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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鹊君(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大叔受 年下)作者:如鱼饮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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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耍赖吗。”有人说。
  两个士卒一起用力拉起闻重,拖着他往前走。随着法场的临近,闻重浑身颤抖个不停。他先前寄希望于天衍,期待他能念着这十几年的恩情赦免他。后来他希望吴翰尧在半路上能送送他,听他说一句话。可是这些希望都破灭了。过了前面那个酒楼,就是法场了。
  天衍站在酒楼上望着被押来的闻重。闻重依旧穿着深黑色的长衫,乌黑柔顺的长发,清瘦白皙的脖颈。只是他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为什么把他的嘴堵上?”天衍问身边喝酒的墨青蓝。
  “因为他一开口就数他给先皇立的功,刑部的人怕百姓对陛下有怨言,就不让他说了。”墨青蓝静静看着下面道。
  “为什么不让他自己走?”天衍微微蹙着眉,看着闻重佝偻的身影。
  “他腿有风湿,地牢里太湿冷,所以发作了。”墨青蓝说。
  “那是闻重去澶州治水时落下的病,有十年了。他以前身子骨很硬朗,澶州回来后就不行了。”天衍道。
  闻重走到了酒楼下,他停下喘息。
  泰明,你在天有灵,告诉我怎么办!闻重悲戚地仰首看天。他看到了酒楼上的天衍。
  一瞬间,他疯狂地甩开身后的士卒,呜呜地叫着。天衍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他惊愕。闻重的眼神中有热切,有执着,有孤傲,有深静,然而天衍就是找不到丝毫的哀求。他曾想过要把他逼入绝境,让他臣服,然而闻重已经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却仍然不肯让人玩弄于鼓掌。
  “漂亮的眼神。”墨青蓝静静地说。
  天衍不禁望向他,却正迎上他紧随其后的一脸讪笑:“闻大人真让人有征服欲。”
  天衍冷哼了一声。
  下面起了骚动,士卒用刀鞘抽打闻重,他却只仰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衍。天衍看到他口中的布被染红了。
  “让他们住手,他们快把闻重打死了!”天衍对墨青蓝急道,“把他嘴里的布取出来!”
  “你们适可而止,” 墨青蓝冲下面喊,“快押犯人走。”
  下面的士卒不识得皇上,只见过墨青蓝,听了他的话,拖着闻重向法场走去。
  
  监斩的是吴翰尧,时辰尚未到,闻重跪在法场正中,下面人群好奇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
  闻重已经折腾的没了力气,躬身垂首的跪着。这时范真穿着官服牵着个孩子走到闻重面前。孩子的哭声吸引了闻重,他艰难地抬起头,顿时痛苦万分。
  “小孩,这个是你爹爹吗?”范真问。
  阿呆眼泪鼻涕都挂在脸上,用力摇摇头。
  “范大人,别干扰法场。”吴翰尧道。
  “吴大人,我好心带这孩子找他爹,您怎么这么不近人情?”范真笑道。
  “小孩,他怎么不是你爹了?”范真恶狠狠问。
  闻重的目光与范真相碰,他心中一暗。许多年前的一桩事倒是突然袭上了心头。只是闻重无暇顾及,只想不知荷花此刻在哪里,心中焦虑起来。
  “他是造反的大奸贼!不是我爹!”阿呆叫道。阿呆什么时候还会说奸贼这个词了,闻重冷笑着看范真。
  “小孩,你大声喊三遍,我就给你买姜糖吃。”范真贴着阿呆耳边说。
  “他是造反的大奸贼!不是我爹!”
  “他是造反的大奸贼!不是我爹!”
  “他是造反的大奸贼!不是我爹!” 
  旷阔的法场,小孩子撕破嗓子的叫声显得格外响亮。法场下有些妇人忍不住哭了。人群中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上来,一把扯住阿呆吼道:“你混蛋!你连自己命是谁救得都不知道!我当初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啊——”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盘桓在苍灰色的阴冷天空。
  荷花衣冠不整,哀号不止,人群中有人同情也有人指指点点。闻重想安慰她,可是无法说话。想为她拢拢头发,可是两只手绑在背后毫无知觉。吴翰尧令人上去把范真拖了下去,把荷花母子也连拉带抱地弄走了。
  时辰到了,吴翰尧看看天。有副官催他。
  他起身道:“我要敬闻大人一杯。”
  他拎着酒朝闻重走去,刚走一半,听得酒楼上墨青蓝悠悠道:“闻大人从来不喝酒。”
  吴翰尧恶狠狠地瞪了墨青蓝一眼:“我就想敬他!他不喝老夫替他喝!”
  说话间,狂风乱作,飞沙走石。吴翰尧抬眼望去,只见沙石间一单骑飞驰而来。
  “有人劫法场!”众人乱喊。
  山阳骑着枣红马碰雪手持钢棒闯入法场的官兵中。只见他一阵厮杀,奔闻重而来。吴翰尧冲过去抱住闻重往马背上一扔,山阳单骑杀出了法场朝南熏门驰去了。
  酒楼上天衍安静地看完了这一幕。
  “这下可以回去了?”墨青蓝叹着气看天衍。
  “走吧。”天衍微微一笑,挽过墨青蓝的手走下楼去。
  




第三十二章 针锋相对

  “醒了!”
  “闻大人!”
  闻重听到耳边的一声声巨响。眼前恍惚一片。
  “太好了,闻大人,我快吓死了!”
  “您正正昏睡三天了!”
  闻重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看到了山阳放大的面孔。
  闻重挣扎着坐起,山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闻重脑海中一幕幕回放,最后记得的场景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和马背上挥舞钢棒的青年。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闻重终于开口说话了。
  “九月廿二。”山阳道。
  闻重一个翻身摔下了床,众人大惊,急忙将他扶起。
  “快通知吴翰尧将军,昭王七千骑兵……”
  “闻大人,已经给吴将军报信了。您三日昏迷中,不停地在说这些话。”山阳道。
  闻重这时才深深地出了口气。
  “皇上暗中请宵王相助,截断昭王的主力。昭王的骑兵今晚恐怕就会到京城。吴将军在城内部署了军队。我看皇上是想瓮中捉鳖。”
  闻重注意到说话之人,竟是归德将军穆遥。
  “穆将军,你怎么……”他这才环顾四周,“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穆遥笑了,“闻大人,一般人早就先问这句话了。这里是南山马场,山阳兄弟把您从法场救出,一路奔来南山。”
  “山阳,对了,你怎么会武功?”闻重突然想到了一系列问题。
  山阳抱着闻重的肩,心里的话憋了许久,今日终于可以说出了。
  “其实我许多年前就认识皇上了。是他让我到您身边保护您的。”山阳想起自己亲眼目睹的天衍与闻重之间的那么多误会,有些心酸地说,“李将军去世后您病了些日子,那时皇上来看您,他对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闻大人’。他大概知道昭王要谋反,一定会先除掉您。您被抓后,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法场截人。”
  闻重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总当天衍是孩子,每每为他操各种心。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其实早已长大了,而且自己还受到了他的保护。
  “闻大人,”这时穆遥突然单膝跪地,抱拳拜道,“在下与李将军拜了把子结为兄弟,曾答应过李将军,无论何时都会替他照顾闻大人。在下愿听闻大人调遣!”
  闻重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前的形势。
  “穆将军,现在是什么时刻?”
  “卯时二刻了。”穆遥道。
  “穆将军,你听我说。你带领手下一千骑兵,设一阵地于离城四里地之处。在阵地设置旌旗金鼓,摆多列强弩。每隔一百步设置一个突击之门。部分骑兵掩护阵地侧翼,另外派精兵埋伏在南熏门外要道的两侧。等昭王兵来,可与汴城成犄角之势。”闻重面色凝重嘱咐道。
  “是!”穆遥抱拳而退。
  “闻大人……”山阳了解闻重,不禁忧虑地唤他。
  “山阳,我必须回京城。”不出他所料,闻重执着道。
  
  昭王率骑兵先来,刚到城外,道路两边的士兵冲杀出来,紧接着乱箭如雨,从高处射下。昭王人马俱惊,陷于穆遥的埋伏中难以抽身。两军一阵昏天黑地的厮杀,昭王毕竟久经沙场,识得这种布阵是当年闻重随泰明帝北伐时守枭城用过的。抬眼望见穆遥于高处的阵地,率一小股骑兵杀开掩护阵地侧翼的骑兵,破了穆遥的阵势。
  昭王率剩余兵马之取京城,然已是人疲马乏,折损甚多。
  城门之上,明月当空。吴翰尧持枪,等候多时。
  “昭王殿下,圣上未下旨召见,你不在东海来此作甚?”他声音威严,盘桓夜空。
  “本王是来勤王诛贼的。”昭王神色平静。
  “哪里来得贼?”吴翰尧哂道。
  “闻重迷惑先皇在前,结党忤逆在后。如今他刑场上被救走,想必要卷土重来。”昭王抬首望着吴翰尧,月光照着他一身戎装,“我便是来保护陛下的。”
  “我看你是贼还捉贼吧?”吴翰尧冷笑。
  “吴老将军素来和闻重交好,莫不是近墨者黑了?”昭王挑衅道。
  吴翰尧的眼睛细细眯起,杀气直射入泰胤眼中。
  “逆贼,休要激我!老夫绝不会让你进这道城门!”吴翰尧怒吼一声。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昭王不慌不忙地淡淡道。
  
  京城迷宫一般的小巷尽头,男人蓝色的衣衫隐约在黑暗当中。
  他身上满是剑伤,虽每道都不深,但看去鲜血淋漓。男人后退了几步,正站在月光下。清辉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红叶的眉头紧了紧,“墨青蓝,你若肯老老实实待在露水坊的地窖里,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墨青蓝笑了笑,“我与红叶公子各为其主,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你为何非要为景泰胤做事?”红叶叹道。
  “我还他人情罢了。”冷汗滑下墨青蓝的鼻尖。他又撤了几步,红叶一剑刺去,他的脸上便多了一道血口。
  “我说了,你别想给景泰胤通风报信。”红叶恨恨地说,“上次松子何密谋之事,让你得了便宜,我差点被天衍那小子砍了。这次你休想再耍诡计。”
  “红叶,”墨青蓝望了望不远处女墙上的明月,又低头看红叶,怅然道,“你还记得我上次在露水坊和你说过的话?”
  “你别故意迷惑我。我不记得你什么鬼话!”红叶作色道。
  “我说,我想带你去看烟花,记得吗?”墨青蓝凝望着红叶眼,红叶倒真想起了,不禁一怔。
  只这一瞬的失神,墨青蓝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圆筒,用力一拔。
  一道光窜上夜空,突然炸开,变作万点红雨,漫天飘洒。
  城内的叛军看到的暗号,与守军厮杀,打开了城门。昭王骑兵冲了进来,吴翰尧措手不及,大惊失色。急忙率守军与之大战。
  “烟花很美吧,红叶。”墨青蓝微笑道。
  “混蛋!”红叶上了当,怒吼着挥剑刺去。
  
  满城火光,到处是厮杀声。
  红叶未能困住墨青蓝,昭王里应外合杀入城中。大军与吴翰尧的守军拼杀,昭王带领一队人马直奔皇宫。到了宣德门,便见到殿前司都指挥使的人马。
  见都指挥使并不前来迎敌,昭王有些诧异地勒住了马。
  “昭王殿下,陛下有请。”都指挥使面无表情地说。
  昭王驱马前行,却被都指挥使拦在前面。
  “入皇宫应当下马。”他道。
  昭王微微一笑,果真下了马。身后骑兵见状亦都下马。
  然人马刚走了几步,却又被都指挥使拦住。
  “陛下只请了昭王殿下一人前去。”他又说。
  昭王未开口,身后的部下却都怒不可遏。“殿下,何必与此人废话,我们杀了这些人易如反掌!”
  “殿下,宫中必然有埋伏!”
  昭王抬手止住众人。“你们在这里等我吧。”
  “我们是来勤王的,不可惊了陛下。”昭王道。他竟一个人走进了宣德门。
  皇宫里空无人影,既无守军,也无宫女太监一干人等。数百年的玉楼琼宇,在苍凉的月色下显得肃穆寂寥。这是天衍对他的挑战,景泰胤心知肚明。而他这个人,是从来不会回避挑战的。他是个很孤傲的人。
  走过空荡荡的福宁宫,他来到宝慈殿。殿内有灯火。他按剑推门而入。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依旧是那股浓重的熏香气息。泰胤素来不喜这种甜腻的香气,正如他不喜段太后这种浪荡的女人。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忍耐她。
  殿中挂满了一幅幅的长卷,随风飘荡。段太后喜欢书画,收藏了许多珍品在画阁当中。如今这种时刻,她鼓捣这些出来干什么,泰胤有些烦躁地挥开。
  穿过画卷组成的帘幕,泰胤看到了段太后和景天衍。
  太后面前摆了一把素琴,天衍端坐在蒲团上。房中点了几盏青灯,香炉中飘散着氤氲的香气。月光透过窗纸隐约的流泻在冰冷的地板上。
  泰胤走到天衍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
  “皇叔。”
  “陛下。”
  “近来在东海做些什么?”
  “写字,听涛。”
  “甚清闲啊。”天衍微笑道。
  “托陛下宏福庇佑。”泰胤恭敬作答。
  “皇叔,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除夕宴上,你表演了一出《桔颂》吗?”
  “陛下还记得啊。”
  “皇叔所赠之字,朕一直挂在书房中。”
  “微臣受宠若惊。”
  两人说得都只是一些家常,然而只要懂武功的人却都能感到其中针锋相对的气势。两个人只要稍一松懈,对方便可趁虚而入。
  此刻沉默如同粘稠的液体,倾盆而下,似要将人凝滞。
  天衍抬起了头,正对上泰胤亦抬起的眼睛。
  “皇叔本该带些兵马进来才好。”
  “陛下何尝不该在宫里埋伏重兵。”
  天衍闻言笑了。
  “这一天,我已等了十年。”
  “十年磨一剑。”泰胤道。
  “今日我们比剑。如果你赢了我,”天衍看着泰胤,“你就赢了南朝的天下。”
  泰胤眉梢微抬。
  “一局一天下。好!”少顷他畅然道。
  “请。”
  “请。”
  二人站起。天衍一身墨蓝色长袍,罩着黑色的纱衣。泰胤脱下铠甲,放下月白色长衫的衣摆。抱剑,鞠躬。
  段太后的琴声,潺潺响起。
  




第三十三章 双人问剑

  氤氲的月色中,白衣男子剑影翩翩。依旧是碧色的丝带束发,依旧神情清明,无懈可击。天衍招架着他,心中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完美无瑕。
  如同高山上的飞瀑,清洌纯净,又义无反顾。
  这一点,和闻重有些像,所以自己才会喜欢他吧。只不过他们还是不同。吴翰尧曾说,昭王的心中是空无一物,闻重的心中却是大千世界。
  泰胤的剑刺了过来,天衍看见他月白色的衣袂如花瓣一般在剑光四周飞旋。天衍飞身而起,一招腾云落雁,向泰胤刺下。
  泰胤用剑支地,倒立起来,一脚将天衍的剑踢飞,天衍急忙追剑。两人同时落地。
  泰胤看着天衍,他黑色的罩衫在风中飞扬,双眼直视自己。
  “闻重把你照顾的不错。”泰胤道。天衍的目光中起了涟漪,泰胤笑了。
  “你们父子两个的喜好都一样。”泰胤说着又劈剑而来。
  “十年前你说了一半的话,今日把它说完!”两剑相碰,锵然作响。
  “皇兄他曾喜欢一个男人,可是那个人离他远去了,”泰胤舞起了剑花,“皇兄四处寻找他,近乎于疯狂。”
  “北国皇帝曾藏匿过他,皇兄就攻打北国。”
  天衍细细看着泰胤的招式,蓦地一剑向剑花的中心刺去。
  泰胤收起剑花,倒踏着垂下的画卷而上,借势一剑劈向天衍。
  “有人说他成仙了,皇兄就到处求丹问药。”
  天衍架住他的剑,两人僵持。
  “皇兄这样的情况,直到遇到了闻重只有才缓解。你现在与闻重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当年的泰明帝与那个男人。”
  泰胤一个翻身落在天衍身后,“如果你最重要的这个人死了,你会怎么办?”
  琴声变成了一个个滑音,惆怅哀婉。窗户上的雕花花纹映照在苍白冰冷的石板地面,天衍伫立的身影也落在繁复的花纹当中。
  琴声渐渐繁密起来,如流水潺潺。天衍沉默了许久。
  “……我会死吧。”他说。
  泰胤轻笑:“如果是我,就会继承他的事业,完成他的心愿,拥有他所拥有过的东西,细细揣摩他面对它们时的心情。”
  “所以天衍,你不是我的对手。”泰胤再次摆出剑式。
  天衍亦举剑静候。
  然而泰胤并没有出招。他的身子在月光中晃了几晃,衣服褶皱间的阴影和洁白的月光变幻浮动,犹如散乱的碎玉。他倒在地上。
  天衍惊讶间,却也感到了一阵晕眩。他扶住额,慢慢跪下去。
  香炉上的金兽恍惚地吐着甜腻的香气。
  段太后的琴声停了。
  泰胤挣扎着抬起头,盯着段太后,“你点了苦头陀,婉儿,为何!”
  段太后神色呆滞,怅怅地环视了大殿一圈,目光落回泰胤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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