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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就比韩嫣差,远的不说就像是卫青,还有李广程不识和韩安国,只要给他们机会,未必就不能横扫匈奴王庭。韩嫣能被陛下看重,就是因为他的忠心!韩嫣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年,陛下和我熟知他的人品更信赖他的忠诚。你呢?给陛下送密信——”刘彻拖着强调,看着跪在地上的韩说。
皇后娘娘发现了!虽然刘彻的语气不善,可是韩说却没特别害怕,只要哥哥和皇后没那种事就好。韩说立刻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他暗骂自己脑洞开的太大了。虽然皇后任性妄为,但是她最骄傲,怎么会看上哥哥呢。她身份高贵,自然要和天下最尊贵的男子相配的。想到这里韩说又恢复了往常嬉笑之色抬头对着刘彻说:“嘿嘿,臣多谢皇后教诲,娘娘一番话叫我恍然大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娘娘是臣的师傅啊。陛下在临行之前反复嘱咐臣。臣不敢当忤逆陛下的旨意啊。”
韩说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刘彻摊摊手。“罢了,起来吧。我只是提醒你,你有忠心是好的,只是你要明白,我和陛下是夫妻一体。你对陛下忠心便是对我尽忠知道么。”
“是,臣记住了,以后臣一定欺瞒皇后娘娘了。”韩说知道算是过关了,他深深地舒口气,对着刘彻深深地扣头下去。
李广按着刘彻的吩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先叫亲信把卫青养病的地方把守起来,对外就说是卫青染上了时疫会传染为了安全起见要隔离,现在里面的人不能出去。每天有人往里面送吃喝和药物等等东西。接着李广又叫人去见见淮南国相,说是奉旨而来,要见淮南王传达陛下旨意。
其实不用李广说,淮南王那边已经派来了人问候李将军了。
刘彻自然不会出面事事干预,他这几天正冷眼看着王家姐妹在表演。既然王妍儿表示不肯和管家接着回老家,刘彻自然是成人之美。等着王妍儿再次来求刘彻收留的时候,他顺水推舟的说:“你既然如此说,我想你也想清楚了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只是你那个管家得了你父亲的嘱咐,他自然是要带着你们姐妹回去的。现在你姐姐不在了,这么多人出去还是没找着。可见是凶多吉少了,你再要离开,他该怎么能善罢甘休?你且叫他来,我和管家说说。”刘彻做出为难的表情,似乎不想接手王妍儿这个烫手山芋了。
王妍儿顿时眼泪又下来了,她拿着手绢擦擦眼角,期期艾艾的说:“家里人知道姐姐有点风疾,打心眼里嫌弃她。这次姐姐走失了,没准他们还巴不得呢。管家虽然明面上对姐姐还算是客气尊敬,其实他哪里肯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姐姐被打便是明证了。我是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了。管家这几天在外面一直在找人呢,我想好了,干脆我装着走失了躲藏几天。等这管家找不着了,也就是了。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请陈公子能帮我找个藏身的地方。”
说着王妍儿对着刘彻深深地一蹲,殷切的盯着刘彻脸上细微的变化:“还请公子垂怜。”刘彻做出为难的神色,只是看着她没说话,王妍儿低下头,她忽然解开衣带露出洁白的肩膀和和前胸:“妾身愿意以身相许,只求在公子身边服侍。”刘彻盯着王妍儿胸前半遮半掩的两座小山和幽深的峡谷,心里忍不住冷笑。
尽管内心鄙夷不屑,可是刘彻还是做出来愣神的样子:“不要这样,我出来可不是拈花惹草的,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你也是良家女子犯不着轻贱自己。”刘彻说着上前给王妍儿拉上衣裳。刘彻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刮过她的肌肤,连日在外面自然不能像宫里那样保养双手。刘彻的手指变得粗糙了些,轻微麻酥酥的感觉一下子从王妍儿的肌肤上就到了心底。她只觉得全身一软,整个人柔若无骨的瘫软在刘彻的身上。
看着黏上来的女人,刘彻忍不住一阵厌恶。他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对着外面叫:“叫陈说进来。你送王姑娘出去。”杨得意听见呼唤进来,对着王妍儿做个请的手势。王妍儿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看刘彻,刘彻对着王妍儿勾起嘴角,眼神魅惑:“我叫人给你安排个僻静的地方,晚上再去看你。”听着刘彻的话,王妍儿顿时脸上一红,整个人就像是快要委地的鲜花,颤巍巍的几乎要飘落枝头,她目光含情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刘彻看着进来的韩说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一路上还算是尽心。这几天办事还算是有章法。我该奖励点你什么。今天晚上你……”
韩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接着他的脸变得通红起来:“皇后娘娘——娘娘。我不能——”怎么给皇后娘娘办事还要卖身的?韩说越发觉得韩嫣说的太对了,真正难伺候的根本就是皇后娘娘好不好。
刘彻眼神一暗,韩说也只能同意了。虽然王妍儿长得不错,可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明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还要吃下去,就是长得和天仙似得也没兴趣啊。韩嫣被刘彻威逼不过,只能摸着鼻子去享用那份飞来艳福了。
韩说刚走,王庆儿那边传来消息,她总算是清醒了,她要见“陈公子。”
☆、第144章 神秘来客的真面目
王庆儿在秦医生医治下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她正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喝药,看见刘彻和韩说进来,王庆儿顿时激动起来。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刘彻深深地扣头下去:“民女恭请陛下圣安。”刘彻把到了嘴边圣安给咽回去,他装糊涂笑着说:“你这是存心叫我吃官司啊。你便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么?他们都说你是失心疯了,如今可见是真的了。”
刘彻脸上是戏谑的笑容,心里却是不由得警惕起来,这个王庆儿怎么会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呢?不对啊,除了阿娇和他自己,谁知道皇帝和皇后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灵魂的事情呢?莫非这个王庆儿真的有点方外之术,能发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呢?想到这里刘彻忽然警惕的看着王庆儿,对着韩说道:“你先出去,亲自在门口守着不准人靠近过来知道么?”
韩说立刻应声带着服侍王庆儿的人出去,刘彻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镇定下心情,他环视下屋子,随便坐下来。他对着王庆儿摆摆手放缓语气一字一顿的说:“你起来吧,身体如何?你是怎么知道朕的身份的?”
王庆儿没想到刘彻会承认他的身份也是一怔,她跪在地上,重新对着刘彻行大礼:“陛下圣安,奴婢听见王章和妹妹的话才知道陛下的身份。”王章是谁?刘彻只是迟疑下立刻明白了王章就是那个一脸忠厚老实管家。看样子王家这几位真的有问题,这么说是王庆儿误会了。他们以为微服出行的真的是皇帝了。“一个长安县丞的管家竟然目光如炬,你这位县丞家的小姐一路上装疯卖傻,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真是叫人佩服啊。你们到底是谁?”刘彻冷冽的目光落在了王庆儿身上,玩味的看着她。没了一路上的浓妆艳抹和疯疯癫癫,王庆儿一张脸苍白的近乎透明,眼睛里面早就没了疯狂,只剩下一种几乎是绝望的沉默。
原来王家姐妹里面姐姐倒是比妹妹更美丽。想到这里刘彻心里嗤笑一声,忍不住自嘲的想原来自诩为阅尽繁花的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王庆儿因为跪在地上时间久了,她到底是刚刚捡回一条命,身体还很虚弱。王庆儿脸色飞起不正常的潮红,她咳嗽几声整个人就像是在寒风中颤抖的叶子。“你身体虚弱,平身慢慢的说话吧。”刘彻忽然起身扶着王庆儿坐回床上。
王庆儿不安的抬头看看刘彻,她忽然变得害羞起来,整个人缩在床角上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其实她和王妍儿根本不是王仲的女儿,那个管家也不是什么王家的家奴。王庆儿和妍儿姐妹是淮南王王宫里面的奴婢她们这样长相标致,聪慧的女孩子都是从小被人送到王宫。王宫里面自然有人教她们歌舞,应对,读书和一些主人认为需要的技。这些女孩子是被训练成淮南王用来笼络人心和刺探消息的工具的。那个管家也是淮南王养的门客,专门做些传递情报的事情。她们姐妹名义上的父亲王仲的确是个读书人。
自从朝廷下诏要各地举荐人才,王仲动了心思就到淮南跟前自荐,谁叫淮南王爱惜人才的名声传遍天下,一旦得了王爷的青睐,被举荐到长安城做官就能一飞冲天了。即便是没能在长安城混个一官半职,在淮南王手下也能谋生啊。“原来如此,你们全是刘安安插在长安的眼线。难怪,王仲做了长安县丞却没人发觉。他竟然愿意沦为刘安手上的棋子。这样的败类——”想着当初刘彻和阿娇看这些人的殿试考卷,他还称赞过王仲的文采好。刘彻气恼的恨不得是立刻叫人把王仲抓起来扔进监狱。
“王大人其实也很为难,这都怪他当初被功名迷住了心,贪图王爷的财务和权势。现在他的家人被留在淮南做人质。而且王大人有我们姐妹和王章在边上盯着,也不敢说出去。”王庆儿低着头一直不敢直视刘彻,她抱着膝盖,拧着手指头,怯生生躲在阴影里面。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刘彻越想越觉得王章带着姐妹两个忽然出现绝对不是巧合。今天听了王庆儿的话,刘彻还有些半信半疑,他需要更详细内情来证实王庆儿说的是真话。
“我们姐妹一直都是听命王章的,他忽然叫我们收拾一下回去。等着出了长安,他忽然在路上弄坏了马车,对我们说无论如何要——说到这里王庆儿的脸色一红,有点张不开嘴了。刘彻当然知道王章的命令是什么,淮南王养着这么多美人儿是为了什么,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王庆儿这个人也是被特别训练出来的,她也会害羞?!刘彻心里鄙夷的笑笑,语气却是很平和不带着一丝嘲讽和鄙夷:“你已经按着王章的指示做了,可是为什么忽然变了主意呢?”
王庆儿脸色恢复了苍白:“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陛下的身份,我们被训练只能提听命不能问不该问的,既然王章说了我也只能照做。我当初还以为陛下是真的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侍卫,是去做他们感兴趣的事情的事情的。可是后来我听见王章和我妹妹说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微服出行了王章怀疑陛下的身份。奴婢虽然是个他们手上的棋子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可是也明白点大义的。因此就装疯卖傻,想着陛下厌烦我们就把我们打发走了。可是我妹妹却听信了王章的话,依旧不肯罢手。我那天在驿站里面泼了陛下身边的陈先生一身水,就是为了提醒他,在淮南的底盘上要小心。因为我恍惚听见王章和我妹妹说要和李广军中的什么人接头的话,我担心——一他们会有什么举动。”
刘彻对着王庆儿的话也没全信,他只说好奇的问:“你被王章打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提醒李广的身边有个你们的奸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前揭穿王章的身份呢。若是当初我没出手相救你就真的会被打死了。那样的话谁知道你的忠心,你的目的也没达到反而是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奴婢知道陛下不肯相信,生怕是我和王章他们联合起来欺骗陛下。其实我早就想离开淮南王的控制,我们姐妹从小没了父母,我们原本是在的边境上的良民,本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上面还有个兄长一家五口人日子过得还算是安逸,我的父亲在边境上做点小买卖。用关内布匹什么交换他们匈奴人的牛羊,日子倒是殷实。可是匈奴屡次侵扰,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一次我父亲因为去关外用粮食交换牛羊却被匈奴人给杀了。我家顿时陷入困境,母亲一起之下也跟着父亲过世了。没多久哥哥也被侵犯边境的匈奴人杀死了,我和妹妹被匈奴人抓住了。但是我们被带到了匈奴人的底盘上却被一个汉人给带到了淮南。那个人把我们好些女孩子送到了淮南王宫,成了他们手上的棋子和工具。王章骗我们只要按着他说的做,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等着事成之后就能放我们自由。我那个妹妹竟然相信了,她说就算是王章的事情不成,她得了陛下的宠爱也能富贵无虞了,因此她一心按着王章的话做,我却是不相信的。因为我在淮南王宫的时候,亲眼看见他们是怎么对待那些位他们出力的女孩子的。”王庆儿眼神变得惊恐起来,她使劲的抱紧自己,缩的更紧了。
刘彻听着她的话,反而是有几分相信了王庆儿是真的要反水了,而不是和她妹妹联手演戏给他看。只是王庆儿竟然没发现自己是顶着阿娇的身份么,在她的眼里自己应该是个女子啊?
“你休息吧,你那个妹妹已经借口要找你留下来了。你说的那个王章已经离开了驿站,他若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最近肯定是在四处找你,这个地方现在还很安全你先住下来。”说着刘彻就要走。
王庆儿看着刘彻的背影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忽然说:“陛下可以不相信奴婢的话,陛下横扫匈奴,也算是给我家人报仇雪恨,边境上多少人家因为匈奴入侵家破人亡。自从陛下派遣大将军横扫匈奴王庭,边境上也就安生了。奴婢就是再愚昧无知,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奴婢这么做第一不是受人指使,第二也不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只是诚心诚意想报答陛下的恩典。”
原来如此,刘彻嘴角上带着微笑转过身挤挤眼睛:“你也不用在我跟前颂圣,不如等着我带着你回长安你自己在陛下跟前说这番话吧。本宫是不耐烦听的。”
王庆儿顿时愣了,她盯着刘彻,彻底糊涂了。刘彻看着王庆儿傻乎乎的样子,终于热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对着外面叫道“韩说你给我滚进来!”韩说立刻应声进来。他对着刘彻恭敬地拱手:“皇后年年有什么吩咐?”
“你告诉她,我是谁!”刘彻对着韩说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他竟然把王庆儿骗了一路,那么现在王妍儿和王章也是这么想的了,刘安肯定相信是皇帝来淮南了。脑子里面闪过一道亮光,刘彻心生一计。
回去的路上,刘彻叫了韩说进车子里面说话,这是一辆民间的马车,自然不能和皇帝和皇后的御用马车比较。在狭窄的车厢里面韩说缩在个角落里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小团才好呢。看着韩说躲躲闪闪的德行,刘彻哼一声:“你怎么忽然小家子气起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韩说含糊的应一声,稍微放松了身体,心里却是撇撇嘴无奈的想:“没准!我这条名还想留着在战场上挣个功劳呢。若是被陛下误会了什么我岂不要死的很惨?”尽管心里腹诽不断,韩说还是笑嘻嘻的对着皇后娘娘道:“马车狭窄,臣担心冲撞了娘娘。”
刘彻对着韩说勾勾手指,叫他靠近点:“一路上你也辛苦了,听说你现在成了长安城不少大家闺秀中意的夫婿人选,你看上了那个女子,等着回去我亲自给你说媒可好?”
一阵寒意从韩说的领子顺着脊梁骨下来了,他猛地坐直身体紧张的盯着刘彻,皇后娘娘是想玩什么幺蛾子?“臣尚未有尺寸之功没心情想儿女情长的事情!”韩说立刻打断了皇后的话。
“是么,怎么我听说你的风流多情名声比你哥哥当初还有名啊?”刘彻不容韩说分辨,抓着他的领子在他耳边低声的吩咐了几句,韩说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彻。皇后娘娘要他去“卖身”?!
“你不愿意?你也不吃亏,王妍儿长得不错,她一心想要攀附自然会使出来全身本事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一路上都是一个人难免孤单,今天晚上有个美人相伴还不好么?”刘彻用眼神警告韩说不要不识好歹,把送给他个大美人还有什么不满足。
白送上门的美人自然是好,可是皇后娘娘要他冒充陛下去骗王妍儿,韩说可怜兮兮的抓这衣领子,期期艾艾的看着刘彻:“这个,若是臣露出马脚怎么办?岂不是要坏了皇后娘娘的计划?”
在刘彻凌厉的眼神下韩说只能把剩下的话乖乖咽回去,无奈的对着手指:“诺,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回到驿站,杨得意去给韩说装扮一番,他去对着王妍儿施美男计不说。刘彻梳洗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白天王庆儿的话一遍一遍的在他脑子里面过,她说他们姐妹是被一个汉人从匈奴人手上带到淮南来的。那就是说淮南王在和匈奴人勾结,他前脚刚从长安出来后面,王章竟然已经在路上等着他们到来,制造巧遇了。自从阿娇实行举荐制和殿试选拔人才,各地上选上来的人不少。那里面确实有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刘安推荐了不少的人,但是阿娇和他都忌惮淮南王,对着他推荐的人没重用。可是淮南王和别的诸侯王勾结,把自己的眼线和钉子借别人之手安插在朝廷重要的位子上——想到这里刘彻一身冷汗。
宫里有淮南王的眼线,还是很靠近皇帝身边的人,朝臣里面也有淮南王的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