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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羽箭穿破的窗纸,此时正有月光洒了进来,斑斑点点,非常诗意。
两人靠得极近,霍宸为了护着她,还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一股热血突然就涌上木晚晴的脑袋,她不假思索,凑上去在霍宸脸上印下一吻,又低下头去,羞怯地说道:“那我现在直说了,我喜欢你。”
本来她吻了自己,霍宸已觉得惊讶,她又突然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登时有些惊讶。
但是随后,他试探地问道:“那霍寰呢?”
木晚晴摇摇头,说道:“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记得我与他之间的情意,现在我对他……”木晚晴一时间还未想到用什么措词来形容才来,但是一支羽箭却穿插了过来,差点伤到了木晚晴的脸颊,辛亏霍宸反应够快,赶紧推了木晚晴一把。
这一箭威力那么打,肯定是邓飞扬所射的。
霍宸再也管不上和木晚晴说个明白,此时已经知晓了她的心意,他更要护她周全!
“想不到庄王再朝廷上叱咤风云,原来是一个胆小鬼!”邓飞扬冷笑一声,全是鄙夷的意味,“杀进去!给他个千刀万剐!”
士兵听到命令,虽然霍宸是王爷,但是他们全是邓飞扬一手**出来,曾经说过要誓死追随邓飞扬,此时众人也不临阵脱逃,操着武器就向前冲去。
而那扇门却被一脚踢倒,几个士兵被砸到,接着就看见一抹人影飞扑出来,挥出一剑,就有几个士兵毙命,动作之快,如同鬼魅一般。
但是杀掉了几个士兵,又有几个士兵替补了上来,死死围住霍宸。
霍宸一手拿剑,一手牵着木晚晴,又用身子护着她,恐防会伤着她。
木晚晴只感觉到眼前寒光暗闪,还没看清霍宸怎么出剑,就有人倒地。
空气中弥漫着腥气,让她几乎想要呕吐起来。
邓飞扬看见霍宸以一敌十,心里不得不佩服霍宸,但是他不能让霍宸逃脱,他私藏木晚晴,要是告到皇上那儿去,恐怕就是人头落地了,他搭弓拉箭,对准霍宸。
霍宸目观四方,知道邓飞扬箭法如神,自己也不能在此纠缠下去了,便寻了个空门,一手揽住木晚晴的腰肢,跃到了墙上,邓飞扬知道他想要逃,连忙就射出一箭,只可惜霍宸和木晚晴早已在另一边落地,射了个空!
“哼!不能让他跑了!威锋,你们二十人随我去拦截!其他兄弟就紧守城门,不能让他们出城了!”邓飞扬想不到要出动自己培养的死士,那二十个死士全都武功高强,现下就看霍宸怎么逃脱得了!
增城处在边境,本来就是人口稀少,黑夜的街道更是无人,那北风呼啸,就好像鬼域一般,那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有风灯,虽是灯光黯淡,又被北风吹得摇晃不定。
霍宸尽量避开大街,只在黑暗的横巷飞跃和行走。
蓦地脚步声骤响,霍宸带着木晚晴刚横过一条大街,在窜入另一条横巷前,已被邓飞扬发现,那二十名死士一边呼叫着一边拿着武器赶来。
霍宸心里已经,这时候他和木晚晴的手早已被汗水浸湿,但是仍不肯放开。
木晚晴靠在他背上,尽管极力压制着,但身体仍是轻轻抖颤着,显然是非常紧张。霍宸心里叹了一口气,使他更是心生爱怜。
114、牡丹花下死
霍宸知道避无可避,把心一横,把木晚晴留在横巷,自己走了出去。
邓飞扬看见他乖乖走了出来,大笑道:“霍宸!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霍宸看了看来势汹汹的一众死士,心中暗数,除了邓飞扬,共有二十人,观其相貌,全都不苟言笑之徒,手里拿着的武器更是千奇百怪,霍宸手里握紧了剑柄,那些人全都是骠悍强横之辈,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再看了看木晚晴,见她仍立在那里,他不禁皱眉,刚才已经轻声叫她自己逃跑,怎么还站在这儿。
但是霍宸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那二十人分散开来,重重围住他。
邓飞扬冷笑道:“霍宸!你想不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吧?!你当初向皇上弹劾我,就应该想到今天这个下场!”
霍宸深呼吸,保持心头的冷静,说道:“今日是谁死还不一定!”
“哼!你就继续嘴硬!”邓飞扬不以为然,举起手中重剑,大声一喝:“上!”
霍宸抖了抖手中的软剑,顿时剑花如雨,他漆黑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紧盯着扑上来的死士。
手里的软剑如长蛇一般灵活,让死士们一时没了法子。
邓飞扬手里拿着自己宝剑,领着其他死士从左边迫了过来,让霍宸应接不暇。
一个流星锤向霍宸砸来,对准了他的脑袋,霍宸心知这流星锤威力肯定不小,只好险险避开,但是身后又受到攻击。那流星锤在地上砸出一个窟窿,可是很快又被人拉着上面的铁链扯了起来。
霍宸跟那些死士交手了一番,武器皆是十斤以上中,可见那臂力之大,这全都是强悍的对手,手下已是如此,邓飞扬就更不可以小觑了!
霍宸心里想着,邓飞扬这人果然是很有心机了,不知道将他调离京城是好是坏,但如今却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这时已没空多想了,霍宸的软剑正中一个死士的面门,接着便动作迅速地夺过那死士手里的重剑,挡开了右边攻来的长矛,趁对方的长矛被震起时,侧身踢出一脚,正中死穴,中脚者向后跌去,再也爬不起来。
邓飞扬想不到霍宸如此厉害,只是一会儿,就已经杀了几个死士,他越来越感到棘手,但是绝对不能让霍宸逃脱了去,邓飞扬勃然大怒,自己拿着宝剑率先直攻霍宸的右边。
两剑相对,邓飞扬的宝剑锋利无比,在重量上完全压过了霍宸,但是霍宸身形矫健,身手更是灵活,手里的软剑缠上邓飞扬的宝剑,刚柔并重,虽然邓飞扬的宝剑厉害,但是两人却是在比试内力。
邓飞扬练武从来都只注重力道,现下被霍宸的内力震了开几次,只感觉虎口发麻,身体就快扛不住。
打退了邓飞扬之后,霍宸感觉时机适合,就连忙大叫道:“晴儿快跟着我!”
木晚晴看得心惊胆战,本来还躲在箩筐后面,听到霍宸的话,连忙就跑了出去,跟在霍宸的后面。
经过一番打斗,霍宸的衣裳已经染满血迹,虽然死了好几个死士,但是他也有几处剑伤。
霍宸倏地移动,木晚晴踉跄跟在他背后。
但是那些死士哪里肯放过他们,三个握剑的死士同时攻他的左中右,好让他无还手之力!
霍宸蹙着眉,不敢有一丝的放松,他已经誓要拼死护住背后的木晚晴,他两手同时挥剑,狂攻而去,气势的凌厉威猛,远超那些死士。
一阵钢铁的交鸣声,霍宸与死士两人同时溅血,他的胸口被剑划过,画出一条半寸许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染红整件衣衫。
又是几个死士毙命,邓飞扬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
蓦地感觉有兵刃破风声在左边响起,霍宸运剑抵挡,只见邓飞扬换了一支长矛,当头刺来。
同时木晚晴一声尖叫,居然是那使流星锤的死士丢出流星锤,目标正是他身后的木晚晴。
霍宸左手用尽吃奶的力,当下邓飞扬那长矛,然后左手一挥,重剑脱手而出,如闪电般贯向邓飞扬刺去,邓飞扬一个闪身,就躲避了去,心里明白这只是霍宸在拖延时间。
但是流星锤已经避无可避,霍宸一个转身,将木晚晴重重护着, 流星锤被落到他的背脊上!
那锥心剧痛传遍全身,霍宸忍不住闷哼一声,接着就“哇”地吐出一口血,全落在木晚晴肩膀的衣衫上!
木晚晴只感觉到眼前的景物全是红色的,那腥气一直在自己的鼻尖萦绕着,让她的胃顿时翻腾了起来!
霍宸受了重伤,但是仍聚气提出一脚,那想拉回流星锤的死士躲避不及,被踢倒刚好撞倒另一个想冲前攻击的死士。
邓飞扬看到这好时机,大笑一声,又挥出长矛,穿过霍宸的肩膀,鲜血亦随之狂涌而出!
“霍宸!”木晚晴大惊失色,连忙扶住霍宸,看见霍宸仍想要撑下去,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哇啦啦地落下来。
霍宸的脚步不稳,但是却不肯倒下去,他心中仍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木晚晴!
“哈哈!霍宸!饶你多好的身手,但我训练出来的死士也不是吃素的!”邓飞扬看见大挫霍宸,立刻便是兴高采烈,但是看了看地上的死尸,心中也是恼怒,想不到霍宸凭一人之力,杀了他一半的死士!
霍宸看了木晚晴一眼,见她满脸泪痕,心中微微一颤,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伸出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问道:“晴儿,你爱我吗?你是真的爱我吗?”
木晚晴手里都是他的鲜血,不住地点头:“我爱的是你,是你!霍宸,你坚持住。”
看着霍宸嘴里涌出的鲜血,木晚晴已是慌乱无比,这样寂静的夜晚,两人终于坦诚相对,却是在这样的时刻。
“你不用伤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霍宸勾了勾嘴唇,木晚晴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般风流,却又有一丝孩子气。
邓飞扬看着郎情妾意的两人,心里已经非常不爽,便让死士再补上一剑,送霍宸下地府。
115、谎言
那死士领命,想要刺下来之时,在黑夜里只听见弩机声响,一枝弩箭如闪电般迅速射来,横穿过那死士的胸脯,当场倒下丧命!
邓飞扬和霍宸同时往发箭处看去,只见楚青身披黑色长袍,策马而来,他在马上又发出两箭,又有两个死士倒地。邓飞扬大惊之下,连忙找掩护的地方,恐怕自己会成为楚青的目标。
楚青吹了一声口哨,过了会儿便见到一匹白马。
“快拦住他们!”邓飞扬躲在暗处,却也向死士下了命令。
但是只要有死士靠近霍宸和木晚晴,便会成为楚青的目标,那些死士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躲在墙角边,看着霍宸和木晚晴上了白马,却无能为力。
见那两匹马跑远,邓飞扬连忙带着死士去追,他已经让士兵在城门那里守着,任楚青有通天本领,都不能出城。
但是城门已经被打开,狼藉一片,还死了不少的士兵。
邓飞扬大怒,抓起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连城门都守不住吗?!”
“将军息怒啊,那人冲上城楼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我们也抵挡不住啊……”那士兵仍未说完,邓飞扬就直接扣住他的喉咙,直接掐死了他。
他走上城楼,在大漠荒凉的地方,只看见远处有三匹马渐行渐远,他咬咬牙,气得要死,想不到霍宸还有救兵!
要是霍宸回到了京城,那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吩咐下去:“调动兵马,坚守增城,随时直捣京城!”
霍宸一直在噩梦之中。
他梦到母妃哭喊着来找他,责怪他不为她报仇,梦到在皇宫里那些太监都欺负他,每天只给他搜饭吃,梦到木晚晴那动人的容颜,嘴里一直说着爱他。
他知道这种感觉,在西峰山的时候,他被大雪掩埋,就是这种徘徊于生死关头的感觉。
他心头念着木晚晴,不肯放弃。身体忽冷忽热,灵魂像和身体脱离开来,毫无关系一般,却是痛楚难当,让他几乎不愿这般纠缠下去。
但是耳边总是想起木晚晴的声音,犹如母妃的母爱一般温暖。
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在一天清晨,霍宸终于醒了过来。
朦胧的一切,看见一抹人影坐在床前,他仍未看清那人是何人,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到霍宸再次醒来只是,是在深夜时分。
他觉得身上的五脏六腑都痛着,全身的骨架像是散掉一样,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却扯到了伤口,他忍不住**了一声,又倒在了床上。
这细碎的声响,却惊醒了伏在床头的木晚晴,她揉着朦胧的睡眼,看见霍宸那双明亮的眼睛,顿时一喜。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木晚晴连忙站起来,掀开被子细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幸好伤口没有再裂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抬眸之时,正对上霍宸那双漆黑的眸子。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油灯,两人的面容也像是迷蒙了起来。
她的脸一红,有些腼腆,但是霍宸却觉得,怎么也像是看不够一般。
“你的伤势刚刚好了些,要注意不要乱动。”木晚晴想不到说什么,唯有嘱咐了一句。
霍宸这才去看了看这间房间,就觉得有点熟悉,特别是墙上的那幅仙鹤图,他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在封地的庄王府也是这样。
“这里是凉州?”霍宸虚弱地问道。
“是啊,我们怕邓飞扬追来,就一路快马赶到了凉州。”木晚晴说道,“幸好你挺了过来,我们也没有药物,我只好采了一些草药给你吊命。”
霍宸点点头:“楚青倒是想得周到,要是在半路停留,恐怕邓飞扬大队人马来到,我们就插翅难飞了。增城和凉州相距不大远,这里是我的势力范围,不怕那邓飞扬。”
木晚晴沉吟了一下,才说:“邓飞扬实在不是君子,幸好楚青及时赶来,还有霍寰跟他里应外合,才能逃出增城。”
“霍寰?他也在?”
她点了点头:“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不知道也很正常。他说他是半路折了回去,碰巧遇到楚青,就一起结伴到了增城。”
霍宸沉默了下来,没想到今日会欠着霍寰了,他心里叹了一声,却抓住木晚晴的手,目光灼灼:“晴儿,那晚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木晚晴一怔,还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看见他那双眸子,忽然就想了起来,她大窘,低下头去,模糊地说道:“真的。”
“我听不清楚,你说大声点儿。”霍宸看见她这般腼腆的样子,就有了调戏之心。
本来古代女子多是委婉含蓄的,断不会轻易把情爱说了出来,但是木晚晴却不在乎这些,干脆就大声说了出口:“真的,我就是爱你。”
霍宸心里像是灌了蜜糖一样,虽然伤口还痛着,但都觉得不要紧了。
看见霍宸那么高兴,木晚晴的心里也非常忐忑,霍宸的手因为身子虚弱而有些凉,她心里有一丝期待,问道:“那你呢?”
霍宸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木晚晴见状,连忙扶着他,可是他却用力,把她揽住,嗅着她秀发的香味:“我曾对你说过,我身边那么多女人就算是有我爱的,也不会是你,但是我此时明确地告诉你,那人便是你,永远都是你。”
木晚晴听到这句话,这感觉骨头都酥了,她眉角含笑,连那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
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问道:“木以柔呢?”
霍宸只当她是有了醋意,哪里知道木以柔曾经说过两人情投意合,便解释道:“那时候我刚从凉州回去京城,父皇就开始担心我的婚事,这件事传了出去,她有一天就跑来跟我说喜欢我很久,再说起自己在相府的悲惨生活,我于心不忍,就顺道立了她为侧妃。”
这话落在耳中,几乎是一愣,这样说来,霍宸并不是喜欢木以柔的,那为什么木以柔会这样说,她想了想,才问:“那你给过木晚晴一块玉佩吗?”
116、好好治你
“玉佩?什么玉佩?”霍宸疑惑地反问。
木晚晴喉头一紧,仿佛有些透不过气来,木以柔这是欺骗她了,那时候她听了婚嫁那天是霍宸掳走她的,已经有些混乱,再加上木以柔说得很逼真,就没有怀疑了。
“到底是怎么了?”霍宸看着她沉思的样子,手指忍不住缠住她的青丝。
“没事。”木晚晴摇了摇头。
她大致也知道了木以柔的目的了,就是想她离开王府,如今她知道了木以柔的诡计,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她想了想,在王府里木以柔逼迫盈姬认罪,盈姬莫名其妙自杀了更加让她生疑。
木以柔的手段她早已是见识过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心头仍是有着有着一丝疑惑,木以柔那晚说的话可能全是假的,掳走自己的人可能根本不是霍宸,霍宸也曾问过她,那人究竟是不是霍寰。
如果是霍宸做的,为什么还要问是不是霍寰做的?
这件事憋在她的心头上,她干脆就想问出口,可是她一想到这事,男人是最忌讳的,霍宸可能会不高兴。
还有一种可能,要是霍宸承认了,那她是否又承受得了?
她想来想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就把这事给忘了吧,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想什么呢?”霍宸的右手抚上她的眉头,他的左肩受了伤,为了不拉到伤口,他只能是用右手,“看见你皱眉,就觉得心里难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