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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陆母开口,她没有不应好的理由。可是再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那种想家的念头就冲了出来,鼻尖一酸,险些没忍住。
她眼角流露出的委屈陆尧看的真真切切,所以车子停好后怎么也不舍得送她上去。
“筝筝,你要是能变小该多好,我不管去哪,都把你揣在怀里带着,也省的我闹心。”
变小点?卧槽陆尧你是在搞笑么?变小点还怎么和你嘿咻?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噗嗤笑出声来,陆尧感叹于她不解风情,拉开她才发现某人一脸通红眼角泛泪。
“笑什么?”
张鸣筝摇头,咬着下唇。“你快回去吧,你手机都响几百遍了。”
陆尧摸了摸口袋,大抵是陆战的电话,今天去司令部,说来说去肯定躲不开回新泽这件事。他又将张鸣筝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
“筝筝,你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不是真心的?”
陆尧怀里的人一愣,立马飞快的答道。“当然是真的。”可是,这是陆上尉承认自己是鸡的节奏么?
“好了,我先上去了。”她推开他。
“我送你。”
“好哒。”拨了拨长卷发,张鸣筝冲他眨眨眼,陆尧一时没把持住,在她脸上轻咬了一口后拉着她下车,两人打打闹闹的朝酒店大门走去。
类似于无穷大无穷小看不懂的符号间隔开浅深二字,张鸣筝在进旋转门的一刹那本能的抬手抵在了玻璃转门上,一身的抗拒之姿。但也只有那么几秒钟,快的陆尧都没来得及察觉,只以为她在等下一页门。
房间是早就定好的,陆尧到前台取了房卡,一路护送到顶楼的房间。
看到房门号时,张鸣筝才反应过来,陆母订的,竟然是浅深最顶级的总统套房。她站在门口半天都不愿主动抬脚,还是陆尧将她拉了进去。四处检查完毕后,陆尧站在窗口仔细的审视着窗锁。
“你干嘛呀,总统套房你还不放心?”张鸣筝见他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走,有心取笑他。
陆尧却回头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是总统套房?”
……
“呃,看布局嘛,电视上不都这么放的。怎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说到后来,张鸣筝差不多都梗了脖子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见他还盯着她不放,张鸣筝没好气的吼道,吼完转身开始脱大衣,房里是恒温,她却莫名的觉得热的难受。
“得得得,马上就要分开了你还这么凶。”陆尧走过来从背后将她抱住,环在胸前轻轻摇晃着。
他说这话时,热烈的语气带着少见的柔软,张鸣筝心底被他的柔软勾起了涟漪。她攀住陆尧环在肩头的手臂,脑袋后靠在他下巴处。
“你快去吧,我真没事。”陆尧大概是因为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所以心里不痛快。刚刚那句让她变小点,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他的疼惜她都明白,所以才会异常温柔。
“真没事?”
张鸣筝转过身子和他面对面,双手勾住陆尧后踮脚凑到他面前重重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歪着脑袋一字一顿。
“真的没事,老公!”
“你叫我什么?”陆尧眸色一深,手臂缩紧将人勒住。
张鸣筝一看陆尧的小眼神就知道他又犯蛇精病了,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拉他。
“你再不走,我真的要生气了。”他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再响,她想忽视都不可能。他对她这样好,她还怎么欺负他?(你确定是你欺负他?)
“那你再叫我一声。”陆尧抵着她的唇轻语,偶尔唇瓣相触带来的酥痒感让她不适的咬了咬唇。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脸红红。
“老公!”
“乖。”他又咬了她一口,恨不得立刻将她脱干净压在身下狠狠地爱一遍,但很显然,口袋里的电话不会放过他。
“那我走了,老婆。”他抚摸着她的长卷发,终究难舍,吻了又吻。
张鸣筝送他到房门口,两人一里一外站着,陆尧接着灯光打量她,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她,心口涨的有些发疼。(左边你涨奶啊!)
“走吧。”她摇了摇握着她手的大掌。
陆尧点头,看着她慢慢关门,热烈的嗓音裹着肆意的情爱。
“筝筝,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穿着嫁衣的模样。”
第69章
【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像是隆冬夜里的风;低沉、清冷。】
时光;好不经用;流逝的岁月里;当初竟以为爱到死。
陆尧走后;张鸣筝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套房里发了会呆。她看着这间屋子;心里突突的跳着,总觉得陆母太夸张了。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喂?”
“小乖;是我。”
“恩;我知道啊。”刚刚来显已经看过来;她没有不看来显接电话的习惯。
“怎么样啊丑媳妇。”那边听她声音心情不错的样子;随即打趣道。刚刚破天荒接到陆尧的电话,说是小乖一个人在酒店,怕她觉得寂寞还让她来找她聊聊,她看小乖一点也没有寂寞的样子嘛。
张鸣筝扑哧笑出来,思索了一下才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八个字。“有惊无险,大事落定。”她摸索着放在身侧沙发上的小叶檀木盒,心想所有的事情大抵就该在这里尘埃落定了吧。她和陆尧,不管以后的路如何,至少眼前已是婚期在即。
他说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穿着嫁衣的模样,其实她没有告诉他,她也迫不及的想要看到他掀起红盖头的刹那,他的表情会是怎样的。
新竹的风俗,无论你多么潮流前卫,出嫁的新竹女子都得穿着秀禾服顶着红盖头出娘家门。她临来新泽时给王主任打电话,那边就听到王主任一直在唠叨让她抽空回家去赵老裁缝家量身,那个老裁缝的上辈人曾是外婆家的内用裁缝,手艺了得,一服难求。
“想好了找谁做伴娘么?”蔡心妍在那头嘀咕,已经操心到伴娘了。张鸣筝可没那个闲工夫,她忽地想起一件事,随即毫不遮掩的开口。
“菜菜,你是不是和史明扬回学校过?”
话一出口,那边是长时间的沉默和微微紊乱的呼吸,问话的人不用她回答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她低低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菜菜,你自己也说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拿现在的美满去赌错过,你觉得值得么?”
“小乖,你不知道么,安慰别人的话永远安慰不了自己。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尤其是那么长久的相伴,最后却人各一方,我心里总是不甘心,我到底……”
“是他抛弃你的!”张鸣筝打断她的话,语气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急切。“蔡心妍,是他先抛弃你,为了前程和一个认识只有两个月的女人结婚了,不是你,你即便不甘心,也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有些东西不能碰,那是、是……”她深深吸了口气。“那是道德的底线。”
“我知道,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相信我小乖。我已经有土拨鼠了,我还能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呢?”就如小乖说的,她已经家庭美满,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电话两端均传来叹息,张鸣筝游移的视线突然瞄到了客厅红木桌上的袋子。是从学校带回来的东西,她心里一惊,和蔡心妍说了句待会聊后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东西她上车后放在后座就没有再碰了,也就是说,是陆尧提上来的。他什么时候提的,她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慢慢将袋子里东西全部拿出来,四只一摸一样的盒子依次在桌面排开,煞是好看。她伸手打开第一个,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面色微变。
她曾经年少的时候不记得在哪部电视里看来一个桥段,说是男人赠给女人脚链的话,能够相约来生。那时候,她遇见他的时候,便和他说过,也只和他一个人说过。
四个从造型到钻石的镶嵌距离都不差分毫的脚链分别安静的躺在盒子里,她静静的取出最靠近手边的那只脚链,内壁精雕着的tiffany字样后面还跟着两个字母:s&z。
“筝筝,我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等到你生日的时候就知道了。”
“可是我生日还要好久,你先告诉我啦。”
“小傻子,要保密的,乖。”
“可是……”
“不许可是,你今天下午的所有客房检查都做好了么?客房部长助理可不是闲着陪老板唠嗑的。”
“我……我闲着?是你找我来的好不好!”女孩的声音清脆,还带着年少轻狂。
男人听她大有较真的样子,笑的眉眼都染上了少见的喜悦。
有些事情,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生动。她和他相遇,有着最奇葩的开始,也有着最狗血的结尾。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她将脚链放回去,将盒子收拾进袋子里装好,想着要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方式。留在这里的话,房间是陆母定的,到最后还是会转到她手里,却不是件好事,而她又不愿意带走。就在她抓耳挠腮之时,脑中灵光一闪。
浅深酒店的五楼餐厅入门处有一个水晶的箱子,透明的箱子里有着各种杂物,但大多值钱。因为水晶盒上明文写着:捐献箱,这是浅深的一个日常慈善活动,定期会有慈善总会的人过来清点登记,而这个登记是完全不记名的,全靠浅深内部文化的带动。
既然是没有意义的旧物也还不回去,那不如拿出来做点好事,就当是为了曾经的走错过的路积点善德也是好的。
由于盒子目标太大,她将四条脚链全部取了出来装在口袋里外套都没穿就跑出了出去。轻车熟路的坐电梯下到五楼,张鸣筝谨慎的看了四周一眼后才慢慢抬脚朝水晶盒走去。餐厅入口处是有人的,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看她走来便礼貌的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张鸣筝摇头,余光瞄向斜对角的红点,微微侧过脸去。
她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握在手心里竟然有小小的一把。冰冰凉凉的触感萦绕在掌心,她手腕一翻转,就朝水晶盒的口子丢去。一阵清脆的响声后,她有些尴尬的看着最后那条卡在入口处的链子。
“小姐,您稍等一下,我请工作人员来帮您处理。”
站在门边迎宾的小伙子目睹了这一切,惊诧之余只能喊住她。
“没事没事,你们把它弄进去就行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五楼是管理区,她并不想耗太多时间在这里。可是她越着急,好像事情越不能如意似地,小伙子很诚恳的站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小姐,这是我们酒店的规矩。虽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出于公正考虑,我们需要当着您的面将东西放进去。”他说完取出对讲机调了频和对面的人沟通起来。
这个盒子只有慈善总会可以打开,这是重中之重,浅深的每个员工都牢记在心。如今出了这突发状况,他自然是不能让她走了,不出事还好,万一日后出事了,岂不是百口莫辩?而且看她一脸行色匆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鸣筝这才抬眼看他,他说话条理清晰,并且深思熟虑。
“你倒不像是迎宾的。”她打量着他,既然走不了,那还不如处之泰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什么能大过生死。
“公关部实习助理。”
“哦。”张鸣筝点头,果不其然,她就说一个普通的员工怎么会这么冷静的面对突发事件。
几分钟后,就有几个人赶了过来,为首的几人深黑西装,一脸微笑。张鸣筝直销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公关部的人,四年了,师兄带出来的人还是和他如出一辙——笑里藏刀。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耽误到您的时间我们很抱歉,餐厅部已经为您准备了可口的饭菜,希望您能进包厢边吃边等。我们已经联系了慈善总会的人,他们马上派人来处理。”
“没事,正好我也饿了。”她接着台阶就下来了,刚要转身随着他们去餐厅,却不想身后传来低沉的唤声。
“好久不见,小师妹。”
这世间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喜欢你,却清楚的知道彼此不合适,所以待你都亲如兄长。周维曾经在毕业的时候来找过她,他说他挺喜欢她的,但是她不喜欢,那就是单恋,他不愿意自己这样卑微,因为他会有更好的女子来喜欢。
她诧异于他的直接,想着自己的第一次被表白竟然是和拒绝捆绑式的,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她毕业,借着他的帮助进了浅深实习,留职。一路走来,交情非浅。
“师兄。”她认命的转身,看着几步之遥的高大男人,时光将他洗练的越发沉稳,像是一道安全的屏山。
“我就说,刚刚去后台就看了那么一眼,你的脸就扑到了屏幕上,我还以为昨晚麻将打得太晚眼花了。”
“你怎么不说年纪大了睡眠不好老眼昏花?”张鸣筝翻白眼,心想我都已经侧面对着那个红点点了,大哥其实你是柯南的爸爸吧!
周维笑而不答,几步走过来,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干嘛?说错话了你想杀人灭口啊?”既然已经无可避免的碰到了,张鸣筝索性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瞄了一眼继续站回原地当壁花的实习生。
“来浅深怎么不来打声招呼?”周维突然伸手,张鸣筝躲都躲不过的被他揉乱了一头长发,立马跳脚。
“师兄,我都28了,麻烦你别再揉我头发行不行!什么癖好啊这是!”
“我乐意啊!”周维笑,细长的眼微微眯着。
矮他一截的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嚷嚷着吼他。“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噗!”周维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笑完复又看她。“四年不见,还真的便漂亮了。你说说你,都去哪了,还跟我们玩失踪,任何通讯方式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去盗墓了!”
张鸣筝牙一龇,像个小狼狗,不甘不愿的被他拉着朝餐厅走。
“你才盗墓!”
“恩,我还真盗了一墓。”
“……”张鸣筝瀑布汗,扭头狐疑的斜睇着他。
“我结婚了。”
“呃,你怎么不喊我!”长发女子跳脚,随即想到这几年是她自己可以不和当年的同学过多的联系。“不好意思啊师兄,你结婚了我都没能祝福。”她眨巴着眼,语气歉意满满。
“没事,”周维宽容的摆摆手,“祝福没送到,补个红包吧,记得包厚一点,待会给你师嫂当见面礼。”
一听红包,张鸣筝气结,感情她真是白浪费愧疚之心了。可等她想发作,才后知后觉的听出周维的弦外之音。
“师嫂也是这里工作?”这么巧?浅深不是不准员工谈恋爱么?
周维高深莫测的点头,“还有更巧的,一会儿见到就知道了。”他买了个关子,将人拖进了静雅别致的小包厢里。刚落座,就有人推门进来。
“听说我曾经落跑的小干将回来了是么?”
温柔细腻的嗓音带着天生的娇媚自门边传来,张鸣筝一下子站起身转头看过去。
“师父!嗷呜——”
师父二字刚破喉,周维一个爆栗子就上了张鸣筝的头,不顾她杀人的眼神懒懒的纠正她道:“喊错了,叫师嫂。”
“我我我……你你、你们……”
何韵琴笑着拉住张鸣筝抖得如筛糠一般的手指,扭头向周维娇嗔。“干嘛呢,别把我这半路落跑的小徒弟给打笨了。”
周维觑了一眼,摇头。“打不打,都这么笨!”
考!师兄,有你这么损人的么!好歹你喜欢过我啊,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我师父怎么会看上你!张鸣筝腹诽,耳里听到何韵琴轻语。
“刚和餐饮部的人交代了一下,马上就有好吃的送来,这么些年没见,人变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徒弟,“口味没变吧?”
“没有没有,还是师父、嗷不,师嫂最疼我。”张鸣筝一听又好吃的,本来在陆家就没吃饱的人顿时来了精神,双眼发亮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恨不得以身相许以表感激。周维靠在椅子里,看着某人没节操的朝自家老婆卖萌直摇头。
几人多年没见,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又是很交好,自然是聊的欢乐无比。周维的对讲机响的时候,张鸣筝正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将陆尧描述的天花乱坠。
“慈善总会的人来过来,小师妹,去看看。”
“不要啦,我又不是外人,不去了不去了。”她明明还没有吃饱师兄难道眼瞎了看不见么?何况美人在侧!她冲着何韵琴眨眼,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
“再是自己人,形式还是要走的,去看一下吧。后面我还让他们给你煨着春笋老鸭煲,你最爱的,回来再喝。”
“好!”张鸣筝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