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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砚涵!”他们身后又有个声音响起。这是个充满怒气的娇柔女声。
“香儿?”韦砚涵有点意外,“怎么了?你现在应该在上芭蕾课耶!”他还没去找这个刁钻小姐负荆请罪,她怎么会找上门来了?
香儿一脸温柔的迎上来挽住韦砚涵,趁势把卓雅挤到一旁,将两人分开:“记得我的生日party!后天晚上在‘布衣轩’!我爸爸,我妈妈都会去!”
“这不是见家长吗?”韦砚涵装做一副怕怕的样子。
“不会啦!你不用那么紧张。别忘了你还在爱情‘考验期’,我可没把你转正。”香儿指他的胸口,很亲热的样子,“这可是我的成人礼,你不可以不来哦!”
“女王有命,小的怎敢不从?”韦砚涵敬礼。
“好了,我要去上课了。”香儿转过身来,对她身边的卓雅似乎很挑战地说:“Bye…bye。”
等香儿转身离去时,她的脸马上便了色。什么嘛,有了我还和别人拉拉扯扯,打情骂俏。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热,见到我可以若无其事,你以为你是谁?
韦砚涵很努力地想听懂物理老头子在讲什么,但很可惜,他似乎不在状态。唉……青春苦短,为什么要耗费在这么个老头子身上?还有,香儿的成人礼那,总不能跟追她时一样一首钢琴曲搞定吧?就算像自己这样天天早上吃包子,也省不下钱来买一份二十岁生日礼物呀!苦恼!突然,他身旁的路遥遥戳他。
“涵哥,你想不想吃比如麦当劳啦,香辣蟹啦……”路遥遥很“恭敬”地问他。
“什么事?”韦砚涵趴在桌子上看她,但眼中已闪现出邪恶的光芒。
“这样子,嗯……你知道第一轮选修课就要结业了。”路遥遥措着词。
“嗯。”
“我选的是piano。”
“嗯。”
“考试是现场演奏。”
“嗯——”韦砚涵撑起头,拿眼瞟了瞟正踩在板凳上奋笔疾书的严老头子,“这我真是爱莫能助了,我又不是女生,不能帮你冒名顶替呀!”
“大哥,你可是出了名的钢琴王子,跟我的老师一个级别,她会不认识你吗?”
“那你干嘛还要钱填我的嘴?”
“可是人家不会识谱嘛!”
韦砚涵今天第二次咬自己舌头:“你……不会……识……什么?”
“我只不过不会识五线谱而已。简谱我还是会的嘛。”真是的,表情那么夸张干嘛。
“那你上课都在干什么?”韦砚涵看她。但一支大手从他旁边伸过来猛按住他的头。
“这个问题是我想问你的。”南宫亭边记笔记边说。
A完一顿三鲜煲之后。
“你们怎么考?”
“一组五个人啦!抽签,然后一起弹。”
“那我怎么帮你?”
“你把五线谱翻译成简谱,告诉我就行了。你就站在我背后啦!”路遥遥早想好了。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着什么。连个五线谱,学了8个星期,都学不会。”韦砚涵摇头。
“文诺呀!我脑子里就装着文诺!”路遥遥一脸憧憬。
“真肉麻,离你远一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韦砚涵“闪”得很快。
“我才要离你远一点咧!你的‘醋缸’女朋友来了。”路遥遥推他。
香儿老远便看见两个有说有笑,又见路遥遥见到她就“闪人”,就更心生不满了。
“怎么了?”韦砚涵迎上香儿,跟平常一样迷死人地笑。
“我来提醒你,后天的生日party。”香儿忍下性子。毕竟,韦砚涵虽然温和绅士,但脾气也怪得很,不像别人男生一样温柔得没原则。这也是她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韦砚涵的原因。
“放心,放心!忘不了!”韦砚涵摆摆手,其实心里想:“天哪!生日礼物还真是没着落呢!”
“什么?你后天考钢琴?”韦砚涵瞪大眼看路遥遥,两个人在琴房。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我后天晚上有事情,所以……”
“涵哥,求求你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路遥遥摇他。
“昏了,昏了……”韦砚涵任她摇着,“好吧!我就舍命救美女吧!”
“谢谢—晚上再请你吃饭啊!”
到了第三天,韦砚涵决定晚一点再去赴香儿的“鸿门宴”!
钢琴的选修课考试是在学校西区的大琴房。琴房正中并排放着五架钢琴,每五个同学一组,派一名同学来抽签,抽中几号,便去拿五份几号的乐谱,然后同时弹。
快要开考了,上百个女孩子几个一群的在叽叽喳喳,她们站在大琴房入门的那一块。因为钢琴课多是女生报名,所以举目望去,好像是“淑女娘子军”——来学钢琴的女孩子嘛,多是温文尔雅,颇有淑女气质的。偶尔几个男生陷入在这一群女生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当韦砚涵走进来时,吵嚷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韦砚涵,韦砚涵耶!钢琴王子,怎么会到这儿来?特别是女生们,都很好奇也有一点仰慕地瞅着他。
钢琴田老师也瞅见了韦砚涵,她愣了一下,竟主动过来招呼他,“小涵,你来这儿干什么?不会是来视察我工作的吧?”
“找人……”韦砚涵双手插在裤袋里,马上换了一副向长辈才有的耍可爱的小样子。“田老师好!我怎么敢视察您工作啦?我正要来请您指导呢!”
“你呀,……级别和我一样,悟性还要比我高,还是后生可畏呀!”田老师不无溺爱地看着他。
韦砚涵在人群中找到了路遥遥。她正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背什么。
“喂,你第几组啊?”韦砚涵靠在墙上问她。
“第五组,第五组啊!怎么办?我的乐谱还没有背完呢!”
“安啦,有我啦!我已经跟你从上到下都打通关系。看你们那个田老师,是我老爸的小弟子呢!”
第五组马上便到了。路遥遥坐四号钢琴。韦砚涵站在她后面。
老师一下令,众人便开奏了。
“do。mi……”韦砚涵打她的手,“笨,do是哪个键呀?”
“三个黑键旁边那个呀!”
“两个啦!哎呀,你是什么脑袋呀!”韦砚涵绝倒。
五架琴里马上出现了不协调的音符。……
“算了,算了,……换我来。你弹和弦就行了。”韦砚涵把右手从兜里掏出来,开始做替身一号。
后面的女生瞪大眼睛,这样也行!
“老师!”一个戴眼镜的小眼睛女生提出。
韦砚涵拿食指放在唇间,用让人无法拒绝的祈求的眼神看着她,右手中动作还是挥洒自如。
田老师又何尝没看到,没办法,师傅的宝贝儿子。
一曲终了。
韦砚涵忙拿两手合十,对他身后女生做拜状,惹得那些女孩子一起都笑了。
在琴房的一个角落里,竟然又传来一个人的鼓掌声。众人循声望去,是穿着一身素白的文诺。
路遥遥马上向他奔去。
这个小小的琴房今天可真是风云际会呀!真是岚欣顶尖帅哥“二缺一”呀!不过,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南宫亭是不会来的啦。
“那个女生是谁呀?怎么会同时和文诺还有韦砚涵都好像很熟的样子?”
“不知道耶!”
“不知道她的名字,好像叫什么‘遥’的,但听说是文诺的女朋友哦!”
“哇——真好命!”
田老师挂不住面子的轻咳两声,压住叽里咕噜的声音:“好,下一组,第六组,到老师这里来抽曲目。”
“你怎么会来的?”路遥遥仰头问文诺。
“我来看你弹钢琴啊!”文诺弯下腰去吻了吻路遥遥的头发,并把她搂在怀里,看跟上来的韦砚涵,“要是我也会钢琴就好了。”
“哇——那我不就没得混了。”韦砚涵笑。
路遥遥显然还不习惯这样当着众人这么亲近,挣脱文诺的怀抱。
“以后记得选了什么选修课,一定要先告诉我哦!”文诺捏路遥遥的鼻子,“我去帮你拿包包。”
“文诺今天说话好奇怪哦!”路遥遥摸摸头,“有一种和平时不同的味道。”
“酸不溜丢的味道啰!”韦砚涵耸肩。
“呃?”
“小姐,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做‘醋’,有一种人的心理行为叫做‘吃醋’,你是不是地球人啊?整个一个没开窍啊?”韦砚涵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头。
“你不是还有事吗?”路遥遥摸着头转移话题。
“耶?忘了。先走了。”韦砚涵话音未落人已到了大门口了。
“韦砚涵!”一个女声尖锐地叫道。
“嗯?”韦砚涵转过身来,马上被淋了一杯什么东西。
香儿一手端着空酒杯,一脸怒气地看着他,看样子气得不轻。
“干什么啊?”韦砚涵还是撒娇似地看着她,“喂,香槟很贵的耶!”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还放别人鸽子来跟你单独庆祝,你就在帮那个路遥遥搞这种事?”香儿加大分贝,“到底谁才是你的女朋友?”
“你有没有纸巾?”韦砚涵自说自话。
“你别来这一套!”香儿甩开他,“我们分手了。”说完,她一甩酒杯,转身离去了。
“喂,喂——”韦砚涵在她身后叫她。但香儿头也没回。
韦砚涵颓然地叹了口气,看着香儿的背影。
“纸巾。”有人在他后面叫。
韦砚涵转过身,是卓雅。
“你干嘛不去追她?”卓雅问。
“这是我的原则呀!我绝对不去追跑掉的女孩子的。”韦砚涵耸肩,又回头看卓雅,“你干什么呀!好像你失恋一样!我抵抗力很强的哟!哎,你别这样感染我嘛!”
卓雅也被他逗笑了。
“喂,你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闲逛什么呀?”韦砚涵突然正经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的。”
“呃?”卓雅一愣。
“快点快点回去了。”韦砚涵推她,“你记住以后不管白天晚上出寝室门都得要人陪。千万不可以单独行动。有要紧事就打电话给我。回家就叫你老爸派专车来接你。”
“你好像我爸一样。”卓雅笑了。
韦砚涵作了个很受伤的样子:“我有那么老吗?”然后忽然换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你干爹我可是要随时打电话抽查的哦!9点之前不回寝室……嘿嘿!”
“臭美啦!”卓雅推他。
韦矾涵一进门,就闷声不响地走到自己桌旁坐下发呆。
其他三人看着他,都很有经验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哎,外面好像在下雨哦,有没有人晒了东西在外面?”王鸣明知故问。
“没下雨。”韦砚涵没好气地瞪他。
“谁这么大方用香槟酒淋你?”南宫亭闻他身上的味道。
韦砚涵立时大发苦水:“你们说我有什么不好呢?又温柔又体贴,而且还这么亲切,长得就不用说了,还会弹一手好钢琴。她们喜欢吃什么我比她们都清楚,天天负责接送她们上学放学。……怎么都无征无兆地把我给甩了呢?”
众人合伙嘘他,然后各做各事。
韦砚涵长叹一口气,“洗澡了!”
等他前脚踏入洗澡间,众人马上塞上耳机,不是听单放机,就是听收音机。不一会儿,洗澡间传来响彻整层楼的‘杀人’歌声。
有人推开了223的门,信管的学联部长拿着一张表走进来。
“哎,南宫亭,上学期的财务报告,签个字。”
岚欣的学生会和学联自由度很高,学校每学期拨给活动资金后便任其发展,若有节余,则内部分红;若有“赤字”,则由主席和财政部长联名书面向学校高层申请,预支下一年的活动经费。连续两学期“亏损”,则主席和财政部长会被弹劾。因为这样,学联和学生会的财务是公开监管型。各小班班长若没有置疑,则签字表示通过。
部长听到韦砚涵正忘情地“唱”《爱之初体验》。耸耸肩:“小弟又失恋了?”
南宫亭耸耸肩。
部长又笑道:“还‘初体验’呢!全校的系花都快被他‘体验’光了。”然后又想到一件事,“对了,艺术节快到了,文艺部要我通知你们各班该排节目了,你们班又是韦砚涵弹钢琴吗?”
“保险嘛!再怎么乐器组就他‘笑傲江湖’嘛!”南宫亭签好字把表给他,“哎,领导,你们这一届内阁用钱太夸张了吧?!”
“哎,你们都不知道用钱的甘苦。”部长做苦恼状。
“知道,知道,……” 南宫亭点头敷衍。
部长推了他一下才笑着走了。
第二天,韦砚涵的失恋综合症发作。
首先是早上,破天荒和寝室其他人一起吃早餐,并请众人各一碗牛肉粉。然后是中午,宣布“大放血”,请众人去超市“大烧钱”。让另外三个希望他赶快找到“新欢”,最好闪电式分手。
晚上,韦砚涵少有地一个人在食堂吃饭。突然有个人在他后面狠很地拍了他一下。他想也没想就知道是谁:“路遥遥。”
“你怎么知道是我?”路遥遥坐到他对面,“帅哥,请我吃饭哩!”
“干什么?”
“你今天反正已经开了戒了,顺便请我吃一顿嘛!庆祝一下香儿甩掉你呀!”路遥遥摊出手来。
韦砚涵白了她一眼,把饭卡“拍”到她手里。
路遥遥毫不客气点了扬州铁板烧,“烫”得她又去买了一杯可乐。然后才很有“良心”地问:“你到底惹到美女什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 韦砚涵拿叉子叉她。
“呃?”路遥遥的智力还无法把自己和韦砚涵的失恋事件联系起来。
“没什么。”韦砚涵表示无奈,又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一个人‘落单’?你的文诺哪?”
“唉……”路遥遥长叹一口气,“他又要准备什么竞赛,就‘特赦’我不去自习了。”
韦砚涵点点头,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看起来心事比我还多。”
“喂——”路遥遥想起什么,“你不会是在打卓雅的注意吧?!”
韦砚涵立即呛到,咳了半天才恢复说话能力,“喂,别乱说话。‘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没听到过?”
“你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哦!卓雅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你如果伤害她,你这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的。”
“原来你这么看重我的‘良心’呀?”
韦砚涵话音未落,便被路遥遥伸过来的‘钳子’钳个正着,“哎呀……开玩笑,开玩笑放心吧,我不会去惹卓雅的,你是她的死党,我也是她的好朋友呀!”
路遥遥这才放下心来,但却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喂,你到底怎么了?多长了个心出来?” 韦砚涵提醒她。
“没什么。”路遥遥摇摇头,看样子,韦砚涵确实没有对卓雅怎么样,也没动她什么歪脑筋。但是,卓雅又好像突然对韦砚涵有了那么一点小意思,总是在她面前韦砚涵长韦砚涵短的,这可不是好现象。他们根本是两个极端嘛。韦砚涵,对于女生简直是危险的信号。
路遥遥“敲”完韦砚涵一顿好的,才提着大袋小袋的零食回寝室,卓雅正一个人在打电话。
“什么……你说什么?”卓雅似乎很着急,“不关他的事,你别难为他……好,我答应你。”挂上电话,卓雅便飞也似的换衣服出门了。
“你去哪里?”路遥遥问,她刚刚有听到对方说“男朋友”三个字。
“找韦砚涵,”话音未落,卓雅已不知道去哪里了。
韦砚涵!竟敢说一套做一套。路遥遥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抱起电话。
韦砚涵刚回到寝室,正可怜地看着自己的钱包。
电话铃响。王鸣去接:“喂,你好!”立时,他把话筒拿开,离自己的耳朵远一点,过了一会儿又拿回来:“喂,找谁?……小弟!”
韦砚涵走过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