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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那么大声干嘛啊,何必呢?我又没骂你。”他撇撇嘴,似乎很享受我被人观赏的样子。
真个混蛋!
PS:每章字数太少了,有朋友感慨,今天总算憋出多了些,哈!
卷六 剑与雪 第五章 王府血案(中)
下午的时候,皇帝派人来吊唁,由王妃和小王爷接待了。后来,查看尸体的高官也在乌君之的帮助下,命手下的将王爷的尸首带走,大概是为了验尸查明案情的需要吧。
——而洗德福作为管家居然一直没有出现!
王妃的脸色十分的憔悴,小王爷则似乎沉稳了些。
他现在是要担当一家之主的男人了,感觉到了身上所背负的责任,仅仅一个上午,就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空闲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件事:王府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作为幕僚贵客的巫女祝商怎么可以不出现呢?难道她看到王爷死了,认为洗王府已经没有势力,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胡乱走着,冷不防,身体鬼使神差般的,又来到了王爷死去的那个禁屋。
不会吧,我这是撞邪了还是怎么了?偏偏又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如果是二十七年前的那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谁?居然又在这间屋子里说话。
难道是……
——王爷的魂魄?
哇!有鬼了!
我刚想喊救命呐……
里面却传出了别的说话声,证明肯定不是鬼,至少其中一个不是,因为眼下这个声音分明是个女子在诉说。
只听一个娇滴滴却又显得有些急躁的女声说:“我说管家大人啊,你们这些当男人的怎生的如此没有担当呢?你老婆是眼睛瞎了吗?嫁给你这种人当老婆!”
呃,是管家吗?
“我老婆眼睛没瞎,是王爷和我眼瞎了,居然让你这种妖女在王府里猖狂了这么多年。如果真是剑魔寻仇,你就等着受死吧!”
屋内传来了碰撞声,不过这个声音我听出来了,确实是洗王府的管家洗德福的。而这位女子的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我前面在想怎么今天到现在都还未露面的巫女……
——祝商!
看吧,连洗德福也认为她像是妖女呢!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眼光其实是不会存在太大差别的。
接着,祝商又开始说话了,除此之外还听到有人跺脚的声音。
“我只是告诉你们可以怎么做,但是最终去做这些事情的,不正是你们这些男人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随后就听到门被“啪”的一声打开了!
我连忙躲到旁边去,在墙壁的遮掩下,应该不会暴露的吧。
我看到祝商挂着满脸的无所谓与不耐烦走了出来,她还是穿着昨天那件露骨的衣服,但左肩稍微露出了些肌肤,像是与人打过架了。
离开之前,她朝我这边不怀好意的扫视了一下,我生怕她发现我,连忙再将身体往后躲了下。
她终于走了,我才松了口气,摸摸额头,居然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看来我胆小的毛病这辈子注定是改不了的了。
随后,管家洗德福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令我费解的是,朝廷的人明明已经下达不准再进入这个屋子的死令,他们两个竟然还有胆待在里面谈了那么长时间的话!果然是什么逼不得已的烦恼已经迫在眉睫了吗?
——二十七年前?
——剑魔?
我今天又听到了这两个词儿。
——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问题一定很严重,这回一定得跟玄空说,否则甫一出现问题,他又要怪我没告诉他了。
卷六 剑与雪 第五章 王府血案(下)
我去找玄空的时候,发现他正和乌君之说话,看到我来了,立刻停止了。乌君之本来是没有表情的,看到我来了却马上换了副嬉皮笑脸的姿态。这几天虽然我从没和他搭过言语,我却觉得他这人很是游戏人生,性格与那个地府的马面倒有些类似。
玄空看我一直瞪着乌君之,似乎有些看不惯,随口说道:“有事吗?”
我发现他到了王府后的态度有些变化,而且此刻又扶着额头,怎么连头疼之症也开始多犯了?
又是不明原因的,我居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岔开了话题,因为其实是在昨天下午刚见到乌君之的时候我就想问的问题。“你和他很熟吗?”我没有说名字,但我想他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玄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没有回答。他旁边的笑脸男却呵呵一笑,对我说道:“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你们女人不懂的。”
随后,他甩了下手扬长而去,潇洒的派头倒是做的十足。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好了,他已经回答你了。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哦,是这样的。”我回过神来,将刚才看到的情形对他说了一遍。
等我把所见的讲完,他的眉头意外的皱了起来,这实属不多见的,要不也可能是头痛的感觉还没完全过去吧。
“我知道了,你走吧。”他向屋内挪了下,显然是要赶我走。
什么嘛,说是要我发现了什么马上就告诉他,结果却又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
“你不用急,凡事都要有理有据才能成功解决的。”
说完,他将门关上了。
呃……
应该是我让你吃闭门羹才对吧!
况且,我是很急呀,我怎能不急呢?我是来京城是为了见紫灵的,你却非要我待在洗王府里干耗时间。
要不……
——我自己悄悄回去一次吧。
“你想都别想!”玄空的声音似乎非常生气,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天晓得,他不会在里面窥视着我的举动吧,可我也没动过口啊?他是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的呢?
算了,我也感觉有点累,还是先回厢房休息吧。
想着,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也确实有些累了,趴在铺着上好绸缎的圆桌上,渐渐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开始暗了,显然马上要到晚膳的时间了。
今天一日就这么要过去了,结果我还是没能回到于府去见紫灵。
“你醒了?”
啥?我怎么听到屋子里有另一个人在说话,而且也是个女子。
我揉了揉眼睛,角落里的确站着一个人。
——是祝商!
她在我屋子里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回到屋子后,马上就把门锁上了,她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屋子里呢?虽然她是王府的贵客,但私下里我认为,玄空和我应该也算是。所以我不怎么害怕她,只要她不用巫术的话。
“你忘了我的身份吗?我是巫女。”她说话时还是娇艳欲滴的模样,只是眼神中的冰冷让我颇有些不寒而栗。
说完后,她背过身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两个都不说话。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想说……”她放低了声音,自然带上了阴暗的意味。
“玄空和乌君之都是我的猎物。”
什么?
“你胆敢吸引他们两个的目光!”她转回头来,眼睛由细长到滚圆,嗓音分明是刻意带着低沉的气息。“那么……
——你就去死吧!”
她张开大口向我扑了过来!
难道打算吃了我吗?
不会吧,就算是巫女也不带这样的呀!
“啊!”我吓得猛然抬起头,睁开眼睛。
等等。我是睁开眼睛的事吧。那么,刚才那个是在做梦咯?
天色暗淡了下来,跟前一次张开眼睛时看到的程度差不多,周围的景物也一模一样。只是……
——巫女祝商不在!
这不会,又是一个梦吧?祝商其实是静静地藏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下一次的进攻。于是我只好东张西望的。
“哇!”女人的惨叫声从屋外的某个远处传来。
我连忙想要跑出去一探究竟,打开门后却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得生疼。
痛感从脚趾一路弥漫到整个大腿。看来,这次真的不是梦了!
不过,那声惨叫又是怎么回事呢?
莫非……
——王府又出事了!
卷六 剑与雪 第六章 连环命案(上)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而且不是别人,正是……
——管家洗德福!
夕阳落下的时候,厨房的侍女正为了晚膳的食材而跑到井边打水,蓦然舀出了一滩血!登时大声呼叫并晕倒在地。
随后,人们就从井里打捞出了一具尸体,此非别人,就是洗王府那个身材丰硕的管家大人。
他的脸依旧滚圆,面色十分苍白,像是被刷了层岩灰,双眼倒是紧紧闭着。
这回是轮到她老婆秦氏痛哭流涕了,王妃和若雪姑娘则都没有出现。
“哼!这回终于学聪明了。”玄空在我身旁自顾自说着。
“什么?”
“你看,王爷死的时候眼睛张得那么大,现在这个死人眼睛却闭得死死的。显然是凶手帮他关上的,如果是同一个人杀了这两个,那么这一次分明是有预谋,而且经过细心思考的。”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同一个人干的呢?
不过,不管是否同一人所为,我现在深刻怀疑王爷和洗管家的死是否与二十七年前的剑魔一事有关。
乌君之这时也在陪着洗流苏在查探。不久,祝商也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她来时的脚步走得匆忙凌乱,当看到洗德福尸体的时候,马上用双手捂住下嘴唇,似乎有些害怕。
呵,你不是很厉害的妖女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害怕了?
对了,刚才我做的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看着玄空,他正百无聊赖的注视着四周忙忙碌碌的人,一脸的与己无关样,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呢?况且,她在梦里面除了提到玄空,还点了乌君之的名呢!
“呦!祝巫女啊!脸色怎生如此难看?”乌君之一脸坏笑着,用手在祝商面前挥舞着,也不管他的主子小王爷正一脸怒气的瞪着他,明显是看不惯部下分不清时刻的戏谑。
“小王爷!”有个当官模样的人走进我们,拿出了个东西给洗流苏看。看那身官服,应该官职不小。
不久那个当官的走了,洗流苏用手帕包起了他交给自己的东西,随后慢步走到了我们两个面前。
“玄空道长,您看,这是手下的在花园里找到的砚台,已经证实是洗德福书房里的所有物。”
玄空也没说话,只是将包着手绢的砚台拿了过来细细端详。我只看到砚台的一个圆端沾上了一团血污。
“是凶手先在书房了用这个砚台敲击了洗德福的头部,验尸的人确认他那时已经死了,再将其尸首投入井中。”洗流苏见玄空只看不说,所以自个儿把线索都透露了出来。
玄空将砚台小心翼翼地包好后再还给他,随后歪了下头说道:“请王府节哀。不过,当中他们还漏了一点,那就是在把尸体放进去以前,凶手还很小心的把洗管家的眼睛给闭上了,看来这个凶手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洗流苏的星眸本就亮堂,如今瞪得更是噌噌发光,再加上配上他的剑眉,如同要冒出火花一般。“难道真是一个人做的吗?”
我们在谈论这些的时候,祝商悄悄地从旁边溜了出去。那个动作真的是偷偷摸摸的,她的脸色看来不太好,但是走路的样子却还是十分轻巧。
我以为没人看见她的离开,因为玄空也在洗流苏说完话后一直低头不语,可没想到当她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玄空突然伸手拉住了这个妖女的纤纤手臂。
祝商有些愤怒的盯着玄空的眼睛。
我刚想对玄空说别多事的时候,他却抬头定定地对上她的怒视,丝毫没有惧意。
许久,祝商终于按捺不住甩开了他的手,略显不耐烦的说:“如果玄空道长没什么特别之事的话,贫巫就告辞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些!做害人又不利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意义,最终只会害了自己。”说这话时,玄空俨然是对着祝商的背影说的。
我发现祝商曼妙的身段猛地一僵,但马上又恢复了过来。“我看道长还是管好自己的猎物吧。”
啥?她刚才说玄空的猎物,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转头果然,小王爷洗流苏的脸上也是疑云满布,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那边厢,秦氏还在井边哭泣不断,几个有些年长的女侍正在好心安抚她,其中有个侍女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相同的场景今天早晨我刚刚见过,只是这回换了对象而已。不过稍稍不同的是,比之早上的痛心场面,现在周围围绕了几个年龄较小的侍女家丁,当着秦氏的面就在窃窃私语。
真是人心难测啊!
玄空和我见没再需要做的了,正打算离开,秦氏突然一把甩开了正在安抚她的人们。
“你们懂什么啊?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得战战兢兢的,因为我们开罪的不是别人,是可怕的恶魔!我们得罪了剑魔,是剑魔!他在诅咒我们!到时候我们全部都要翘辫子的!”
说完,她发疯般的将头撞上了石井的坚硬。
“我的天哪,管家夫人发疯了!快拉下她!”乌君之仓惶大叫。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才把秦氏痉挛不已的身躯给勉强按住了。
卷六 剑与雪 第六章 连环命案(下)
“秦氏怎样了?”我问玄空。
此时我们已经吃过了晚饭。因为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虽然我是局外人,但只要是个人也难免深受影响,加上我此行的目的其实是于府,如今却有种被困在此地的感觉,总觉得心里些许不舒服,所以,我也扒了几口米饭就觉得食而无味。
“她没事了,只是额头受了点皮外伤。现在晕迷了,乌君之请来的大夫说并无大碍。”我在他的屋子里将傍晚做到的梦复述了一遍给他听。
他听完了就一直保持着现在的这个样子:望着纸窗外的景物发呆。
再说那纸窗外,像王府这种地方通常是非常广茂的,故而所谓外头的景物一到了夜晚便是一团漆黑,啥都看不见。
“你和乌君之很熟吗?”我希望他能看着我正面回答,但可惜没有。
“上次你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吗?”
——那种回答能算是答案吗?
他又不说话了。
“好吧,如果你实在不想说的话。不过这么说吧,我觉得王府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最可疑的人是祝商。”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她。”
“你凭什么那么确认?”
“凭什么?”他终于转过头来,“采倩,你想多了,祝商是王府的贵客,没有人会傻到毁了自己的生计和前程的。”
“可她对我说要我去死之类的。”
真是的,他又把头面对窗外,不看我的表情了。“那是她误会了一些事情,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跟你解释,将来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将来?又是将来!将来究竟是什么时候?
——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我倒觉得剑魔这条线索还是值得关注的。”
“嗯?”他怎么会突然又想起了这个呢?不是先前一直说凶手凶手啊之类的,又似是而非的说凶手是同一个人,还肯定的表示王府里没有剑魔这种妖怪的痕迹,现在却又提醒我关于剑魔的存在了。
“我让乌君之查过,那个剑魔本名轩辕子乔,大约三十年前是京城有名的剑客,在江湖中更是颇具侠者风范,那时他的名号是‘剑神’。但是二十七年前,他无端屠杀了雪花山的所有村民,才得到了‘剑魔’的称号。朝廷为以儆效尤,只能派官府处决了他。”
“处决他?”
“而那个处决他的官……”他的脸上又作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就是洗佩煌。”
“你是说洗王爷吗?”
“还有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他又挖到什么宝,或者奇谈怪论了?
他伸手将纸窗打得更开,一阵深春的夜色冷风倏地飞入屋内,令我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剑魔的事情发生在二十七年前,而在十七年前,洗佩煌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又去了次雪花山。现在的这个王妃范雪梨就是他那个时候从雪花山带回来的。”
是说现在的这个王妃吗?她看起来很美啊!不过,那个雪花山在二十七年前不是全部死绝了吗?她怎么会住在那儿?
难道她是……
——妖怪?
“她不是妖怪,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玄空似乎也感到了些寒意,将纸窗关好,终于肯回头正面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