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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才让赫蒂的伤势有所缓解,要不然,那可不是只躺上半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抱着小冰息兽,抬脚出门,揭开那层布门,抬眼便可见前方高耸的雪山之峰——雪山总是立在那儿,高大地仿佛不断地生长一般,便纵然已经走了这么多天,但是,雪山的高大却似乎始终不变,要不是克鲁尼等人百般确认他们马上就要进入圣地,恐怕,赫蒂还会误以为他们只是在原地踏步绕圈呢。
抬头望着远山,赫蒂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白雾飘飞到空中,再缓缓散开。
“你醒了,”塞缪尔的声音从左边冒了出来,赫蒂转头望去,也不知他何时就走到帐篷边的——或是,他原本就在那儿。
“啊,醒了,感觉挺好,没有什么后遗症,”赫蒂微微一笑,并没有将图尔朵拉的事情迁怒到塞缪尔身上。
倒是塞缪尔沉默数秒后,提出道歉道:“很抱歉让你受到攻击——我以后会让人看好图尔朵拉,不会再发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嗯,这样最好,”赫蒂重重点头,“那家伙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时不时就要发作一下,真让人受不了——话说,他们都是那样的吗,我是说,奥古斯都,图尔朵拉他们……”
塞缪尔失笑一声,说道:“差不多——有些人比他们好一些,有些人比他们更差一些……也许,以后,你也会有机会接触到的。”
“算了吧!”赫蒂猛摇头,“这些极品还是留着给你们享受吧,我可消受不起!”
塞缪尔这下更是笑得开怀,只为赫蒂那句无比贴切的形容——极品,是啊,那一族中,不正是个个极品吗?rs
178 入口
也不知道塞缪尔是如何操作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图尔朵拉果然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赫蒂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样的情况令她觉得好受许多,不过两天时间,心大的赫蒂便把图尔朵拉,以及之前的那番冲突抛在了脑后。
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时间在消磨记忆,更主要的原因在于,新事件的发生,新刺激的出现令赫蒂无暇再去理会图尔朵拉——毕竟,图尔朵拉再如何不凡,未来也不一定会出现在赫蒂的生活中,但是,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个新事件,却有可能直接影响赫蒂的生活。
不仅是当下的生活,更包括未来。
事情要从他们真正深入到圣地入口的时候说起——经过极长一段时间的艰苦跋涉,狩猎会中仅存的队伍终于都在圣地入口处汇聚,人类与蛮人壁垒分明地占据着入口的东面和北面,与此同时,无论是人类之中,还是蛮人之中,都是各有各的小队伍,无论是种族之间,还是各个小队伍之间,都是剑拔弩张之姿。
从进入这片冰雪之森开始,所有人似乎都在向往着这片圣地,按照人们惯有的想象,雪山圣地应该是一片无比圣洁之地,就算是它的入口也必然应该是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
但是,真正看到这处入口的时候,十有八|九便因此而失望,因为,这里不过只是一颗枯死的大树倒塌下来之后,树干形成的拱门形状。
粗壮的树干最细的地方都超过了直径一米,最粗的地方根本无法用目测估量,枯树不仅粗壮,而且高大,如果它还活着的时候,必然是高耸入云,只不过,它现在死了,倒弯于地之后,形成的拱门最起码也有数百米之高。
枯树拱门就这样孤零零地屹立在冰雪天地之间,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从背面看,都只能看到拱门之中有一片有如水瀑一般的事物。
各支狩猎队并没有急着进入圣地,而是在枯树拱门边驻扎下来,每天派出人马围着拱门转了一圈又一图,却不见有一人提前行动,进入圣地。
赫蒂见状,不理解地问向塞缪尔:“这入口是怎么回事,大家在等什么——难道开门还有时间限制吗?”
“并无时间限制,什么时间进去都可以,”塞缪尔淡淡回了这么一句。
赫蒂闻言,瞟了两眼他的表情,撇撇嘴,表示不住——这么一段时间来的相处,她已经可以从塞缪尔的一些微妙的表情,以及遣词用句的习惯中看出他的话意。
显然,塞缪尔的回答有所收敛。
果然,塞缪尔见赫蒂不上钩,便继续把下半句补上:“只不过,进去之后,究竟走向何方,那就要看盖雅女神保佑了。”
赫蒂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斜睨了塞缪尔一眼,像是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藏着话呢。
赫蒂对塞缪尔熟悉若此,塞缪尔不是个迟钝人,自然也对赫蒂的诸多动作与表情有所了解,故而微微一笑道:“据说,盖雅女神喜欢女性——也许,有你领路的话,我们就不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赫蒂又哪里这么容易上当,朝天翻了一个白眼道:“算了吧,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命,试试便试试,反正生死自有自己负责,如今带了这么多人——哪里有让别人无辜送死的道理?”
塞缪尔闻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时间,略显惆怅模样。
赫蒂倒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塞缪尔,只觉有些寒毛直立的感觉,搓了搓手臂,她远远让过,走到克鲁尼身边,问道:“克鲁尼,什么时候才是进门的好时机啊——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的吧,你看,已经有不少等得不耐烦了。”
克鲁尼正在雕一件手玩把件,使用的是冰雪之森中特有的暖木,6级魔植精华,触手温润,常年佩之对身体极佳,从他雕刻的模样来看,这显然是为女性准备的。
听到赫蒂的问话,克鲁尼头也没抬,说道:“依你所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怕他们做什么——这段时间都是进行恢复性训练,刑子们恐怕都憋坏了,能打一场也好,就当是进入圣地前的热身活动。”
赫蒂闻言,眨眨眼,小心翼翼问道:“克鲁尼,你该不会已经让人去偷袭了吧!?”
克鲁尼这回总算是抬头了,并且,还对着赫蒂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
赫蒂见状,木着脸,面无更情地呆站数秒,这才赞了一句道:“好吧,你果然是‘狡狐’,难怪我们遇上的狩猎队中,十有八|九都对你态度不爽!”
克鲁尼神秘一笑,也不辩解,低下头继续打磨手中的暖木,点点木屑飞扬,渐渐在雪白的地面上洒上一层淡淡的血红色彩,似乎在暗示着那些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
赫蒂带着一种既好奇又惴惴不安的心态度过了一个差点就失眠的夜晚,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果断发现“绕树作圆周活动”的队伍少了一只!
所有的狩猎队都知道,不能在圣地的附近出现流血事件,而且,昨晚又是一夜安静,那么,克鲁尼究竟是如何黑掉一只队伍的呢,又或许,究竟是不是克鲁尼发动的攻击呢!?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赫蒂开始了“持续观察枯树拱门”的又一天——事实上,主要是端着一把木凳子,坐在拱门前发呆而已……
盯着拱门中间有如流水一般银亮,并且不断在自上而下,自下而上运动的神秘事物,赫蒂的心思已经飘离了这片森林,甚至飘离了北方大地,回到了温暖湿润的南方,回到了她的老家。
她在想,不知道海族是否安定了,是否会被人类发现;
她在想,特纳子爵的病情是否得到控制了,她又将如何收集对治疗特纳子爵病情有益的材料;
她在想,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是不是要给她找个继父了,更不知道,维尔莉特和米娅现在是否在暴风堡,又将是什么样的心情?
思绪翩飞,一会儿北,一会儿南,却总是离着她所关心的人不远。
正想着,不知怎么地,赫蒂突然觉得眼前亮光一闪,竟是浮现起一个熟悉的身影——维尔莉特!
赫蒂惊地跳起身,忍不住向前冲了几步,然后定定盯着枯树拱门中间的那些银白事物——它们此时便有如一个屏幕,正在“放映”着赫蒂最关心的内容!
维尔莉特,那是一身青衫的维尔莉特!
她似乎在逛街,背景是热闹的街市,不时有帝国战士与她擦肩而过,陪伴在她身边的是米娅——显然,她们俩在暴风堡碰头了。
赫蒂紧紧地盯着“水幕”,生怕漏看一秒——虽然她心中忍不住猜测这些是幻象,却依旧不舍得眨眼。
维尔莉特瘦了,黑了,少了几分原本的文弱与飘逸,但却变得更加坚强,像是从一株需要依附别人生长的菟丝花变成了一棵坚强的大树——虽然,在此之前,维尔莉特原本就十分坚强独立,但是,她的气质却并不如此外显,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她成长的事情令人吃惊,同时,也令人心疼。
赫蒂的动作与神态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不少人已经移动步伐,靠近枯树拱门,试图找到如此吸引赫蒂的事物所在,与此同时,也有人误会了,将赫蒂的行为与“开门时机”联系在一起,正蠢蠢欲动地想在第一时间闯入圣地。
塞缪尔见状,使了个眼色,让战士们保持戒备,而他则漫步上前,轻拍赫蒂的背,惊醒了她。
赫蒂被惊吓得小跳一下,这才醒过神来——这一时刻,影像什么的不再存在,而赫蒂的视线中,拱门之中的“水瀑”已经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通道入口!
赫蒂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将自己的目光从拱门处收回,状似无事般抹了抹鬓边,随着塞缪尔走向他们的驻地——短短不到百米的距离中,两人走得极慢,因为,每一步,他们都承受着来自其它几十支队伍,几百号人的强烈关注,那种视觉的压力令人举步维艰。
道路再远也有走完的时候,赫蒂在塞缪尔的护持下终于走进战士们之间,在避开那些视线的同时,赫蒂弯腰曲腿,忍不住长长喘息几声,像是终于从牢狱中脱离出来一般。
喘完气,不待塞缪尔询问,赫蒂便伸手打了个手势,塞缪尔会意地连续发布一系列命令,让全员地就驻扎准备晚饭,一时间,整个营地陷入正常的忙碌状态。
正常得好似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赫蒂慢条斯理地整一整头发与衣物,慢慢地走进自己的帐篷。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名面目木讷的普通战士给赫蒂送来了晚餐,赫蒂在递还托盘的时候,指尖特意在托盘中间点了两下,而后目送人远去。
大口吃着热腾腾的食物,赫蒂明白,消息已经传递给塞缪尔了,以他惯有的效率,也许,今夜,他们就会有所行动,所以,此时她必须积蓄好一切力量,准备大干了场!rs
179 前进
黑暗的虚空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看似无垠的黑暗中,只有一块接一块的石板扭曲着连成一条宽阔的道路,以供通行,有的石板极宽大,长几十米,宽几十米,上置千人万人也不嫌拥挤,而有的石板却是极狭窄,仅容一人勉强通行。
石板与石板之间的连接也是各有其异,有的是彼此交叠,形成类似阶梯状的通路;有的则是彼此稍离,露出深不见底的虚空。
不同的平板有如一个个分离的小世界,自有各种奇妙的自然形态,有的呈现一派雨林景象,有的则是炎热干燥有如沙漠一般,谁也无法明白,它们究竟是如何在这样奇妙的空间里,展示出如此形态,人们置身其中,自然能感受到景象所展示的气象——虽然,在这里,看不到阳光,更感受不到微风,但是,无论冷暖,都是自然而然,便纵是植物、岩石、沙漠、水源等等诸物也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此时身处其中的人们无暇欣赏这样的奇观,因为,他们正忙着彼此争斗——魔法的光芒在虚空之中彼此投掷,有的落进虚空之中,悄然消逝,有的落进人群之中,死伤一片,有的落进平板所呈现的小世界之上,造成的损伤也有中真实世界中的情景一般。
除了魔法与魔法的对抗,并没有什么短兵接触的情况,因为,不同的队伍被分散在不同的平板上,目前为止,战斗的各方还没有找到通往他人平板上的道路。
赫蒂一伙人并没有恋战,而是且走且退,慢慢地退到对方攻击不到的位置,这才坐下来稍加休整——他们落脚的位置是一个森林系统的平台,整个平台并不算太大,与下一个平台的衔接方式正恰好是彼此交叠,重叠的地方高达十余米,由下向上望去,有如一处高崖一般,并且,从“高崖”之上倾泄下一片清水,无声无息地落在石质平台上,积成一湾小潭。
克鲁尼喘息方定,转身望向赫蒂,问道:“赫蒂,你能确定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赫蒂并没有加入战斗,所以,一问便答道:“当然确定,往上走,没错——我已经感受到盖雅女神的呼唤了,很亲切,像是久已未见的亲人一般,所以,你就放心吧!”
说着,赫蒂免不了又咬牙切齿起来:“都是这些人惹的祸,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在传送发生的当时干扰魔力的运转,他们偏生没脑子地进行攻击——门既然已经开了,谁进来不都一样,有什么好争的,要不是他们乱来,我们现在早就抵达盖雅女神那里了!”
克鲁尼闻言,抹了抹脸,倒是对此表示理解——当然,他理解的是大家争先恐后希望能第一个进入圣地,然而,对于敢于在传送发生的当时进行进攻的脑缺行为,他也是坚决表示鄙视的!
稍事休息之后,克鲁尼召集了队伍中的几位魔法师,商量了一下行动方案,便决定用魔力催生植物的方式,在“高崖”上催生出一条阶梯来。
赫蒂在一旁“偷听”,得知这样的方案后,便兴致勃勃地一路跟随,看着魔法师安放魔植种子,看着他们绘制魔法阵,催动魔力,继而完整地见识到一颗植物由破芽出土到茁壮成长的全过程,可谓是大涨见识!
催生的魔植是一株2级爬墙类的藤系魔植,粗壮的藤身贴附在岩石壁上,每隔一段隔离,藤身上就会生长出一片大叶子,厚实的叶身令人看了便觉得十分放心——特别是当几名高大壮硕的战士共同站到叶子上,又蹦又跳地测试了它的性能后,更加令人对它的可靠性表示点赞。
等魔法师们的魔力恢复了七八成之后,所有人排队走上这“天然”的阶梯,赫蒂迫不及待地赶在第一波队伍走上“阶梯”,触脚之下稍有些柔软,像是踩在地毯上的感觉一般,脚感不错。
不过,更令赫蒂感觉不一般的是,当她心中动念,觉得脚感不错的时候,竟接收到了一份极微弱的意识——来自于她的脚下,来自于这株正在承载她全身重量的魔植。
它在表示喜悦之情!
它在为自己能够为赫蒂提供帮助而感到高兴,同时,也在为赫蒂的赞扬而表示高兴!
赫蒂在静默一秒之后,微笑着伸手抚上藤条的主躯干,在心中将各种赞美之词统统说了一遍,换得手下魔植越来越喜悦的情绪,然后,突然间,藤蔓开花了!
第一朵花在距离赫蒂极近的主干上绽放开来,浅紫色的花盘羞羞答答地伸展开来,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闻之令人只觉心情舒爽,神智清明。
更可贵的是,有些离花近的魔法师在几个呼吸之后,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力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在自然恢复!
“这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六爪绿蔓也会开花的!”种植出这株魔植的魔法师首先惊叫起来。
克鲁尼闻言,立马警惕起来,当即便要令已经爬到半途的人们撤下来,不过,赫蒂却出声阻止了他。
“没关系,让大家继续走,这里很安全,”赫蒂背靠着藤蔓的主干,俯视着克鲁尼道,“这个小家伙表示,它很能干,也不会给大家搞恶作剧的,甚至,如果你们愿意,它很乐于提供自动升降服务。”
说着,赫蒂脚下的叶片便开始展示所谓的“自动升降服务”是个什么东西——叶片与主干连接的地方居然出现自动游走的情况,承托着赫蒂迅速向更高的平台而去,甚至在碰到下一片叶片的时候,它还很智能地调整了叶片的方位,进行了必要的规避!
无声无息间,不过几十秒钟,赫蒂已经站在另一个平台之上,俯视诸人——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有赫蒂的保证,但是,除了少数胆大无边的人选择了体验同样的“自动服务”,大多数人还是乖乖地用自己的手与脚,共同爬到第二平台上。
当所有人都完成迁移之后,赫蒂摸着藤蔓的主干,向负责催生的魔法师请求道:“它很喜欢这里的环境,你能不能不把它收回去,它愿意就在这里扎根——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决定会使你损失了一颗种子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补偿你。”
魔法师却没计较这点损失,大方地一挥手道:“没关系,六爪绿蔓的种子我这里还多得是,不过,能不能请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