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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您是诺拿卢曼先生吗?”
翌日清晨,艾蒂·雷若便给诺拿卢曼打电话。
“我是诺拿卢曼,请问有什么事吗?艾蒂·雷若小姐!”
“我昨天……昨天没对你讲实话,有些事我要对你讲,因而……”
下边便什么听不到了,话筒里什么声也没传出。
“喂,喂,你是否听到?你是否听到?雷若小姐?”
诺拿卢曼极力把茸朵紧贴在话筒,不由得心急气躁:
“她确实掌握着隐情,但却犹犹豫豫不敢讲,我必须尽快想办法让她吐露实情,以防她又中途变卦。”
“雷若小姐,究竟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诺拿卢曼竭力保持语调的平缓,并让自己冷静一点。
“但是我不……不可以在电话里对你讲。”
“这件事至关重要吗?”
“是这样的。”
“这件事与奥佛地凶杀案相关吗?”
“对,实际上,这些我本该早对你讲,可我为何那样迟迟不讲到了今天,我也搞不清楚,也许是伊始,并没有人因此而被捕……但是我越来越感到我不能再缄默下去,而让无辜的人当那替罪羊!”
“你是讲我们所抓获的人是清白的?”
“没错。”
“那么你敢肯定奥利贝·博萨确实清白吗?”
“当然,假若那时我把这些都对你讲的话,奥利贝·博萨也根本不会被抓,现在这个局面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雷若起伏不定的话语从电话那端传来,很显然她如今是懊悔不已。
“雷若小姐,你要保持冷静,你能马上来我的办公室吗?”
“不,现在不可以,不过明天……”
“为何明天才可以呢?”
“我感到有些对不住博萨太太,因而我企盼当我讲述实情时,她也能在一旁听到。我打算对她解释我在奥利贝被抓在押之后,依然缄口不言的因由,我还要对她说声对不起。”
诺拿卢曼听完了艾蒂·雷若的讲述,心中很清楚她特别在乎那一点,假若此时强迫她的话,就会适得其反,因而,他便对她的意见表示尊重,于是说:
“这样好了,明天下午4点,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吧。’”
“非常感谢你,诺拿卢曼先生。”
“到时博萨太太也会在场的,这点你无需牵挂。”
放下电话听筒之后,诺拿卢曼在心中暗自思索:
“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缄默不言呢?另外,她为何一再坚持博萨大大也在一旁呢?我替她转告就不行吗?另外还有,她究竟掌握哪些隐情呢?
“由它去吧,24小时之后,案情便会真相大白了。不管怎么说,我自己也盼望奥利贝可以早日获释,那样的话,我便又可见到艾伦重展欢颜了,事实上不就是为了挽救一位想寻短见的母亲才会殚精竭虑地破案吗!”
罗宾马上挥笔而就了一封信,吩咐一个手下将信送给艾伦,上面的内容是:
可能有人掌握你儿子是清白的证据,明天下午4点之前,我将派车前往,
把你带到办公室来,企盼明日下午四时能在办公室见到你。
过了一个钟头,那个手下便返回来了。
“她托我带回一封信。”
信上写着:
诺拿卢曼:
非常感谢你给我送来一线生机,我虔诚向上帝祷告千万不要让它破
灭,我要特别谢谢你对我心中的苦楚的关注与理解。
由于心中乱糟糟的,因而对你多有得罪,望你能够宽恕我!我真心
企盼明天早些到来。
这让诺拿卢曼喜不自禁,假若雷若小姐所提供的隐情可以让奥利贝获释的话,让他雪刷冤屈,真的无法想像出艾伦会怎样地兴高采烈!
翌日下午不到4点的时候,诺拿卢曼就已在办公室等候雷若小姐的到来。
他就在他这宽大的办公室内走来走去,还在嘴中自言自语:
“也许用不了多久,奥利贝就能获释自由了,不是也许,而是肯定能。这样的话,艾伦那张靓丽的面孔会向我再度展开笑颜。那一回她初次跨入我的办公室时,我就暗自决心要让她再展笑颜,看来,我的这个愿望很快就要成为现实了。”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是雷若小姐呀,什么……?你要保持镇定!”
“怎么?为什么……?”
“我……有人跟踪我!”
“你目前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已在家中,我中午由办公室返回家中看到的,这太恐怖了!”
“你把具体的情况讲给我听,你是否看清那人的模样?”
“那个人身着一件风衣,还把头上的帽子拉得特别低,吓得我心惊肉跳,赶忙躲进了房子里,把门窗都锁好了。我现在根本没有胆量迈出房门一步,真的很对不起,麻烦你们来我家行吗?我定要将隐情亲口对博萨太太讲。”
“我明白了,我们马上赶过去,你家里的门窗是否坚固可靠?”
“特别牢固,家父曾是一名锁匠,家中的锁无人能开!”
“那么,钥匙在谁手中?”
“钥匙一共有两把,都在我的手上。”
“噢,我都清楚了。目前你只有呆在家中才是最安全的,无论如何你都勿要外出,明白不明白?即便有人按门铃也绝不开门。在我们未到你那里之前,你可要提高警惕!估计我们一个钟头内赶到。”
艾蒂·雷若说话的语调并不是显出刻不容缓来,而且,她目前的所处之地又是牢固可靠的,她怕从何来?
可是不知是什么缘故,诺拿卢曼的心中却放心不下。
“赶快行动吧!去艾伦家接她上路!”
诺拿卢曼一边狂按着车笛,一边穿梭在汽车与马车的缝隙间,今天路上有些拥挤得快阻塞了。
路上耽搁了很久,才千辛万苦地来到艾伦家周围。
艾伦早在等候多时,她站立在路旁望着车来的方向。
而她发现接她的车到了,便赶忙跑上前去,但让她惊诧万分的是,诺拿卢曼竟然坐在车子里面。
“天呐!我一直认为你将在办公室里等我。”
“原先是,但眼下计划发生了一点变化,快上车,我们得赶时间!”
诺拿卢曼连忙将车门打开,让惊诧不已的艾伦上车。
诺拿卢曼一边开车行驶,一边把变化的情况讲述给艾伦。
艾伦一边听着讲述一边不住地点头,心里似乎有些不踏实,然而从她的侧面望去却显得镇定自若,看不出焦虑不安的神情。
“用不了多久你的儿子便可重新回到你的怀抱。奥利贝怎么可能行凶作案!谁让他是你这样坚毅的妈妈的孩子!”
诺拿卢曼在心中思忖。
汽车从塞纳河上开过,驶抵了修雷努市,一个安宁祥和的地方,马路的两旁没有人行道及店家,非常像是在乡间,只有稀稀落落的平房。
那里荒无人烟,除了车的响动吓跑的小猫外。
“瞧!就是这个地方!”
那是一幢石房,在房子周围荒草丛生。
诺拿卢曼在把艾伦搀下车以后,谨小慎微地察看周围的情况。
然而不管是马路上还是在院中,都是人迹全无。
诺拿卢曼用力推推艾蒂·雷诺家的大门,感到大门紧锁,并且丝毫察觉不出屋里有人的活动的迹象。
“心惊肉跳的她肯定躲在房中等候我们的到来,也许是紧张过了头没有胆子来开门,若不是万般无奈的话,我也不同意这样做。”
接着,诺拿卢曼从衣袋中取出他的万能钥匙,把大门打开。
从大门来到二门的道路,是一条由石子铺就的小路,在走上这条小路之前,诺拿卢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子。
有木板将窗户钉得死死的,里门的窗户涂彩,但有一两片已碎了。
诺拿卢曼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雷若小姐,请将门打开,我是诺拿卢曼,我和博萨太太赶来了,请将门打开!”
无论他是怎样呼喊,石房中依然是一片死寂。
“我觉得这是个不祥不兆,难道说出了什么事啦?我再也不可这么空等了。”
心浮气躁的诺拿卢曼用万能钥匙去开这扇门,不料根本打不开,出乎意料的是艾蒂·雷若父亲所造的锁,居然罗宾也无法打开。
“里边寂静无声。”
艾伦以一种战战兢兢的腔调说:
“她肯定没命了!”
“别光讲一些丧气话!你应当看到这个锁无人可开!另外,窗户也关得严严密密的。”
“可是里边为何一点回应都没有呢?”
“或许她等我们时,不留神便进入了梦乡。”
尽管诺拿卢曼在口中是这样讲,但他的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接下来,诺拿卢曼后返几步,向里边大声地呼喊:
“雷若!雷若小姐,请把门开开。”
而一旁的艾伦则把耳朵紧紧地贴到门上,想听一听屋内是否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最终,她不得不灰心了,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一点儿声响都听不见。”
“这样吧,你呆在原地别动!”
突然之间,诺拿卢曼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艾伦讲。
“无论如何,我要到屋子里面去。”
诺拿卢曼打算褪去伪装,还原为罗宾。
原本他要跑步到房后,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样做很不妥当,眼下他装扮的是位年老力衰的刑警队长。因而,他依然弯腰紧赶几步,来到艾伦视线所不及的拐角处,他才挺直腰板飞身跑去。
一楼的门窗紧闭,似乎从哪里都无法进到屋内。
“这个,这个……使个什么法子呢?”
猛然之间,他瞥见后院有座小屋。
“也许是间储物室吧!可能里边存有铲子之类……我可当撬棒使,把窗子弄开了。”
诺拿卢曼来到了那间仓储室内,却找到了把梯子。
尽管梯子上已积了厚厚一层土,可诺拿卢曼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扛起梯子就来到了墙边架到了墙上,身手敏捷地上去了,并用肘部将二楼窗户玻璃敲碎。
如此这样,进到房中才变得容易起来。
在走廊的左首是间比较宽大的屋子,似乎是艾蒂·雷若的起居室,右面的屋内放着一张床、小桌子还有旧沙发等一些淘汰的家俱,似乎是艾蒂·雷若父母在世时所使用的屋子。
诺拿卢曼犀利的目光扫过房子,即便是细小的物品他也不会漏掉。
他缓步下了楼,来到房门前。
只有很少的阳光从门上镶彩的窗户射进。
再细细打量,有个竹制的衣服架放在一旁,还有几把椅子。在小桌子上放着一把钥匙及一皮包,皮包内另有一把完全一样的钥匙。
楼下与楼上的构造一致,有两间屋子分布在左右。
诺拿卢曼缓缓在将右边的房间打开。
这里是饭厅,这里的光亮全指望从房间窗户射进的光线,里边一片昏暗,无法识辨屋内的物品。
诺拿卢曼摸索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诺拿卢曼定睛一瞧,发现是艾蒂·雷若在地上躺着。
诺拿卢曼蹲下身来,划亮了一根火柴,才看清楚艾蒂·雷若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鲜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范围是越扩越大。
“那么,案犯肯定仍在周围。二楼是不会有。这样的话,他必在邻间了。”
他悄无声息地把那间房子的门打开,可屋内哪里找得人影,饭厅也是毫无人影。
“咦?这案犯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屋内?他又从什么地方跑得呢?咳!眼下也顾不上想这事了。”
他给艾蒂·雷若号了号脉,脉搏在十分微弱地跳动,身子还未完全冷下来。
“天啊!她还有口气。”
诺拿卢曼飞身来到房门,用桌上所放的钥匙把房门开开。
“艾伦,你快来,雷若小姐负伤在地,杯子在那边,你赶紧取些水来!诺拿卢曼对艾伦如此交代后,又返身来到饭厅,打开了窗子,接下来,屋子便明亮了许多。
随后,他俯下身去察看艾蒂·雷若的伤势看锁骨处有枪伤。
艾蒂·雷若的脸色惨如白纸,唇边也是沾染血痕。
诺拿卢曼把自己所用的手绢润湿后,给雷若小姐擦拭头及唇部。
“雷若小姐,你是否能听到我所讲的话?”
雷若小姐十分虚弱地将双目微启,然而她的目光却游离在空中,她是否还有知觉就无从知道了。
雷若小姐的嘴角蠕动一下,却什么也没讲出来。
“去找个医生来吧。”艾伦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以发颤的腔调建议。
“没用,赶不上了……,很快她便会毙命的,艾伦,赶紧找个垫子来。”
诺拿卢曼将艾蒂·雷若的头抬起,很谨慎地把垫子给她垫上。
由于伤病致使艾蒂·雷若变形的脸猛然间抽动,随后便奄奄一息地讲:
“可悲的人儿。”
这衰弱的声音很难让人听见,就在这时她猛地痉挛一下。
“雷若,雷若,是我,诺拿卢曼……”
诺拿卢曼俯下身子,对着雷若用力地呼喊。
似乎是诺拿卢曼的呼喊让雷若苏醒一样,雷若在叫唤了一声的同时,紧闭的双眼睁开了。她用力地瞪大双眼盯着诺拿卢曼,似乎要向他说些什么,然而却已有气无力。
“死了,无济于事!”
诺拿卢曼不由得长叹一声,艾伦也四肢无力地瘫坐在那里,噙着泪花讲:
“一切全都毁了,奥利贝也永远别想重获自由了!”
“别灰心,要怀有希望!尽管雷若小姐未能将隐情道出,然而她所要讲述的绝对可以证实你儿子的清白,她所要讲述的话必然危害到了行凶案犯。要不然的话,雷若小姐怎会惨遭杀害呢?眼下,还是先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诺拿卢曼与艾伦一起走进客厅,将窗子开开,先让艾伦坐到沙发上,并对她讲:
“你先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房间里检查一下。”
诺拿卢曼第一步先把窗子检查一遍,看是否有被撬开的痕迹,检查的最终结果表明一楼的窗子全部完好无损。
“二楼也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真的很是蹊跷,最好我再到二楼检查检查。”
诺拿卢曼又重新迈步上楼,他先是来到艾蒂·雷若的卧室。
窗子依然完好无损,但是,衣橱却是门洞大开,往里边一瞧,可见到里边被人弄得乱七八糟,抽屉都被拉了出来,信件及文件被扔得一塌糊涂。
“犯罪嫌疑人必在找寻着什么,并且他所要找寻的物品完全可以证实奥利贝的清白,那究竟是怎么样的物品呢?是一封信,抑或是什么文件?”
这让诺拿卢曼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又到了相邻的屋子内。这屋内的窗子也全部完好无损,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衣橱也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不仅如此,即便是挂到墙上相框内的照片也未能幸免。那张照片的画面是对衣着礼服坐在一起的男女,照片的年代已颇为久远。也许是雷若小姐的父母结婚纪念照,很有可能是那人到挂相框的那面墙找寻什么时,不小心碰掉的。从这些情况便可推测出,犯罪嫌疑人在那时处于仓皇之中。
衣橱里放着床单以及散出一股药草香味的手巾。
气急败坏的诺拿卢曼连连跺脚,他在心中暗自思索:
“咳呀,要是能够提前一刻钟赶到便不会发生这些了,倘若路上不是那样堵塞的话。
“目前,雷若小姐被害的时间距今尚不足一小时,当她将电话打至我的办公室时,人还是平安无事。由此可以推断出犯罪嫌疑人的时间很是仓促,就从案发现场的情形作判断,当时他也手忙脚乱的。
“还有,他所要找寻的物品或许并未拿到手,很显然找寻物品也要具备一定的技能才行,这也并非随随便便一个人便可轻易办到。然而,论及有关这等事情我可称得上一位行家,另外,就这么半途而废还有些操之过急。然而,眼下我的时间也不宽裕,留待晚上再办!”
在这之后,诺拿卢曼又在为艾伦而牵挂担忧。
“一切都毁了!”口吐此言的艾伦,让人听后肝肠寸断,她的脸色惨如白纸,泪珠从脸上滚滚而落。
“不,并非是那样的。从现场来看,犯罪嫌疑人将所有的房间都翻个底朝天,你晓得其中的缘故吗?原因便在于可以证实你儿子清白的物证便放在房间内。目前来看,依然在房间内,倘若我们比案犯提前拿到手即可。眼下所做之事是与警局取得联系,警局派员前来进行勘察及处理尸体。今夜,我再来此处找寻一番,你只管把心放到肚里即可。”
然而艾伦依然露出很不踏实的神情。
“倘若你来寻找,你有把握找到吗?”
“毫无疑问!”
“肯定能够做到吗?”
“我可对你起誓!”
闻听此言,艾伦的双目才又有了一些亮色。
“你打算何时来找?”
“入夜后,可能不是9点便是10点,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用?”
艾伦略微有些迟疑,方接着说:
“倘若你不反对的话,我打算与你一同来找寻证物。”
“绝不可以!”诺拿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