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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话奴婢记住了。”卫子夫挣扎着爬起来要跪下来给阿娇磕头。阿娇一把把卫子夫打横抱起来，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阿娇摸摸卫子夫的额头：“朕听其言还要观其行，那些表忠心话每天听得都厌烦了也不缺你的一句话。好好地养着吧。”阿娇看着卫子夫闭上眼睡了才离开了清凉殿。
“陛下现在从那边出来了？”刘彻眼神阴沉，面无表情的盯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春儿放下帘子的手一顿：“是娘娘，陛下刚从清凉殿出来。听说陛下听说卫美人病了很是生气，训斥了她身边服侍的奴婢，现在那些人还被拘起来没放出来呢？娘娘你说陛下会不会察觉出来什么？”
想着那个香囊，刘彻有点心烦，他是大意了竟然忘记了阿娇已经知道了熏香的秘密，自从卫子夫去侍寝。刘彻一连着几天做恶梦，他梦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世他和卫子夫所生的太子刘据。巫蛊之祸，太子起兵，长安城血流成河，刘彻在梦一会是刘据浑身血粼粼站到他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一会是衰老的卫子夫穿着皇后的袍服苦苦哀求刘彻念在夫妻之情的份上放过她的儿子。一会是卫子夫生的几个公主围着刘据的尸体在伤心的哭泣。刘彻被这样的恶梦惊得一身冷汗，每次半夜醒都会失神的盯着帐子瞪着眼一直到天亮。他不想再重复以前错误，而且他和阿娇有了刘玄，真正的嫡长子！
为了刘玄今后能够安稳的接任帝位，皇长子是不需要一个有强大外家的庶出弟弟的。于是刘彻悄悄的叫人配制出当年掺杂阿娇日常熏香中的药剂，放在赐给卫子夫的香囊里面。
可是他竟然忘记了，阿娇是知道那个东西的。她肯定会发现那个香囊。其实阿娇应该明白自己的苦心，她也不想给嘉桐留下隐患不是。阿娇是聪明睿智的不会做烂好人，她就是发现了，也不会声张出来。“朕就不相信，今天阿娇在皇后的位子上也一定会做这样的事情。”
正在刘彻肚子里嘀咕的时候，忽然外面通报进来：“栗氏求见皇后娘娘。”
栗氏怎么来了？刘彻心里一转，对着外面说：“叫她进来。”
栗氏只身一人款款而来，她对着皇后请安，刘彻指着身边一个位子：“都是晚上了你怎么来了？”
“臣妾今天做了一下午的活计就忘了时间，如今天色黑了不能再做针线，就出来走走疏散疏散。老远看着皇后娘娘这边，臣妾想着皇后娘娘说过等着梅花开了，要赏雪赏梅的。这几天天阴沉的很怕是要下雪了就来问问娘娘在那里摆宴呢？”栗氏办事周道，好些事情刘彻不耐烦那些琐碎的细节就交给栗氏去做了。
“还是算了吧，卫美人病了现在设宴赏雪到底是人不齐等着她好了大家一起才好。”刘彻心不在焉哪还有心思玩乐呢，就随口拿着卫子夫的病做借口。
“卫姐姐昨天还是好好地，我和贾妹妹还和她说话呢。昨天在花园里，我们还问卫姐姐用的是什么熏香。昨天她身上的熏香很特别，贾妹妹很喜欢就站住和卫姐姐说了一会话。卫姐姐说那个熏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配制成的，是韩妹妹特别送给她的。还说那个熏香是她们家乡的特产。”栗氏随口说着昨天遇见卫子夫的情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彻眼睛一亮，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么，韩氏这个人平常倒是没看出来多大方的样子，她倒是设的把自己家乡的东西拿来给卫子夫。那天我也问问韩氏，是什么熏香那样的好。”刘彻忽然有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正在担心如何脱身善后，谁知就送来个好借口，韩氏给卫子夫送东西按着平常韩氏对卫子夫的态度，刘彻敢肯定韩氏绝对是来者不善。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出事，他就拿着韩氏做替罪羊了。
栗氏听着刘彻的话，微微一笑：“听着娘娘的话，臣妾仔细想想也发现有点不对劲。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不如叫臣妾先去卫姐姐那里看看。若是韩妹妹只是一片好心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臣妾再来和娘娘禀告。”
“也好，”刘彻的话没说出来：“娇娇这里好热闹啊，怎么栗氏也在啊。朕刚从清凉殿来，一路上吹了不少凉风，谁知一进昭阳殿就看见一副双艳图。”阿娇带着外面的寒气进来打断了刘彻的话。
打发走了栗氏，殿内只剩下了刘彻和阿娇，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刘彻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阿娇了。
“陛下做了五十年天子，怎么就没点新意？以前的事情我是错怪了陛下了，陛下不是针对我一个人，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是个孕妇杀手，麝香爱好者啊。”阿娇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个东西仍在刘彻脚前的地上，语气全是戏谑。
作者有话要说：后宫的计划生育工作不好做啊。刘娘娘。
☆、第106章 猪是怎么死的
刘彻看着脚下的东西；眼神闪烁一下，接着装着没事人似得对着阿娇道：“这是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你个猪头啊！”阿娇被刘彻的而态度给气急了，她冲动的扑上去狠狠地捏着刘彻的脸颊使劲的向两边扯~~。“你有没有点脑子啊，就是你送那种东西也该做的隐秘些，还大张旗鼓的用自己的叫人送去。整个未央宫谁不知道卫子夫被皇后娘娘嫌弃了；她没被宠幸的时候就得了冷眼；连一般的赏赐也没了。怎么一转眼皇后娘娘就对着她好起来。你可别说皇后娘娘宽宏大度；因为卫子夫得宠了才特别照顾她的！若不是我去了清凉殿；叫人家看见了你怎么办！”阿娇气的扔下刘彻拿起来一杯茶一口灌下去。
刘彻捂着脸生气的说：“你再接着扯 啊；反正这张脸不是我的；你要是喜欢扯再接着扯吧。你还说我，我是为了谁！你和她那个样子；万一卫子夫生个儿子；你想过咱们的儿子么，嘉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该为他将来想想。”刘彻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借口，卫子夫有个能干的弟弟，再生了皇子，阿娇的日子岂不要受了威胁。太子有个外家势力极强的弟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是卫家没有什么野心，但是皇家的孩子。谁没觊觎权利的野心呢。
阿娇狠狠地白了一眼刘彻，嘴上却没说话了，虽然刘彻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的成分居多可是他能说出来那番话，已经叫阿娇很知足了。对于孩子，刘彻还是很心疼的。“你也不能明摆着做那样的人，授人以柄，皇后残害嫔妃的名声传扬出去，谁能保得住你？你的那个亲娘可是整天眼巴巴的等着昭阳殿出事呢。到时候你被太后一顿训斥，谁也不能拉着她啊。”阿娇无奈的看着刘彻的脸上红红的指头印子，拍拍身边的位子：“你先坐下来，我看看捏的厉害么？”刘彻一脸委屈的坐下来，指着脸上：“你每天要花费多少时间在脸上啊，每天被春儿抓着涂涂抹抹的，真的要烦死了。我记得以前你也没这么在脸上下心思啊。”刘彻靠在阿娇的身上，抱怨着交换身体之后的种种不习惯。
阿娇却没出声，她捏着刘彻的下巴仔细审视着那张脸，这分明是自己脸庞，可是这张脸后面却有着另一个灵魂。这样的境地真的太神奇了。“这个时候了那个栗氏来做什么？你对着她倒是真不错啊。”阿娇语气有点酸酸的，刘彻这个人，谁知道能干出来什么事呢。别是他想拿着自己的身体——想到刘彻要拿着自己的身体和嫔妃们搞百合。阿娇都要抓狂了！
“你要是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拿着当初你扣在我头上的罪名再还给你！”阿娇想着上一世刘彻非要说她和楚服怎么样，不守妇德秽乱宫闱立刻黑着脸威胁刘彻不准轻举妄动。
“她不过是来闲聊的，我每天只能在昭阳殿里面，想见谁也难啊。不和她们说话我就要闷死了。可是你知道的那些女人，真正的应了头发长见识短的话，一张嘴就是胭脂香粉，什么谁得了赏赐，那个珠花串的好看，谁见着你多说了一句话什么的。酸了吧唧的还转着圈的互相嘲讽。就是那些酸腐的儒生也没她们小心眼啊。倒是栗氏，还算是读了几本书，没有一张嘴就是俗不可耐的衣裳首饰，陛下怎么还没召幸侍寝的话，我倒是能听她说话不厌烦的。在这里整天对着那些事情都要烦死了！”刘彻无奈拧着眉头，和阿娇抱怨起来做皇后的无聊生活。
阿娇看着刘彻盯着自己的脸做出来无奈的表情，怎么看着都觉得滑稽，她想象一下刘彻对着那群女人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刘彻听见那些嫔妃抱怨着为什么皇帝很久没召幸任何嫔妃的时候是什么感想。阿娇忽然一笑，她俯□凑近了刘彻的耳边，拿着牙齿轻轻地咬着刘彻的耳朵：“你不喜欢听宫怨，我这个可以帮忙。”
你能有什么办法，那些女人天生的不知足。怎么样都不会满足的！刘彻白一眼阿娇，生气的和社她拉开一点距离，交换了身体，自己的启示都变得弱了不少。阿娇这个促狭鬼存心在挑逗自己。
“我每天轮流着宠幸她们，省的她们春闺寂寞和你发牢骚。”阿娇故意逗刘彻玩。她很想看看那些在她眼前低眉顺眼，端庄贤淑的女人在皇帝跟前时什么样子。是妩媚娇痴呢还是接着维持着端庄的嘴脸。而且阿娇没准还能从她们的嘴里套出来些刘彻和她们私房话。那就太好玩了。
“你——你，别胡闹了！”刘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着那些女人以前承恩时的嘴脸，刘彻没来由的浑身不自在起来。对于后宫的嫔妃，自然和对阿娇是不一样。和阿娇在一起的时候刘彻是拿阿娇当成可以倾诉的人，她不仅是皇后，还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孩子的母亲。但是对着那些嫔妃，不管是娇艳的韩氏还是温柔婉转的贾氏还是端庄乖巧的栗氏，在刘彻的眼里全是带给他身体上愉悦上奴婢。她们和身边服侍自己穿衣，打扫宫殿的奴婢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自然对着那些女人刘彻不用掩饰自己最简单直接的*。可是那种*，正是刘彻不想在阿娇面前展示的。
阿娇看着刘彻急于掩饰的表情，嘲讽的笑一声：“我怎么敢染指陛下的禁脔呢。栗氏他们还是留着陛下慢慢的享用吧。卫子夫一个人陪着我就是了。”阿娇知道若是还要和以前交换的时候那样生她守身如玉的，肯定会引起宫内和宫外的猜疑和疑虑。皇帝的身体健康状况直接关系着朝局的安稳生。
“不行！ 刘彻顿时急了。是谁也不能是卫子夫，万一她有了身孕怎么办。我看掖庭不是还有不少的女人，你随便选谁也不要她！ ”刘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顿时炸毛了。最近几天恶梦浮现在刘彻眼前，不管是他亏欠了刘据多少，这一世他可不打算偿还给他 。生命可贵，再活一次更要珍惜眼前每一天的好时光，而且刘彻坚定地认为，刘据不是个理想的皇位继承人。即便是没发生巫蛊事件，自己也会对着太子懦弱绵软的性格越来越难以忍受，总有一天他们父子之间是要爆发的。
阿娇挑起一边眉毛：“哦，陛下变得大方起来了。可是我预备叫卫青带着十万军队再鄱阳湖练兵。至于韩嫣么，虽然匈奴被打的大伤元气，可是我看匈奴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我们还要提防着今年冬天匈奴的袭击。你这个时候在卫子夫身上做手脚，叫卫青怎么看？他固然是对你忠心耿耿，可是几次三番的冷了他的心总是不好。”
“朕是天子，你曾说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卫青从一个骑奴做到今天的长平侯还不是朕一手提拔的缘故。他还想怎么？”刘彻拿着我是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专门治各种不服的欠扁表情。
阿娇无奈一笑，她幽幽的说：“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前几天我在上林苑打猎，圈着野猪圈门一开里面圈着的一只大野猪就跑出来，他直直的撞上一棵树，就撞死了。你说那只猪为什么会自己把自己给撞死了？”
“你自然不知道，野猪生性爆裂，横冲直撞的，在山林里面就算是野狼和豹子它们遇见了成年的野猪都会绕开的。你以后不要轻易的出去射猎，万一被凶猛的野兽袭击了怎么办？别猎物没打着还败坏了我的名声！”刘彻想着阿娇虽然顶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子，骑马涉猎还是不相宜的。
阿娇似笑非笑的斜靠在椅子上：“哦，陛下说错了，并非是野猪凶猛实在是他的脑子不会转弯啊。”说着阿娇忍不住笑起来。
刘彻先是一怔，就明白了阿娇的意思。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挂不住的刘彻一下子扑上去狠狠地咯吱着阿娇：“你在编排我，不给你个厉害你就要翻天了。”
两个人闹成一团，阿娇依仗着自己身体上的优势把刘彻压在身下：“你驾驭前朝的手段拿来治理后宫是不行的。你还是听我的，远着栗氏，其实卫子夫倒是个老实听话的。她在你身边我还能放心些，我是担心你被人装进去还帮着别人挖坑填土呢。”
“哦，在阿娇的眼力我竟然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当初你也不是——”不是还被扣上巫蛊的帽子，关进长门宫冷寂清幽的一辈子。在刘彻看来阿娇就是个涉世未深，被保护的太好的乖乖女。他宠幸卫子夫，阿娇除了生气也只能看着卫子夫陪在皇帝身边，而自己和皇帝日渐疏远。看着卫子夫生了三个女儿和期盼已久的皇长子，自己却只能默默地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片飘渺的求子祈祷上。若是阿娇是个有城府有手段的女子，她上一世也不能过得那凄惶。
阿娇明白刘彻没说出来的是什么，她忽然冷笑一声，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刘彻：“你这个笨蛋，不对我才是真正的笨蛋呢，我是为了什么步步退让，其实在我心里，恩宠，子嗣皇后位子都不要紧，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你那个时候要是肯和我说出来你的真实想法，哪怕是你喜欢上别人，厌弃我了，我也会悄悄地离开，不再出现在你的眼前。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啊！”
☆、第107章 虚惊一场
韩氏脸上一僵，她随即恢复了正常；佯装着生气：“哎呀呀 ；栗姐姐一向是最大方的人；怎么小气起来？我也不像你那样心灵手巧；每天闲着无事还能找点事情做做。我每天闷着，也不过是找个书随便看看解闷罢了。谁还真的存了害人的心思，我可是一点没往那个地方想的，倒是栗姐姐想的多了。”
栗氏听着韩氏把话转到自己的身上，顿时沉下脸正色的说：“我本是好心提醒你一声，不过是担心你疏忽了叫小人钻了空子 ；却没想到你先疑惑起来我了；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先说清楚。那本书是你央求我接借了去的；我现在就去皇后娘娘跟前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我也不过是担个糊涂的名声。倒是韩妹妹你最近还是小心些。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你倒是在陛下跟前——”
“都是我的嘴不好，栗姐姐别生气了我哪有说了别的？你大人大量的，别和我计较了。谁都知道我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嘴上一贯没把门的。栗姐姐别生气，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啊。”韩氏见栗氏的态度强硬忙着软和下来，对着她低声下气的央求着叫栗氏别声张。
栗氏恢复了平常温柔敦厚的颜色，反而是站起来扶住要给她赔不是的韩氏：“妹妹别说那样的话，我们姐妹之间和亲姐妹也不差什么。我是担心你。你的性子一向是不拘小节的，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出来。可是宫里的人都是长着三双眼睛六对耳朵的，我不过时白替你操心帮着你想着些。你可是有什么心事，莫非是你的身上不好。既然是那样生和何不要太医看看，别自己嘴边瞎吃混治的。那本书上都是些草药习性和民间的偏方，也不过是随便编出来做个参考的。你可不要全相信了。还要请太医诊脉再斟酌方子才好。”
韩氏坐下来深深地叹口气：“姐姐说的我也知道，宫里到处是眼睛耳朵，一行一动就有人知道，我这个身体看着也还算是健壮 ，一般也不生病。只是得了陛下那么多次恩宠却是一点动静没有。栗姐姐我们都是嫔妃，现在什么恩宠都是过眼云烟，趁着年轻陛下还喜欢，也要为自己将来打算打算啊。我按着上面的方子在调养身体，最近也觉得有点效验了。”
栗氏没想到韩氏也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她盯着韩氏看一阵子，忽然笑着拧了她的脸笑道：“你这个丫头也会说这个话，我只以为你是个憨厚没心眼，整天价只会说笑的傻子呢。前天陛下还说你心无城府，嘴上没遮拦。谁知一转眼你倒是想得长远起来了。”
韩氏脸上的骄傲之色神顿时不见了，她看着桌子上一个花斛，里面插着一枝梅花，黄色的花瓣都展开了，散发着冷香。“人家都说是我骄纵，其实我倒是看不起那些人酸酸的样子。的了陛下的宠幸是件喜事做什么还要做出来扭捏的样子，我最看不上那那些佯装端庄，其实整天把精神全放在别人身上，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在宫里我也就能和姐姐说说心里话，你看我们这些嫔妃每天锦衣玉食的，可是花无百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