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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别传[旧版]--月下香  作者:宋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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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我只见过她一面,打了个照面,第一印象不错。就这样,陛下别想多。” 
  “嗯哼,只见过一面?” 

  “是啊!” 

  摆出无辜的笑脸,谢默笑眯眯地瞧着他。 

  小骗子,影王独孤净给他的情报上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谢默见过这孙姑娘绝非一次。独孤炫苦于不好说他叫人保护谢默,说是保护,也算是监视,谢默知道肯定不会开心,而情报上也说孙姑娘喜欢的人是谢默的侄子谢奇。 

  罢了,这次就放过他。 

  “你今晚别回府,宿在紫辰内殿里吧!” 

  “咦,为什么?”谢默不解。  

  “你府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不是吗?” 

  “陛下说笑了,府里哪会只有我一个人,阿奇虽然不在,可还有很多人。” 
  “真发生什么事,那些人派不上用场。”独孤炫嘀咕。 

  “陛下,你说什么?” 

  谢默侧头,迷惑的问,皇帝赶紧摇头。 

  “没什么事,朕只想你今晚留在这里陪陪朕……” 

  “陛下今日想要人陪?嗯,那微臣多留一会儿好了。可今夜微臣得回去,明日是旬假,朝中同僚约好共游曲江,得回去准备一下。再说,臣留宫中,会有人说闲话,对陛下声名不好。” 
  谢默微笑,话语如在炫耳际轻轻划过,独孤炫的心猛一热,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只是将他手执我手,如结,握成扣。 

  其实,其实不是没事,朝廷现在正值动荡。如净的情报没错,那这几日宫城之中会成修罗场,他已打算以己身为饵,诱出想对朝廷不利的人。 

  这是他身为君主的责任,得保持天下的安定。不知明日是否会如他所料,发生动乱。 
  今夜本想告诉他这事,可瞧着谢默真诚关心的面孔,独孤炫突然不想说了。 
  这一夜,如他不能成眠,就让谢默睡个好觉吧…… 

  独孤炫轻轻地抚摸着谢默的发,两人一起瞧着夕阳西下,一旁铜滴漏滴滴答答作响。 
  “你该走了,等会街鼓就要响了。” 

  大宁律令,街鼓响毕,夜宵禁,禁夜行。谢默起身,躬身朝独孤炫行了一礼,又在他耳边轻道。 

  “有什么事,下次要告诉我,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 

  原来君阳看出他有心事,独孤炫大笑,抱住谢默也低声。 

  “好,除了这次,下次绝不瞒你。” 

  如果,如果明日他无恙,下次他定不瞒他。 

  ****** 

  远远的,谢默瞧见皇帝的身影。 

  高高的栏杆上,炫看着他远去,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 

  谢默知道炫一直都在看着他走,每一次,每一次都看着他走。有一瞬谢默很想抛下一切回去陪他。 

  可他还有事要做,应允了朋友的事,就必须得遵守承诺。 

  硬逼着自己,不回头,眼前却看到有双小小的鞋子,一个人正站在谢默面前。 
  “小皇子?” 

  原来是独孤冥,谢默脸上泛出一抹笑颜,下刻,却吃惊的看见独孤冥扑进他怀里。 
  “先生是不是要出宫去?” 

  冥把头闷在谢默怀里,小声的问。 

  “是啊,微臣要回府邸去……” 

  “为什么?先生也可以住在宫里的啊,先生大多时间,不都是住在宫里的吗?” 
  一次,冥听父皇说他是君临天下的人,外朝尚许外臣干预,内朝之中便是帝王家事,他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别人说什么也管不着。因此,谢默住在宫里,别人也管不着。 

  说这话时的冥看见父皇笑容宛如淘气孩童,而他的先生瞧着父皇的脸,笑意悄悄浮上眼角眉梢。 

  是夜,谢默宿于紫辰内殿中。那夜,独孤冥第一次知道,脱去了官服,谢默爱着白衣,其色如霜雪。 

  可那时可以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小男孩不懂,而谢默只有苦笑。 

  这可让他怎么答? 

  “微臣有自己的家,当然得回自己家去。” 

  “那先生带冥一起回去可以吗?” 

  “当然不……” 

  “可以”二字咽了回去,瞧见独孤冥在他怀里微抬的脸,谢默一顿。 

  独孤冥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这孩子,又和他的兄长们打架了吗? 
  心有点疼,本想出口的拒绝竟也说不出来,唤了一旁的内侍,小声吩咐几句,让他回去奏禀独孤炫。 

  一会,得来允诺的回复,谢默伸手牵起独孤冥的手。 

  “好,今天小皇子就随微臣回家去。” 

  一路牵着谢默的手,脑袋里想着老师言语里所说的“家”字,独孤冥微微笑了起来。 
  这是冥第一次来到民间,坐在马车里,看着小小窗子里透出的喧闹场景。当他进了谢默的府邸,发现入眼的都是惊喜,大片大片的湖水,谢府的所有建筑都建在水上。 

  一切都很陌生,一切也都很使人欢喜。 

  可这甜蜜并不持久,第二天正值朝廷给沐浴之假。 

  上午谢默和一干同僚去曲江游玩,下午他教完独孤冥读书后,他们下棋。 
  就在这时,有人扑了进来,满身的泥满身的血。 

  他说,宫中出事了。 

  冥第一次看见,谢默一向温和的脸上露出了铁青神色。 

  


第 2 章
  

  《宁史?世宗起居实录》载,世宗重煦七年,岁在乙巳,先帝八子独孤叶勾结金吾将军魏岩霖起兵谋叛,世宗被乱兵困于西内太极宫,史称“乙巳宫变”…… 

  世宗,乃为中略宁朝重煦帝独孤炫崩后,朝廷所谥之庙号。 

  乙巳年,正是重煦七年,那也是独孤冥跟在谢默身边的第一年,这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得知消息的那日,很巧,正值旬假,谢默旬假总住在家中,独孤冥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宫里,也跟着他回府。 

  下午,冥与谢默下棋,谢默的棋艺不好,他下棋的时候呆呆的,冥学习烦了的时候总是与谢默下棋,看到先生皱眉的样子,心里会有小小的快意。 

  谢默虽然看上去温和端雅,其实迷糊得很,时常会做出很多傻事。冥喜欢看自家先生笨笨的样子,虽然这心态很不好,可他就是喜欢捉弄温和的先生,因为很有趣,也因为这样笨苯的先生看上去很可爱,也让冥解气。 

  虽然学习不是件痛苦的事,可冥知道自己没有谢默聪明。学多了,跟不上谢默讲学的进度,这时谢默会停下来等他,可冥觉得面子挂不住,心里还是会埋怨。 

  谢默棋艺很烂,而下棋的时候,冥从来不放水,也不手下留情,不杀得谢默片甲不留不罢休…… 

  今日也正值快意之际,这时有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他说宫中出事了,陛下出事了。 

  这人的衣冠打扮冥很熟悉,是宫中宦官的装束。他浑身的泥浑身的血,满脸流的,不知是泪还是血。 

  “大人,陛下出事了。” 

  他说圣上被乱兵围困,他说现在不知陛下的生死…… 

  谢默只觉这消息有如当头一棒打了下来,第一个映入脑海的念头不是担心也不是仓皇,而是埋怨。 

  他想起了昨日黄昏,皇帝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疑再三,还说无事的样子。 
  必然是已得了消息,这人呐,却什么都不说。当真以为他谢默如此无用,无法替他分担肩上重担,还是信不过他…… 

  淡淡的,心里十万分不是滋味,可想到的还是那张装作若无其事的脸后,隐藏的关怀。 
  错认不了的关怀,谢默知道独孤炫不想他担心。可他现在,就不让他担心了吗? 
  叹了口气,心有些甜也有些酸。稍微静了静心,谢默开口。 

  “怎么回事?” 

  一旁独孤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随着内侍的言语,谢默脸色渐渐变了。冥从没见过谢默这样慌乱的神情,他一把拉住从宫中逃出来的宦官衣领,厉声询问事情的经过。 

  问完了,谢默温和的脸色顿时转为铁青。 

  他拉着冥的手,立刻就吩咐下人准备车子进皇城。 

  谢默一路上都没说话,独孤冥不敢打搅他。 

  进了皇城尚书省,才发现所有朝臣都到齐了,可谁也不知道现在太极宫内情况如何,皇帝情况又如何,整个场面乱哄哄的。 

  左仆射杨承先和右仆射萧云欲控制局势,却控制不了。 

  谢默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局面,冥觉得他很生气,因为他握着自己的手力气用的好大。 
  一刻钟过去,大臣们依然是慌乱而没有头绪,冥听到谢默咬牙切齿的小声道: 
  “这群饭桶!光着急有什么用。” 

  “先生?” 

  冥担心的抬头看谢默,而谢默抓住他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 
  “六皇子,快去找个盆子来,只要是可以敲响的都行!” 

  “先生,那您呢?” 

  冥其实不想离开谢默,他感觉的到,自家先生的心很乱,谢默握在栏杆上的左手因为用力太大,皮都蹭破了他却像没有感觉。 

  “我去请信王爷,目前全京城可以调动兵马,指挥做战而没有顾忌的人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先生要去请有“无双将”之称的六皇叔? 

  有沉稳的六皇叔在身边,先生应该不会有事,冥安心了许多。 

  冥点头,正欲离去,他又被一股力量扯住。 

  他吃惊地回头,瞧见谢默看着他,面上微笑有说不出的悲伤。 

  “先生?” 

  “小皇子,保重自己,千万不要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先生在担心他吗? 

  冥的眼睛有点发热,可是男孩子是不能哭的,那样太没面子,先生为什么现在要说这样的话。 
  冥总觉得谢默的话里隐藏了很多东西,那是冥不懂的情绪,但这时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先生,你去请六皇叔,那这里怎么办?” 

  “等老蓝来了就会稳定下来了。” 

  老蓝,指的是尚书左丞蓝成式,蓝家是宁朝第一豪门,历代皆为帝皇亲信,蓝成式娶了良宜长公主,与皇家的关系又近一层。 

  这个人能力听说很好,但也有传闻说他和谢默一向不对盘,先生怎么这么信赖他? 
  冥很疑惑,但情势没有再给他询问的机会。 

  谢默已朝外走了。 

  瞧着他不紧不慢的身形远去,冥摸摸鼻子,他觉得自己也该乖乖的去找可以敲响的东西。 
  待到冥找了个小铜盆回来的时候,谢默还没过来,但蓝成式已到了现场。冥看见这位素来张狂的驸马脸色也十分不好,他见到冥,劈头盖脸第一句就问。 

  “谢默跑哪里去了?” 

  直呼他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事,一般人称呼先生都呼他“谢大人”,或是称他的字“君阳”,又或是以他籍贯为称,唤他“谢云阳”,冥知道蓝成式与先生不对盘。可他这么叫老师冥很不愉快,他冷冷地回了蓝成式一句。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去向,陛下如今情势危急,他哪里坐得住?恐怕现在已经在动脑子如何请救兵了吧!” 

  看不出来这人倒也了解先生,可冥还是不想理他,见冥如此,蓝成式叹了口气,又道。 
  “现在场面这么乱,正需要他这殿中侍御史安定局面,照他性子,不该不在场才对啊!” 
  谢默时任殿中侍御史,负掌控朝堂秩序之责,这确实是他份内的事,难怪先生会要他去找敲得响的东西,估计等会肯定会用上。 

  ******       

  人坐东窗前,日晚黄昏尽。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人,巧合的是心中都有事的人,面上的神情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宫中出事了,王爷知道吗?” 

  “本王当然知道,你不是也知道,只不过没料到发生得竟如此之快。看来,他还是没告诉你……” 

  见谢默一脸为难,独孤贤微叹,拉了他坐在自己身边,又倒了杯酒。 

  “要不要,这时候,酒可是好东西。要是醉了就更好,什么烦心事都不用想。不如来一杯,一醉解千愁。” 

  这人怎么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是一点的也不担心似的。 

  推开递酒来的手,瞧着琉璃盏里灿烂晶莹的流红,谢默沉声。 

  “醉了难道就不用醒吗?发生的事就能当没发生?他不说,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 
  深深地看入那双蓝色的眼,清如水如天,独孤贤稀奇的发现。同样被瞒着,那人却不恼,可他不同。 

  “你不怨,我怨……”弃了王爷的自称,乌黑的眸注视着好友,有一抹淡不去的苦。“他什么都不说,明明肩上的担子都这么重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可我们是兄弟啊……他为兄,我为弟,他怎么就不能信任我这弟弟。什么事都只告诉我一半……” 

  说得也是,听话的人点头,下刻开了口。 

  “所以你怨你气,你什么也不做。可你也别忘了,谋反的主谋也有先帝八皇子,牵扯其中的还有影王爷,他们俩都是陛下的亲弟弟,而信王你呢?你说你当他是兄长,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这家伙的嘴一如既往的毒辣,瞧见现在的他,谁会想到这就是大家嘴里所说如莲般清雅的人物。再想他的话,想想也觉好笑,这下倒成自己小家子气,太爱计较。 

  那人本是皇帝,皇帝自然是与普通人不同,是他强求了。可他还是生气,臭皇兄只告诉自己一半的事,他什么都只清楚一半,心里还莫名其妙,宫中就传来叛乱消息,独孤贤才知道这是皇帝自找。 

  可这话又说不得,郁闷地喝了一口酒,独孤贤拍拍谢默的肩。 

  “早该知道你来就没好事,要我帮忙也不用说了。”瞧见身边人不住瞪他,独孤贤又笑。“别瞪别瞪,我自然会帮忙,就算不为他,为你这好友我也会帮忙。” 

  又一顿,独孤贤迟疑道。 

  “我手中所掌握的情报显示,叛军头目魏岩霖与净关系密切,魏岩霖甚至是净的入幕之宾。如果皇兄笨到跑净那里去,处境堪虑……” 

  说的已太晚,他肯定跑到影王独孤净那里去了,在宫里,除了影王,他还能靠谁?谢默闭上了眼,此时他想起的还是昨晚那人沉静的脸。 

  不要紧,不要紧,朕没事,朕不瞒你…… 

  朕不想你担心…… 

  低回的声音宛若还在耳旁环绕,那人眼里满满都是无忧笑意,可所有发生的一切真实,独孤炫却都是瞒着他的。 

  不想他担心,此情此景,叫他如何不担心。 

  “魏岩霖究竟想做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推翻皇帝,夺帝位……天子宝器,谁不想?” 

  独孤贤苦笑。 

  “他也太天真了,陛下不在,难道这天下就成了他魏岩霖的了!荒唐。” 
  “所以把八皇子独孤叶推出来,再加上净的协助,以助独孤叶成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可净也知道独孤叶的底细,他应该不会支持那个人。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本王想不通这点……  唉,今日我们能保得住独孤氏的江山,可不一定能保得住皇兄的命……那些人,断不会让他活着的。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站起身,看着缓缓西下的夕阳,独孤贤眯起眼。 

  今天的日光,好像有些刺眼。 

  正欲行,耳旁却听到迟疑的一唤。 

  “这酒叫什么名字?” 

  回头,看到的是谢默嫣然的笑脸。这时候他还能笑出来,说不诧异是骗人的,独孤贤心一动,脑子里飘过了什么,又什么也抓不住。 

  “这是净新近酿的酒,其色如朱砂,唤作“丹朱”。” 

  酒色如焰如朱,映着如火的夕阳,如血。 

  ****** 

  待到谢默与独孤贤到了尚书省官署,正遇上独孤冥。 

  看见是他们,独孤冥眼一亮,他跑上前去,拉住谢默的手。 

  “先生,我找到铜盆了,可是……” 

  突然想起,他只找了个很小的铜盆,却没找敲盆的东西,尚书省内地面平整,连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先生拿什么东西去敲啊…… 

  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谢默弯腰对他轻声道。 

  “无妨,敲盆的东西我有……” 

  独孤冥目瞪口呆的看着谢默从腰间拔出记事上奏用的象牙朝笏,掂量一下,伸手拎起冥手上的小铜盆就往前走去。 

  “用象牙朝笏用来敲盆子,太浪费了吧!” 

  冥喃喃,眼见独孤贤对他笑。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话音未落,乱七八糟的铜盆声就已经响了起来,像是没有节奏的破锣之声,难听得叫人忍不住捂起耳朵。 

  不用想,这一定是先生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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