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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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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去吧,这几年别的没干,你就去戏班子练嘴去了吧”
  “你还别说,这几年我干的事,得做个专题才能说的清,你就把你打小放口袋里的小手绢洗一洗准备好了,等着我慢慢的痛说革命家史吧。”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
  “哎,说的叫哥哥呢,怎麽扯出来这麽一大圈。快,叫哥哥,以後这就是你对我的专用名称了。”
  “要叫也不是不可以,只有一个条件。”苏桦看着锅里已经翻腾开来,扭小了火,转过脸来。
  张宽得意的大手一挥“一个太少,两个三个算凑数,七个八个刚刚好。”
  苏桦奸笑一声:“一个就行了。”端起了桌子上张宽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凑到张宽的耳边:“记不记得当年我写的那个东西,咱们再来一次真的。”
  张宽的脸一下子黑了。
  
41
  张宽不能为了一声哥哥就丧失了自己的立场,现在的情况太叫他满意了,吃着焖排骨,再看看对面那个还放得不是很开、弄不弄就脸红的一踏糊涂的苏桦,嘴就快咧到脑袋後面去了。
  张宽啃了半碗排骨,抓过了苏桦递过来的毛巾,糊乱一抹,就算玩事,看到苏桦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手,张宽忙陪着笑脸。
  “这日子长着呢,也不是一天半会就能改得过来的,你得给我适应期。”
  苏桦知道这就是张宽的劲道,自小养成的习惯,就和自己的臭毛病一样,最终,总得妥协一个。
  最终。是多久。
  苏桦想了一下,终究觉得有点荒唐,真的打算和张宽过下去了,那个院子里人怎麽办,张保林怎麽办,养母怎麽办?抓不住的时候,撕心裂肺地後悔,真到了手,又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苏桦摇了摇头,就瞅着张宽的样子,也没有自己瞎折腾的份,再折腾能折腾得过他。算了,该怎样,就怎麽样吧。活在当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词,一下子觉得倍儿贴切。
  苏桦站起来去整理屋子,把床上的被子叠了,床铺整了,看到床旁边的窗帘子被撑起了一大块,一拉开,好嘛 ,里面一个硕大的炮筒。
  “你还看星星呢,装有学问是吧?”苏桦坐在床边趴上去,一看,对面好不好的就是自己买的那个花瓶,里面几支难看的狗尾巴草,那还是昨天自己在路上碰到时扯的,再把镜头往旁边挪挪,是卧室里那个肥肥的大蠢猪,是张宽从网上找来那张的替代品。
  “张宽。”苏桦吼了起来。
  张宽的声音就在响他耳朵边上。
  “棒不棒,清楚不清楚,不在你身边我也天天陪着你呢,连你早晨起来换内裤都能看见,再放大点,可以看到下面长了多少毛,谁叫你换衣服连窗帘子也不拉,寻着就在勾引人呢。”
  “放屁!”苏桦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在张宽身上,两只手死死地卡住了张宽的脖子。“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住手,住手,咱俩新婚燕尔,你就舍得谋杀亲夫,太没有规矩了。”
  “我叫你新婚燕尔,我叫你有规矩。”苏桦用力地在张宽两边腰上各掐了一把。张宽“噢,啊”两嗓子一个翻身把苏桦压到身下去了。
  “叶子,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说挖肝掏心一点也不假,咱们慢慢来,我以後一点一点告诉你。今天有课没有?”
  苏桦摇了摇头。没课,但有一个会。
  “那别去了学校,给巩青打电话请一天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桦点点头,说得先回去换一身衣服,昨天穿得裤子让张宽犯恶的时候把裤扣拽掉了。
  张宽喜滋滋地跟着苏桦下了楼又上了楼,一进门看到自己买的沙发就喊了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死去吧。”苏桦一把掌把他拍进沙发,“坐这儿等着,别乱动乱摸的。”
  “那哪行。到了自己的地盘那还不得好好得瑟得瑟。”
  苏桦没理他发神经,进了卧室打开柜子找衣服,看到柜子下面的那个红盒子,想了想,拿起来,打开,把那只表拿出来,看着上面被自己弄停的时间,2:43分,不由的一笑,重新调好了时间,把控杆按了进去。
  换好了衣服出来,看到张宽正摆弄着那两只情侣杯,嘴对着嘴做接吻的造型。
  “张宽。”苏桦喊了一声,看到张宽转过头来,把藏在身後的盒子往他身上一扔,“接着。”
  “什麽呀?”张宽急忙抓着。
  “你的结婚礼物。”
  张宽看了看苏桦,做了个鬼脸,打开一看,直接笑得眉眼都飞了。“太奢侈了,卡地亚啊!你可真的能下血本,结婚没敢上那就当你的陪嫁好了。”
  “去死吧。”苏桦的脸一下子红了。想到当时买表时痛不欲生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样子,这场景变化的还真叫快。
  “过来。”看到苏桦还站在卧室门口不动弹,张宽对他勾了勾手指。
  “干什麽?”
  “你不来,这表怎麽上我胳膊上去。”
  “你没长手啊?”
  张宽两步扑过去,抓住还想往回缩的苏桦,“害羞什麽,咱们什麽害羞的事没做过,我身上你哪一块没碰过没摸过,给,帮我带上才显出你的诚意来。”
  苏桦红着脸把表带到张宽手腕上,听着那个清脆的秒针走动的声音,他和张宽共同的时间终於又开始走动了,真好。
  两人拉着手下楼,苏桦看到停在墙角的张宽那辆破车一下子笑了。
  “谁跟你有仇啊,怎麽脸上凹下去这麽一大片。”
  “谁说不是啊,昨儿撞电线杆子上了,我看着那根杆子刷了身黑漆,以为是你呢,心里一高兴就对上去了。”
  “去你的,贫吧你就,不过,这样能开出去?不会被警察挡着吧。”
  “谁他妈的敢,”张宽拍拍车门,“咱们爬雪山,过草地,迂回前进。”
  
完结
  路上倒真的没什麽事,苏桦第一次坐着张宽的车很不适应,张宽开车就像是大喘气似的,停车,提速都挺冲,没过二十分锺,苏桦就觉得有点恶心。
  “张宽,你会开车吗?”
  “不会?你知道我最善长开什麽车,铲车,可是咱们那里的一霸,我能开着那车玩特技,横转360度,你信不。”
  苏桦没吭气,一直没问他这几年干什麽,回去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不想问,只隐约着听到张宽弄铲车什麽的,问张保林,只一句瞎胡搞就带过去了,现在他把酒吧卖了,应该没什麽事做。上次他不是说弄那个识别器什麽的把身家性命都搭上了吗?还有他这几年光给他爸垫的那些医药费那可不是小数目,他手里应该挺紧张。
  “张宽,要不你换辆车吧,这车我看着太玄乎了,连空调都没有,天冷了怎麽办,我那还有一些钱,那个,我爸的药费…”苏桦停下来, 这经济上以後还是得分清点,自己的负担重,爸爸要看病,妹妹要上学,不能再托累张宽了。
  张宽斜过来看了一眼苏桦,“怎麽了?我来之前才给付院长支了半年的钱。”
  苏桦看了看张宽,不知道这麽分张宽会不会不高兴,“张宽,那个,以後我爸的事,你其实不用再管了,我自己能负担的了,这几年的钱,我能”
  张宽脸一黑“能什麽,又想还是吧,你这一辈子帐还没还够还是怎麽着,要不就是想和我撇清关系…”
  苏桦忙拦着:“不是,我的意思说,我这还有些钱,也不急着用,要不,你先拿着换辆车,全款够呛,首付还没问题。”苏桦小心翼翼地挑着措词,生怕又惹恼了张宽。
  张宽一听,美得就快飘起来了,原来叶子也是关心他的,还不惜掏出全部身家。反正苏桦的就是张宽的,张宽的就是苏桦的,他不在乎多掏几次口袋,多费几道工序。
  “也行啊,那过几天咱俩一起去跳一辆。”
  苏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绝不能高估张宽,那个自小抢别人的会对他客气,那也不是张宽了。
  “你要的那个东西,我已经给你做好了,什麽时候到实验室来,我测试给你看,哎,张宽,你到底用那个东西干什麽呀,投产的话,没有认证,怕是不行吧,再说,这是明显的侵权,做不大的。”
  张宽吓了一跳,他早把那个东西忘後脑勺了,那也就是一个介质,他缠上李衡,再通过李衡缠上苏桦的一个载体,想着要是苏桦没那麽容易拿下,有了这个东西,也有了借口常来常往。没想到苏桦倒真把这个当了个事,认真地给他做出来了。
  “那个啊,几个朋友搞的,觉得这东西不错,具体怎麽做只是个雏形,操作上还没谈妥呢。”
  “噢,那什麽时候你要见你朋友带上我,这种东西,该放在什麽地方,什麽功用,我最了解,我可以帮你们设定个方案。”
  “行,一定。”张宽扭过头去看苏桦,苏桦穿了件浅黄的风衣,里面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小脸粉粉的嫩嫩的,也不知道这几年过哪去了,越长越嫩,真想掐一把,这麽一个人儿成了他张宽的人,张宽忍不住就扑上去亲了一口。
  苏桦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发什麽疯,路上呢?”
  “叶子,你真好看。”
  “好看你的头,好好开车,你以为你开得什麽宝马奔弛呢,就你这样打盘子,没打到沟里去就不错了。”
  路不算远,只是出城耽误了些功夫。等到车开到一栋栋别致的小别墅的时候,苏桦瞪大了眼。全是三层的小别墅,红墙青瓦,再配上院子里各式各样的树木,花草,偶尔一两个凉亭,铜制的摇椅,真是个好地方。
  “哇 ,真漂亮,在B城怎麽说也呆了好几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麽个地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是吧,张宽,虽说比不上英国的乡下吧,能在这个地方买块地方,怎麽着也算是个牛人。”
  张宽哼哼两声算是回应,等苏桦大呼小叫地穿过了大半个小区,车停下了。
  “下来。”张宽下了车,看了看院子门口的信箱,打开,拿出几张报纸,对着门口的木桩子踢了几脚。“妈的,肯定隔壁的卡卡又在这里尿尿了,隔着五米远都能闻到那股子的尿臊味。”
  回过头来,看到苏桦还坐在车上,小脸白白地看着这套房子,脸上冷得绝对得能刮下霜来。
  “下来,准备让我抱着你进门啊,赶紧的。”张宽装做没看见,一把把苏桦拉下车扯进了院子。
  苏桦看着院子里种的叫不上名的花,幽幽地说:“张宽,早知道你就该一见到我就把我带这里来,没准我一看到这房子,知道你这麽有钱,立马就晕菜了,还矫情个屁啊,可能哭着求着巴着你要我呢,哪还需要你那麽大费周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为了出国我都能出卖自己…”
  张宽啪的一巴掌打苏桦肩上:“闭嘴,再提那个王八蛋李衡,我可跟你急。”
  苏桦哼了一声,低着头踢着园子里的小石子儿。
  “就你。”张宽一撇嘴,“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这麽多年来,你盼过我好吗,表面上不吭声,心里面恨不得我栽沟里,八辈子翻不了身,就你这小心眼的劲儿,要是知道我过得比你好,比你有钱,指不定躲哪里自卑去呢,然後日日夜夜心里盘算着怎麽恨我。”
  苏桦脸都气白了,死死地看着张宽。有这麽阴损的人吗?
  “走吧,别别扭了。”张宽开了大门,拥着苏桦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向着阳面,暖暖的太阳透过幕墙照了进来,印在地上一道一道光斑,错落有致。楼梯侧面,一张放到最大尺寸的照片,成了一面布景墙,那就是苏桦的那张照片,只不过弄成黑白的了,下面不用看,也能看出来是一架钢琴。
  除此之外,一楼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苏桦的呼吸被滞住了,两腿被钉住了,整个人突然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打着张宽的肩膀。“张宽,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
  张宽紧紧把苏桦地揽在怀里,听着怀里的人强忍着抖动也不愿哭出来,张宽的心和苏桦一样痛到了一处。
  “哭出来,叶子,想哭就哭出来,别掩着藏着啊以後想哭就大大声声的哭,委屈了生气了就哭,当着我的面可劲地撒泼耍赖,想怎麽来就怎麽来,除了乐事什麽事也别放在心里,哭!哭个够…”
  开始是低低的几个声音,後来是咬着张宽的脖子呜咽着,最後苏桦抱着张宽扯开了嗓子哭了起来。
  跌跌撞撞二十年,自以为是的二十年,也只不过为了能有一个哭的地方,能有一个陪着你哭人,能有一个专心倾听你心里的声音的人。
  张宽,张宽。
  吼叫着张宽的名字,苏桦整个人挂在了张宽的脖子上,眼泪鼻涕糊了张宽一脖子。
  原来能这样放开了哭一场,能放肆地哭一场,把那些委屈,那些纠结哭出来是这麽痛快的事。
  紧紧地抱着苏桦,张宽的脸上也湿润了一片,二十年,长得都快数不清了,他的叶子,让他心痛的叶子,中了心魔的叶子。
  用力把苏桦的脸从肩窝里拉起来,看着那个已经没了形象,丑丑的,脏脏的苏桦,张宽知道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让苏桦哭倒在他怀里,以後,他要把他装在口袋里,藏在心窝里,宠着他护着他,没有人敢欺负他。
  抬起袖子把苏桦脸上湿成一片的东西抹掉,张宽定定地看着苏桦。
  “叶子,你哭得再好看,我也见不得你哭。每次你一哭,我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你。这些年,一想到你在我楼下成天的别扭着长大,别扭的一个人想不出路子,别扭得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而我还他妈的那麽没脑子的欺负你,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一点也不怪你,一点也不怪。大三那年,知道你要干什麽,我没有一点力量阻止你,我没法给你说,你想要的,我能给你,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我什麽也做不了,就只能蹲在墙角,像只虫子…”
  张宽把苏给揽进怀里,嘴角轻轻地贴着苏桦的耳朵,“妈的,一想到那个时候 ,我就觉得我真他妈的窝囊,真他妈的是个废物。现在我不窝囊了,不废物了,我能想到的,全部给了你,想不到的,你也别强求。至於家里,你不用管,我和我爸说了。结婚的当天晚上就说了,虽说结婚是个玩笑,我可不能把我爸妈都当个玩笑给别人笑话了,我给他们说了结婚只是个晃子,为了能让他在厂里继续住下去,能有面子在那个地方呆下去,能退休後和别人唠嗑不被人戳脊梁骨,能有个混胀儿子不躲在外面还能回来给他们尽孝。这种事瞒不到底的,所以我就不瞒他们,告诉他们虽然残酷点,可是因为是你,我就得试试,不试试你永远放下不心。 我要让你跟我就踏踏实实的跟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着你。我给我爸说喜欢你,很久了,至於你,我怎麽说的你不用管,老头子病了差不多半个月,食不下咽,睡不着觉,一心要拿刀劈了我,你不知道这个打击对他有多大,不光光是因为我,更是因为你,老爷子抽了整整几天的烟,一句话不吭,老爷子我知道,再气,我还是他儿子,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迟才回来,反正,最後他算是默认了,就说让你回去吃个饭认你当个干儿子吧,反正这麽多年,就一直当你是儿子来着。苏桦,你要相信,我爸这些年是真的对你好,老头子就是不知道哪根筋直了,看你就比看我顺眼,看你就比看我像儿子,对你绝对都超过了对我,所以,以後要怨要恨你也别怨他恨他,全怨到我一个人身上,行不行?”
  原本已经止住眼泪的苏桦一听这话,又不行了,咬着张宽的衣领子,又哭得不成样子,自己怎麽就配一个人拿出全部的心思对待,怎麽配。苏桦的拳头重重地敲在张宽的背上,泣不成声,“我不,你混蛋,你真是瞎眼了,白痴了,我从没记得你们的好,天天在那些事上转圈圈,我怎麽配,怎麽配,你要害死我了,张宽,…”
  等苏桦哭够了,张宽把苏桦扶正了,手糊乱抹着苏桦的脸,“打小就这样,一哭起来就发大水。好了,好了,感动完了吧,意思一下就行了啊,太多可就泛滥了。”
  狠狠地给了张宽一下,苏桦想笑,抹掉了眼泪,一看到张宽不像平时嘻皮笑脸的样子,反而正正经经,呼吸一下又紧了,鼻子又酸开了。
  “好了,够了吧,配不配,好不好,别人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我说了算,也只能我说了算,以後谁再冤枉你,我就朝死里揍他。看到这儿了吗,等着你进门都快把我等焦了,明天开始,咱们好好布置一下咱们的家,在这里你是主人,你说了算。不过”
  张宽凑到苏桦脸上添了一下,满嘴咸咸的也顾不上了,咬着苏桦的嘴唇啃了好几口才放开。“床我到是买了,以前没地住的时候,就提前把咱们的双人大床享用了,现在咱们把昨晚没做完的功课做完,庆祝一下。”说着,一把抱起了又哭得气都喘不上来的苏桦上了楼。
  楼上真如张宽所说,除了一张大床,再没有别的了。大大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从四面八方透了进来,照着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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