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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真,别装了。你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吧。”实在不想就这样坐到天黑,我只好直接出声,打破现在的格局。
“啊?宇真老师在哪里?”听到我叫宇真的名字,陈礼伟到处张望,在大厅里寻找想“历史学家”的人物。
“喏。”我指着对面的沙发上看报的优美男子,“就是他。”
看到“真相”被揭穿,宇真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我们跟前。而陈礼伟显然是被宇真的美貌给迷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他。
“你好,我就是宇真。你是陈礼伟教授吧?”
“阿,是,我就是。”晃过神来的陈礼伟,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他的反应并不奇怪,他不是第一个被迷倒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小旻还好吧。”
“还好。”本以为这次宇真会把我忽略不计,正奇怪的时候,宇真在耳边小声说道,“你们做过了吧。”
待我反映过来时,脸上一片火烧:“还没。”
“还没啊?”宇真一脸不相信,“好了,到屋里再谈吧。”宇真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了。我可不希望被宇真玩,还被来来往往的人看。
宇真房间位于银星宾馆顶层。银星宾馆虽算不上是一流的,在对于这个小镇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宾馆的装饰不俗,没有故作虚伪的富丽堂皇,就像小镇给人的舒心,让人感觉很舒服,有点符合某人的品味。
果然,打开房间门,就看见某人熟悉的身影。
“林聿,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青云组组长亲临,不行吗?”
“青云组组长?”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陈礼伟再次陷入迷惑中。
“青云组很重视这项挖掘,所以我亲自来了。”
鬼才信呢?我瞪着林聿的笑脸,再中重视也不劳您亲驾吧?可以派其他人来吧,就像你以前一样。这明摆着是为了看我出丑的嘛。
“顺便奉姨妈的命令向表哥问好。”
林聿是我的表哥,从外表上来看就不难看出。外貌清秀似乎是我们家的遗传,而我和林聿都恰好得到了了这份遗传,同时也因为遗传,我们的性格中都有那么“点”恶质。林聿能当上青云组组长,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外貌和恶质,也不仅仅是因为青云组的创始人耿青云是我们的外公。林聿在对古董文物的鉴别特别有天份,再加上经验的不断累积,使得他很小的实后给就又不同于常人的技能。要加入青云组必须经过严厉的考核,要当上组长就需更严格的审核了。在组长重选的会议上,他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那个时候,林聿不过初中毕业。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个天才……
只不过……
“林聿,你应该是大学生了吧,听说你选了生物系,把阿姨气得半死?”
“还好,还好,她老人家还活蹦乱跳的,每天都会唠叨一边呢。”
“是吗,听说耿堇烨也考到你们学校了?那他不会很惨?”
“你同情他?没想到是济年没见,他还是一样的可爱,几乎么什么变化。”
“他又不失古董,十几年不变才怪。”
正想继续没有营养的斗嘴,我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被我晾在一边的陈礼伟。还好,他已经被宇真请进屋内坐下了。
看来陈礼伟的打击不小,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宇真给他倒了杯水。
“很高兴见到你,陈礼伟教授。”林聿终于收起继续玩弄我的打算,开始正事。
“你好,你是……”
“这是介绍,我叫林聿,使青云组组长。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陈礼伟该不会以为青云组组长是个50多岁的人中年人把。话说,人不可貌相……不过,他眼前三个人的外表均是和“历史”搭不上边的那类。
着一位,林聿一脸柔弱书生样,因为他是宇真一手带大的,基本上是继承了宇真的损人优良传统,并靠天分和后天努力将之发扬光大。
“对了,周旻天又没有告诉你,他是我的表哥?”
陈礼伟,你要挺住啊!
再次受到打击。
“这个开场如何?”林聿转过身,向我眨眼。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做到陈礼伟身边,递给他被水,水的凉意终于让他再次回过神来。
“旻,我不知道你是……”
“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的,所以也没提。”我吞吞吐吐的说着。事实上,家里的关系我本来就是刻意隐瞒的,我不想被拿来和其他人比较,更不想因为是耿青云教授的外孙就必须很优秀。
不想继续这个的话题,我直接向林聿和宇真叙述这次的发掘重点。陈礼伟在一旁补充。
“这么看来,关键是山神是谁,他的特征是否和洞穴壁画上的特征相符。”
“我同意宇真的话。”林聿说道。
“我在离洞穴不远的望月台上发现一片文章。”
我边说,便从被包中拿出拓本。没想到临行时随手塞进包里的东西居然还有用。
宇真从我手中接过拓本:“你拓印的水平有所提高了嘛。”
“谢谢。”我习惯性的给宇真一个拥抱。
陈礼伟有些生气,但我并没在意。
“小旻,你直接说吧。相信凭你是白老师所教学生中唯一一个一次通过水平不需要我来翻译吧。”白勇老师以当人为乐,他教的学生几乎一律都要参加重考或补考,直到我的出现大破这个局面,成为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例外。
“拓本中的文字应该是篆体的一种变形,初看,她很想石碑的装饰花纹,但作为装饰不需要那么复杂……”
“从碑文可以看到,她的时间应该是在两汉,确切的说是在东汉末期的战乱之年。立碑时间要晚于洞穴祭拜时间。立碑者并不是祭祀,而是祭祀的手足。而且,从他石用汉字书写的则点来看,他们应该受到外来文明得影响才对,但是……”
“但是,在发掘过程中,物品的特点几乎和其他已知的早期文明没有共同点。”礼伟说。
“如果,他们长期在山中生活,他们所使用的应该是巴蜀文字或蜀中文字。这中文字类似于象形文字,其一个图案符号代表一定的意思。在石碑上,也有蜀中文字,但奇怪的是,它是夹杂在汉字中的。我只是才考孩子进行解释。”
“小旻,说重点。”
“林聿,然我炫一下吧。还有,我好歹也是你的表兄,不要老是小旻小旻的叫。”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过。”
“我继续说。在文中提到,祭祀的山神名叫白玄,是山中的一种神秘的生物,山里的兽类都惧怕他,他通体闪着一色的光芒,形状似虎又非虎……”
“银虎吗?”林聿直接提出了他疑问。
“不就像你的小麒?”陈礼伟终于想起他好说歹说还是个考古队的队长,说了句话。
“对了,我还没有提起过,我养了只小白虎。不过它和一般的白虎不同,没有斑纹。林聿,你是学生物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大概是白花子吧。缺少色素,所以没有花纹。”
“但如果文中提及的银虎和小麒是同一品种的话就无法用白花子来解释了。它不可能存在那么久。而且突变白花子是很难成年的。”
“可能是在某一代突然变异,加之,白花子异于山林的其它动物,有的氏族会将它们饲养起来,但做圣兽之类的来祭拜,这样,这一变异就会延续下去。”
“我也这么想过,在石碑上有类似的内容。”我拿起拓本指出那一段,“每个十几年到几十年不等,都会将幼子送入山里作为山神的祭祀抚养长大。这些孩子中真正长大的并不多,因为送去的孩子大部分先天带有疾病,希望山神拯救他们的。他们很有可能是充当饲养员的角色。”
“是养人还是养虎啊?”陈礼伟感叹道。
“谁知道呢,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相啊……
像梦中的场景,昊离开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战火四起,他现在不是白玄的祭祀,不是为了白玄而活,他是王族的末世皇子,国人的精神支柱,为他的国家而活。
在战场上,他浴血奋战,美丽的脸颊沾满不知是谁的血痕,纤细的身体上布满伤痕。国人赞颂他的英勇,歌颂他的伟大,但它并不是为了国人,他不过是为了那片山林免于战火。
战争持续了十年。昊没有再回来。
十年后,昊的弟弟将他的骨灰带回沌水,埋葬于祭坛遥相而望的望月台上。
这篇碑文中没有提及昊的名字。
除了白玄的名字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旻。
“在石碑下买的不适我,而是吾弟。”
避重就轻,我将梦境讲述给林聿听。当然,陈礼伟和宇真都不在场。
我当然知道作为科学工作者不应该相信梦境之说,但有时,梦境还是有所帮助,这是一种第六感,因为血缘的关系,我和林聿的第六感都很强,但宇真没有。
林聿总是能很好的运用这种感知,我就不能,所以我只有然他解梦。
听完我的陈述,淋浴一本正经的得到了两个结论。
“第一,你欲求不满……”
我脸一红:“说正经的。”
“我说的和正经啊,一个gay在意对男人中间却什么都不能做当然会做那种梦。”
“继续……”我无力。
“第二,你梦中的昊的名字在碑文中并没被有提及,但‘他’很有可能是存在过。你以前在文献中可能读到过,因为和你的名字的字形很想,你在潜意识里记住了这个人的事迹,再加上碑文的影响,才使你做了这个梦。”
“但是,碑文中的白玄可是只老虎啊。”
“可能是‘山神’的称呼让你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或者你希望你家的小麒变成人和你嗨咻嗨咻?”
“嗨咻嗨咻,不要说的恶心巴几的好不好。”
“不说了,你那只小家伙打算怎么办?你总要回城的,成里不准养大型兽类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含糊的回答。
“宇真,你去查一下,蜀中将领有没有名字中有带有‘昊’字的。”
“hao,哪个字?不是旻吗?”
“就是长得很想‘旻’的那个‘昊’。”
“你的意思是石碑上的‘笔误’。”
“不是笔误,小旻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他的事迹。”
“你是说你们家的第六感。”
“算是吧。快去找啦,他看的书几乎都是你哪里的。”
“知道了,过会儿我让我学生去找。”真是的,总不见的让我回上海去找吧,来回很花时间的。
“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好像知道宇真在想什么,林聿问道。
“却,回去的话,小昊还有我玩的分吗。”
……
以上对话我没亲耳听到。
就算听到也没能这样。反正他们过来本身就是来玩我的,听没听见没差。
第5章
第五章
“为什么你们都跟来了?”
“我想见见你家的小麒啊。想见识一下它究竟有什么魅力把我们家的小旻迷得神魂颠倒。(心)”
那颗心是什么意思啊,还说得那么恶心巴拉。
“人家也想见见它。”宇真也跟着瞎掺和。虽然这个那人快进三十了,但内心年龄和林聿差不多。(不过林聿的心理年龄有时候超龄。)据说,他的恋人还被他形容为可爱,他们不会在办家家吧?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陈礼伟的背影,还好他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对话,万一受了刺激倒下了,我们怎么上山啊~?
“说说你家小麒吧。”林聿把整个人都挂了上来,反正习惯了,我也没推开了,倒是我忘了还有另一位没有习惯,当然不是宇真。
陈礼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一把扯过挂在我身上的林聿,其目的和动机显而易见。
“去,被一付‘我是他老公,你不能碰他的样子’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
“我……”陈礼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臭着张脸,一副想找林聿拼命的样子。
下山的那一晚,我是有意在引诱他,我也知道他一定会上钩,尽管环境不允许我们作爱做的事,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气氛。
陈礼伟则很“规矩”的做好一个被引诱着该做的事。
“好了,林聿别生气了。”
宇真嘴上这么说着,我和他都知道,林聿不会真和他较劲,他不过十找到了个好玩具而已,同时等着我为陈礼伟辩护。
只可惜我让他们都失望了。
“礼伟哥,在入夜前我们要赶上山的。”我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小旻,你有的不对劲,平时你不回那么冷淡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什么问题,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在某个边缘。何在山上不同,实际上,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你们要打要闹,请便。”
我不理他么,独自走在前面。
林聿也失去了玩闹得兴致。
我抬头,高耸的树木直入云霄,白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下,落入眼中,让人幽思眩晕。
白日的山林很“静”。只剩下昆虫不分昼夜的叫嚣,听不到动物的叫声……
感觉不到小麒的味道。
虽然山林的气息那么的熟悉。
也许,这就是让我变得莫名的原因。
我加快了步伐。
沿着山路向上,就是我平常活动的区域了。虽然下山的路不熟,但我却熟悉山洞附近的每一条兽道。我和小麒唱出来玩,只是现在,它不在身边有些不安。
我市第一个到达营地的,因为走的是兽道,所以要比他们快。兽道容易迷路,又不太好走;人工修的道路虽然好做却总是在绕弯路,花的时间要比走惯兽道的人慢很多。
到达营地,我第一件事便是找老张,临走前,我把小麒托付给他照顾。可是老张却告诉我:“我不知道小麒在哪里。”
“真算什么意思?我把它托付给你的耶!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冷静点。”老张见我急了,向我解释道,“你想想,小麒向来只亲近你,从不让我们靠近的。那天,你离开后,它进入山林就再也没出现在营地过。毕竟,它不属于人类啊。”
“它会等我回来的。”我自言自语,企图用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然而事实就在眼前,毋容我狡辩。我浑身发抖,心中有种怨气无处发泄。
“怎么了。”赶上我的宇真看到我快失控的样子,紧紧抱住我。
一旁的陈礼伟看到后一连不爽,想冲过来,却被林聿一把挡住,动弹不得。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放松下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了。
宇真熟悉的体味让我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我虽然总是到处惹祸,却有比同龄更冷静,被评为“完全不像小孩子”。只是无论多么稳重和冷静总有崩溃的一天。
父亲忙于商场鲜少回来,母亲将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了古籍整理上。那个时候的宇真不过是个学生。他是外公的学生,论辈分,我和林聿动应该叫他叔叔,只不过他死活不让。(那个时候他不过十六而已)也是从那时起,我认识了林聿。而宇真则不得不成为我们的“保父”。事实上,除了宇真,谁都无法搞定我们。
我靠在宇真身上。
这一刻从很久以前就记载心中的某种东西开始动摇,就像盛满了水的容器,总有溢出的一天。
在以前我总是靠玩弄别人来法泄一部分,只是,进入考古队之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靠在宇真身上,让自己安静下来,想想。小麒可能会出现在哪里。
“静下来了吗?”
“还没爆发,你就赶到了。”我笑笑,一个劲地往宇真怀里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然后故意忽略身后已经脸色发青的陈礼伟。
“那么热的天,你报那么紧,你就不热吗?”林聿见我没事,对开陈礼伟,把我从宇真怀里,一把拽了出来。
我嘿嘿地笑着,反过来抱住林聿:“小聿吹醋了。宇真哥哥抱我不抱你。”
“去,谁吃醋了。闪一边去,热死了拉。”
我说,为什么林聿看上去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现在怎么办?”宇真合体贴地问我。
“吃晚饭。”太阳都下山了。
我白了眼林聿,向晚饭走去。
现在的我们已经讲陈礼伟彻底忽略了。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我们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倒是我还没忘记在晚饭的时候想到家介绍新来的两位客人。
如同预料中的,他们先是被两人的外貌镇住,进而惊于他们惊人的成绩。
林聿将他优等生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宇真则很耐心的向大家解释在历史方面的疑惑。
我静静推到一边,看着他们。
陈礼伟注意到我,从人群中退出来,到我身边。
“你说,我现在出营,会不一会遇到狼群?小麒会不会突然出现就我,就像上次那样?”
我对着空气一笑。
我不知道我是在对谁说话,空气、陈礼伟还是我自己。
“小旻……”
“放心,我不会再晚上处营地的。无论怎样,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的。”我说。
“它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陈礼伟的话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等你,我会等你回来的。”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回来的。”
白玄队好的坚持,下山时对小麒的承诺。无形间,共同点重叠在一起。
那个梦让我不得不在意。
林聿说的梦境中虚构的那部分是我对未来的担忧。对于承诺,我不会随便给出,亦不会轻易相信。
不管那个梦是否是暗示白玄和小麒的关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