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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齐文帝为太上皇,生母木氏为孝仁太后。”
话音刚落,大臣已经全都跪下来,口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齐的新君,齐庆帝。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凉州。
那时候霍宸正在品茶,知道霍寰登基后,只是抿嘴一笑。
看些看守霍宸的羽林卫,心里也很高兴,觉得霍宸几个月来都安分守己,今日便偷懒,一起去喝酒。
尹月惜的茶道功夫甚为出众,此时楚青、莫言和倾玖也全在,尹月惜眼睛里全是媚笑,为每个人都煮了一碗茶。
“主子,想不到晏王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倒真是出乎意料啊。”倾玖无奈地耸耸肩。
“他如今已是皇上了,倾玖,你应该改口了。”尹月惜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似乎霍寰登基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一般。
“这不是叫惯了改不了口吗?”倾玖喝了一口茶,阴柔的脸上浮上一抹笑意,竟然比花还要娇,“主子,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趁着他根基未稳,我们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依属下看,此时还不是进攻的时候。”楚青沉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楚青的身上,霍宸更是深有兴致地问道:“楚青,你怎样看?”
“晏王登基,是有齐文帝亲手所签的诏书,单是这一点,我们已经不能以清君侧攻入京城了。”楚青分析道。
莫言亦是同意:“属下也是这样认为,要是攻城,恐怕是出师无名。”
霍宸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不过,等我们攻陷京城之后,再次拥立父皇为帝,那便可以免去罪责了。”
倾玖兰花指一点,立刻说道:“主子说的是,再次拥立齐文帝为帝,对我们也没有丝毫的损失,主子肯定会再记一功的。”
霍宸淡淡地看了倾玖一眼:“但是难保木雁容不给我们这个机会,霍寰攻入皇城,没有木雁容的里外接应,如何能够如此顺利,木雁容心狠手辣,能逼迫父皇退位,她很可能会对父皇不利。”
“齐文帝和雨绯一众妃嫔被禁在翠宛宫,要是我们再拖延,很可能会让齐文帝的处境更加危险。”莫言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齐文帝是被尊为太上皇,但是已经没有了权势,难以再宫里生存下去。”
“就是就是,莫言,你说的话终于有两句合听的了。”倾玖笑着说道,凤眼微微翘起,别说多么诱惑,莫言转头看了他一眼,脸颊一红,赶紧把脸又转了过去。
这个问题霍宸也有认真地想过,如今在京里,他仍有一些可信任的官员,得好好部署,要一举成功!
眼看着那些羽林卫应该就快回来,众人也不再相谈那么久,便纷纷撤了。只有楚青还留在那儿,他欲言又止,霍宸看了他一眼,便问道:“是担心雨绯?”
楚青低下头:“是。”
“如今父皇大势已去,雨绯在宫里已经没有用了,你传信给她,让她早些出宫。”霍宸拍了拍楚青的肩膀,“你亲自去接她,她等得太久了。”
楚青心中一喜,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笑意,像个大小孩一般。
是啊,他已经让雨绯等了很久,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雨绯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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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惨,晚上觉得心不安,现在才发现我晚上没有更新!对不起了大家!
173、嫁给傻子
齐文帝封为太上皇之后,就移居到了翠宛宫,齐文帝没有了国事烦心,却也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快到了新年,因为新帝登基,宫里也大肆庆祝了。
而他的翠宛宫却是冰冷一片,那日,雨绯正在看一卷书,微微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
“雨绯,是不是有人在唱昆曲?”齐文帝的眼睛望向远处,似乎是无比的期待。
雨绯凝神听了听,根本就没有听到没什么声音,便摇了摇头:“太上皇是不是听错了?臣妾并没有听到。”
“朕……”话刚出口,齐文帝便停住了,他已经是太上皇,应该称孤道寡的,“孤好像是听到了,就刚才。”
雨绯把书放下,笑着说道:“太上皇可能是太累了,要不就进屋歇息一会儿吧?”
“就快新年了。”齐文帝的声音幽怨,无比怀念往年,他都是和文武百官打开宴席,不醉不归。
“是啊,又一年了。”雨绯的笑容也有些落寂。
齐文帝笑了笑,便又说道:“物是人非啊。”
雨绯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她心里知道齐文帝被迫退位,齐文帝定是很不高兴,现下还被幽禁在翠宛宫里,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两人正在出神之时,香寒便在和羽林卫在争吵,香寒非常泼辣,直接把羽林卫推开,直接走了进来。
她一看见齐文帝,立刻红了眼眶:“父皇!”
齐文帝回过神来,才看见自己的五女儿疾步朝自己走来,他许久不见到香寒,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香寒,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香寒一把扑到齐文帝的怀里,说道:“儿臣想死父皇了,可是母后却一直不让儿臣来找父皇。”
“乖,那你今日怎么过来了。”齐文帝一副慈父的模样,也知道木雁容堤防他,自然是不让人轻易进来翠宛宫的。
“皇兄给儿臣指婚了。”香寒说到这儿,眼泪便掉了下来,她刚刚满十六,那晶莹的眼泪在白嫩的脸庞滑落下来,让人非常怜惜。
“你今年也有十六了,该是有郡马了。”齐文帝那时候疼爱她,便想把她留在宫里多两年。
“可是儿臣的郡马是傻子!”香寒的声音忽然加重,哭得更加凶。
齐文帝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倒是一旁的雨绯反应过来了,问道:“郡主,怎么会是傻子?”
“那是强白涛将军的儿子强振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强振声是傻子,皇兄竟然把我指给他,还说新年过后就会大婚。”香寒哭着说道,已经是伤心欲绝的模样,“父皇,儿臣该怎么办?儿臣不想嫁,儿臣不想嫁……”
这些话钻入齐文帝的耳中,像是无数只小虫在他的耳边胡乱地扑打着翅膀,在他耳中嗡嗡地嘈杂着,吵得他头昏眼花。
齐文帝如何不知道,强白涛握有重兵,霍寰定是想要拉拢强白涛,就把香寒指给强振声,想不到霍寰居然如此狠心,为了招揽权力,居然牺牲了香寒的幸福。
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权力,还能如何帮助自己的女儿,他顿时便觉得痛心,为什么当初不早把香寒嫁出去。
“郡主,你先别急,有没有和皇上谈论过?”雨绯皱着眉头说道,她明白香寒的痛苦,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已经跟皇兄说过,可是皇兄根本不理会我,说什么也要我嫁。”香寒那密密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哭得快要背气过去。
雨绯见她这幅模样,只好抚着香寒的背,细声说道:“郡主可要保重身体,你不用怕,你父皇会跟皇上说的,定能替你解决这件事件。”
香寒心中已经没了主意,她可是在没有办法之下,才会来找齐文帝,而且回去之后,又会挨木雁容的一顿骂,她扑闪着眼睛:“真的。”
齐文帝为香寒拭去了眼泪,颤声说道:“真的。”
香寒这才破涕为笑,雨绯再开导了一会儿,香寒这才回去。
这时,齐文帝已经是全身没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怒容:“他太过分了!”
雨绯很少看见齐文帝如此生气,只好轻声安慰道:“可能是皇上根基未稳,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但是也不能把香寒的幸福牺牲了,孤的女儿难道不重要?就那个木晚晴重要?”齐文帝冷哼一声,心里对木晚晴更加怨恨。
雨绯叹了一口气,那晚杀不到木晚晴,实在是可惜,便说道:“不如跟皇上谈谈吧,太上皇始终都是皇上的父亲,皇上总会再深虑的。”
齐文帝眼尾的皱纹更加明显,他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只怕他不会来。”
确实,霍寰一次也没有来过翠宛宫。
香寒从翠宛宫出来之后,就向正寿宫走去,木雁容虽然不是她的生母,但她仍是抱着一丝的希望。
要是嫁给一个傻子,她宁愿死掉。
香寒的脚步极快,永巷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那堵宫墙因为新年又重新上漆,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但是她刚走了一半,就不知道是谁突然闪了出来,差点撞了个满怀,她连忙停住脚步,这才看见阻碍她的人就是木晚晴。
香寒又抬头看了看,真是晦气,她居然走到凤仁宫来了。
“郡主,您怎么不看路?”殷缘护着木晚晴,幸好没有摔倒,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香寒已经憋着一肚子的气,看见连一个小宫女都敢责怪自己,便恼怒起来:“这路是直的,本郡主是直走,我怎么不看路?”
木晚晴见香寒语气不善,心里有些愕然:“郡主,真是对不住了,是我没有看路。”
香寒挑眉,直直地盯着木晚晴,眼中的恨意没有丝毫的掩饰:“我?你敢对本郡主自称我?你是宫里的主子吗?你有封妃吗?一个丞相千金,居然就如此不分尊卑了,这到底还有没有皇法?你是不是心里想着,这中宫之位迟早是你的,此时也敢无视本郡主了?”
174、难以接受
香寒仍然记得,那日她去找霍寰理论,但是霍寰跟她说了两句,便不再说下去,急着往凤仁宫赶去,她不依不饶,硬拉着霍寰不让他走,可是霍寰却是不耐烦地把自己推开。
霍寰从未这样对过自己,香寒那时被推倒在雪地里,她的心有多痛,木晚晴能知道吗?!
宫里盛传她是狐媚妖子,人尽可夫,只是一个放荡女子,她想不明白,霍寰到底喜欢她什么,是倾城容貌?还是娴熟的床上。功夫。
香寒想到这儿,双目已经想要喷火一般,骂了一句:“还不让开!狐媚妖子!”
木晚晴一怔,那日家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香寒还拉着自己的手要她投壶,今日怎么就骂她来了。
但是想到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除了殷缘,宫里头虽然有人会阿谀奉承,但是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鄙夷。
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说道:“臣女给郡主请安,望郡主恕罪。”
香寒没有想到她会行礼,脸色缓了缓:“顶着肚子还出来走,要是出事别赖上我。”
这句话虽然是讽刺,但是木晚晴也听出了关切之意,便笑了笑,说道:“谢郡主关心,臣女会加倍小心的。”
香寒没空再跟木晚晴瞎扯,便自己绕路离开。
木晚晴转头看了看香寒的背影,心底不禁有些失落。
她拉了拉那件貂皮披风,让寒风不再灌进来,殷缘扶着木晚晴,有些不悦:“刚才香寒郡主实在是口不择言,这般讽刺小姐,实在令人气愤。”
木晚晴和殷缘在前面走着,后面还跟着几个宫人,她和殷缘的脚步快了点,把后面的宫人甩开了几步,她便轻声叮嘱道:“你在宫里多年,还没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巴吗?”
殷缘低下了头,自己确实是一时脑热,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说道;“奴婢只是心疼小姐被骂。”
“骂了几句而已,又不是打,不疼的。”木晚晴倒也无所谓,要是每个人说的话她都要在乎,那她还不累死。
殷缘扑哧一笑,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木晚晴便又问道:“不过香寒郡主的脾气似乎不差,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小姐不知道,香寒郡主被指婚了,郡主这几日的心情一直不好。”香寒压低了声音,“皇上给强将军的儿子和郡主指婚,这本是好事,可是那强将军的儿子偏偏是个傻子,这几日宫里都传了个遍呢,人人都在惋惜香寒郡主命太苦了。”
木晚晴微微一愣,怪不得香寒脾气如此暴躁,谁想嫁给傻子呢?特别是香寒是千金之躯,要香寒下嫁,实在是有些惋惜。
“为什么皇上会把郡主嫁给强将军的儿子?皇上不知道他是傻子吗?”
殷缘不大了解朝廷的事,便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但听说郡主已经跟皇上说了好几次,但是皇上就不改变主意。”
木晚晴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疑惑,按道理说,霍寰并不是如此无情之人,怎会把香寒嫁给一个傻子。
思来想去,木晚晴已经是无心再去散步,便中途折返回了凤仁宫。
还有两日便是新年,木晚晴在宫里倒也感受到新年的气氛,前几日木役旭进宫给她送来一包银子,让她给奴才分发红包,这样在宫里的日子才会好过些。
木晚晴看了看那袋银子,少说也有一千两,这真是大手笔。
“小姐不要觉得心疼,以前太后娘娘发红包,每年都能花个几千两,这宫里头,这种事情少不得。”殷缘为木晚晴叠着红纸,笑着说道。
但是木晚晴还是有些不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银子,自己没能花上,就给别人送去了,这是多伤心的事情。
到了年三十那一晚,后宫里便是灯火通明,所有的人都习惯守夜,木晚晴也随乡入俗,就算眼皮重得撑不起来,仍然坚持下去。
殷缘呈上了年夜饭,也有一些糕点瓜果。
“小姐,吃枣,就寓意春来早;吃柿,事事如意……”殷缘笑吟吟地说着,一副欢乐模样。
木晚晴随意地拿起一个柿饼,慢慢地嚼了起来,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她也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只是不知道,远在凉州的霍宸此时又是怎样,她吃着这柿饼,便觉得柿饼有些苦涩了。
眼看着孩子的生产期越来越接近,她的心也就越来越着急,想来想去,这个新年都是好机会,她回木府过年,然后再找借口留在木府养胎。
木晚晴想到了办法,心里欢喜,不禁微微一笑。
“有什么高兴事?”
她听到一把温润的声音响起,别过头,就对上霍寰的一双眸子。
霍寰的眼睫毛在眼眶之下投下了明影,如玉一般的容颜下端微有青色的胡楂冒了出来,他微微靠近,那胡楂便刺到了她的脸,她感到脸上一阵酸样,身子更是有些抗拒,她连忙推开霍寰,说道:“皇上怎么来了?”
“去了陪母后,看着时间还早,就赶过来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守岁。”霍寰正说着,殷缘已经奉上一杯热茶。
木晚晴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霍寰对自己的好,可是她偏偏就是不能接受。
“这时候也不早了,皇上不应该过来,早些回朝龙殿歇息吧。”木晚晴有了逐客的意味。
果真,霍寰一听,脸上的笑容敛去,脸色变得阴沉,其实他是感觉到了,木晚晴对自己依旧是冰冰冷冷的,似乎无论他做了多少的事情,都不能让她高兴一般。
究竟她心里想什么,他真的想进去看一看。
“难道朕就不能在这儿留宿吗?”霍寰的声音有些冰冷,他扣住木晚晴的手,逐渐用力。
木晚晴忍受着疼痛,惊愕地抬眸,如今霍寰做了皇帝,性情便有些阴晴不定了,她有时候都有些拿捏不住。她抿了抿嘴唇,才说道:“臣女不方便。”
她说完之后,便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霍寰一眼。
175、不速之客
“至少你在朕的身边,朕便能安心了。”霍寰轻轻拥住木晚晴,允吸着她身上的芳香。
木晚晴全身像是僵住了一般,本能抗拒霍寰的拥抱,但是霍寰却不让她逃离,霍寰的声音有些沙哑:“朕每晚都睡不好,想着你念着你,生怕你又会出事。朕就是一个不孝子,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父皇,朕的心一直很不安,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朕无法回头……”
这就像是一场杀戮,木晚晴被人护着,可是却没有问过她想要如何,她想要离开这战场,可是她已经伤痕累累,霍寰为她做得更多,她便是亏欠越多,似乎永远都无法偿还。
霍寰每夜都睡不好,她又何尝睡得好。
只是这一切,她都要自己承担着。
“皇上,别想这些了,不如和臣女吃一顿年夜饭吧。”木晚晴只好转移话题,不让霍寰的心情那么压抑。
过了会儿,霍寰才放开木晚晴,虽然那日他醉酒了,记不起来与木晚晴的那亲密的接触,但是他未曾怀疑过,他不是愚笨,在他的心里底处,他有一种潜意识,只要是木晚晴对自己好的,他便全部记着,全部相信。
他拿起银筷子,就给木晚晴夹了菜,说道:“你多吃点。”
木晚晴微微一笑,看得出来,霍寰最开心的事情,便是与她在相处了,木晚晴心思慎密,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提了香寒的婚事:“听说香寒郡主指了郡马,都快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