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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夫王子说,那颗钻石是他祖先成吉思汗留下的镇国之宝,元朝国破之后,他的祖先图兰朵公主什么都没带,就带着那颗钻石和手下逃走了。”
“啊,那一定很危险。”玛丽小姐惊呼出声,“图兰朵公主真是太可怜了。”
茜茜眼神忧郁地叹息一声,“所以当他说要把它敬献给我时,我感到十分得惶惑不安,觉得自己配不上有图兰朵公主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镇国之宝。而且……”她欲言又止,瞅瞅围绕在她身边的宫廷女官们,停下来,不继续往下说。
“而且什么?陛下,您怎么不说了?”玛丽小姐心急地催促。
其他几名宫廷女官也纷纷恳求,皇后不要跟写小说剧本似的,吊她们胃口了,快点说下去。
“而且,”茜茜笑容无奈地提醒,“你们都忘了,第一次看到卡拉夫王子的情景了。那时,你们恨不得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啊?我想起来了。”
玛丽小姐单手捂嘴轻叫一声,眼珠子转转,瞟瞟其他还在冥思苦想的宫廷女官们,洋洋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皇后赠送的小礼物,雕工精美的檀香木扇子,“那王子让人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他那张扁平没特色的脸孔,也不是他身上穿的古怪服饰,而是他拖在脑袋后面的那条猪尾巴,还有光秃秃的大半个脑门。”
“啊?那个就是卡拉夫王子!”金发的斯茨泰瑞伯爵小姐掩住口,惊愕地叫出声,“天哪!我快晕过去了。”
“快,接住我,玛丽小姐。”说着,她双眼一闭,装出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软软地倒向身旁笑得直不起腰来的玛丽小姐。
看她倒过来,玛丽小姐连忙合起檀香木扇子,双手一抬,接住倒向她的斯茨泰瑞伯爵小姐,笑嘻嘻地凑过去打趣,“
你不是说很想见见那位卡拉夫王子,赢得那位年轻富有王子的爱慕吗?”
“我是不知道是他,要知道,”斯茨泰瑞伯爵小姐懊恼不已,眼神嗔怪地瞅向拿象牙骨扇挡住嘴角笑意的皇后,“陛下,您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在大家面前出丑了。”
“你们一个个都等着看我笑话,是不是?”她利落地直起身体,气呼呼地瞪视身边笑得不亦乐乎的女伴们。
茜茜无辜天真地眨眨眼,“难道你一直都没注意到我说的是‘卡拉夫王子’吗?”
维也纳宫廷遵循的严苛繁琐的西班牙宫廷礼仪,与英国王室不同,宫里侍奉皇后的宫廷女官一般都由已婚的内廷命妇担任。玛丽小姐和斯茨泰瑞伯爵小姐是其中唯二的未婚贵族千金,茜茜十分喜欢她们开朗欢快的性子,乐意跟她们开开玩笑,做些符合身体年龄的举动。
“陛下?”
斯茨泰瑞伯爵小姐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皇后棕色迷人的大眼睛,1秒,2秒,3秒……最终,她自己顶不住了,摇着手中与玛丽小姐一模一样,就花纹不同的檀香木扇子,颓然倒向身后的沙发靠背。
“是我自己没听清,一直把报纸上那位英俊的卡拉夫王子,跟第一次入宫觐见陛下的落魄男人,当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别说你,我也当成两个人了。”玛丽小姐感叹,“也就是发型变了变,衣服换了身,给人了感觉,就像从头到脚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同了,全然没了第一见面的猥琐气息。”
茜茜拿象牙骨扇掩住弯起来的嘴角,要还跟原来一样,那不就白费了劳拉十项全能的美名。
她的眸光很自然地在热闹的人群里搜索,看到卢得薇卡夫人比原来舒展的忧郁眉眼,心一暖,再望向跟温迪施*格雷茨侯爵一见投缘,谈笑风生的马克斯公爵,心头压着的沉重负担不觉减轻了大半。
公爵夫人和公爵的事,只能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
奈奈的婚事,也比历史上更顺利,可以提前出嫁。只要不让她重复历史上丧夫丧子的悲痛绝望,海伦娜公主会是卢得薇卡夫人几个女儿中,唯一拥有过幸福美满婚姻的女儿。
从马克斯表兄的回信来看,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从一开始的不赞成到现在连篇累牍地重复这桩联姻是天作之合,夸赞那位安东尼王子是个很有出息的年轻人,跟奈奈十分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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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最后恭敬有礼地询问,路德维希和奥托能不能常到维也纳的她身边做做客?
茜茜不觉莞尔,这表兄还真是客气!就冲他对公爵、公爵夫人的友善照顾,她都会欢迎两位巴伐利亚的小王子时常到她身边做客玩耍。改天让劳拉给他们彻底做个检查,看看能不能配点药物?提前预防。
真不忍心看着他们先后被诊断出精神病,软禁的软禁,死亡的死亡。
再者,不管从私人的情感和帝国的立场,路德维希王子登基当国王,对奥地利比较有利。他在政治主张上,绝对会偏向奥地利,而不是他国。
茜茜这人最公平,对她好的人,她会好好的报答;对她不利的人,她会干净利落地让对方选择死或者生?就好像那位来自撒丁王国的女间谍多莉小姐,在选择生之后,又选择背叛,那等待她的,除了死亡,没有别的路。
心慈手软对于一个当政者,可是大忌!
“陛下,有您的急件。”劳拉从宴会厅的门口快步过来,低声禀告,“我已经放到您的书房了。”
茜茜通过心灵锁链得知真实的讯息,面上的笑容不变,手中的象牙骨扇捏紧,姿态从容优雅地站起来,“诸位,我先去书房处理些事情,你们好好玩。”
说完,她瞥看一眼被人群包围的弗兰茨皇帝,捏紧手中的象牙骨扇,微笑离开宴会大厅,带着亦步亦趋的劳拉,转向皇后的私人书房。
“到底怎么回事?”踏进书房,茜茜面色阴沉难看,好不容易布下的一枚好棋子,居然还没等她发挥作用,就提前报销了。
“多莉见了弗吉亚小姐以后,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在她身边监视的人发现她想把主人你的事汇报给她的主子加富尔伯爵。为了不让她影响主人的布局,决定提前动手。”劳拉恭顺地低头汇报。
“现场怎么布置的?”茜茜捏着象牙骨扇,坐到沙发上。
劳拉微笑,“非常完美。”
“怎么说?”茜茜不解。
劳拉嘴角的笑意加深,“我们的图兰朵公主为了保护家传之宝,与企图觊觎钻石的弗吉亚小姐勇猛搏斗,最后抱着钻石,倒在了血泊中。”
茜茜目瞪口呆,负责导演这出剧的编导的狗血功底,真深!
☆、血案的后续发展
卡拉夫王子对于妹妹图兰朵公主为了保护传家之宝被谋杀一事;悲愤欲绝;强烈要求法国国王拿破仑三世交出杀人的凶手;他新上任的情妇来自撒丁王国的弗吉亚小姐。
不然;他宁可拼个鱼死网破,把那颗钻石拿出来当奖励;也要为妹妹图兰朵公主复仇。
一听他要把钻石拿出来当奖励;拿破仑三世犹豫不决的心思立即改变,马上把自诩欧洲第一美人的弗吉亚小姐,以谋杀犯的罪名投入监狱。并向撒丁王国发去一份义正言辞的谴责书,斥责对方派了一个利欲熏心;心狠手辣的女人到他身边是何居心?
面对拿破仑三世义愤填膺地控诉,加富尔伯爵哑口无言,弗吉亚小姐是他放在明面上精心培养的美女间谍。
比起秘密培养的多莉小姐,弗吉亚这个美女间谍的脑子有点问题,就跟希腊神话中的水仙花少年一样自恋,眼睛里只看到自己的美貌,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人喋喋不休地夸赞自己无比动人的美貌,连对着情人拿破仑三世,亦是如此。
没用的棋子就无情地舍弃,尤其是背负上谋财害命罪名的没大脑女人。
加富尔伯爵坚决不承认弗吉亚小姐是他的人,尤其在报纸上看到刊登出来的图兰朵公主的相片,他怀疑整桩谋杀案都是拿破仑三世精心布置下的阴谋,而他信赖的秘密女间谍多莉小姐中途叛变,为了金钱和地位,投奔进拿破仑三世的怀抱,出卖了他。
所谓的“钻石血案”,其实是她为了向新上任的情人表示忠心,精心谋划出来的一个布局。
弗吉亚小姐洞察到她的诡计,愤怒地斥责她背叛了自己的祖国。俩人在争执中大打出手,一个不慎,伪装成图兰朵公主的多莉小姐意外丧生,可怜的弗吉亚小姐被当场抓住,被拿破仑三世以谋杀犯的罪名,投进肮脏的监狱。
拿破仑三世跟撒丁的首相加富尔伯爵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地指控对方用心险恶,违背当初私底下结盟的誓言,居心叵测地派间谍到对方国内,企图颠覆对方政权。
两国曾一度为了彼此共同的利益,亲密无间的关系临近冰点,拿破仑三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砸了一上午的东西,才勉强控制住内心发狂混乱的情绪。同时,他对撒丁王国的忘恩负义,有了更新的认知,暗暗生出一份警惕。
图兰朵公主的意外死亡,卡拉夫王子的坚决,朝中大臣们猜疑揣测的目光,外界纷乱的舆论一下把拿破仑
三世推到风口浪尖上,根本容不得他生出一丝其他的心思。
他刚上任不久的新情妇,美貌惊人的弗吉亚小姐,就这样在群情激愤中,被法院宣判为死刑。并在众目睽睽下,被士兵推搡着送上断头台。伴着侩子手胳膊无情地抬起落下,纤细如天鹅的颈子断成两截,鲜血喷洒一地,弗吉亚小姐引以为傲的美貌永远定格在她最美丽动人的时间。
这位在历史上活到62岁才在自己私人公寓里孤独终老,尸体被一群老鼠啃噬得体无全肤的美人,就这样身背恶名,提前退出历史的舞台。
“替我在弗吉亚小姐的墓碑前,献上一束水仙花。”茜茜打开象牙骨扇,掩去嘴角边富有深意的微笑。
那位弗吉亚小姐一生自恋,直到因意外失去她引以为傲的惊人美貌,才开始愤世嫉俗,隐居避世。所有的花卉中,只有水仙花是最合适她的!
至于,拿破仑三世跟加富尔伯爵狗咬狗的事,他们彼此咬得越厉害,她心里就越舒坦!
一只狼,一只狈,谁都不是好东西。站在奥地利的立场上,茜茜巴不得他们立刻派兵打一战,虽然明知这不可能,小小的撒丁王国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下,是绝不会挑衅装备优良,训练有素的法国军队。
劳拉“噗”地笑出声,手里的鹅毛笔转了转,“主人,卡拉夫王子那边问,他们是否可以离开法国巴黎前往英国伦敦了?我们的卡拉夫王子对害死他妹妹的法国宫廷,抱有很深的敌意。”
“让他邀请欧仁妮王后一块去英国伦敦参加拍卖会。”没外人在,茜茜懒得装优雅贵妇形象,手中象牙骨扇“啪”地一合,丢向桌面,“有欧仁妮王后为他在英国王室开路,他今后在欧洲上流社会的圈子会混得比较开。”
“主人,你打算让他一辈子扮下去?”劳拉不解。
茜茜拖过一个装满葡萄的果盘,捏了一粒丢进嘴巴里,“有何不可?我还打算让他打着复国的口号,回去推翻满清政府,建立人民选举的民主政府。”
“主人,为什么不学英国建立殖民地?”劳拉没有国家观和民族观,在她看来,主人现在是奥地利的皇后,所做的一切自然要为她统治下的帝国考虑。满清统治的那片国土物产富饶,国民聪慧勤奋,完全可以成为她主人的秘密私库。
茜茜摇摇头,目光悠远,“劳拉,那是我的祖国,我怎么忍心看着它成为他国的海外殖民地?受尽剥
削和压迫。即便我已经是奥地利的皇后,不再是那个国家的人,但这并不能改变我灵魂上的本质。”
“劳拉,就让那里成为我心灵上最后一片净土吧。”
她以前一直不明白离家游子说的那种浓浓思乡情,等她进了无限同人,每次挣扎在死亡线的边缘,茜茜心底里就会油然生出一种渴望,想要回家的渴望。
劳拉是人造人,无法理解和苟同这种强烈到无法向人倾诉描绘的感情。可这并不妨碍她以旁观者的姿态,冷静地分析其中的利弊,一分钟后,劳拉抬起头,一本正经宣布她的最新数据,“主人,根据我的分析,卡拉夫王子复国的几率为零,建立民主政府的几率为五成。”
“只有半数?”茜茜震惊,一粒葡萄埂在喉咙口,呛得她咳个不停,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地接过劳拉送上的冰水,咕嘟嘟一口灌下去。
“怎么会这么低?”她拿丝帕抹了抹呛出眼泪来的眼睛。
“闭关锁国,不与外界沟通,导致国民麻木不仁,无法接受新事物,愚昧不堪教化。”劳拉简短有力地评价。
茜茜哑然无语,推开水果盘,站起来踱步到落地窗口,“你说的的确是个大问题。难道要跟历史上一样,先拿大炮轰开满清的国门,然后仗着枪炮,强迫皇帝退位,建立民主政府?”
“主人,我赞同。”劳拉一听,兴奋起来,“不用其他人,我带一支雇佣兵,就可以直接把那满清的皇帝从皇位上赶下来,宣布民主政府建立。”
“赞同个鬼!”茜茜翻翻眼皮,没声好气道:“你以为那地是开始工业化革命的欧洲,习惯皇帝统治的老百姓会积极踊跃地参加革命,推翻封建王朝,建立民主共和。”
“恐怕革命到最后,又是一个皇帝登基,继续拿忠君爱国那套理论,奴役他的子民。”
“那主人,你说该怎么办?”劳拉是行动派,不爱玩阴谋诡计,喜欢真刀真枪地上阵对敌。
“从教育抓起。”
茜茜微微一笑,“他们用八股文章禁锢人的大脑和思维,我们用民主理论开放人的大脑和思维。劳拉,我们只需要拿我们的枪炮强迫满清政府拿银子出来,在全国各地开办免费的男女合校,采用我们编写的教材,鼓励全民教育,而不送家中子女入校的老百姓,就收以重税。”
“到时……”
“到
时,我们不费一枪一炮,一兵一卒,就能直接颠覆满清政府的统治,迎来民主共和。”劳拉心情愉快地接口。
“主人,为什么不在奥地利推行全民义务教育呢?”她闹不明白。
“奥地利的教育大臣似乎瞧不上我这个皇后,连上次我跟皇帝提的在大学里设奖学金的事,他都似乎不屑一顾,认为我典型的没事找事。”
茜茜眉眼阴郁地冷笑,像如此不作为的教育大臣,还是趁早换了的好。改天跟格林勒伯爵提提,让他在皇帝跟前敲敲边鼓,换个合用听话的。她可不喜欢凡事跟她作对,站在皇太后阵营里的大臣。
“主人,需要我动手吗?”劳拉动怒,暗自考虑对那个教育大臣下点黑手,比如说,催眠他在大庭广众下跳个脱衣舞,弄个情/妇私生子穷困潦倒地找上门讨要生活费的丑闻。
“不要脏了你的手。”茜茜不以为然,“让格林勒伯爵去处置,你有空就去培训基地看看侯爵从军队里调来训练的那些精英,给我往死里操练。告诉他们,只要能从那里走出去,他们每个月就能拿100古尔登的月薪。”
当时,一个中尉的月薪也就25古尔登。
“主人,皇太后给皇帝写信,说想念孙女了,希望能把小公主送过去陪伴她。”劳拉汇报。
茜茜面色一沉,“还真不消停!”沉思数秒,她抬头微笑,“皇太后出门疗养了一段时间,也该回维也纳跟家人团聚了。”
“我一会就跟弗兰茨恳求,请他派人去接妈妈回家。”
“很乐意为你效劳,主人。”劳拉热情地想要接手去地中海岛屿接索菲皇太后回家的任务,好一段时间没看到皇太后不苟言笑的古板面孔,她真是怀念那!
劳拉发现,她跟她主人一样,都是欠虐的体质!
☆、关于政教合一
在格林勒伯爵他们集体的劝说下;茜茜决定暂时先试探着采取温和不触犯帝国贵族利益的方式;进行土地改革。
她把奥地利土地改革方案的第二步;命劳拉单独做了个详细预算案;交给外交大臣格林勒伯爵,由他出面拉拢大臣;说服弗兰茨皇帝批准执行《奥地利土地改革a计划》——将帝国公有土地;分成几等。以合理的价格,卖给没有土地的农民。拿不出钱的农民,可以选择跟帝国签订租约合同,5年或10年;租金以每亩地收成的总价2倍计算,不计利息,也可选择一次交清,终止合同,提前获得土地所有权。
看到格林勒伯爵拿出的土地改革计划,财政大臣奥伊伦伯格侯爵立即闭上喋喋不休游说弗兰茨皇帝,将国有铁路和煤矿抵押给银行,获取贷款充实国库的嘴巴,转而关注那份预算案。
一看手笔,他瞅瞅自从投入皇后阵营,连走路都带风的格林勒伯爵,暗暗思忖,他是不是也该选择下阵营了?
皇太后是不行了,名义上被送去地中海岛屿静心疗养,但有眼睛的人都清楚,她是在跟皇后的宫廷斗争中落败,才被送走的。
皇帝?
奥伊伦伯格侯爵斜斜眼,瞧一眼与格林勒伯爵热烈讨论中的年轻皇帝,连他稍微态度强硬点坚决点,就能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