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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视场内工作人员喝阻，我脱掉弄脏的小外套随手抛开，这几天满肚子邪火没处撒，现在免费沙包送上门不揍他丫的满面桃花开我就不姓奈特玫尔。
【上帝啊！强尼着陆时摔倒了！他撞到隔离栏了！所有的观众都不要离开自己的座位，救护人员已经上前检查了！】
“啊，胡子，别拽胡子！”
全场集体倒抽一口气，我揪住壮汉的络
腮胡狠扯时抽空瞟一眼摔在隔离栏正下方米墨菲斯托的宝贝，喔，说错了，是最高杰作爆火强尼才对。
【强尼的队员一哄而上，强尼他是否平安无事，喔，强尼！我们的强尼站起来了，我们的不死车神站起来了！他平安无事！不可思议他完全没事！女士们、先生们，强尼·布雷泽再度挑战成功！】
“J。B！J。B！J。B！J。B！J。B！”满场烟花绽放，璀璨的光芒刺痛我的双眼，我抓着打成猪头脸的壮汉衣领施上漂浮咒轻松提起来丢过隔离栏砸向爆火强尼，摔不死他也要砸死他！
【现场又起突发状况，有一位观众跳过隔离栏撞向强尼，他已经被工作人员制服了，我们的车神爆火强尼今天真是多灾多难。】
“你干什么？！那些保安怎么还不过来？！”
几个工作人员手持对讲机指向我，各个神色严峻如临大敌。一脚踏在隔离栏上，我对爆火强尼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顿时周围嘘声一片，而强尼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同旁边的胖子说了一句什么头也不回走开了。
因扰乱公共场所秩序我被四个彪形大汉扛进保安室，盘问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强尼身边的胖子又把我领出来。“公然挑衅J。B他还让我保你出来，我说你是不是J。B的私生女？”当没有听到这个冷笑话，我绷着脸双手插裤袋赏他一个白眼。“妈的，这死德性真像他，搞不好真是他的种。”胖子一路嘟嘟囔囔个没完，直到我吼了一声再他妈的唠叨个没完就揍他时终于肯闭上金口了。
“J。B之女，这里是J。B的休息室你进去吧。”胖子准备敲门，我已经踹门而入，对墨菲斯托的人没什么好客气。
“坐。”站在半身镜前的强尼只望了我一眼又收回视线，我依在墙边哼了一声。“J。B，车子还有半小时就准备好可以出发了。”“知道了，麦克，你出去吧。”
胖子麦克磨磨蹭蹭半天才关上大门，休息室只剩下我和强尼，一个靠在墙边全神戒备，一个站在镜前对着自己的身影貌似发呆，谁都没有开口先说话。等大门再度敲响传来胖子麦克的叫声，室内两人已经足足做了半小时的哑巴。
“走吧。”
“去哪？”
“四海为家。”
我跟着爆火车队离开了纽约，离开那个没有家人的家，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墨菲斯托让我来见强尼，我见了，而且是面对面四目交接过，更独处了半小时。但见完之后没有进一步提示，杀掉唯一的线索强尼这不现实，为今之计只有盯紧墨菲斯托的人。
“J。B，你老实的承认吧，她是你的私生女对不对？我越看越觉得像，她到现在都
没有笑过，逗她说话总翻我白眼，坏脾气的样子和你一模一样。”胖子麦克一打啤酒进肚，他一手搁在我的肩膀上笑声震天响，车内其余几个玩牌的男人纷纷大笑起来。
“不是。”简单扼要答完，强尼继续切换着电视频道，跳过他表演时的节目回放，再跳过新闻联播，跳过枪战片，跳过美女做瑜珈，然后在动物世界节目中停下饶有兴趣一边看一边吃糖果。老天，他已经吃掉三包彩虹糖了。“强尼，一起来打牌吧。”“不，我要看电视。”“那来杯啤酒放松一下？”“不，我有糖果。”
我一歪嘴瞪掉还搁在肩膀上的熊掌，同时对强尼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动摇，目前种种迹象来看他和墨菲斯托没什么关系，用女性直觉来说牵动无数粉丝心灵的爆火强尼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工作时不要命其余时间全部拿来颓废掉的无趣呆子。
坐长途车容易犯困，我披着一件车队工作服缩在角落里打盹。迷迷糊糊快睡着之际强尼和胖子麦克的对话飘了过来。
“J。B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带这个丫头片子上车？她又不是你女儿，一旦她的父母报警，我们车队就完了。拐带未成年少女罪足够你坐牢坐到屁股发臭。”
“她没家人了，她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没有家人关我们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上帝？什么人都可以拯救？你别忘了她下午在场内公然挑衅，你难道一直没有发现她看你的眼神充满仇恨？”
“还有绝望和悲伤，不能永远活在恐惧中。”
“J。B你不是一个人，爆火车队的大伙儿是一个整体，你知道有多少人靠你养家糊口。算我求你了，到下一站给她一些钱让她回去。”
“再说吧，我困了。”
翌日上午，车队在一处加油站停下补给，胖子麦克说要带我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回他一个冷笑我赖在车上一动不动。
“麦克，去准备两份早餐上来。”下车方便回来的强尼踢了踢我横在桌上的双腿，“你，坐姿好点。”我翻了一个白眼放下腿改成盘坐，强尼在对面坐下后学我刚才的模样将长腿搁到桌上。“麦克，愣着干什么？我饿了。”“靠，说不是父女真没人相信，臭德性一模一样。喂！那个谁走开一点去拿吃的来，不要打扰到车上那父女俩谈心，腾出地方来好吗？谢谢配合！呸！我饿死你们父女俩！”胖子麦克骂骂咧咧走开了。
车里只有我和强尼独处，情形变得和昨天下午在休息室里一样。近距离打量他，油腻腻的黑发贴住头皮，脸颊凹陷，眼神依旧忧郁，也有那么一点点悲伤感觉。“我17岁时父亲就死了。”“我家人还活得好好的，谁咒他们我揍谁。”我最烦别
人拿自己经历过的惨事开导人，除非他能惨过我否则就闭嘴。
“我父亲一直对我说做人不要被命运牵着走而是要主导命运，你不能永远活在恐惧中。”说到这里强尼往嘴里填了几颗彩虹糖，糖不离身让我想起那个甜食控的父亲。“你不能永远活在恐惧中。”又重复一遍这句话，强尼撕开一包糖袋开始往嘴里倒。我突然觉得那一颗颗糖果其实就是一滴滴泪水，充满苦涩与悔恨的泪水，所有苦楚他要一并咽下去。好吧，他惨过我了。
“你这么吃法会牙疼。”朝自己嘴上打两下，他牙疼不疼关我什么事。“糖果能让我心情好起来，疼就疼吧。”强尼对我露出第一个笑容，样子憨憨的，牙齿很白，我猜他年轻时应该也是个英俊小伙。“你认识墨菲斯…”
“喂！那一老一小过来拿吃的！记得给麦克叔叔小费！”胖子麦克跳上车手里捧着七、八个盒子，他在矮桌前坐下，一一打开盖子，胖子麦克带来的早餐挺丰盛的，培根、煎蛋、火腿玉米沙拉、一只烤鸡外加两碗香味扑鼻奶油蘑菇冷汤。“给我十块钱。”我朝强尼伸手要钱，他撕下半边鸡腿塞进嘴里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面额不等钞票丢过来。
“拿去，小费！”我挑出一张十元面额的钞票硬塞进胖子麦克的牛仔裤里，好似在打发一个不入流的舞男，其余的钞票我全部充公。胖子麦克一抹眼角边虚无的泪水对强尼抱怨道：“你私生女欺负我！”“你自找的。”强尼面无表情撕下另一边鸡腿丢给我，“快吃，马上要出发了。”
☆、代理老爸过去的青葱岁月
车入德州境内；我挑明了问强尼认不认识墨菲斯托；他一脸茫然拿出手机搜索一阵还反问我能不能再提供一些关键词帮助他查找。我抚额苦笑不已；“墨菲斯托是个老头子；60多岁，头发全白；手上有一根水晶拐杖；笑起来阴阴的。”语毕强尼的表情变了，瞪着我的表情像在看一个杀父仇人，在车上众人的惊呼声中他拽住我的衣领提起来歇斯底里咆哮起来，“你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他？”双脚不沾地的感觉很不美好；无论墨菲斯托还是强尼都似乎喜欢把人拎起来这招。
“J。B，你在干什么？疯了吗？！你想勒死她吗？快、快松手！” 离我最近的胖子麦克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强尼，他用劲不小，强尼身形一歪跌倒时后背磕到矮桌边缘，“吭”的发出一声巨响，车里静悄悄的无人敢说话。强尼突然对我发难是众人始料未及的，一路上我的态度不好令所有人不爽，车队上下除了强尼外，以胖子麦克为首的其他队员都想赶我下车，只有强尼一直护着。
“四天前他来到我家…带走我所有的家人，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让我来找你，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我没办法只有照办。”强尼绝不是墨菲斯托的人，而且非常可能是敌对关系，从他刚才的态度我可以看得出来，也因此我说话有所顾忌，毕竟车上人也不少。这年头断章取义的人不再少数，无事生非的人更多。
强尼背抵住矮桌，头深埋入臂腕中不肯抬起，我只看得到他双拳紧握，背后的矮桌也摇晃不停，不知是车子开得不稳还是强尼的怒气导致。“车子，路边停一下。”强尼沉默许久终于抬头了，眼神又恢复到之前平静无波略带忧郁的模样，胖子麦克叹口气朝我投来怜悯一瞥按照强尼的要求吩咐司机将车靠路边停。
我跟在强尼身后下了车，他按住我的肩膀想走远些再说话，车上的胖子麦克突然来了一句“别说太久，晚上风大，孩子冻病了不好。”“最多五分钟就回来。”远离车子约莫四十米距离，强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彩虹糖撕开袋口递过来问我要不要吃，我摇头，他收回一仰脖倒下半包。
“我现在说实话，那个老东西不是人类，他抓走我的父母进行要挟，具体要挟我什么尚且不知，唯一留给我的线索就是去找你，他的最高杰作，爆火强尼。你表演的门票也是他给我的，我只想要回我的家人。”我抬头望向强尼想他提供一些线索给我，他却只顾着吃糖。一包吃完他将空袋揉成一团塞进皮夹克里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往回走。“你就没什么可对我说的？”我急了，谁知道墨菲斯托这个疯魔会怎么处理我的家人。
“你不能永远活在恐
惧中。”“我不要听这种话！我要我的家人！”还我父亲、母亲、布鲁克和加尔夏！还回来！还回来！
“你已经被命运牵着走，而非在主导她。相信我，我拥有把坏事变成好事的能力，只差一个契机。你着急根本没用，不能自乱阵脚。”
我反复琢磨强尼说的，直至睡着后脑海里出现仍然是强尼说这些的样子。我那“不幸身世”第二天迅速传开，车队众人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堆男人莫名对我亲切起来，也没再动过赶我下车的心思。尤其是胖子麦克，昨天还是喷火哥斯拉一头，今日降级成了任加菲猫欺凌还屁颠儿屁颠儿往上凑的欧迪狗。别人饮料都是碳水化合物，轮我就是果汁或者牛奶，每回吃饭也总把肉食摆我面前。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我好，我不会不识好歹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他的称呼从“胖子麦克”改为“胖叔”，他也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爆火小子”。强尼则成了我名义上的义父，他说只有这样我留下外面的人才不会不敢说闲话。
“胖叔，为什么要来这里？”终于抵达目的地，跳下车，我调整一下头顶的棒球帽，胖叔麦克拖着几大箱行李走下来，路过我身边时坏笑着将我的帽檐翻转向后。“这里是J。B的老家，有些事慢慢再告诉你。去叫车上那群懒鬼动作麻利些，再慢慢吞吞地天都要黑了。还有千万小心J。B的宝贝坐骑。”一行人去到酒店，眼前热闹的情景让我更进一步认识到爆火车队名气有多响亮，整座酒店只招待爆火车队，其余住客一律谢绝进入。被拦在层层保安肉墙后的大批记者手持相机和录音笔与疯狂的粉丝互相推搡，唯一目的只想靠近强尼录下他不经意说出的只言片语，不过他不怎么给媒体面子，始终将“不摘墨镜、不微笑、不说话”三不原则贯彻到底。
“强尼，给我签个名吧，我爱你！我爱你！”妙龄姑娘挥舞手中的大副海报，哭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有几个跌倒了再顽强的站起来披头散发不顾形象继续往前挤。再观站在车队中心位置的强尼无动于衷，扬起手挥了两下算是招呼过这些粉丝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啊！
“咔嚓咔嚓”，照相机转过来了，我慌忙用双手遮挡住眼前闪个不停的灯光，不是怕羞，实在太刺眼，眼睛都要照瞎了。“上去，你住我隔壁。”强尼吩咐一声我立即跟上，至于其他的鸡毛蒜皮小事诸如搬行李和挡媒体啥的都由胖叔麦克全权负责处理，反正他也做得驾轻就熟了。
我们下午入住酒店的新闻晚上已经上了当地的电视，原来一直以为爆火车队是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当我从主持人口中得知售出的门票有40％会捐
出来重建这个小镇时不禁对强尼再度刮目相看。“这是我的家乡，我总要尽力把她变得更美好。”强尼盯着手中的鸡尾酒杯，里面盛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果，如同饮酒一般吃下几颗糖果，随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自己的新闻换成无聊的动物搞笑节目。这个无趣的男人啊！
“呵呵呵呵…”强尼开始傻笑了。
“呃呃呃呃…”不甘再做背景板的胖叔麦克含住一口啤酒聚在喉咙处仰头同步发出怪声。
这两个活宝，我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擦刚洗完的头发，擦到半干时觉得节目太过无聊于是打断胖叔麦克的“游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胖叔，你和我便宜老爸两个怎么认识的？”强尼是外冷内热型，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难相处，胖叔麦克就不一样了，还没说话总是先笑，一看就是古道热肠的老好人。
“和J。B认识算算应该有十年了，也许再久一点。我刚遇见他那会儿，这小子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嘉年华乐园里和我一样每天表演几场车技赚一些小钱过活。其实干我们这一行只要摔过一次就会产生强烈的恐惧感，J。B也摔过，摔完再爬起来重新挑战。等我留心注意他，发现他真是天生该吃这碗饭的，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叫他吗？不死车神，这几年无论多困难多惊险的表演他都能够漂亮的完成，外面多的是人花钱买票想看他跌断脖子，J。B次次让他们失望，说爆火车队上下靠他养活都不过分，但是他最近玩的太疯了我很担心…”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都听不清了。”强尼调高电视机音量，一时间房内都是群众演员的笑声，他就喜欢听这些假笑声，我和胖叔麦克同时翻了一记白眼。“呵呵呵呵…”强尼又开始傻笑，胖叔麦克朝他一龇牙摔门出去。我抓了事先准备好的两团棉花塞进耳里，手捧一本强尼的传记翻看着。
晚上八点后，强尼换过一次台，让我诧异的是他看的居然是新闻播报节目，他一向不看这种节目，最爱就是无聊的动物世界或者是光怪陆离的卡通节目之流。留心观察他几分钟后我发现一个现象，强尼的眼神不再忧郁变得柔和起来，他嘴角弯起似乎在笑，让他出现这种表情的多数是第三频道的新闻主播小姐。其实称小姐也不对，她看着不年轻，约莫三十多岁该叫女士，不过长得挺漂亮，尤其一双眼睛眯起来一笑最为迷人。她一笑，他的嘴角就向上一扯动一分。节目结束后唇角再垂下，电视节目又变回八岁孩童都不看的卡通片。
我想问问强尼是不是认识那位女士，一张口觉得不妥最终忍住，这毕竟是他的私事，我目前是寄人篱下凡事要懂得分寸，不该问的还是别问。
一直到强尼表演的当天，墨菲斯托仍旧不曾出现过，我混在爆火车队里终日无所事事，活脱脱一只大米虫。正式表演前五分钟，外面人山人海呼喊着强尼的名字，我抬腕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于是敲门催强尼出来准备见客，几秒后休息室大门开了，强尼一手权杖一手抱着头盔走出来，身上依然是招牌火焰骑手装。“一切顺利。”我比了一个大拇指，胖叔麦克照比了一下，强尼点头准备戴头盔。
“打扰一下，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只要几分钟很快的。”胖叔麦克眉头一皱驱赶着突然冒出来的媒体记者，“懂不懂规矩，强尼从不接受采访，你们马上离开。”
“如果是老朋友也不行吗？”有本事牵动强尼表情的美女主播出现了，强尼笑了，也许这男人并非无情无趣，我拖着胖叔麦克去到一边轻声笑道：“也许我快有个便宜义母了。”
☆、在所难免的一场恶战
我曾经腹诽过强尼是个无趣无情的呆子；实际上一直以来他表现的就是如此；遇到美女主播后他各种正常起来；非但打破从不接受采访的原则；脸上带着亲切笑容主动和人打招呼，口齿也伶俐直夸美女主播漂亮。最滑稽的是正式录像时他老兄答非所问；语带挑逗；搞得美女主播和随行的人非常尴尬，两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