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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赫蒂…特纳,请容许我为您介绍,这位是坎伯兰,光之精灵,神坛备选祭司,未来大祭司的继承者。”
梅伊首先选择向赫蒂介绍坎伯兰,如此顺序显示出赫蒂的身份之尊贵更胜坎伯兰。
继而,在坎伯兰一脸狐疑之际,梅伊则向坎伯兰介绍赫蒂:“坎伯兰,这位是尊贵的赫蒂…特纳,新生世界树的守护者与代言人——初代之神。”
此言一出,赫蒂分明看到坎伯兰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崩溃一般的神情!
只不过,这样的神情即闪而逝,快得令人误以为错觉,继而,却见坎伯兰屈膝欠身行礼,以下位者的姿态向赫蒂致敬——只是,或许是坎伯兰之前给人的印象太过傲慢,又或者他原本就傲骨难驯,纵然是如此放低姿态,却是气势依旧,一点也不令人觉得他在示弱!(未完待续。。)
245
自经历了一个特别长的白昼之后,再历经了一个特别长的夜晚,赫蒂这才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感知到精灵王国与她惯常所知世界的差异。
然而,分明是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却不知为何会有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差距?
这实在是一个千古未解的疑难——至少,自人类有记录以来,没有人能够对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甚至是一向最通知大自然的精灵也对此毫无解释,只能托词于是天神的安排。
夜色再是漫长,也终究有逐渐过去的时候,当天蒙蒙发亮之际,远方的天空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深蓝色丝绒,透着浅淡的光,望之可亲可爱。
虽然天光未明,但是,林间却并不是一派黑暗,枝底丛间,生长着一朵朵小而玲珑可爱的灯笼花,低垂的花苞只在夜间开放,每一朵小花里头仿佛都住着一只发光的小精灵,照亮林间。
幽幽的光柔和而清朗,好似十五月明时洒落在湖上的粼粼波光,美得娴静淡雅,令人见之忘俗。
极偶尔的时候,才听得远方天际传来一声低低的“咕咕”或“啾啾”鸟鸣,听着好似是某只鸟儿在说梦话一般,于寂静间,更显空幽。
行走在这样的环境里,无论是精灵还是人类,抑或是其他种族,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心神清明安定,就算是需要说话,也会极力压低声音,轻轻地、柔柔地、低低地。有如晨风私语。
“前方右拐便可见神坛,每日日出前,山间能量交替。神坛大门才因时而启,”女祭司梅伊提灯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一路引行,并不回首,却是轻声低语地解释着。
梅伊手中的灯是一盏石灯,八角造型,方方正正。青灰色的石质外观凹凸不平,显然没有进行更细致的打磨加工,更不用说进行什么更细致的装饰——这样的设计显然与精灵追求精致完美的审美观大相径庭。由此,赫蒂不免对这盏灯多看了几眼。
梅伊拐弯顿步回首示意的时候,正刚好,赫蒂的目光也正落在这盏石灯上。她脸上的好奇之色。正好被梅伊看了个正着。
为此,梅伊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释,也不询问,只是径自带路,引着赫蒂一行人,继续向前。
经过这道弯,向前大约十一二米左右。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片静湖徜徉在林海环抱之间。湖面清静如境,在四方泛着微光的灯笼花的映衬下,湖中星光点点,仿佛是整个银河倾倒进这片湖泊之中,越显神秘而迷离。
眼见梅伊与其他几位护送的精灵在此停步,赫蒂等人才意识到,眼前的情景便是精灵们一贯所谓的神坛——精灵的信仰之神,孕育之神,精灵们守护的世界树,“母树”所在的神坛。
既然名为“坛”,那么,最起码得有个近似建筑物的存在吧?
又或者,此地既与“母树”相关,此行众人中,无论是赫蒂、塞缪尔,抑或是奥诺雷,都与世界树颇有渊源,按理应该能够感应“母树”的存在?
可是,没有,没有建筑物,没有神坛;没有感应,更没有“母树”。
那么,这难道只是一个玩笑?
或者,这是另有玄机?
静默的猜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是否是赫蒂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时间流速却又仿佛回到了与她在人类帝国生活时所认知的一般,以着赫蒂一惯熟悉的速度均速流逝。
也不知等了多久,或是漫长,或只是须臾——等待是如此折磨人,令人常惴惴不安——突然间,平静的湖面上便出现了异于寻常的变化,先只是一道微光从湖底升腾而起,继而,无数光之粒子破湖而出,在空中飞舞着、交缠着、冲撞着,或快或慢,或强或弱……
这倒像是一场微光的盛大集体舞会,无声却震撼。
“门要开了,”梅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她的说话声似是某种开关,无数光华旋舞间,仿佛蕴藏着某种天地至理,光华或聚或散,像是时刻在运动一般。
赫蒂盯着空中的光华流转,最初没看出什么门道来,随着光华的流转渐缓渐柔,慢慢地,她似乎捕捉到了些许信息,直到梅伊突然道一声“门开了”,赫蒂才恍然大悟——湖面上空的那片光华运转画面,竟与她在世界树传承中看到的一种极古老的魔法蓄能的方法十分类似!
终究,门是要开的,赶在太阳跃出太平线的前一刻,湖上的光华终于汇聚成一条光之桥,于半空中缓缓垂落在众人脚前,薄薄的浅光看起来如此之脆弱,仿佛用一根手指头就会把它戳破。
但是,就是这样一座光之桥才足以引领人们进入属于“母树”的领域,属于精灵们的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
依旧是梅伊引路,石灯轻提,纵使梅伊一路走动,它却牢牢守望在梅伊身边,纹丝不动。
湖面有界,光之桥却无限,走在其间,但见左右蒙蒙雾起,桥下湖面生辉,看模样,他们似乎仍在湖面之上,然而,实际上,他们却已经上桥走了最起码有一个小时了!
以他们的脚程来说,一个小时的行走,就算没能从湖泊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最起码,也应该能够从天光微熹走到太阳初升吧!
所以,其实,当他们跨上光之桥的时候,竟也已经脱离了他们之前所在的空间,走进了另一个神奇的未知空间。
石灯的光在此时成了最后的光源,微微跳跃的火苗在石槽间缓缓燃烧着,虽只是不到鸡蛋大的一团火,却足以照亮众人身前、身后的百米距离,以此,令人安心。
赫蒂默默地距离在梅伊的背后,看似耐性十足,心中却忍不住吐槽这名精灵大祭司的架子真大……
又是因为梅伊的一声招呼,众人才见到走了快两个小时还没看到终点的光之桥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正待欢呼雀跃之际,梅伊与几位精灵护卫却是停下了脚步,精灵女祭司向赫蒂微微欠了欠身,递上石灯道:“尊贵的赫蒂…特纳,接下来的路,只能由您独自前行,我等未经召唤,不得近前。”
说着,梅伊顿了顿,转头看了看塞缪尔和奥诺雷,目光在后者身上稍略而过,却在前者身上多停留了一小会儿,而后,这位女祭司才补充了一句道:“塞缪尔…奥尔塔科什也可同行——只是,那会十分辛苦。”
塞缪尔闻言,没有犹豫,便已向前一步,接过石灯——触手的瞬间,石灯猛然一沉,塞缪尔只觉自己的手上仿佛坠了一件千斤垂负,而不仅仅只是一盏不到半臂长的八角石灯。
悄而缓地呼出一口气去,塞缪尔绷紧肌肉,拎着这盏石灯,便向前走。
赫蒂转身叮嘱了奥诺雷几句,又向梅伊行了一个谢礼,这才随同塞缪尔身后,脚步轻快地一路向前。
奥诺雷看了看赫蒂和塞缪尔,再看了看梅伊,抬脚向前,略一试探——眼见梅伊等精灵并未阻止,他便在立稳之时,再行抬脚向前……
“噗”得一声闷响,奥诺雷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墙,牢牢将他挡在外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蒂和塞缪尔向光之桥的终点缓缓而行……
……
赫蒂和塞缪尔在石灯光线的领引下,一路前行,不过几步路过后,再回首,却是已经再也看不见奥诺雷与精灵们的身影。
“这里有古怪,”赫蒂嘟囔着说道,“我没察觉到魔法的痕迹,也没感受到世界树的存在——所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塞缪尔耳听赫蒂的声音,却是不能言语,他全身的力量都用在脚上,一步一步,必须抬得极稳,落得极准,才能保他安全无虑——此时此刻,他才真切感受到梅伊所谓的“辛苦”究竟得是多么辛苦!
赫蒂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却不见塞缪尔出声,这才发觉他的不对劲,两步上前,赶超到塞缪尔身前,侧首看了看他的模样,终究是发现了他的勉力而行。
为此,赫蒂轻嗔一声道:“哎呀,你怎么会这么辛苦!?呐,要不,灯还是我来提吧——看你的手,好像特别重的样子?”
赫蒂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试探石灯,却没料想,她只是轻轻一捉一拉,石灯竟轻轻巧巧地从塞缪尔手上过到了赫蒂指间!
“咦!?它不重啊,”赫蒂微讶,指间一转,十分轻松地将石灯转了一圈,嘀溜溜,显得格外轻巧可爱。
石灯转手,塞缪尔的负担却并没有轻上多少,他原地站住,用手帕擦了擦额际的汗,再揉了揉之前提灯的手,然后看着赫蒂手中异常轻盈的石灯,若有所思道:“这条路,应该是为与世界树结缘的人准备的。”
如此一言,赫蒂之才明白塞缪尔此时的辛苦与自己此时的轻松——塞缪尔与世界树之间的联系颇为微弱,而与塞缪尔相比,赫蒂的联系却是异常紧密,他们两人间的差距,有如小溪与大海之间的差异!(未完待续。。)
246
一条路走得辛苦万分,却总有走到头的时候,拱形的桥有如一道彩虹,轻盈盈地落在一处白雾弥漫的地方,石灯所照见的地方,只见一樽石质圆台孤立,青灰的石质却与石灯相近,圆台上有一个八边形的凹槽,大小与石灯相类,显见是为石灯所准备。
赫蒂与塞缪尔在圆台前站定,却并不忙着进行下一步——赫蒂提着灯打量四周,一边警惕着,一边等待塞缪尔的喘息暂歇。
直到塞缪尔道了一声“好了”,赫蒂这才转过头来,以目示意,无声相询。
塞缪尔见状再次颌首,虽然面色依旧有些发白,却仍然坚持说道:“我已经调整好了,你可以放心动手。”
赫蒂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塞缪尔不是在逞强,这才向前一步,将手中的石灯安放在石质圆台上——
正如两人所猜,这盏石灯既是引路之物,又是开启神坛的钥匙!
当石灯与圆台合缝相触的刹那,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圆台上升腾而起,引得四周白雾越发激荡起来,只顷刻间,白光与白雾混成一团,将赫蒂与塞缪尔同时淹没!
失重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好似从高楼向下一纵,在经历了瞬间的强烈下坠之后,却无声无息地安全落地,丝毫无伤。
只不过,眼睛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恢复功能,反倒是身体的其它感观更早将周围环境的变化反馈回来——首先是足下的绵软土地,继而是带着淡淡花香拂面而过的轻风。以及随着轻风偶尔触及手部的软草;再接着,便是耳听阵阵鸟鸣,婉转相呈、雀跃而欢快、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他们这是已经到了精灵王国的神坛了吗?
赫蒂如是一想,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复杂心绪,全身的肌肉便不自觉地紧张了一番。
几乎是在赫蒂感到紧张的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人轻轻地握紧,用力柔和,动作却是十分坚定,像是一种无声的支持。令赫蒂有一种战友在伴的安定感!
是的,她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塞缪尔陪着她一起面对眼前的未知。
……
随着五感的逐渐清晰,眼睛也终于开始发挥作用,让赫蒂和塞缪尔得以看清眼前的情景——
巨木擎天!
每一株完全成长的世界树都是如此之生机勃然,又都是如此地壮美非常。已经不是任何言语与文字所能形容的壮丽。
然而。当眼睛能视物之后,赫蒂和塞缪尔却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眼前这一切的不对劲——
“这是幻境?”
赫蒂揉揉眼,有点不太相信自己所触、所闻、所感的这一切居然是个幻境!
可是,擎天巨木之前的那位老者却是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说道:“初代的眼力非同凡响——自我继任大祭司以来,一眼道破眼前幻境的,您还是第一人。”
老者说着,向前踏出一步。两人眼前的画面一时变化,由春景转而夏景。浓郁的绿意中生长出各种各样的大花小花,引来无数蜂舞蝶飞。
由此,幻境在春夏秋冬四季之间交替呈现,形成一个轮回,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虽然细节上偶有不同,但整体呈现的韵味却是丝毫不差。
满堂之间只有这一位老者,再加上他之前的自述,除了脑子不正常的人以外,没有人会猜不出他的身份——精灵王国的大祭司,亦即也是高原精灵此任族长的亲叔叔!
双方互相行礼,算是彼此厮见,起身之后,赫蒂便单刀直入地问道:“听说您昨天突然心生感应,前来问询母树——不知您是否如愿?”
精灵大祭司闻言,却是苦笑一叹,摇头道:“依然不能找到更准确的位置,不过,至少可以判定的是,他还活着——这就已经是一个莫大的好消息。”
赫蒂闻言,与塞缪尔对看一眼后,从对方的脸中看到了与自己心念相仿的“略松一口气”的神态——只要人还活着,那就事有可为,要不然,他们此行的身份与行动便就显得太过尴尬了!
赫蒂身前一步,将来程途中,自己心下预计的一些施救方案提出来,与精灵大祭司商讨,希望错助他的见识与所知,为自己总结一个更有利的计划。
然而,当赫蒂把这些一套又一套的计划逐一说出之后,精灵大祭司却是苦笑摇头道:“请恕我们无能,族长失踪地附近的能量场非常奇特,我们虽然一直锲而不舍地派人前去探查情况,但是,真正的所知却是少得可怜,无法为你们提供更多的帮助。”
赫蒂闻言,微微一怔,再次转头望了望塞缪尔,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为此,赫蒂微微眯了眯眼,在心底计上一笑,只等着“秋后算总账”。
不过,精灵大祭司却并不是只浪得虚名之辈,更不会无缘无故地请了赫蒂和塞缪尔如此辛苦地走到神坛,所以,在一时沮丧之后,精灵大祭司振作了精神,对两人说道:“在我祈祷之时,母树感应到你们的到来,它希望能够见见你们——如果你们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呼唤母树,它就在这里,它无处不在,只要你们放开心扉,就可以感应到它的存在。”
说完话,精灵大祭司自个儿便首先随意坐下,闭眼合目,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无视了赫蒂与塞缪尔!
“世界树怎么都爱用这一招啊……”赫蒂对着塞缪尔嘟囔了两句,声音不大不小,竟也不担心会被精灵大祭司听了去。
只是,嘀咕归嘀咕,应该履行的礼敬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为此,赫蒂难得规矩地向大祭司的方向行了一个谢礼,然后,拉着塞缪尔,也随精灵大祭司那般坐定,闭眼,似是晕睡,又似当真是在思索——或是在与世界树生出某种神奇的联系?
只不过,这一切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了,便是被称为母树代言人的精灵大祭司也无法窥知这种精神层面上的交流与联系!
一行三人,两个人类一名精灵便就这样古里古怪地默坐着,任凭时间流逝,任凭天光由明转暗,再由暗转明,当他们再次睁开眼之时,整个天地却又是一番变换,不再是那看似华美却虚实难分的假象,而是实实在在的自然风光。
赫蒂正发怔呢,塞缪尔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定在她周围,警惕地看着四下——看那模样,他显然是在为她进行守护。
“这里是哪儿,我们怎么这就出来了?”赫蒂想要站起身,可是,才一动,便觉手脚麻木,并且还酸痒难耐,明显是同一个姿态维持太久的结果。
塞缪尔一把扶住她的背,帮着赫蒂将手脚摆正,亲自动手按摩,一边说道:“这是神木山,我们又回来了。”
赫蒂被手手脚脚上的酸痒折磨得无心他顾,唉唉叫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塞缪尔说的话,一时停了哀叫,转而大声讶道:“神木山?我们怎么就又回来了?大祭司呢,怎么不见大祭司!?”
赫蒂左右看着,不仅在根据熟悉的植被环境判断他们此时的方位,同时,也在寻找精灵大祭司——她还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呢!
“大祭司比你早醒,梅伊带着几名祭司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