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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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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走一边对柳叶和大牙说:“对于那个洞口,虽然有句‘虾须蟹眼一莲花’的提示,但是现在的地况已经今非昔比,看不出以前的模样了,在这片大地上没目的去找一个洞口那是痴人说梦,想都不要想。不过刚才通过观察年轮,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能行。”
    大牙和柳叶听我刚开始那么一说难免有些沮丧,但又一听我说有办法,都催着让我快点说,别卖什么关子。
    其实我也不是要卖什么关子,关键是这方法能不能行得通我自己心里也没有谱。年轮显示最初的一百多年里树木生长一直很迅速,年轮间距宽大,应该是以前这里应该有条河,估计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那条河干涸了,从而使这里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水分不足导致五十多年来年轮才变得越来越紧凑。
    而“风水穴”必定藏风聚气,尤其这种莲花**,定有水来环绕,结穴之处,肯定要有水来界脉,如果无水界脉则龙气不止。只要找到当年的这条河的位置,再结合寻**决,我自信多花点时间还可以找到那个**。
    柳叶听我说完后想了想,然后提出了疑问:“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五十年少雨干旱,而五十年前却是雨水充足呢?”
    我看了看柳叶,语气很肯定告诉她,我相信应该有河。因为树根下的石子是卵石而不是山石。山石多棱角,只有河水多年冲刷之后才能形成卵石。这里荒郊野外的,这种卵石肯定不是有人特意撒在这里的,应该是以前有河水在这里经过,这样翻土耕地才弄上来的。
    还有过去这里既然有那么多的狐狸和獾猪,附近肯定有水,这是自然规则,铁打不变。
    何川国那老爷子还没有回来,想想也是,那种拖拉机的最高时速也就是40迈左右,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四五个小时。而何长军看见我们回来了,很是热情,赶忙让我们上炕暖和暖和。
    坐在炕上,我们就随便的瞎聊了起来,聊了一阵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问他:“何大哥,那个狐狸洞沟那片儿以前有没有河啊?”
    何长军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河?没……没听说过。打……打小就……就没看见有……有河。”
    听何长军这么一说,我们三个顿时有点泄气,难不成我推测的这一切都错了?我也都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正在这时,何大娘外屋进来了,可能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瞅了瞅何长军后对我们说:“嗨,他知道个啥,咋没有河呢?我们小时候还在那儿摸过鱼呢。当年他爹年青时经常还能逮着些半斤多沉的白鲢子呢。后来河水就越来越少,最后干洋子了(东北土话:河里没有水了)。”
    这几句话一下子把我们的精神头给提了上来,我们个个眼睛都冒着光,不停的追问当年的情况。这何大娘一说起这过去的事好像也挺有感触,擦了把手后坐在了炕上,跟我们唠了起来。
    据何大娘说,这条小河当年也就是三米多宽,水不深,但很清澈,浅的地方刚没膝盖。应该是现在的“苏招台河”的支流,最后都流到几百米外的偏脸古城那边的主河道里了。解放后开荒种地,没过几年水就慢慢的干了。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一点河道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至于河的位置,何大娘却提到应该是在那片树林往南十多米的地方,因为小时候她们玩水时,都把衣服和鞋放在树林里。
    何大娘又说了很多,不过大多我都没有听清,满脑子都是“偏脸古城”,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就是一震,心里波涛翻涌。回想到在立春家时大仙给的关于黑猫去向的指示,我们一直当成东南方偏脸子村附近,结果找了多少天后却一点影儿都没见到。现在看来,肯定是我们弄错了,根本就不在东南的偏脸子村,而是在西北的偏脸古城附近!
    何大娘看了看时间,就忙着做晚饭去了,我趁着何长军不在屋的工夫,这才对大牙和柳叶说出了我的想法,柳叶和大牙听我说完后一琢磨,也是恍然大悟,不住的点头。
    看来那只黑猫一定就在附近,或许就在偏脸古城。

第一第九十章 头七
    果然直到何大娘做好了饭菜,何川国老爷子才开着拖拉机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连带着把那只大木箱子也用车给拉了回来,说是明天找村里人帮忙给埋了。在农村,生老病死都是一等一的大事,马虎不得,而其中的生与死则看得更重一些,叶落归根,死后只有埋到自家的坟地里才会在阴间过得安宁。
    席间,何大爷一个劲给我和大牙倒酒,这何大爷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我们报信儿这事对于何大爷一家来说那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口口声声叫我们恩人,弄得我们一时之间都不知所措,还是大牙能白话,一阵忽悠,三劝两劝,硬把那老爷子给忽悠的喝多了,直接放下碗筷就去睡觉了。
    何长军那汉子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酒量还不如我和大牙,喝了一点就红头涨脸了,本来说话就不利索,现在更是嘎巴半天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逗得我们也是哈哈大笑。接触时间长了,也就不太生分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多岁了还打着光棍,看这家子过得也不像是困难户,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询问。
    何大爷家只有两个屋子,一个东屋一个西屋,晚上安排睡觉时有些犯难,依何大娘的意思是让柳叶和她去西屋睡,而我们四个男的住在东屋。但是柳叶一个劲的冲我偷偷的使眼色,看得出来她不想和那大婶一起住。我只好扯了个谎,说是柳叶是我媳妇,大牙是我小舅子,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费事。
    何大娘看了看我们,好像有些不相信,但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把我们带到了西屋,帮着往这屋里抱过来一些被褥和枕头。
    等到一切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农村睡觉都早,不大一会,东屋的灯就灭了。
    大牙瞅了瞅我:“姐夫,咱们咋睡啊?你和我姐睡哪边?炕头还是炕稍啊?”
    没等我说话,柳叶杏眼一瞪:“大牙,你是不是活腻味了?用不用姐姐给你捏几下?”
    大牙身子不由的一抖,接着不怀好意思的看了看柳叶和我后,猥琐的笑了笑,冲柳叶说:“妹子,咱动口不动手,你选吧,你是睡我边上,还是睡来亮边上,还是睡我俩当间,我无所谓啊,咱不挑。”
    听大牙还这么说,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晕了,眼睛一闭,实在不忍心去看,心里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刚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一连串的惨叫,估计大牙的身上肯定又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我赶紧冲他们“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惊动了东屋的何大爷一家。然后看了看这铺炕,瞅了瞅大牙,看了看柳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毕竟无论怎么安排,势必要有一个人挨着柳叶睡,虽然说是这个年代早就没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让人有些头疼。
    沉默了一阵,柳叶冲大牙摆了摆手,让大牙去炕稍去睡,说是她怕冷,要睡炕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睡在炕头,我睡中间,大牙睡炕稍。大牙揉着刚才被柳叶掐疼的胳膊直接去了炕稍,我瞅了瞅柳叶,看了看大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喊了一声:“关灯,睡觉!”
    说完后,灯就灭了,我直挺挺的躺在被窝里,动也不敢动。谁也没有说话,这种气氛有些尴尬。
    我尽量的往大牙那边挤了挤,闭着眼睛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大牙沉重的呼吸声,估计是睡着了。旁边的柳叶那边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喘气的动静都感觉不到。我翻了个身,数完了星星就数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感觉刚刚才睡着,就觉得旁边有人推我,一下子把我给惊醒了,身子一激灵,差点就喊出声来,意识到是旁边的柳叶推我时,才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
    这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为什么把我摇醒呢?莫非是?脑袋里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在心里自己鄙视了自己一下,难道是和大牙呆久了,思想有些龌龊了?
    柳叶见我醒了,好像很不好意思,小声的对我说:“胡哥,你能陪我出去一下吗?”
    我刚想问为什么深更半夜拉我出去,突然意识到可能是她内急,自己又不敢出去,这才不好意思的叫醒我,幸好我没有冒失的问人家原因,否则非得弄个红头胀脸的,虽然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不过那也够尴尬的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抓起脚下的衣服就套了起来,柳叶也把外衣披上,我们俩脚前脚后的拉开屋门,推开房门后走了出去。
    惨淡的月光,周遭一切笼罩上淡蓝的影子,看在眼里感觉有些凄切。夜里的景象与白天好像大不一样,看着有些模糊、空幻,到处都是一片宁静,这宁静有如死亡一般,给人一种无休止的安宁。院子正中就是何大爷的拖拉机,想到车上装的骨骸,有些不寒而栗。
    厕所在院子外的柴禾垛旁边,我走在前面轻轻的把大门打开,柳叶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一声不吱,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把我拉起来带她去厕所。
    我站在不远处等着她,工夫不大,柳叶抱着肩膀走了过来,冲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似乎想要说起什么话,但是摇摇头,又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她好像有些冷,就赶紧带他往回走,可是刚走到院门口,突然看见院子里竟然一动不动的站着个人,吓得我差点就坐在地上,赶紧一把拉住柳叶,捂住柳叶的嘴,拉着柳叶就躲在了木栅栏的后面,透过栅栏的缝隙,往里张望着。
    柳叶明显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的小声问我:“那人是谁啊?会不会是小偷?”
    我也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也是吓得心惊肉跳,听柳叶问我话,我冲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屏气敛息。柳叶一捂嘴,不吱声了,和我一起张望。
    只见院子里的那个人,身材中等,有些驼背,一直背朝着我们,面向着屋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我看了半天,觉得不像是小偷,小偷一般都是提前踩好点,迅速下手。不会这样冒冒失失的进来,明目张胆的站在路中间踅摸吧?难道小偷也迷路了?这不是开玩笑嘛!
    仔细看那身形应该是个老头,难不成是何大爷出来解手?心中正在狐疑着,就见那黑影慢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向我们这边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时冷月斜照,我们瞧得是清清楚楚,只见那人穿着八十年代的那种老式的中山装,脚下似乎轻飘飘的,再往脸上一看,顿时吓得我们是魂飞天外,差点就直接昏过去了,柳叶吓得紧紧的咬着牙齿,用手死死的搂着我的胳膊,脸色比月亮还白。
    何天城!
    茅草屋中不仅一次的见到过,现在好端端的站在离我们十多米外,似乎知道我和柳叶的存在,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阵,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像是在笑,可是这种笑却让人心惊胆寒。
    真是活见鬼了,何天城死了四十多年了,为什么又在此显形了呢?是找我们来的还是找何川国呢?难道这就是冤鬼索命?一下子,我的脑袋里就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各样的想法乱七八糟的堆在了一起。
    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何天城虽然死了四十年,但是魂魄一直被禁锢在那间草屋子里,直到立春拘魂、阴鳌消失、黑猫失踪后,他的魂魄才离开了体内,虽然死了四十年,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才只是死了几天而矣。算了算一下立春拘魂到现在,我不禁有些胆战心寒,刚好七天,正是“头七”,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回魂夜”。。
    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人死后魂魄会到处飘荡,魂魄会于“头七”子时准时返家,家人应在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便须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我把柳叶挡在了我的身后,柳叶这时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浑身抖成一团。我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家伙,不知道这何天城的鬼魂对我们是否有敌意,但是小心起见,总得提防着点。可是半夜出来也没想到这种事,能用的东西都在背包里,现在真是两手空空,实在不行只能咬破舌尖,唾它一口“真阳涎”了。
    我正在想着对策的时候,房门突然的被从里面推开了,只见大牙睡眼惺松的出来了,头不抬眼不睁的冲着那何天城的鬼影就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唉,我说来亮,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上这儿来站着干嘛啊?装鬼啊?”

第一第九十一章 鬼掐脖
    一看见大牙推门出来,我就暗叫不好。[]
    再一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把鬼影认成了我,还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把我都吓傻了,还没有见过有人撞鬼撞得如此镇定,谈笑风生的。
    等我意识到不好时,那边的大牙已经走到了何天城的背后,一抬手拍了拍鬼影的肩膀,那只手竟然从身体上直接划了过去,把大牙弄得一趔趄,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大牙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鬼影,这才意识到前面站着的根本就不是我,一时愣在了那里。
    我赶紧跑出来冲大牙摆手,示意大牙快点闪开。然后乍着胆子对着那鬼影抱了抱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很尊敬的说:“何老爷子,我们又见面了,我们无意打扰您,也没有什么恶意,话说回来也是我们把您从茅草屋中解救出来的。可是人鬼殊途,各走各路,希望您来世能投胎个好人家,别再受罪了,这里已经不再属于您了,也别有啥舍不得了,早些上路吧。”
    神神叨叨的念叨完后,我抬起头来再看时,那鬼影竟然消失不见了,我不由得回头看了看柳叶,只见柳叶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根本没有看清那鬼影是怎么消失的。大牙这时也醒过神来,挠着后脑勺,一脸的问号,不明白刚才到底是不是幻觉。
    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管怎样,今天都是何天城的回魂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让这老爷子喝口水再上路吧。打定主意,我让大牙看着点柳叶,自己则小心的进屋,舀了一碗水出来,本来这水是要放在白布上的,可是现在也没有那个条件去找白布,只好把装水的碗直接放在雪地上,然后退到大牙他们旁边,摆了摆手,我们轻轻的退出了院子。
    在农村,头七回魂夜的晚上,家里的人要事先准备好七米左右的白布,从屋顶的烟囱处拉下来,一直扯到院子里面。烟囱一头的白布上会准备好一碗水,让死者的魂魄归来后进家先喝一口水,然后在院子里准备一些吃的,一般魂魄回来的时候会起一阵风,白布会有节奏的抖动,大多数时候正常死亡后的魂魄不会显形,但是一般横死或是冤死的魂魄则可能显形成鬼体。
    退到大门后,我们透过缝隙借着月光往那边张望着,院子里一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死一般的静,让人感觉有些瘮得慌,突然就看到那只装水的碗晃动了几下,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看得十分清楚,这下子看得我们都是目瞪口呆,就像做梦一样。
    这时院里突然起了一股旋风,围着院子转了好几圈,就在马上要消失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闪电一样的冲进了旋风之中,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借着夜幕的掩护,又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嗖”地一下隐在了夜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些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们根本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眨眼的工夫,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心里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拉着大牙和柳叶准备回屋,可是突然发现四周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院子里就像被罩上了一层黑布,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意识到不好,赶紧拉着大牙和柳叶就往大门外跑,大牙和柳叶也来不及问我原因,都跟在我后面拼命的跑。可是跑出去不到一百米,我就停下来了,心里就是一凉。回头看了看紧跟在我后边的大牙和柳叶,他们见我突然又不跑了,都莫名其妙的的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气喘吁吁的告诉他们,刚才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刚才院子起的那股旋风应该就是何天城的鬼魂要离开时形成的,而窜出的那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成了精的畜牲,吞了何天城的魂魄,这畜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成了精,不知道是不是冲咱们来的,还是冲那何天城的鬼魂来的。只不过刚才看情形不妙,情急之下这才跑了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八成是来者不善。
    我这么一说,大牙和柳叶四外看了看,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时的天已经像是被墨汁染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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