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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王鸣去接:“喂,你好!”立时,他把话筒拿开,离自己的耳朵远一点,过了一会儿又拿回来:“喂,找谁?……小弟!”
韦砚涵走过来接电话。
南宫亭正在看书,肖克君在玩游戏,王鸣一副疑惑的样子:“路遥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真奇怪,找小弟不找亭哥。”
南宫亭马上放下书,看韦砚涵。
“没有啊……她是这么说的吗?”
韦砚涵立时语调也变得紧张起来,“她去哪儿了?你不知道?怎么搞的嘛,你干嘛不跟她说我们刚刚分手?……你过来一下,过来再说!”
另外三人也紧张起来。韦砚涵的语调说明事情非比寻常,他可是那种天塌下来都可以嘻皮笑脸的人,更何况他那样吼路遥遥,可真少见。
“亭哥,出事了!” 韦砚涵面色凝重,“卓雅,可能被黑社会抓去了。”
“黑社会?!她怎么会惹到黑社会?”南宫亭加大分贝。
“说不了那么多了,你赶快叫咱们全班男生出去找。” 韦砚涵也有点手足无措,但还算冷静。
“报警吧。”王鸣提议。
“先等等。”南宫亭推门出去组织人。
岚欣在学校治安方面管理相当严格。上一次常越钟他们能闯进来,着实让韦砚涵吃了一惊,但却认为他们是侥幸。从学校要求学生穿系服就可以看出它对外来人员闯入相当在意。而且,任何学生只要出现在校内与外界黑社会性质团体有任何关联的现象,二话不说,开除。所以,南宫亭并不支持现在报警,把事情闹大。
二十几个男生都被南宫亭分区派出去,路遥遥虽不太知情,也嚷着要去找。
“你别去了,你要是不留在家,怎么知道她已经回去了呢?”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是文诺赶来了,“我也去找吧!”他看着剩下的南宫亭和韦矾涵,“遥遥你接到卓雅的消息就打电话给我。”
路遥遥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她在来之前打过手机给文诺的。
最后三个人往东区进发。
大家讲好的,10点在男生宿舍门口集合,若还没到,则不得不报警了。
“东区那么大,我看我们还是分头找吧?”文诺喘着气。
“好吧,”南宫亭抛开“个人恩怨”,“韦矾涵,你去东操场,我到东大门。”
“我去网球场。”文诺指另一边。
三人分开去。
卓雅被常越钟和他的七八个手下围在操场旁的一个小窄巷里,两边都是废弃了的,写上“拆”字的实验楼。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你看,……我已经为了你申请了成人高考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街上混,我可以‘从良’呀?”常越钟把一张准考证展在卓雅面前。
卓雅无力地靠在墙角,双手举在眼前护住自己,被吓得发着抖,哭着说:“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你给我时间,我证明给你看,小雅,我是真心爱你的。”常越钟急得揉皱了那张纸,又不敢碰已经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卓雅。
“我不喜欢你呀,你放过我吧!我有男朋友啦!”
“那个根本不是你男朋友,你骗我!”常越钟一激动,抓住卓雅的双肩,青筋暴露地吼。
“啊——”卓雅拼命挣扎,“救命呀——”
“喂,你们是不是男人啊?”韦砚涵的身影出现在巷子的出口。现在天已全黑,外面的路灯也已经亮了。双手扶膝直喘气的韦砚涵在路灯的映衬下还颇有点“男人味道”。
“你小子别多管闲事。”一个高个子手下没认出他,“滚!”
韦砚涵猛地站起来,“把你的爪子从卓雅身上拿开!”他边走边说,样子很像要找人单挑。
卓雅趁常越钟没反应过来,挣脱他,扑到韦砚涵肩头大哭起来。
韦砚涵怒瞪着常越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常越钟握紧双拳,“不想死就闪开。”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这么五大三粗几头猪跑来找一个小姑娘麻烦,不怕人笑吗?”韦砚涵也不服他,“变态!下流!易服癖!早提醒你了,大叔你穿了校服也还是大叔。你们这次就不能换点有创意的方式进来吗?其实我们学校北边一个狗洞挺适合几位的。算了,以你们的智力,知道不受欢迎还要往学校里钻,又怎么能指望你们想到‘人走人门,狗钻狗洞’的道理呢?”
“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常越钟开始活动筋骨,指头撇得“叭叭”响。他的手下也朝韦砚涵走来。
“哎,大叔你果然开窍了。失恋嘛,要找人算账也是找情敌,哪有找小雅的道理,这才是男人的行为。”
“不要。”卓雅回复理智后,伸开双手挡在韦砚涵前面,“你不要伤害他,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放心,我有办法。”韦砚涵在她耳边耳语,“说了要帮你,当然要做到底。来,放轻松点,把手放下来……乖……好……”
常越钟看得怒火中烧,“放开她!”他盯着韦砚涵扶住卓雅双肩的手。
“你乖乖的在旁边看着。”韦砚涵大声对卓雅说,然后又压低声音,“逮着机会就跑,亭哥和文诺在东门和网球场。”
卓雅回过头吃惊地看着他。
“放心,我会拖时间的。”韦砚涵冲她挤挤眼,把她扶到巷口。一行人也出了灰暗的巷子。到了一条幽静的小道。因为房子待拆,道旁又密树成荫。施工在即,道旁还牵了铁丝网,所以,根本没人会来。
常越钟和韦砚涵在路灯下站定,韦砚涵冲卓雅使了个眼色,卓雅马上往外跑去,结果被高个子手下拦住,推倒在地。
“喂——”韦砚涵想上前,被前面的常越钟一推,后退了几步,“你们怎么能这样?”
常越钟走到卓雅那边,卓雅坐在地下恐惧的往后退。常越钟没有碰她,而是径直走向高个子,猛地推了他一把,高个子应声倒地,可见常越钟力气之大,“你干什么?我叫你推她了吗?”边说还边踢高个子。
高个子边躲边唯唯诺诺:“对不起,对不起,钟哥……”
卓雅吓得抱住头大叫,韦砚涵则被另外一堆人拦着不让他靠近卓雅。
有一个人叫着,“臭小子!”便举起一根木棒……
“不要呀!”卓雅顾不得害怕,站起来想去帮韦砚涵,被另一个看着她的手下拦住了。
常越钟及时停止踢高个子,飞步抽下那手下的木棒,“他是我的。”口气中杀气腾腾。
众人散开。
卓雅一边挣脱,一边大叫:“不要,我求求你,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要是伤害他,我就跟你没完!”
常越钟眼神一凛。卓雅,她……真的爱这个小白脸吗?
韦砚涵却冲他很讽刺地笑:“你自己来干什么?拿木棒打死我吗?还在外面混呢!一点规矩都不懂。”
常越钟又一愣。
韦砚涵双手抱胸,“单挑可不兴江湖老大你拿根木棒对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哦!大叔,你手下都在这里,你怎么做榜样的?这要传出去,你还怎么混啊?”
常越钟负气丢下木棍,准备用拳头,他刚刚想上……
“等——等——”韦砚涵打暂停手势,“先说好,虽然你下流无耻,但看得出你死要面子,你再怎么也比我强,我们得先立下规矩。”
“木棒给你用。”常越钟可不在乎。
“NO,NO,NO。你给我根铁棒我也搞不定你。这样,如果你在五分钟内还打不倒我,或者你自动放弃,以后不准再来烦小雅。”
常越钟不屑地翘了翘嘴唇。
“不说话等于默认。”韦砚涵宣布。
常越钟又摆好POSE。刚准备扑上来……
“等——等。”
“你又怎么了?”
“等一等,等一等,给你看样东西。”韦砚涵开始脱衣服。
常越钟觉得好笑。脱吧,你脱光了也打不过我。
韦砚涵真的脱下了所有上衣,转过身去,“看看,看到没有,我左肩后面……”是一条盘曲的龙纹身。
“苍龙帮!” 常越钟失声叫出。不会假,因为纹身太复杂,很难伪造。
“对呀,苍龙帮。大叔你不会不知道苍龙帮吧?纪城第一大帮哦!听说,你打他一个,他灭你一群耶!”
“哼!背上随便有条龙就说你是苍龙帮。要是我手臂上也砍上一条伤疤,是不是就是韦砚龙了?”
“你刚刚说了……韦砚龙,我叫韦砚涵耶!你说我跟他什么关系?大叔看你虽没什么本事,但也年纪不小了,你总该见过韦砚龙吧?你不觉得我面善吗?”
“你少来了,你们是兄弟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念。”常越钟迫不及待地又准备攻上去。
“等一等啦!等我穿上衣服,会着凉的。”韦砚涵竟撒起娇来。然后,他开始一件一件,慢腾腾地穿衣服。
被他折腾得头大的常越钟却开始脱掉外套,他实在受不了这张嘴。他想揍得他说不出话来了。“你真把我惹火了。”
韦砚涵套上外套,常越钟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往铁丝网甩去。
“住手,停手,别打了——”卓雅猛往前冲,众手下拦住她,又不能对她太粗暴,着实头大。
韦砚涵撞到铁丝网上,双手都划到铁丝的尖端了,不过他只是小心的把手松下来,“别伤到我的手。”
“手,你的手受伤了……”卓雅一震,韦砚涵的手……那双弹琴的手,修长而干净的手……不行,不能受伤啊!
又一拳是脸,韦砚涵的嘴角渗出血来,“喂,也不可以打脸!”
第三脚是肚子。韦砚涵倒在地上,手碰到那根丢在地上的棒子。
“喂,那棒子来打我啊!”常越钟冷哼。刚刚的动作利落爽快,自以为帅呆了。
“我讲话守信用的。你只有三分钟了哦!记住不可以再来骚扰小雅。”韦砚涵自己站起来。
韦砚涵越这样,常越钟越火大,又一次举起拳头……这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腕骨,他竟丝毫不能动……
“你再动他一根毫毛,我就叫你的一双手废得很难看。”说话者语速平缓,但怒气冲天杀气毕露,有一种言出必行的气势。
韦砚涵立时坐到地上,喘了几口气又平躺下来,:“亭哥,你怎么这么慢啊?差点就害死我了。”
“谁叫你喜欢当英雄,有状况不叫我,自己跑来,你以为你可以英雄救美吗?看看你这个样子,回去再找你算账。”
“你是谁?”常越钟不敢小看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学生样的人。
“在我的地方打我的小弟,你可真有本事啊!”南宫亭不理他。
“你懂不懂规矩?这个时候你不能插手。”
“在这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打他就是打我,打我一拳我就还你十拳。”南宫亭趁其不备,一拳打出。
常越钟的鼻子立时成“喷射式”的。
众手下马上一拥而上,但又有一个人挡住他们。这个人比刚才那个看起来瘦弱多了。简直不堪一击,于是众人想硬闯,结果一一被他一人搞定。这个人,可是各种搏击的高手。
南宫亭和常越钟也在恶战之中,但因为南宫亭“先下手为强”,所以,他还未“挂彩”。
文诺三下两下解决掉众手下,马上冲上来止住南宫亭的拳头:“够了!校警马上来了。”
常越钟一听校警来了,而自己也已招架不住,马上趁空儿招呼手下逃走了。临走还被南宫亭踢了一脚。
“校警呢?”韦砚涵一边安慰趴在他怀里哭个不住的卓雅一边问。
“不知道,这边人少,校警安排不多。”文诺耸肩,并开始收拾战场,把木棒,拆下的树枝之类“毁尸灭迹”。
“那你刚才止住我?我还差几拳就把那坏蛋打倒了!”南宫亭“霍”地站起来。
“打倒之后呢?等着别人来收拾残局吗?南宫亭,你应该知道在校内打架,特别是和他们发生冲突,有多严重。”文诺冷静分析。
南宫亭“收声”。
“大家最好也收拾一下,特别是韦砚涵。”文诺“干完活”,“岚欣在这方面管得严,纪城上上下下都知道。如果他们想找你们麻烦,今天的事实在很难解决。”
四人集体沉默。
文诺打电话给路遥遥之后,又回到这儿,“卓雅我先送回去,韦砚涵你……回去处理一下吧。”
韦砚涵这才劝好卓雅,“没事了,文诺送你回去了。”
“你的手……”卓雅看着那双“血肉模糊”的手。
“放心,没事。”韦砚涵忍痛冲她笑笑。
卓雅这才放心地走了。
“走了。”南宫亭见文诺走远,踢韦砚涵。
韦砚涵的英雄气概随卓雅的离开而消失殆尽,举起双手,“我要打破伤风的针。”
“拜托,很晚了,明天吧!”
“明天就晚了。喂——”韦砚涵被南宫亭架起。
韦砚涵回去后,受到“元首”级待遇。
肖克君在给他上药,而王鸣则在煮鸡蛋,南宫亭洗了澡换了衣服后,也没骂他。
“哎,你快点儿,小心管理员上来了。”肖克君对王鸣说,手上一不留神,勒得韦砚涵哇哇叫。
“嚎什么?刚刚你不是勇敢得很嘛?站在那儿让别人打。多英雄啊!你就白痴到不会还手吗?”南宫亭说是这么说,手上已接下肖克君的活儿。
“我要打破伤风的针。”韦砚涵旧事重提,可惜没人理他。
“好了好了。”王鸣叫放风的肖克君,“我煮了五、六个,就当宵夜了。”
“火灭掉,炉子藏好。”肖克君进门来。宿舍不准用电炉的。
鸡蛋用来滚韦砚涵嘴角的瘀青。
“那我们明天去打破伤风的针。”边滚边吃,韦砚涵还口齿不清地说。
“闭嘴!”三人一边踢他,一边吃。
到了晚上。
“同志们,我发现我有一点发烧耶!是不是得了破伤风了?怎么办?”韦砚涵熄灯很久了突然来一句,换来飞来的三个大枕头。
第二天,韦砚涵如愿以偿地去打了“破伤风的针”。
到了下午,训导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招呼老师几句后,冲教室里喊:“南宫亭、韦砚涵,出来一下。”
两人对望一下,出去了。
训导主任的办公室有两个。一个在南边的行政大楼,一个在这边最大的教学楼——东十五楼的最高层。
“坐。”训导主任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两把椅子。
两人坐。
“韦砚涵,你的脸上怎么了?”训导主任开门见山。
“呃……”韦砚涵思考。
“我看他不顺眼,就揍他一顿喽!”南宫亭帮腔。
“嗯,嗯……”训导主任负手踱过他的办公桌,站到两人面前,突然凑近两人大叫:“我长得很像白痴吗?”
南宫亭和韦砚涵被他吼得直往后缩,害怕被飞溅的唾沫伤到。
“你,你,你们两个。好得跟同性恋似地,你怎么可能把他打成这样?”训导主任还能提高分贝,真令人佩服。
“人的行为是很难理解的哦!”韦砚涵提示他,因为嘴张得太大而使嘴角又疼起来,马上用手去捂。
“好了,我不跟你们多说。”训导主任甩出一个文件夹,“人家都告上门来了,你们两个,啊?在学校里,啊?跟社会上的人打架,真是不得了了,是不是嫌自己的名气不够大?”
南宫亭连文件都懒得翻,只有韦砚涵还装模作样地拿起文件夹翻了几翻。
“这件事我们不会徇私,不管是谁,发生这种事情也决不能姑息,你们两个准备一下,两周后开听证会。”
两人均抬头开他。还未投票就开听证会,还不算徇私?
“这不是我决定的。南宫亭,教过你的老师都做你的担保。韦砚涵,整个数学教研室的老师也都跟你作担保。按照校规第三十九条,‘只要担保的教师达到……’”开始背书。
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