,她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靠!
“来了?”只手插在裤袋里杵在门边儿,舒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攥紧拳头,连翘二话不说直接往她肩膀上砸了过去。
“丫的,忒损了。”
“不采取极端措施,能约到你出来喝酒么?走,今儿佟大少作东,狠狠宰吧!”
舒爽是个性感**的美女,精致的脸庞带着猫样儿的慵懒,大女人的彪悍和小女人的温婉在她身上融洽得无比自然。
抚着额头,连翘对她不容置喙的态度毫无办法。
摇头叹息!
“天气燥热,爽妞儿,我忍你!”
佟加维和舒爽是连翘身边硕果仅存的两个朋友,在京都,佟大少算得上正黄旗的八旗子弟,父辈是京都政要,蜜罐里泡大的小子,吃喝嫖赌,样样不缺,典型反面教材的败家子。
可就这么一个祸害,警校毕业后,竟混进了人民警察的队伍。
见她怒气冲冲的进了包间,佟加维歪着脑袋帅气的吐了个烟圈,笑得一脸腻歪:“翘妹儿,哪吃了瘪上火儿了?要不要哥哥帮你消消火?”
“滚!”
没好气儿的瞪他,连翘瞧着他那流氓样儿就头痛。
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一根正苗红的烈士遗孤,就两个贴心的朋友,一个是老鸨,一个是纨绔,全是五毒俱全的东西。
因为连翘的关系,舒爽和佟加维混得也挺熟,佟大少在帝宫照顾了舒爽不少的生意,一贯被舒爽称为‘散财童子’,但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三个江湖儿女暂时还没有发生友情之外的其它状况。
仨人一阵笑闹之后,互相贬损着,喝着小酒,聊着近况。
佟加维大多时候都是听众,女人的八卦能力实在强悍,好不容易等她俩消停了,他才眼色沉沉地插上嘴:“翘妹儿,帮哥哥一个忙呗?”
瞥他一眼,连翘扬了扬眉,“我能帮佟大少什么忙?”
“唉,哥哥最近被一个妞儿给缠上了,真他妈的崩溃!死缠烂打,要死要活……”说起这个,佟大少有点小激动:“明儿你陪我去见她。”
“我?!”
“那是,就说你是我老婆,那妞儿一见你,指定自惭形秽,羞辱之极,掩满泪奔,离我远远的……”
连翘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耻:“丫积点德吧,小心生儿子……”
“呸呸,打住,就说帮还是不帮?”
咬牙切齿地啐了他一口,连翘哀叹,有损友如此,她能如何?
帮呗!
“我去下洗手间。”酒过三巡,她站起身往外走。
她酒量本来就不好,被佟大少灌了两杯,便有些昏昏欲醉,胃里翻腾。
外面,鼓噪的音乐声隐隐传来,躁动着人的感官神经。
帝宫,俨然是一个声色犬马的多彩世界,纸醉金迷的销金之窝。
洗了把脸,舒服多了。
走出洗手间,门口有三个穿得周五正六的家伙正在低低说着什么,猥琐的动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见到她,有一只还痞气地吹了一声儿口哨。
连翘没理会,视而不见一侧身而过。
突然,肋下生风,一只毛手竟大力揽住她的腰部一拉,背后,另一个男人过来就掀她裙摆。
瞬间,浑身汗毛倒竖。
丫的,火阎王她打不过也就罢了,这些人渣也敢欺负她?想她连氏三百年武术世家是白瞎的么?
条件反射的,她反手扭住那家伙的胳膊一抓一拧,‘咔嚓’一声就脱了臼,接着转身,抬起尖嘴儿鞋一脚揣在身后那男人的裆部。
碰——
哎哟!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
这三个家伙喝了酒,胆儿也肥实,见状,剩下一个嘴里叼根牙签的男人唰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匕首就挥舞着怒骂:
“操,知道小爷们是谁吗?在这四九城打听打听,不识抬举的臭婊子!”
他拿着匕首耀武扬威的样子,让连翘生生做呕,于是,恶从胆边儿生,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着刀柄刺入了他自己的肩膀。
啊!
又是一声惨叫!
他完全没料到这娘们儿这么好身手,抽气着瞅了一眼渗血的肩膀,不甘心的壮着胆子嚷嚷:“他妈的,你俩别愣了,一起干这娘们儿!”
嘴角冷冷一勾,连翘微微松开刀柄,然后毫不手软的抬手——恶劣的一掌拍了下去,那原本只刺入尖端的匕首竟没入了一大半。
哀号声,凄厉的惨叫着!
连翘半眯着眼,锐眸横扫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男人们,鄙夷地冷笑,“滚,老娘的豆腐也敢吃?”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脚底儿抹油,一溜烟没了影。
这时,阴暗的角落里——
一个举着手机的男人在拍摄的照片中选取一张,拨了一组号码,编辑了一行字,按下了发送键。
“头儿,妥了,但愿这女人够份量!”
十五分钟后——
红刺总部基地。
办公室里,邢烈火正和卫燎交待着联合演练的相关事宜。
嘀嘀嘀!手机彩信。
上头只有一个照片,正是连翘被两个男人拉扯的一瞬间,没有发送人,但照片里的三个男人样子非常清晰。
眉目一冷。
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子狠狠一颤。
不过转瞬,一切情绪全部复位正常,眸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眼神。
要跟他玩?!
扯了扯军装的领口,他将手机推向对面的卫燎,话里寒意灼人。
“查!老子要亲手弄死他们。”
------题外话------
妞儿们,劫个收呗,抢个评呗,留个吻呗……
016米 老子强暴你!
翌日,晚,私房菜馆。
气氛暧昧。
被佟大少这败家子祸害了的小姑娘一身白衣裙,咬着下唇,眼神里光芒黯淡,湿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直飙泪儿。
连翘很安静,一句话都没讲,自顾自的盛汤,夹菜,吃得贼舒服,演戏么,也不能饿着肚皮不是?
好吧,她就是来吃的。
今儿的佟大少打扮得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一只手搭在她椅子的扶手上,长腿交替着慵懒无比:“小颖,你看我都结婚了,咱俩真成不了,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
连翘心里鄙夷,话说得真动听,可怜的小姑娘眼泪儿花花的,不停地哭诉‘我就爱你,我就喜欢你,没你我就活不成’,就差说,让我做小也愿意了。
郁结,心烦,呃,速战速决吧。
她擦了擦嘴,捋了一下微卷的亮丽长发,撩人绝艳,笑容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妹子,下回谈恋爱得好好选,不要什么人渣败类都要,懂么?”
“老婆……冷!”脸色抽成了一条,佟大少崩溃得彻底晕菜了,这丫头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拆台的?
睨了他一眼,连翘嘴一撇,不以为意。
小姑娘诚惶诚恐地咬着唇没讲话,目光楚楚地抽泣着委屈着,良久,在他俩刻意表现的‘恩爱’中,猛地拉开椅子,哭腔着跑了——
摇了摇头,连翘叹息:“你丫真做孽!”
不以为耻的佟大少,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调戏道:“翘妹儿,不如哥哥把你收了吧?”
一巴掌狠狠打落他的毛手,连翘恶声恶语:“我呸,想什么呢?好男人都死绝了?何况,唉……我结婚了!”
结婚?!佟加维眉目一敛,“啊,开玩笑吧?翘妹儿,跟我了,我指定和过去的生活划清界限!”
撇嘴,他玩笑惯了,连翘不以为然。
“你啊,积点德吧,别人的爱情梦想,全都被你毁了……做孽!”
挑着眉,佟大少凑到她跟前儿,笑得玩味:“姑娘,不如你为民除害吧?”
唇角一抽,连翘一拳砸过去:“滚!扒了你的皮!”
“翘妹儿,信不信,我压根儿没睡她?”
甩给他一个‘谁信你’的表情,连翘埋头苦吃,对好吃的东西,她向来没有免疫力。
这时——
私家菜馆的壁式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她嚼着一块小排骨就瞄了过去。
“……三具男尸身份已查明,全系京都市高官之子,死因不明。据警方消息透露,死者身上无外伤,胆囊破裂,有可能是受惊猝死,目前无任何线索,案件陷入僵局……”
连翘略懵!
这仨,可不就是昨儿在帝宫调戏她的人渣么?
突然就死了?
看来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她望了佟大少一眼:“……丫多做好事儿吧!”
噗哧一乐,佟加维厚着脸皮掰过她的脸来,讪笑:“翘妹儿,那你收了我吧?我向**保证,绝对听话。”
连翘深呼吸一口气,狠捶了他一下,正要抻掇他几句,眼皮儿一抬就与一道凌厉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娘也!
她微眯着眼,猛地挥掉佟大少的手,挺直了腰杆,目光戒备地望着他——
笔挺的军装,挺拔的身形近乎完美,五官带着粗犷的帅气,尤其是这会儿带着薄怒的样子,唔……惊天动地的性感,冷酷、锐利,鹰隼的双眸,让人压抑不已。
尊贵,倨傲,王者般不可一世。
说实话,很有首长范儿,很爷们,很男人。
同时,也很可恨!
对视数秒,连翘终究败下阵来,扯出一抹连氏招牌笑容来。
而佟加维呢?那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在京都混的八旗子弟们,谁不认识太子爷,只是——
“翘妹儿,你认识他?”
微敛眉目,连翘眸光一闪:“认识。”
“咝……找你的?”
“嗯。”
完蛋了!佟加维压低了声音:“天!我的小姑奶奶,你什么人不好惹?怎么惹到这活阎王了,不要命了你?”
瞪着他,连翘刚要开口,就听到火阎王夹着冰棱儿的厉喝:
“过来!”
好吧,在他强大的威慑力之下,她没法反抗,无奈地站起身,哪知道手腕却猛地被佟加维牢牢扣住。
然后,他笑嘻嘻地招呼:
“邢哥,误会,误会,这丫头不懂事儿……”
作为哥们儿,佟大少没含糊,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和义气。
可是,火上浇油了!
盯住他交握的手腕,邢烈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骄健的动作,彰显着绝对剽悍的野性,怒意乍现。
“放开她。”
手一抖,佟加维条件反射的放了手。
心下暗咒,妈的,这气势也太骇人了!不过他下了决心,今儿拼了命也得保护翘妹儿。
见状,连翘咧了咧嘴,小声道:“没事儿,他是我首长。”
首长?
邢烈火很不爽,该死的小女人,胆粗了,竟敢和男人勾肩搭背,打情骂俏,还成别人的老婆了,压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谁?”
这话问得!
连翘讨厌被他抓奸一样的质问,不愠不火地拿起面前的果汁儿喝了一口,才砸巴着嘴,掀唇笑着反问:
“关你啥事?”
有种!
面色一变,邢烈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不管她的挣扎,搂腰一抱箍在怀里,然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佟加维,冷冰冰的说:
“少他妈招惹我的女人。”
下一秒,粗暴地将她想吐槽的小脑袋按在自个儿怀里,扬长而去——
徒留佟大少在风中凌乱。
★○
景里。
楼道上,军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进了屋,一把将她甩到大床上,邢烈火面无表情的仰着脖子,从军衬衣的领口开始,一颗,两颗,三颗……缓慢地解开扣子,声音威压之极:
“给你两个选择!”
连翘怔怔瞧他。
这男人穿着军装还一身正气,脱掉军装满身都是匪气。
又混蛋又无耻又流氓又冷漠又不要脸!
可是——
春风吹,战鼓擂,当今社会谁怕谁?
撸了撸衣袖,她问得一本正经:“什么选择?”
“第一,让我上你。”
连翘瞪视他,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冷哼,干净利落地甩掉脱下来的军衬衣,他精悍的上身肌肉结实紧绷而不夸张,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男性的力量美。
——但,话却不美。
“第二,老子强暴你。”
连翘轻啜着气抬眼望他,眸底无尘无垢,摸着脖子上那颗子弹发憷,这男人的内心到底住着什么样的灵魂?
正气时,劲!
爷们时,纯!
混蛋时,坏!
暴怒时,操!
无耻时——真要老命了!
见她不语,男人一把抽掉军裤上的皮带,不耐烦地冷喝:
“快选!”
------题外话------
呃呃……锦只想说一句话……火哥,邢爷,太子殿下,你这是选择题么?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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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米 心乱如麻??
连翘心头猛跳,很难堪。
这男人吃错啥药了?火气恁大?略一犹豫,她说:“火哥,有事咱说事,可不兴乱来。”
冷眸一睨,他不答,劲儿十足的大手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臂。
下意识地,她挥起拳头就直接朝他砸了过去,可想而知,直接被他截住,随手扣住手腕一反扭。
咔!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声。
痛,她抽气:“王八羔子,你疯了?”
“看来你选择第二!”
此刻,他双眼赤红,眸底燃烧着炽烈的火焰,一把就着她衣领提起来,再重重推到,‘砰’的一声,她的脑袋就撞在床头。
咝……
一时间,头昏眼花。
热血直冲脑门儿,她怒气飙升:“邢烈火,你丫究竟要干什么?”
“干你!”
太彪悍了!
气得连翘一跃而起,手脚并用地反击,可他犹如一堵高大结实的铜墙铁壁,凌厉冰冷的眼睛,既狂肆又野蛮,几个回合下来就被他治得死死的,脊背冷汗涔涔,她觉得今儿真完犊子了。
越反击,他箍的越紧。
倏地——
他高大的身形像只巨豹似的猛地压了过来,直接将她掀在身下,如一只纯正的食肉野兽,一抬手……
撕拉!
裂帛声声,瞬间肉搏相见,他恶魔般的目光掠过一抹火光。
“小蹄子,让你横,看爷怎么整治你!”
“你放开!邢烈火,你混蛋——”她尖叫着,用手捶他,抬腿踢他,十八般武艺用尽都奈何不了他,他的力量,他的威势,通通凌驾于她之上。
怒极攻心!她脑细胞飞速运转——危险,危险,怎么办?
紧紧箍住她,邢烈火此时就一种想法,要彻底进入她,要让她属于他,要刺穿她的骨血,要撕掉她倔强的伪装。
他并非重欲的男人,厌恶女人套近乎,更别提让女人上他的床了,日子清心寡欲得不像正常男人。对于男女间这档子事儿,他懂,但看得很淡,有正常需求都自己解决。
但这丫头,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忍不住抱她,忍不住亲她,忍不住想上她,这么迫切地想与她融为一体,冲动起来都不像他熟悉的自己。
一时间,心乱如麻。
而身下,香气撩人,明明她没用香水,为何身体却带着如此惑人的香甜味儿?
强势的双唇紧抿,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瓣,妖艳,如罂粟——
“连翘!”
俯首吻住。
这吻,狂躁,炽烈,蹂躏,如同狂风骤雨,席卷着她的甜美,弥补着他没由来的虚空,将她心底的柔软,甜腻,娇俏通通勾起——
“邢烈火……”
一直吻,一直吻,大手钳着她,小烈火剑拔弩张地贴着她大腿根儿,蹭得连翘心抽了,紧张得脑子混乱,被他大山似的身体压制住,她又急又臊,小声喘气儿:“……邢烈火,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松开!”他滚烫的大手掐着她的腰,毫无经验地寻着入口。
她下意识夹腿,只能夹到他壮实的腰,没法儿反抗的可怜妹妹被他杵来杵去痛得她真想一脚把他揣下床。
只道是:“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钻不进,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注:摘自《红楼梦》。
久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