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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太说不通了。”他看向君显,“如果真的是有人要绑架陶保,可是为什么还要他和南音照那样的照片?”他说完,立刻拿起手机看看,万一真的是绑架,他现在应该随时保持手机畅通。
君显看出他的意思,拿过自己的电话,“这张照片是陶保的微博推送给我的,我因为很少用这些东西,还是朋友看到告诉我……”
大家都看着他,心情复杂,朋友说的?那就是君显在那边的朋友也都知道了。
君显没理那么多,按开了电话,点着那照片说,“我一看,就发现这照片有问题,我当时给南音立刻打了电话,但是电话关机,我给陶保也打了,一样关机。”
他指着照片上的陶保,“你们看这照片,南音躺在右边,他左手从脖子下面搂着南音,那这照片如果是自己拍的,应该是右手举着,可你们看他的右肩膀,非常放松,虽然只是一个肩头,完全在放松状态……照片上也看不出任何右手举电话的样子。”
大家都看着那照片,一眼都是注意陶保和南音头对头亲昵,谁会注意个肩膀。男朋友面临女朋友“出轨”事件,果然都能变身福尔摩斯。
君显拉紧南音的手,继续说,“而且闭着眼,根本不可能照出这种唯美的图……这张照片是第三个人照的。”他自己照过这种照片,在南音这次回来的那天早晨,南音睡的很香,他一夜没睡,自娱自乐了许久,可是都没照出一张合心意的,所以一看这照片他就知道不对。
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话,大家的心里都泛起真切的寒意,第三个人拍的,那太可怕了。
“可是为什么呢?”方星又替陶庆为问出一样的问题。
“如果要绑架,为什么不是连南音一起绑架走?陶家有钱,但是在外人看来,君家有一博物馆的东西,也不差呀?”彩青也加入讨论,现在到了这种时候,任何可能,也都不用顾忌,拿出来讨论。
陶庆为说,“不带南音走,会不会是因为觉得她价值不大,毕竟对外,她只是你们家的一个徒弟,她和君显的婚事外人也不知道。”
“有这个可能。”君海川说,“可照片怎么解释。”他看向君显,“为什么我觉得这张照片,反而是想针对南音的?”
君显说,“看着像是。特别是那忽然消失又回来的钱,玻璃……”他看向陶庆为,“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人,一定不简单。而且这事情,并不想是纯粹的绑架案。”
陶庆为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君显的话,连忙打电话让人来拆玻璃去化验。又联系自己分局的朋友来取证,早前他不肯定,怕把陶保叫回来,牵扯强奸,嗑药什么的。但现在,他只想着,赶快叫人来认真的查。”挂上电话,又不放心,又找了两个私家侦探。
玻璃的检验结果,出的很快,这东西是新的,上面没有过多的其他物质。陶庆为家的这厨房,重新装修可好几年了。所以这一点,和南音说的一致。
而且再次来办案的警官也认真了很多,在后门外的院子里还发现了玻璃渣。
南音也被安排做了一个测试,这种问答式的测试,足够准确的推断出,她体内的致幻剂,是昏迷之后才有的,而之前她说的话,逻辑缜密,完全是在清醒的状态。
陶庆为在第二天下午,终于得到警方准确的消息,陶保,确实是丢了!
而且初步判断不是绑架案。
绑架无法解释那保险柜里的钱。
陶庆为这下把南音当成了救命稻草,一遍遍询问那晚的细节,南音也拼命回忆,但有些问题,到了警方那里,也变成了没有答案。
首先是南音和陶保最后的那张照片?那照片的目的看着像是针对南音。其次是,碎了的玻璃为什么被换好,难道是为了证明南音说谎,为了不让人相信她,可是为什么呢?
一堆的问题,令陶庆为和君家,每一个人都寝食难安。
******
君家
白串子被押到电脑前,南音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快打。”
他咳嗽着,“我知道了,我打,你不这样强迫我,我也自愿。”
南音使劲按他的脖子,“我不喜欢你自愿,我就要你是被迫的!”
白串子郁闷欲死,连忙登陆自己的微博,“怎么打?”
南音收回手,“就说,那照片是你ps的,现在对我郑重道歉,因为你不服气我快要结婚了,想替陶保出口气。”
白串子愣愣看着她,“南……南音,没图没真相,我ps,原图是什么?这样的主意你也能想到,为了嫁给君显,你也是蛮拼的。”
南音走过来,抬手,他连忙缩脖子。
南音收回手,没抽他,“要什么原图,我又不是明星,除了周围朋友,谁关心这事。快点,回头再在陶保那里登陆一下,证明你有他的密码,那照片是你用他的号发的。”
白串子不敢耽搁,一边打字一边说,“陶保还没消息吗?其实这样也好,如果这照片真的不是陶保拍的,那他将来回来,知道我这样做,一定也很高兴。”
南音被说的鼻子一酸,在他身边坐下,“你现在也相信他了?”
“那天就是太高兴。”白串子说,打字动作停了停,“但仔细想想,他那么喜欢你,当年差点和别的女孩上床,都纠结了这么些年,就是觉得配不上你,现在知道你要嫁给君显,他怎么会舍得毁了。”他看向南音,“他如果真的干了那事,你一辈子毁了,他和你,也没有以后了……这谁不懂。就算不能娶你,他也想看见你的!”
南音狠狠砸了他肩膀一下,眼泪落下来,掉在裙子上。
白串子也红了眼睛,转过去继续打字,不再说一句话,绑架或是失踪这种事情,离自己的生活实在太遥远,那件事现在知道是真的,听说来的歹徒还有枪,简直太可怕了。
******
陶保失踪的第五天,陶庆为如同老了十岁。
陶保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这儿子出了什么事,他现在的一切,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陶先生,您觉不觉得还是咱们的人脉不够?”他的助理说,“那天给咱们办案的小陈说,如果上面有人,这案子应该是另外一个局面。”
陶庆为把雪茄按熄在水晶烟灰缸里,里面已经满了。助理说的很对,出了这种事情,就是到了拼背景的时候,偏偏自己有钱是有钱,但是毫无军政背景。他们这里分局的局长,到了这事情上,也显得力不从心。
助理给他换了烟灰缸,又说,“我看曲局长,这次也是尽力了,但这事,对方带枪来的,而且保险柜说开就开,说关就光,玩许小姐,和逗小孩子一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陶庆为紧紧锁起眉头,难道对方只是为了抓走陶保,做出的一切假象都是为了迷惑南音,让南音说出的话不可信,这样按照正常的想法,他就相信陶保是心虚离家……要不是南音坚持……他的确是坚信儿子跑人了。
那为什么不干脆抓走南音,或是杀了她?反而要费事换玻璃,开关保险箱。
他觉得头疼欲裂,抬手对助理说,“你出去,我想想。”
看着门关上,他拿起电话,在他的朋友之中,现在只有一位,混的最好的无疑是莫笑声,这人现在有几家私人博物馆,和上面的关系非同一般,人脉广,港澳政商那里都能说上话,直达天听。
他在英国的时候还特意找过自己,找他帮忙,或许能给牵上一两条自己不知道的路子。
电话通了,对面听电话的是莫笑声的秘书,“您好!是陶先生呀——莫先生去了美国,没在国内。”
“那他美国的电话方便给我吗?”陶庆为问。
那人说,“这真的对不起,陶先生。不瞒您说……莫先生这次是陪莫小姐去迪斯尼的,他特别答应了莫小姐,这次不忙公事。”助理的语气并不生分,反而像是对熟人解释,“陶先生您是莫先生的老朋友,说实话,您也知道他这些年都挺忙……莫小姐今年21岁,谈了男朋友,后年就要出嫁了,莫先生明年一整年都没有时间,这去迪斯尼,是他五年前答应莫小姐的。请你见谅……”
“见谅……见谅……”陶庆为挂上电话,眼睛忍不住有些湿,当父母的,辛苦一场,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女儿要出嫁,他的儿子却石沉大海。
*******
拿着挂断的电话,年轻男子转身来,对着书桌后的人说,“莫先生,我都和他说了。”
椅子转过来,露出男人老谋深算的脸,正是莫笑声,他一笑说,“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有钱,找他合作是看得起他,竟然敢不给面子。”
“陶保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以前束手束脚,也是想图个平安。”
“平安。”莫笑声哈哈大笑起来,如果听到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第85章
“那个叫许南音的,看来这事对她没什么影响。”
“是吗?”莫笑声喝了口茶,“怎么说?”
“她要订婚了。”
“我看看。”莫笑声拉过电脑,看到上面,一个叫白串子的,有理有据地说,那是他ps的照片。
有人就跟着分析,“应该是假的!因为照片风格和之前陶保发的都不一样,陶保不怎么用这些东西,上一张照片,还是他们在两年前,有次比拼吃大闸蟹,一坛黄酒墩在旁边,一堆人比赛谁吃的多。”
还有人说,“的确,那画风,完全和唯美没关系。”
莫笑声推开电脑说,“这帮就知道跟风的家伙。这事我们就管不着了。自然有人感兴趣。这女人是烫手山芋,咱们躲着她走就是了。”
那助理合上电话,点头应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都就到了十月,陶保失踪的消息在小圈子里,从新闻变成旧闻。大家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习惯。而更多的人,根本不知陶保已经丢了。
听说的,也只当是谣传,只有许南音快要和君显结婚,却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君显都已经回来了,还带着南音去试过几次婚纱。
卧室里,
南音换了长裙,走到穿衣镜前,玻璃里映出黄色的直身礼服,低胸,肩带,嫩黄嫩黄的颜色,寸长的水晶缀满裙子,她站在那里,整个人似朵娇艳的黄花,同时又灿灿生辉。
她转身,对着床边坐着的君显说,“我们这样好像做戏一样,保保丢了,我一点心情也没有,还要对外头装着结婚的样子。”
君显走过来,抬起她的脸,“我就担心你这脸,才刚好,这样整天抹粉会不会留印子?”
南音摇头,神色黯然,“留个疤痕又能怎么样?陶保丢了。”
君显叹了口气,伸手搂紧她,“咱们俩的事情还牵扯家里,那照片的事情,要不是这样装着没事人的样子结婚,咱们家会变成大家的笑柄。虽然陶保的事情很令人难过,可是再委屈,也得把日子过下去。你看陶伯伯,他不是一样要每天去公司?”
南音点头,“我懂……我就是太难过,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她搂上君显,一想到陶保就忍不住想哭,更心疼君显为她受的委屈。
君显从穿衣镜里看着她,今晚是那早就定下的庆功宴,他说,“你先准备,我去看看爸妈准备好没有。”
君显来到君海川的卧室,刚想敲门,门就开了,庄妍珊站在里面,没有换衣服。
“妈,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庄妍珊看向身后,君显顺着目光望去,君海川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也没有换衣服,“怎么了?”他走进来说。
君海川说,“我不去!”
“不去?”君显不解,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全家一起出席,为什么不去,难道他们是对南音有了意见。
“别误会。”庄妍珊走到君海川旁边,看着君显说,“我们对南音没什么。这事你爸爸不方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君显越发奇怪,有什么难开口的,他都要和南音结婚,大家都要是一家人了,他说,“我原本想着,今天晚上是个最好的机会,咱们还没有对外宣布我和南音要结婚的事情。”
“妈妈知道。”庄妍珊说,“妈妈也知道那照片的事情你们处理的很好,没有给咱们家造成任何影响,你们要结婚,对外选个郑重的场合宣布很好,你原本没说回来,我是准备两周后,和你爸爸结婚周年的时候宣布这件事的。”
君显说,“那如果还想在那时候宣布也没什么——可是为什么今晚不去呢?”他看着君海川,君海川只是用报纸挡着脸。
君显觉得那样子,很像在赌气。
庄妍珊搭上君显的手臂,柔声说,“你回来后家里事情多,好多事情还没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南音才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庆功宴?”
“当然。”君显说,“南音都和我说了。”
“那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庄妍珊有些犹豫,这些话实在难以说出口,君海川这十几年,无论去任何场合,都是受人敬重,但那晚,所有人都是冲着南音的面子才对他敬酒,虽然言语是夸奖名师出高徒,不过细一想,这事情就不是那个味。
一生中最风光的日子,竟然要是沾徒弟的光得来,哪个当师父的会高兴。
何况今晚更是对方摆明目的,要给南音庆功。明明知道会是那样的场合,如何愿意再去经历一次。但这种话,让庄妍珊和君海川如何说出口。
最后,庄妍珊灵机一动,干脆把君显带到一间客房,“你看,上次收的东西还全堆在这里。”
君显看那满满的礼物,这可比他想象中多的多。一想,就明白了父母的顾虑。
庄妍珊害怕儿子怪他们,和他们分心,又解释说,“今天的场合对南音很重要,我们去,是可以为她高兴,但主角始终是她,我们做长辈的不出席,更衬的她像个大人,以后快要结婚自己当家了。”
君显搭着母亲的肩头往卧室去,“我知道了。”
“那你一会可看好她,别人要敬酒千万别让她沾。”
君显点头,到了卧室,他对君海川说,“爸——那我今晚就代您出席了。”
君海川嗯了一声。庄妍珊连忙说,“你去吧,对了,你回来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再回去,有些事情我和南音办也一样,别耽误你的正事。”
君显说,“不急。”
君海川放下报纸来,看着他却突然问道:“你的护照现在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君显反问。
“你别给我装傻!”君海川扔下报纸站了起来,“你原本这次找了律师办,再续签一次,就申请十年的学生签证转永居了是不是?”
“是。”
“那办十年学生签证转永居,是不是中间不能断?断一次就没用了?”
庄妍珊脸色一白,看向君显,“儿子……你,你不会这次还没有拿上签证就回来了吧?”
君显看着她,忍着内疚说,“南音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
“所以呢……”庄妍珊抱着一丝希望。
君显看着母亲殷切的眼神,都不知怎么把话说出口,“我让律师那天把护照要了回来,上一次的签证两个月前就到期了。”
英国现在对于毕业后的学生,给签证特别严格,特别还是像君显这种,再续签一次就可以申请永居的。现在这样没有续签,就拿回来护照,那么以后就不能通过这途径申请永居了。
“九年……九年的时间。”君海川气的说不出话来。
庄妍珊也觉得无比可惜,有个国外国籍多重要,看南音和姜暖在警局的待遇就知道。如果拿国外护照,家里没有背景,遇事的时候,别人也不会随便欺负,以后孩子上学也是本国待遇。现在……全没了。
但事已至此,她安慰丈夫,“既然已经这样了,现在难过也没用,咱们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只要以后有钱,还能想别的办法,也不一定要去英国。”
君海川苦苦一笑,“不这样想,还能怎么样?我也是为他们可惜,咱们俩有这么多东西在,又不会过去。”
君显心里内疚,当子女的,让父母操碎心肝,他说,“我今晚陪南音去看看情况,我总觉这次的事情特别不简单。那些人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对南音那么好。而且……陶保失踪,为什么南音会好好的被留下?”
君海川一听,顿时又升起警惕,陶保的事情,确实给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埋了根刺,他看着庄妍珊说,“那既然君显有这样的思量,那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去吧。不管有什么事,好歹一家人在一起有个商量。”
庄妍珊说,“那当然好,其实要我说有什么,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在意个那虚名。”她推着君显,“那你去,先去看你姐好了没有,让妈妈换衣服。——对了那护照的事,你不想让南音知道,也就别告诉你姐。”
君显点头,看到父亲已经被拉着去衣帽间,他笑着,刚一开门,就听彩青站在过道大喊,“南音,你那里有没有别针?这裙子拉链怎么总向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