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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的有什么不对?”彩青坐直了和他对抗,“南音这典型的反面教材,找女孩就碰钉子,找男孩,就算人家不知道地方,看在对方是女孩,也会留两份面子,至少不会摆脸,破坏我们一天的心情。”
君显摇头,看向南音说:“你说,当时也有男孩,俩人像是情侣,那男孩什么样?”
南音不知他为什么说这个,但还是回忆了一下,“瘦瘦的,不高,很普通的长相。”
君显听完,看看她,又看看彩青,走到南音那侧,他说:“我们打个比方,一个贫穷的女孩子,想请喜欢的男孩子吃饭,她掏空口袋,也只够点两个菜。可是菜刚上桌,忽然一个同班同学也来了,一个人,点了四个菜。”他手搭上南音的肩膀,“这同学没有刻意羞辱他们的意思,人家平时习惯了一顿吃四个菜,可这四个菜,在另外那女孩眼里,会不会觉得分外刺眼和受伤?”他紧紧搂了搂南音,“这下你懂了?”
南音一时还没想明白……
“我不懂!”彩青很直接,“问个路而已,和你说的那情况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君显看着她笑,“一个普通女孩子,精心打扮一早晨,约喜欢的男孩子去逛街,就算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她的心里,怕也只希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就算是普通人,爱情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他看向南音,“特别南音还说,女孩有点不够好看,有点胖,男孩瘦,可就算是普通的男孩子,也有可能是某些女孩眼中的独一无二……南音呢……”
南音坐着,他站着,他搂着南音说,“你说她忽然冲到人家面前,虽然是无心出现的路人甲,可是人家女孩看到她的时候,是不是会瞬间觉得紧张,担心男孩看到漂亮女孩会产生比较心理……南音也许只是出现了一下,可是今天对那女孩而言,同样是无妄之灾,人家出门和喜欢的男孩逛街,谁想被迫参与这种比较?走在街上不代表人家欢迎被打搅。”
彩青瞠目结舌,对于一个历来习惯持美行凶的美女来说,出门铺陈盛宴般的场景,不是太正常了吗?谁管别人呀,比不过本姑娘的都是手下败将呀~
就见君显又对南音说,“……这世界上,出身,样貌,财富,地位,都是可以伤害到别人的武器,所以在埋怨别人的时候,应该先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今天你是那个女孩子,你会不会当时也很不高兴?”
这可真是醍醐灌顶——如果对方是君显,两人正逛街,来个“粉彩”大开门,比自己更漂亮气质好,自己当然会不痛快!
何况还加上点菜的比喻,兜里没钱的南音最有同感,常年都是遇上这种被迫参与比较的场景,和陶保一起,和彩青一起,和许多人一起……周围都是有钱人,就好像自己去餐馆,辛辛苦苦攒钱叫俩菜,可别人随便一出手,就是一桌满汉全席。
这一瞬间,她不止原谅了今天的女孩子,更加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某种释然,财富,样貌,地位,出身……一个人行的再高,看似再风光,但他也许都要经历这样的强迫比较游戏……人生无止境。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首先做一个宽容懂事的人,要懂得把别人当人,考虑人家的立场。真是受益匪浅的金玉良言。
她伸手搂上君显的腰,紧紧贴在他怀里,大声激动地说:“阿显我真是太幸福了!”
☆、第34章
一句傻乎乎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南音也觉有些不好意思,贴在君显怀里,一激动之下,也忘记俩人好久没这么近,一时心跳的难以负荷。君显搂她的手却紧了紧,好像怕她忽然会放手推开他。
方星回过味来,看着南音说,“阿显这比方真是对人下菜碟,你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彩青说:“你也不向我弟学学,看看人家这精英教育的成功,品格,什么叫品格?你有吗?”
方星又成绊脚石,被无端踩几脚,说道:“好男不和女斗——南音,再说说你遇过三次的那男人,怎么那么巧你总遇他?”
南音抬头,脸红红的说:“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是巧合,第一次是在那餐馆,那天你们都在的,第二次是音乐会,阿显带咱们去的,第三次就是今天——”她摇头,“也真是挺巧的,可惜今天我把他的名片丢了,不然起码可以知道他是谁,那样的人,应该上网都能查到。”
“把你说的……”彩青嗤笑一声,“这世界大着呢,你个井底之蛙。”
“才不是!”南音说,“你说的我好像没见过世面,那人的排场……”她想了想,周围竟然没有同等级可以比喻的,说道,“不是我说,去年追你的那十几亿身家的富二代,一比就是根鸿毛。”
“怎么说话呢!”方星给了她头上一巴掌。
南音惊讶地看向他,“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鸿毛,轻如鸿毛!”
“奥——”方星恍然,歉意道,“听错了。”
“听什么错了呀……”南音被君显揉着头,心里不忿,一想就知道是因为话题惹火,嘟囔道,“不过打个比方,这也不行……小气鬼。”
彩青倒是完全没关注,而是说道:“通常男的这样遇上一个女的,就不免会有种艳遇的感觉,所以以后再万一遇上他,你就躲远点,别有交集了。”
南音说:“有没有交集艳遇我不知道,就是见到他我就想到那cheers,不免有些心理阴影。再说,一个名片也用9k金的,姐,这样摆谱的人,你都不会想认识。”说到这里她又想到,“对了,你上次从市场买的那14k金的链子,一定是9k金的,你被骗了我给你说。”
“这你怎么知道?”君显问,“又怎么知道那人的名片是9k金?”名片又不是金饰,上面还标注含金量。
南音略尴尬说,“他,那个……把名片一给我,我想到彩青那条项链……竟然是相似的花饰,我就咬了一下,测了测。”
“你——咬了一下?!”方星诧异地都变调了。
南音点头。
彩青说:“算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么二的人,谁想和你艳遇!”
这也太伤自尊了,南音“惨兮兮”地看向君显,君显安慰她,“没事,你小时候,爸爸就说过,古玩这行,真正能成大家的,骨子里都带着痴心,你从小研究东西的时候,都带着痴劲。”
南音晃着他说,“这句怎么不像安慰。”
“真的是安慰!”君显忍着笑,抬表给她看,“明天我还有事,早晨八点要出门,——回头那伞,我会送回那家店去,定做的东西,他们会有办法还给主人的,你就可以忘了。”
南音站起来,彩青把碗推给方星,“你放进洗碗机。”
君显笑着拉起南音,“那我们去休息了。”
彩青走到水槽边,“去吧,去吧。”又指着那边的碗筷小碟,对方星喊,“说你呢,快点。”
方星认命地把东西拿过来,等脚步声听不见,他忽然说,“赌一百,他俩今天睡一个屋。”
“赌五百,他俩一定睡一个屋!”彩青瞪他一眼,“这么明显的事情,谁和你赌!”
“那好,就五百!”方星说,“我赌阿显最后会回屋。”
彩青:“……”
******
楼上,南音刷了牙,钻进被窝里。
君显坐在她床侧的椅子上,翻着她的电子书,“今天出去不开心,等这几天过了,我带你去。”
南音看着他,忽然说:“阿显……你见我的时候觉得陌生吗?”
他抬头来望着她,满心满脑子都是她儿时的样子,他把电子书放去一边,靠近她,右手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知道看不够的样子吗?我觉得一转眼,还没有看够,你和我都长大了。”
感受到他手,挨在自己头上很轻,又想到他的房间里,床头柜那一大摞的英文书,她说:“我觉得咱们离的好远,学识,见识,好多好多的距离……我去你的房间都觉得好有压力,看到那些英文书,我觉得,自己也许一辈子也看不明白。”
君显笑起来,“我看你说古玩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觉得南音脑子里的东西,我想学都无从学起。——知易行难。父亲当初让我来这里,我懂古玩艺术品市场运作的原理,让我去鉴赏文物,这种需要真功夫的地方,我却又不行……”
“可你那么聪明,要学总能学会的……”南音很幽怨。
却听君显说:“我为什么要学,反正有你会!”
南音心中剧跳,感受到语言强大的能量,果然古人说诛心之言,有些话能杀人,有些话,更能令人幸福到天上,她想着,嘴边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掩不住,觉得太幸福,太快乐……简直无法形容。
“对了……”南音又晃着他的手,“早前,我是靠着床柱睡的,是你抱我上床的吗?”
君显看她眼睛望着被角,问的细声细气,心软的空了般,靠近她说道:“比小时候重了……”
那气息离自己很近,南音顿时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似期待,又似害怕……她有些磕巴地说:“我,我一直都有控制体重,就怕……就怕你嫌我重……”不敢看他。
这声音太小,太可怜巴巴……君显顿时怔住!
难以思考,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着被角,有种紧张的气息流动在空气里,丝滑的被面,无人打扰安静的空间,他曾经等待许久,才等来她……
对着她的时候,自己却无论也难找回状态,这样只有两人,他竟然觉得自己连心也开始颤颤巍巍,空气少的可怜,他望着她,无声的压力,不知从何而来,
她半垂着眼,光光的脸,不知道嫩的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他伸手过去,压抑的呼吸,压抑到身体深处,连心跳也被压抑住,手挨上她的脸,人也跟随而去,“南音……”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吻落在她的眉心。
那么轻,那么柔。
南音把脸埋的更深……把自己几乎要包进被子里,他隔着被子搂着她,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我从机场见你的时候……就想吻你了吗?”
南音只觉“轰隆——”一下,自己浑身都燥热起来!
☆、第35章
清晨,南音带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厨房,正对上神情疲惫的彩青,也带着黑眼圈。
“你没睡好吗?”她在彩青对面坐下,伸手去倒桌上的奶茶。
彩青望着她,眼中怨气四溢。
南音被她看的难受,觉得奶茶都难以下咽,端着杯子问,“怎么了?”
方星忍着笑,把早餐放到南音面前,“别理她,她没睡好。”
那份早餐是他自己的,给了南音,他转身又去重新做。把培根又整齐地摆进煎锅里,刚冒出“滋滋”声,彩青就走到了他身边,低声说,“也许他是后来回房了……”
昨晚她和方星打赌,结果没想到,君显真的没有在南音那里过夜,实在想不通,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方星也靠近她低声说,“也有道理,你去问问南音。”
南音半梦半醒在散起床气,根本不关心他们俩的嘀咕。
彩青走的南音身边,看她端着奶茶杯子发呆,无精打采,使劲碰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南音正在想,昨晚君显说了那么亲昵的话,可转眼,他就让自己乖乖睡觉,这简直太奇怪了,想亲不是应该多亲两下吗?但这话太惊世骇俗,于是她木木地说,“我只是在想,阿显昨天晚上为什么只亲了亲我的眉心,他是不是,还是觉得太陌生了?”说完她看向彩青,一副找人生导师寻求开解的样子。
彩青直直地盯着她,和她对视,仿佛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人生奇迹。
方星大笑着伸手过来,摊在彩青面前。
彩青直视着南音茫然的眼神,伸手在口袋里一掏,掏出张纸币狠狠砸在方星的手上。方星笑嘻嘻地说:“谢啦,今晚继续。”
“一边去。”彩青气鼓鼓地走了。
方星展开手上的纸币,是一张50镑的,他大笑着,想到彩青一定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要输,所以钱都准备好了。
南音看着他傻笑,想问彩青为什么给他钱,又懒的开口。倒是方星笑过一阵后,连忙接过彩青的位置,在她旁边坐下,把小碟里面煎好的蘑菇倒给她,亲昵地说,“来,这五十镑三哥给你,回头去买好吃的啊?”
南音瞄着手边的50镑,吃着早餐说,“无功不受禄,你为什么凭白给我钱?会让我干活吗?”
“不用不用,”方星说,“这边又不是在国内,三哥没有那么多门路,不需要你帮忙鉴定。”
“那就更奇怪了,”南音看着他,“那为什么给我钱?”她想,昨晚她提了下富二代追彩青,都被他打,有钱还不留着娶老婆。方星有些钱,但如果到了亿元户的队伍里,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但偏生这几年,追彩青的巨富还蛮多,所以……算了,看在他情路坎坷,昨晚自己挨了一下,收个50镑道歉费算了。
于是她把那50镑挪了一下,说:“好吧,昨晚无缘无故打了我一下,收下你的道歉费。”
方星笑,“好好。”摸着她的头发,揉来揉去,钱他不在乎,气的某人跳脚他才真的高兴。一点没发现,南音的乱发,几下就被他揉的更乱了。
南音无心计较,她还想着昨晚的事情,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想怎么样,就是觉得俩人才说了好多话,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可谁知道,一连两天,君显都回来的很晚,看他那么累,她就又不舍得缠着他说心事了。
不过……至少她知道君显没变心,还是和以前那么喜欢她,所以现在,她住在这房子里,倒是多了许多底气。
清晨吃过早餐,她就在君显的书房里呆着,书房中间,有张很舒服的丝绒沙发,她可以躺在上面看书,外面如果有阳光,会正好照在这位置,暖洋洋的。
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头顶对着的位置,是一张很大的书桌,她会想象,君显平时在那里看书写字的样子。沙发后的边桌上,放着香薰机,她开了,就有白色的薄雾轻散开,带着清浅的香气,她身后的靠垫,沙发上的抓绒毯子,都是她喜欢的绿松石色……这一切的一切,如果静下心,她可以感动到哭,全都是为她准备的!
手机忽然在桌上想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接了,却不说话。
“南音——南音”对面传来陶保兴奋地声音,“我使劲练了几天车,带你出去玩吧。”
“不去!”南音凶巴巴地说。
“为什么不去?这边方向盘和咱们位置不一样,我都没自己开过车,这次为了你,我才苦练的。”他的声音隔着电话线也能听出委屈。
南音不说话,这家伙给自己惹了大麻烦,害自己得罪同行,还被彩青教训,谁有心情和他出去玩。他还敢委屈,她还委屈呢。
不过……这也不是陶保的错,不知道哪一个地方就被别人知道了,不过,如果是懂事的人,也应该替自己保密的。特别是陶伯伯那么精明的人……南音不愿多想这些,说道:“我不想去,你找别人去吧。”
“找别人——”魔音穿耳。
南音把电话拿开点,又说,“我真的不去,那天我自己出门淋了雨,我姐说我之前才病过一场,这几天让我在家休息。”其实这话是阿显说的,但是她不想陶保不高兴。又想,她现在不想刺激他,他以后还是要不高兴的。
“啊——你淋雨了?大前天?下大雨那天?”陶保却在电话那端怪叫起来,“没人陪你吗?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一连串的质问,令南音差点给自己一巴掌,干嘛这么多嘴。
感动之余,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这些年,陶保明知道她和君显的关系,也没表示过放弃,也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再和他说一次,不过不能是在伦敦,不然一会陶保想起来这里就该讨厌了,他家常年出入这里的拍卖行,这样做,太残忍。
想到这里,她又说:“保保,你什么时候回国?”
“你什么时候回去?”
南音一想,陶保下个月该生日了,无论如何,他生日的时候她是应该回去的,她出来久,也惦记师傅和师母,把电话换了只手,她坐起来说,“我还不知道,但下个月你生日的时候,一定应该回去了,你生日礼物想要什么,有没有这里要的。”
那边的人静默了一会,而后又愉悦的声线传来,“只要……咱们一起玩,你能和我过生日就行,你千万什么也别买。”
南音说:“……那迟一点再说吧。”
“那我去看你——你说淋雨了,我得看过你才放心。”陶保又在对面喊,原来他还没忘这件事,南音说:“真的不要,我姐他们都在,他们在说事情……回头,回头咱们再约。”
对面的人终于不情不愿挂了电话。
南音把手机放在桌上,躺下的时候,觉得有些筋疲力尽,又想起来陶保往年生日折腾过的情景,顿时觉得头更大,一年一次,怎么来的这么快……她觉得想这件事都头疼,干脆死死贴在沙发丝绒靠背位置,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