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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许简直无奈,他的时间值钱还是她的值钱?他动了动手又说,“我再说一次,不过来,等会你就走不了了。”
南音噘着嘴走过来,嘟囔着,“你明明知道我晚上有课,我还想自己去挑菜呢,你明知道我一周就这一次乐趣。”他连超市都不让她去。
南音很委屈。
霍许看她走近,立刻一边把她拉进怀里,“哪个有身份的女孩,周围交往的人不是经过筛选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连超市都不让去,那是没有人权呀!”南音说,“人家伦敦市长也会带女儿去的吧。那是生活呀。”
霍许伸手去解她的大衣扣子,怕她热,“你能说全市长的名字,我也许你去。”
南音:“……”
“生活里的状况都是突发的,我承受不起你出事的代价……”他的手伸到她腰后面,揉了揉,像安抚,又像就是只想动动她。
南音坐着不说话,“我想去……”
当然这世上,再没有比“想去……”更有力的理由了,霍许的手一搭上她,就觉得自己思维受限制,只想顺着她,什么都答应她,何况只是这么小的事情。
“我想自己挑菜,给你做饭……而不是别人都挑好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南音低头慢腾腾地说,笨嘴笨舌的样子,外加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被训斥的忐忑,如同量身定制的武器,能不能击毁别人的原则霍许不知道,但是击毁他的,那是摧枯拉朽的力量。
他靠过去,亲着南音的脸蛋说,“去,去,等我一会陪你去。”
南音又摇头,“我家里等会六点还有老师来呢。你今天不是到七点吗?等你去,都几点了。”她就想自己去一下超市呀,怎么那么难呀!
霍许看出她的烦躁来,越发觉得那神情令他心里痒痒的,把南音推下去,他也站了起来,“就这一次,许你自己去,我七点半到家。”
南音立刻眉开眼笑,又搂上他的手臂说,“那车……那车能换一下吗?我听马克说下面很多车都是公司的,我不喜欢总坐你的那辆,黑色的,我那天看到一辆白色的,老爷车的样子,可好看了,让我坐一次可以吗?”
霍许不知道她说的哪一辆,但觉得她这样的语气,让男人上刀山下油锅都行,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把南音堵到门上,“那让你自己挑车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说不要?”他低头吻她,这件事情,总是做不够。
南音抬手挡,“我涂口红了!”
霍许直接靠近她的脖子,一阵猛烈的吸允,“……我又没有说要亲那里……”
几分钟后,南音用围巾裹着脖子,一张脸红的像苹果,到了车库里,她对自己的司机指着一辆白色的,“就那辆。”
这司机三十出头,是个爱尔兰人,霍先生的司机阵营里,他开车的时间最久。
这辆车南音看中好几天了,她也不常出门,就是个新鲜。那司机去拿了钥匙,上了车,用很慢的英文给南音说,“这车用的很少,还好有油!”
南音听出他在开玩笑,这些车都有人定期检查,随时准备着,怎么会没有油。用围巾捂着脸,跟着笑,却觉得脸还是特别烧,这个霍许太讨厌了。她就怕他这样,又不是在家里……
想到刚才,心跳的更加快,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犹未尽,她打开包,拿出自己的糖盒来,想吃点糖分散一下注意力,车刚拐上车道,手机就响了,她看了号码接了电话,“又干什么?”口气凶巴巴的带着笑意。
对面传来霍许的声音,“等会做饭的时候小心点,别做太复杂的。”
南音听着电话,左手单手开的糖盒却掉在身上,糖豆滚的满座椅都是,“都怪你,我的糖都撒了。”她怪叫起来。
霍许笑着挂了电话。
南音也笑,盒子晃了晃,就剩下两粒了,她忙不舍地倒去嘴里,然后开始捡车上掉的,这车是座椅是白色的,要是回头糖化了,五颜六色的可不好看。
身后也是,她捡着,笑着,手摸向身后,糖豆顺着靠背,有些都滚到了夹缝里,她伸手顺着摸,一个……两个……还想要不干脆不捡了,明天让霍许也坐坐这车,自己手不稳,都是因为他……又摸到一个,她一捏,忽然被针“扎”了一下……
“哎呀……”南音喊了一声,很意外。
司机连忙从倒后镜看她,却见南音脸色发白,死死盯着手里的东西,那张脸,那么白,那么吓人,司机忙问怎么了?
南音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只觉得一瞬间天崩地裂,头晕目眩……从几万米的高空落下,也不过就是这种感觉……
她的手指间,夹着一枚耳环,黑钻石的,下面是水滴形,碎钻设计,这一刻,在情绪疯狂的漩涡里,她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手里拿过一枚这样的耳环,那时候的自己说,“上面那黑钻石要是真的,这耳环最值钱可是上面那部分。”
而彩青拿着那耳环说,“这单个的,上面的耳钉部分,是黑钻石?——这女人,也太有钱了呀。怎么只有一个?”
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事实浮出水面,南音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冰凉……姜暖,这是姜暖的耳环……她曾经在她的首饰盒里看过的那一个……
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星期真是意外多,我家今天的宽带又出了问题,从中午就上不去网,我老公没在家,我不会弄……刚才他回来才打给宽带公司弄好了,说是网速卡的太低,所以上不去网。多谢大家的体谅。
这章是昨天的。
☆、第127章 夏听音
南音看着那耳环,只觉得心都纠在了一处,许久没有过的心慌气短,令她弯下腰,这种感觉来的又狠又猛,她捂着心口,觉出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浑身仿佛都放在蒸笼上,要冒出汗来……她把自己卷曲在后车座上,知道这时候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等着那心悸的感觉过去……以前她都是这样的……可是这一次,她却第一次有了感觉贴近死亡的感觉,这种整个心口都扭曲撕扯着的感觉,不会是传说中心肌梗塞的感觉吧……她苦笑了一下,竟然觉出解脱来。
姜暖,这个人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可以说彻底改变了她命运的女人……南音晕乎乎的,头晕目眩彻底席卷她之前,她把那耳环塞进了自己的糖罐里……
*****
霍许慌张着回到家,医生已经离开,南音醒来。这种突发性的眩晕虽然常见,但是南音之前就落下了病根,这样因为心悸引发的昏厥,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霍许听了医生的话,就慌忙赶去卧室,一开门就看到南音,她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眼睛大大的,里面有盈盈的水光,他扔下大衣走过去,“怎么回事?”他伸手搭上她的额头,明知道不是发烧的问题,却除了这样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关心。
南音看他神情紧张,眉间锁着阴霾,心里乱成了空白,姜暖的耳环在他的车上,也就是说,这俩人一定是认识的,但是为什么,这么久霍许从来都没有提过……他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
“现在还难受吗?”霍许去洗了手,又拿毛巾擦了擦南音的额头,好像怕自己刚刚把那儿摸脏了。
南音看他把毛巾折了又折,叠成方块才擦自己的额头,完全不知该怎么照顾人的样子,眼睛酸酸的,却没有流泪的感觉,只觉得,在霍许的身后,有巨大未知的黑暗,令她惊恐害怕,甚至不敢细想,只怕细想下去,结局是自己不敢承受的。
霍许拉上她的手,把她的手裹在手心里,他头低下,抬高她的手挨在额头上,缓了好一会才说,“刚刚……真的不能再有下次了……”
他的言语是那么忐忑,他大概不惯说吓死了之类的,所以只是拉着她的手,南音觉得麻木到无法感动,只看着被他握着的地方,心里压着的是万年的冰,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问清楚,她和霍许这一关,就过不去了。
“刚刚,我也以为自己醒不来了……”她慢慢地说,看着霍许,“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事情……刚刚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能和你说说吗?”
霍许抬起脸来看她,眼里竟然有些湿。
南音收回手,挪开目光,只恐自己被那深情的眼神影响了思路,她说:“你知道我这辈子,之所以走到今天,如果不是认识你,可以说家破人亡……”她看向霍许,“人都说,如果真的贴近死亡,会想起来这辈子很多事情,今天,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霍许阴沉下脸,原本想说不要乱说,可最后也不舍得对她训斥,只说道,“别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南音看出他的神色,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没别的什么人可以说,如果我真的不在了,这些话,也没人知道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分外清楚,如果真的是爱,爱当如君显对她,关心她的每一个想法,只想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要什么……而不该是,从来不关心她心里想什么,只给她,他想给的……
南音心酸的难受,说道:“我从小被师父领回家,师父教导养育我,没有他们,根本不会有长大的我……而阿显,他和我从小认识,他有一个好吃的糖都会先想着留给我,如果不是突生变故,我这辈子,一定是和阿显顺利的结婚,过着那种夫妻一心的平凡日子。”她看向霍许,不闪不避,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的话,从来没有胆量在他面前坦白的名字,她看着霍许说,“你知道,是谁改变了我的一辈子吗?”
霍许的脸色别提多难看,南音从来没有这样在他面前坦诚过和君显的感情,虽然他知道他们俩曾经好过,可是听她亲口说,那感觉当然还是分外“刺激”。
南音也知道他不会搭话,继续说道:“你在英国这么久,这里很多有头脸的华人你应该都认识,有个女孩,叫姜暖,你知道她吗?”说完不等霍许说,她又说,“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时,不是师父遇上姜暖,不是买了她的东西,带她回国……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她看向霍许。
霍许阴沉沉地问,“为什么?”
南音伸手出来,“你生气了……”
霍许看她伸手出来,永远身体比脑子快,手已经伸了过去,包上她的手,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郁闷。
南音被包裹的手晃了晃,“你还没说,你认识她吗?”
霍许站起来说道:“这种事情等会再说,你先躺一下,我去洗澡换衣服,不然想抱你都抱不成。”
南音没有勉强,看他开了门出去,她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他在敷衍自己,他根本不想谈这个问题。或者,他其实根本就不关心她。
这不是爱,宠爱,他是很宠自己,可是,却不爱她。
这一刻,南音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时常在霍许的身边神魂颠倒,可是静下心来,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并不如君显那样。
君显爱她,爱到清晰坦然,他呵护她,想带她越飞越高,他们是爱侣,她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爱她,而且永远都会。
而霍许对她,令她常常不知所措,惊慌不安,他不管她心里想什么,牵挂什么,他只想让自己住在他构建的世界里……做一个,他想要的“许南音。”
南音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觉得浑身冰凉,从心里都透出寒气……最可怕的还不是这样……
她抬手,拉开床头柜,在里面摸了摸,摸出手机来,她看着屏幕,自己心里的疑问,她知道,如果是以前,她告诉阿显,阿显一定可以一下看出问题来,包括这次。
但是不能了……阿显都要结婚了……而且,她怎么敢随便打电话,这电话,都不知道有没有监听……
南音把手机放回去,又摸了摸,摸到旁边的糖盒,她晃了晃,里面“框框当当”她放下心,把糖盒放进下面的柜子,那里很多这样的糖,她放进去,又拿出一罐来。
不多时,霍许又进来,看她抱着糖罐,也不吃,他刚洗了澡,擦着头发说,“我让人准备晚餐了,等会喂你吃饭好不好?”
南音把糖罐抱进被子里,裹起被子不说话。
霍许看她一副“生气”的样子,扔掉浴巾走过去,上床从后面搂上南音,“怎么了?准备抱着糖当饭吃吗?”
南音转身来推他,“你顾左右而言它,我问你认不认识那个人,她欺负过我,你要是真的关心我,怎么会不问欺负我的人,你不想问清楚替我报仇吗?”
“原来是欺负过你的人?”霍许的语气恍然大悟,抬手拉了拉她的被子,说道,“那当然要问清楚,不过能见我的中国人,这边也有限,你说的那个,也许见了面才知道,只听名字不好说,再说,这里的人多数用英文名你也知道。”
南音看着他,心轻飘飘往下落,霍许没有直接回答,姜暖那样的美貌,如果见过,男人一定都不会忘,她说,“她长得很漂亮很漂亮……那时候,我一直怕她抢我的男朋友。”
霍许不禁冷笑了一下,“什么漂亮的没见过,你觉得我就那么眼光浅?”
南音笑了,“谁说的是你……”她笑着推他,“那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霍许低头,毫无迟疑吻向她的额头,“你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我担心什么吗?怎么有心情说别的事情。”
南音彻底失望了……他不想说,而且……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她真的是无法相信……她很佩服自己现在还能这样“平静淡然”和他谈笑,套他的话,果然苦难才是真正磨难一个人的……
霍许拿过南音的糖罐放在旁边,南音从来没有这样“霸道”地逼问过他任何事情,他心里笃定,他不想她知道的事情,她一定不会知道,所以只当她是小孩子闹脾气,或是想到以前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他反而觉得不高兴,又觉“妒火中烧”,也许如果那男人真的“穷困潦倒。”她才会彻底死心,觉出自己生活的好来。
却见南音转了一个身,轻声说道:“这世上真正的灾难,都是一环环,一步步,把人推向深渊的……那个叫姜暖的女孩子,如果她不是卖了青铜器去君家,君家不会认识她,邀请她去国内……如果她不去国内,我当初在国内帮别人买出土文物的时候,不会被警察抓……要不是当初警局的事情……”她的声音哽咽起来,“那是君家真正灾难的开始……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国内的文博专家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撑腰,也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人为我撑腰,才令我出名那么早……最后跌的那么狠!”
霍许看她背对着自己,向对着空气在说话……
南音的悲剧,是令她常常回忆起来,也无处可诉的委屈,因为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哪一月,哪一段的错误。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不会被迫离开君家,住去朋友家,陶保……我最好的朋友……”南音哽咽着,“因为住在他家,我才会出了更大的事情……君显为了我,从英国匆匆的回去,连永居也没了……”
南音忽然一坐而起,看向霍许说,“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没有她,就不会有我后来的倒霉事?”
霍许拉了拉被子,沉思了片刻,接话道,“那君显和你分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南音看向他,“如果我不是被她害的在国内无处立足,君显怎么会把我送到国外来,我师母要不是为了想保护我们,怎么会铤而走险,谁放着舒服的日子不想过,非要做那样的事情。还有你,这件事里也有你无意中做帮凶是不是?”
霍许看她坐在床上,身子穿着两件套的棉质睡衣,就是个“不讲理”的小女孩,想训斥她的放肆,却还是不舍得,伸手把她拉过来,拍向她的背,哄着说,“都过去了,你想那些干什么,这身子正不舒服呢。”
南音扭了扭,想挣扎开,霍许搂的更紧了些,低头,又胡乱亲着她的头发,“好好,这事都是我不好,以后,保证没人再欺负到你好不好?”
南音被搂着,额头顶着他睡衣的第二颗纽扣……心里,却有一只庞然怪兽升起,横在她和霍许之间,不可思议,却令她无法否认,那庞然怪物,是一只叫做“阴谋”的怪兽……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8章 夏听音
卧室里
霍许搂着南音,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头发,她却把自己绷的死紧,好像一只螃蟹,他想到那一次在船上,她伸手搂着自己哭,娇气依赖。她那时候只想着死,却在把自己和周围的人折腾了一圈之后,搂着他终于放弃了那个念头。
霍许一直觉得,那一天,她是在他的怀里重生的。
他搂着南音,顺着她的背说,“过去的事情我不问你,是希望你早点都忘了,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身子向下,枕在枕头上,硬把南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