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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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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一种习惯,好几次在火车上偷看苏桦睡觉,苏桦都是这样,毛毯盖得高高的,有时候甚至连脸都不愿意露出来。
  张宽没有身临其境过,所以想像不出来当年那个突然来临的灾难给了苏桦究竟怎样的伤害,那还真的只是个孩子啊。
  抱着苏桦进了浴室把两个人的身上清洗干净,再抱着苏桦放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苏桦大部分的时间闭着眼,偶而的睁开,看到了张宽又赶紧闭上。
  “是不是难受。”张宽回想着刚刚苏桦难受的样子,他可是尝过那种滋味的,他怕他刚才最後无法控制的冲撞弄伤了苏桦,好在刚才洗浴的时候,苏桦那里只是有点红肿,但难受一两天总是免不了的。
  闻着苏桦身上好闻的气味,张宽紧紧地搂着苏桦,把自己脸贴在苏桦的脸上。
  “看看我,叶子。”张宽凑过去在苏桦唇上点了一下。
  苏桦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整整纠葛了十几年的男孩,不,现在应该是男人了,有谁见过一脸胡子拉茬的男孩,脸上的兴奋和痛楚都是那麽强烈。
  有种刺痛的感觉扎得他心里难受。
  “让我躺会儿。”苏桦拉过了张宽的手,把手贴在脸上,高三那个晚上的温暖和安心又回来了。
  “叶子,我真的喜欢你。”
  “别说了,我真的只想躺一会儿。”苏桦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张宽的心冷静了下来。
  “叶子,你今天只是想还帐对不。”
  “你觉得它是什麽它就是什麽 。”
  苏桦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种生硬的冰凉,让张宽的心变得沈甸甸的
  看着房顶角落的一个个小小的珠网,这真是一个老房子了,墙已经黑了,床边还有一块以前一定贴着大幅照片的印子。他自己的家里没有这种照片,苏桦後来的家里倒是有这麽一张,32寸的结婚照,苏桦养父母的结婚照。心情随着这套陈旧的房间暗沈下去。张宽没说话,只是侧着身子坐了起来,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
  “敢不敢。”张宽推了推仍闭着眼睛的苏桦。他知道虽然当年苏桦抽过烟,後来跟着他也没少抽,但苏桦一直控制着,没有烟瘾。
  苏桦睁开眼睛看了看快碰着鼻子的烟,中华。还没接过来,张宽又拿走了,点着了塞进了嘴里。苏桦哼了一声,飞快地从张宽嘴里抽出烟来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再长长地吐出来。“哥,还不错啊,中华的就是比我爸那金丝猴强多了。”苏桦笑了起来,张宽也跟着附合,不复当年的各怀鬼胎,两个人都笑得一脸空洞。
  “叶子,我不会再限制你了。想干什麽都随便你,杀人放火你想干就干,别人拦你,我不拦,我永远不再干涉你了。叶子,其实我早就清楚了,我喜欢你,不管怎麽样,都喜欢,真的也罢,假的也罢,都喜欢”。
  “张宽…”苏桦抬不起头来,只是大口大口的抽烟,然後拼命的咳嗽,以前抽的时候都没事,今天怎麽了。
  张宽趴过去拍打着苏桦的背,想让苏桦的咳嗽停下来,却也不曾想过要把苏桦手里的烟拿掉。他不会再干涉苏桦了,他算是活明白了,这些年苏桦所有的不情愿最後不都是落到了他身上,痛到後来痛得只能是自己。
  张宽把给苏桦拉上被子,把苏桦放在他的臂弯里,“要不要睡一会。”
  苏桦点点头,扔了烟,缩进了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张宽的腰。
  “真的不喜欢我吗?”
  “嗯。”苏桦点点头。
  “我会等你的。”
  “别傻了,你说这是还帐就是还帐,咱们只谈恩怨,不谈感情。不要忘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差不多我活了多久就快恨了多久。”
  张宽低下头看了看紧紧抱着自己说不喜欢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随你便吧。爱也好,恨也罢,都随你,我会等的。”
  “张宽,我妈这几年糖尿病很厉害,还有我爸老是喝酒,上次酒精中毒,差点就没命了。我妹妹还太小,什麽也帮不上。”
  “我知道。别担心他们了,睡吧。”
  “张宽,有时间去後山看看我父母,9月23日,如果去不了,就在路边烧点纸。”
  “好,睡吧。”
  睡吧,睡吧,睡到天亮了,戏散了,曲终了。
  苏桦走过那栋楼,又过了一个街道,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张宽租住的那栋楼,长出了一口气,停了下来。拿起手上那支已经捂得发热的录音笔,银白色的外壳,很另类的风格,这是刚出门时张宽硬塞进他手里的。
  “给你的生日礼物,早买了,一直没机会拿给你。”
  “那我走了。你今天没课吗”
  “下午的。路上小心点。”
  “我不会再来了,张宽,你也别找我。”
  苏桦站在路口,旁边卖早点的摊子早支起来了,苏桦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一碗豆汁,两根油条。
  刚才张宽没有和他说再见,他也忘了说。
  豆汁有种难闻的腥气,苏桦一直接受不了这个味道。手里始终握着那个玩意,就是吃油条、端豆汁都没有放下,苏桦看到那个小小的液晶屏上有自己的影子。一张毫无神彩的脸,这样的一张脸,张宽为什麽要喜欢。
  苏桦忍着快吐出来的恶心喝掉了豆汁,当年第一次喝新妈妈熬的羊肉汤时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不可以,只要你想通了,忍过了,什麽都可以。
  旁边端碗收碗的小男孩忙得四脚朝天,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端着烫手的瓷碗夹着刚出锅的油条,“您的,拿好勒!”一手接过钱塞进身上围裙外面的口袋里。这本是个上学的时间,可谁就能说他不快乐。
  苏桦回到寝室,宿舍里的人早走光了。看了看课表,头两节就是最让人头痛也是最没人敢逃课的李衡的课。苏桦拿了书没两分锺又放下了,躺在床上,把被子蒙住了头,就困得闭上了眼。昨晚整整一夜他没有睡着,也没动,就绻在张宽的怀里,那个怀抱还是像高三的那一晚一样温暖踏实,他知道张宽也没睡,虽然他的呼吸很轻,却没有睡着後的厚重平实。
  谁是谁的鸡肋40
  系里这几天因学院保送留学的问题搞得人心惶惶,有门路的找门路,没门路也不失时机的和那些手握大权的老师套近乎。
  看着日期一天天的接近,没想法的置身事外,一脸清高的等着看热闹,有想法的心有戚戚投石问路,尤其是有点小权利的学生会,所有的人都带了假面小心试探,说不去的私底下牟足了全力暗中铺路,那些手握利器的说是不愿同流合污却走着上层路线。
  一个个鸡飞狗跳、忐忑不安,让这群还没走上社会的学子提前进入了功利的角逐中。
  而作为最大热门的苏桦却处在浪尖之外,似乎是没什麽争的,没什麽抢的,这其中之一的名额就该是他的。
  看着别人一脸羡慕的盖棺定论。苏桦只能冷笑地看着自己手里一撂子的获奖证书。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从他去系里申请的时候就知道了,平时一脸正气的系主任,那个亲口许诺他这个没问题,那个没问题,而要苏桦帮他做这个做那个的系主任。也亲口告诉他,事情很难,要他早做打算。
  公平。苏桦从不认为世界上有什麽公平之说。更不相信只有小众遵守而大众违规的规律有什麽公平可言。事情真要那麽简单就好了,只要学得好,工作做的好,课题选得好就能代表机会也是你的,真要这麽简单就好了。
  苏桦一想起来几周前和李衡的谈话心里还是像生吞了一只蟑螂。
  那是在他们系的一个课题实验室里。在这里,研究生就是劳力,而他们这三两个本科生是真正的苦力,每天扛着那些重达几十公斤的仪器跑上跑下,等到真要什麽数据,做什麽实验,不要说教授,研究生也能把你一屁股撅开。
  而李衡无疑是享受并欣赏这种乐趣的。李衡在他们这帮跟着他弟子里的一句流传最广的名言是“斗争不止,竞争不止,奋斗不止。”
  什麽样的老师教出来什麽样的学生,利益和地位的争取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虽然苏桦很快从苦力上升到了劳力甚至下场测试出去做报告李衡也带着他,苏桦也不会认为真的是他斗争起到了什麽效果,那些多读了几年书的人不是白读的,尤其是他们这种经验为最大卖点的专业,那些眼镜度数比他深的,见识比他广的人苏桦是绝对不敢说比他们强。
  作为一个异类,尤其是走在时尚前沿的李衡,苏桦很快明白了自己被重用的原因了。
  漂亮。
  这是一个苏桦最不能认同的原因,说一个男人漂亮,就和说一个女人风骚一样,绝对算不上什麽好词。可这是的的确确的事实,因为李衡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只有苏桦配和我站在一块儿,苏桦多漂亮啊!。”堵得一帮老爷们狠不得掘地三尺,挖祖坟,寻三代,也要找出来自己为什麽不能漂亮的原因。
  当然这些都是虚的。从那些人鄙视的眼光中苏桦就知道自己被他们归类了,归为了和李衡一样变态的异类。
  李衡变不变态,苏桦真说不清楚,自己本就给自己神精打着疑问。所以那些白眼和李衡货真价实的知识一比根本算不得什麽。李衡在电子信息领域里是个神人,没有人敢否定,所以那些研究生师兄师姐们躲在苏桦身後拾着李衡的垃圾的时候,苏桦明目张胆地把李衡的智慧装进肚子里。
  所以苏桦想出去,他也要像李衡一样。
  所以李衡一点也不隐藏一点也不避讳地就在实验室里和苏桦谈起了条件。苏桦会成第二个自己,这是李衡第一眼见到苏桦就认定了的。
  “苏桦你是吧?”苏桦没明白,这种没有宾语的问话是什麽意思。
  “你上届的郑清炎曾是我BF。”苏桦愣了半天,再要不明白,这十几年的书真的读到脑後去了。郑清炎曾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去年去的蒙特利尔。
  原来漂亮的最终涵义是在这里。苏桦释然。曾几何时,男人也有出卖姿色的资本了,苏桦不知道自己被李衡选中是幸还是不幸。
  “如果你觉得行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行,我也不勉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苏桦坐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还在为昨天的逃课忐忑不安,李衡的手段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学分是小事,那个以捉弄别人为乐事的人常常会笑着一张桃花脸,却做出让人拆皮拔骨的狠事,老大就曾因为晚了半个小时被李衡强迫着做了近五个小时的实验,连头发都差点烧光了。
  经过前一个晚上的放纵,苏桦脸上写满了疲惫。昨天躺在宿舍里竟然整整睡了12个小时,那是苏桦历史上睡得最长的时间了,可那麽多睡眠也只给了他走到这里的体力。苏桦冲了满满一大杯茶水,一边喝一边写着学生会组织的邀请知名学者来学校做报告的活动细则,眼睛还不时地看着放在一边的那个银色录音笔,这两天,张宽果真没再来找他,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似乎连影子都失踪了。
  他看到旁边那份租用场地的申请报告上有张宽的名字,那是张宽他们班团支书弄的一个私人社团,他们要租用学校图书馆前的那块场地做一个募捐旧书的活动,对像是山区孩子。
  苏桦知道那个女孩是张宽的女朋友,是王海晨告诉他的。
  盯着那个录音笔看了很久,苏桦从没打开过,连试一试的想法都没有,他只是放在手里,放在桌上,放在不管是哪能感觉到的地方,心里似乎就踏寮了。
  掏出放在口袋里好几天的那个名片,苏桦看了看那个手机号,没有犹豫打了出去。
  谁是谁的鸡肋41
  李衡给苏桦的时间定的是周末,说是星期六、星期天随便哪一天都行,他闲着。
  苏桦原打算星期六去的,也许是出於自保,如果李衡玩得太过份,星期天还可以休息一下。可假苏桦没有请出来。苏桦在一那家超市做促销的是一种洗发水。主管一句如果不行以後也可以别来了,直接熄灭了苏桦对抗的念头。
  他需要钱。
  如果能去英国,他需要钱平息自己对那个家的欠疚,如果出不去,他需要那些钱还给厂里,那不到四万元的负债压得他整整三年透不过气来。
  连着在那个超市门前的大太阳下站了两天,苏桦好不容易等到主管开恩般的一句,你可以走了。苏桦骑着车子飞奔着回到学校,先去浴室洗了澡,还没等头发全干,就向校外走去,他没有打算骑自行车,照着李衡平素的玩法,一点小错能拔了人一层皮,这回送上门的猎物那还不可劲的糟蹋,苏桦估计自己到时候能坐车坐着回来就不错了。
  这个点,大都是三三两两出校门HAPPY的学生。苏桦低着头走在路上,偶而有人打招呼,苏桦会淡淡的陪个笑脸,别人也没谁指望这个冷面的学生会长能停下来真心的寒暄两句,路过校门口的商店,苏桦猛然想起应该买一盒安全套,毕意安全是最重要的。
  低着头冲进学校门口的小店,苏桦东张西望,好像自己的心思全贴脸上就等着大家参观呢,紧张的满身冒汗。店里人倒不多,都有谁苏桦也没敢真瞧,两条腿跑得疯快,眼睛上下翻飞扫射着货架,绕了两圈,还没找到要的东西在哪里,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卖这东西的,苏桦这时才觉得自己荒唐的可笑,真是要买也应该躲个没人认识自己地方。
  他不知道他们宿舍老大他们买这种东西到哪买,反正那几个有女朋友的每个床下藏着一盒,到不是什麽秘密的事。
  正犹豫着再找找还是干脆不要了,突然看到张宽正抱着几大包面包站在他的面前。
  苏桦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像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一样,嘴抖了好几下,什麽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张宽。
  “苏…桦子,你买东西?”张宽舔了舔嘴,其实苏桦一进来他就看到了,浑身透着清新舒爽的气味。只是苏桦慌慌张张的满场乱转才没看到他。
  “不…不是没”苏桦後退一步,摇摇头,看到张宽满脸疑问,随手抓了包货架上的饼干。“我,我买点吃的。”匆匆抓起饼干没管张宽还在身後喊着他,飞快跑到门口结了帐,狼狈的跑了。
  看到苏桦行为怪异,张宽一头雾水,抱着手里的面包放在收银台,帐都没付就追了出来,可苏桦竟然跳上了一辆出租车窜了。
  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苏桦竟然奢侈到打车。
  他竟然怕我怕成这个样子。张宽心里一阵猫抓狗挠,刚想转回超市,突然扭了头也叫了一辆车追了上去。
  李衡的家是离学校挺远的一个公寓楼,各取所需对李衡和苏桦再恰当不过了。
  想通了,苏桦也没什麽包袱,全当一次体验罢了,这麽多年,什麽是他没有体验的,这次,只不过再多一项罢了。
  李衡很会享受生活,不论从房间装饰,到一些细微末节,都挺合苏桦的口味,那些各种造形的蜡烛,还有不像张宽家钱多烧的买的大幅的招贴画,挂在墙上的都是各国的风景 ,全是真枪实弹的油画,幅面很小,味道很足,再加上大大小小,或挂或摆的各色小灯,还有茶几下的垫毯,门边的地垫,卧室厚厚软软的地毯。
  苏桦第一次知道了生活也可以精致成这样。
  当然李衡的享受也很体现在感观上,光让苏桦躺下来褪去衣服都花了小半个时辰。
  苏桦看着一本正经却作着不正经事的李衡笑了起来。“李老师,你脱别人衣服花过的最长的时间是多少。”
  “三年。”
  苏桦呆了一下“三年?”
  “还没脱下来。”李衡笑了笑。
  苏桦对人没什麽研究,五官如何,帅不帅,大部分人在苏桦心里简单的成了一个面,外面再挂了一个名字,张三,李四。真要让他形容一下张三,李四什麽样,他可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除了张宽,他还真没怎麽仔细地看一个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现在李衡突然抛掉了老师的身份,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光裸的男人,身上还挂着两条细链子,还是一个将要和他发生点什麽的男人,苏桦紧张又小心地打量他。
  李衡有一张非常特别的脸,不洋不中,高挺的鼻子深深的眉骨,不能说帅,但挺有味的。
  “後来呢?”苏桦小声问。
  “哪有什麽後来,我当年暗恋的主儿,後来才知道我多傻。丫整个一革命志士,穿得钢铁裤衩,得用镶钻的钻头才能打得透。”
  “真的?”苏桦整个人让这几句话逗得放松下来。
  “妈的,你把别人当宝的时候,别人把你当傻子。等你不把他当回事,别人又来把你当宝贝了,这世上的事啊人啊,都一样,贱。”
  谁没有个故事呢,在你这大过与天的事到人家那里就是豆芽菜儿。
  苏桦轻轻地叹了口气,谁叫自己看不透呢?
  “哎,小家夥,别到我这里来还伤春悲秋的,既然来了,就要享乐,什麽也别想,OK?享受人世间最美妙的一件事,做爱。我弄得绝对很爽的。”
  能把无耻进行的这麽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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