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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疑云 作者:思玖妤(起点vip2013-06-21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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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战争又死了哥哥,现在与嫂子和侄女相依为命。

    “我侄女叫心心,长得很漂亮哦!”

    我们问她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如果经历过那种惨烈的场面,你也会元气大伤的。况且现在我们村庄与外界几乎断绝往来,许多东西的劳作根本赶不上。我们可忙着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无论神色还是语气倒是都正经了一些,与前一刻随意猜测玄空与我关系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那么,自从去年战事后,你们这里真的再没有外人出入过?”问话的是玄空,显然,他其实也很在意店小二所言。

    “外乡人?”蒋冬雪将黑珍珠眸子瞪大到极致,“不是说了与外面已经断绝往来了吗?除了我们偶尔到镇上置办杂物以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自去年战事后最先主动经过我们这儿的外乡人了。”

    不是吧,那店小二讲过的当官的来过望乡村是怎么回事?他当时说的可是一板一眼的,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但是……

    ——看那店小二和这蒋冬雪的摸样,都不像是在说谎。

    我真的纳闷了,于是朝着玄空使劲眨巴着眼睛,他却只是颔然一笑,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和看到。

    罢了,也许正如他所说的,我们是修行之人。这种稀奇古怪、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事情恰是要靠我们去解开,否则,要我们这群人又有何用?

    进村后,蒋冬雪先带我们去结识了已故村长的女儿韩姑娘。韩姑娘带着我们两个,还有蒋大姐一起同行,在村庄里转悠转悠,蒋大姐还提议过后可去她们家里吃点粗茶淡饭。看得出来,因为是“最先”于战事后来到他们村庄的人,好吧,姑且就算我们是最先的吧。好似终于被外界的人们想了起来似的,韩姑娘也带着眉开眼笑的,而且那种笑容中所隐含的真诚让我措手不及,而玄空自始至终微笑地看着一切。他平时虽偶尔展露笑颜,却多半带着鄙夷与嘲讽,有时甚至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但是现在,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些开心了。

    ——难道是被望乡村村民的淳朴所感化了。

    然而,我错了……

    “有人来啦!”

    “那是谁?”

    一群人像看着怪物一样地打量着我们。他们是望乡村的村民,有老有少,但以女性居多,边将眼光冷冷地扔向我们这边还同时窃窃私语。她们或站在屋子前停下了手中的东西直愣愣地对着我们,那眼神既不是鄙夷,也不是疑问。只是……

    ——木然!或就直接围着我们四个人全然不顾我们的存在自顾自地耳语。

    韩姑娘的表情甚是尴尬,而蒋冬雪的脸则突然红得像个番茄。看这情形,原来村庄并不是“纯朴”,而是只有蒋大姐与韩姑娘比较像个人样,至少她们两个并没有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

    其实我很明白,有些偏远村落的人们很闭塞,他们不能忍受外乡人的进入。但我不明白的是,这里名为望乡村,既然是南北方人通婚后留下的村庄,至少会有些不一样。大概人们住在一起惯了,突然有一天闯进来陌生人难免会议论一番。

    一片落叶缓缓地飘过我的面颊,趁它还没来得及落地以前,我伸手一抓,它就被我紧紧地捏在了手掌心上。其实它已经枯萎变黄,完全不复昔日茂盛之时的神采。

    突然心里有了个想法,也许……

    ——这些村民对着陌生人纷纷侧目的样子的确不是望乡村本来的容貌。只是一场战争早把人们对于美好和幸福的向往生生扔到地上践踏了。

    故而,她们无法再相信任何人。

    我不经意的拿着落叶再度抬头,发现玄空却在一旁笑得更加灿烂,甚至眯起了眼睛。

    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人间的悲剧,他却似乎很想咀嚼一番作罢。

    “心心!”身旁正在走着的蒋冬雪突然伸长双臂,向着一个扎有两条麻花辫子的年约八九岁的小姑娘喊着。

    那女孩分明听见了,却用苍白的面容惊恐地瞪着我们,不对,确切的说,是硬生生地瞪着玄空与我两个人,甚至连嘴巴都张开了个小口子。我还没有看清楚她的面容,她突然转身背对我们,随后飞一般地像是逃命了去的跑了,那两跟麻花辫子在身后跳动地活跃。

    “这孩子。”蒋冬雪只能抱以歉意的一笑,“刚才那个就是我侄女了,她自幼便怕生胆小,让你们见笑了。”旁边的韩姑娘也是无奈一笑,我才发现她的身体比较丰满圆润。

    远处几个孩子正在嬉闹着,大人们对于外乡人的举动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们,玄空却似乎被他们的欢笑声所吸引,遂将视线投向他们。

    只见他一边看着他们还一边平静地回话,仿佛在说着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和事:“这些都不算什么。有人过去也很胆小,经过一系列变故后。”他又朝我一笑,意有所指地言语,“现在终于好多了。所以蒋大姐你大可不必担忧,孩子长大了都会变的。”

    “啊!”蒋冬雪的黑珍珠又是十足的变成了滚圆滚圆的,一副十足莫名的表情。

    我知道玄空是在“指桑骂槐”,算了,谁让我现在无依无靠呢。只要哪天我把他的技艺都学到手了,我就离开他,靠除妖来养活自己。

卷二 望乡村 第五章 黄昏掠影(下)

    绕了村子整个大圈,我们与韩姑娘一路上谈了许多,比如村里过去的样子,战争时候的情形等等。

    说起战争难免让人觉得血腥,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取一些,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而这时的蒋冬雪倒不怎么说话了。看得出来她有些尊重韩姑娘,大概因为她是已故村长的女儿。据她自己所言,已故村长待村民都非常好,是个好人。

    过了不久,大家都有点累了,也就不说话了。

    天边的夕阳将余晖越拉越长,玄空与韩姑娘正缓步走在蒋冬雪和我的前方。他脚底下的后方留下的阴影比之于韩姑娘的修长出许多,就连阴影中的头发也是那么的纤细可见。而韩姑娘的阴影可谓珠圆玉润,在她阴影头上的装扮却很简单,她只是略微绾了个发髻而已。

    这截然不同的两个影子看了令人觉得有些想笑,冷不防有人轻轻戳了下我的腰。惊得抬头,原来正是蒋冬雪,只见她用一根手指上下晃动地点着前面两个人的影子,还朝我努努嘴。原来她也发现这个了,我们两个于是相视一笑。

    就在我打算继续留意他们两个投在地面的影子的时候,蓦地发现四周安静了许多。举目望出去,路上的行人相当稀少。

    大约到了晚上,村庄所独有的静谧终于在我们面前显山露水。而那些所谓的行人,都是一些三十岁以上的妇女带着孩子的,比之先前盯着我们看的村人们,她们还比较温和,只是多看了我们几眼便自行赶路。

    却说当时我没有仔细观察她们的面容,但看到如今的这些行人们,竟是个个是面如枯叶,外形十分难看。有几个的脸上甚至让人感觉只剩下了骨头,那眼睛只要一待盯着人看,就像整个脸盘上只剩下两只硕大的圆球挂在上面凸起。

    在这快要落下去的圆日照耀下,这种景象看了着实令人——心寒。

    路经一处,竟是绿草分明,很多农家都在此处忙活。蒋冬雪突然停了下来,对着一个正低头采东西的女人说话:“是陈大婶啊,在采蘑菇给媳妇补身子呢!”

    被唤作陈大婶的女子抬头,看起来大概四十岁左右,脸色是黑黑的泛红,倒有些像经常在太阳底下劳动才引起的,我宁可相信事实就是这样的。这位陈大婶是憨厚的,她在笑的时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别扭。明明我们离她不是那么近,我却还是看到了她脸上深刻着的皱纹,并不多,可是都很深。

    她说:“是的,正忙着呢!”

    “我也想帮忙,可不可以等我一会儿。”蒋冬雪问我们话的同时,人已经跑出几丈之远。

    你这是在问我们话吗?好像我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吧。

    最后我们两个加上韩姑娘只得都帮着陈大婶和蒋冬雪采了一些新鲜的蘑菇。韩姑娘和我都只是随手采了一些,看来她和我一样不是很情愿,倒是玄空意外地摘了很多,而且在此过程中,他一直闷着头不说话。光从那张脸上,也让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是欣喜还是不满。

    我站在这块绿油油的鲜草之地,刚进村时看到的那些凄凉,使我想当然的以为望乡村必定已然荒凉得一毛不拔。但看这些菌菇长得如此茁壮,看来玄空所言非虚,凡事还是要亲力亲为,才能加以证实。

    蒋冬雪还告诉我们,陈大婶原来姓贾,丈夫老七和儿子是村里的木匠,也是唯一从事木材生意的村人,过去村里但凡需要新桌椅或者修床凳等的,只要找这户陈家便可。可惜如今,老七和儿子都在去年那场战争中死了。幸运的是,儿媳古氏当时有了遗腹子。否则的话,贾氏恐怕也会痛苦地撑不到现在了。

    她讲话的声音很轻,大概是怕贾氏听见吧。

    “这么说来,这孩子现在已经出生了吧?”我无心地随口一问,随手把为数不多的几颗菌菇丢入陈大婶给我们的篮子里,心里真想早点结束手头的事情。就算我以前是丫鬟,可是是个陪读的呀,这种粗活我可从来不干的。

    “何止呢,还是个带把的呢,呵呵。”蒋冬雪笑容可掬。农家村里人都喜欢儿子,这一来有了后,二来长大后还可以帮着干活。

    要是在城里的话,就不那么有所谓了。好似当老爷还更喜欢千金的多一些呢,少爷通常只是拿来撑门面的,客人不在的时候就是拿来教育和训斥的,否则如何成为家族的继承人呢?

    蒋冬雪看我们都不回话,继续说着,脚下的步伐为了跟上语速大步向前,几乎超过了我们三个。不知不觉间,我们四个都开始赶路了。奇怪的是明明没有人和贾氏道别过,却就这么一起离开了。

    那个贾氏给我们放菌菇的篮子于是孤零零地躺在了草地上,很快就脱离了我们的视线。

    “陈家算是有后了呀,陈大婶当然是开心得合不拢嘴了呦!”

    “不过嘛!”蒋冬雪突然停下了飞快的步履,回头时那黑珍珠还一闪一闪的,似乎看到大家都已经离开草丛了,声音也恢复正常了,“陈大婶的儿媳有点奇怪。”

    我一愣,不会这其中有什么奥妙吧,不知玄空会作何感想。果然,他也开始睁大眼睛,似乎有了极大的兴致,旁边的韩姑娘却是眯起眼睛,疑惑地看向蒋大姐,可能她也不清楚蒋冬雪接下去会说什么了,看来她也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事情。就是那时不是打仗吧,还不知道她已经怀了孩子,她也差点被拉去煮了……哎呀!”

    韩姑娘冲上前去用脚狠狠地踩在了蒋冬雪的鞋子上,被她那颇为丰润的身躯这一压,想想力气可也不会是小的呢!蒋冬雪被她这么一踩,似乎本想说“你干什么呀你!”突然愣了一下,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黑珍珠的光芒躲闪不定,一会儿看着韩姑娘,一会儿又看向玄空和我。

    显然,她们都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村里打仗时候“食人”的事情。只要是活着的人都会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一种罪孽,一种丑事,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外乡人听呢?

    “无妨,这些我们早已知道了。”玄空的微笑带着沉重与遗憾,又像是安慰的样子,这简直不能算的是一个笑容。

    韩姑娘收回了自己的脚,蒋冬雪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脸上开始阴云密布,黑珍珠明显黯淡了。而韩姑娘的身影竟然在冷风中轻轻发抖,大概战争的回忆让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后来援兵正好赶到,她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变得痴痴呆呆的,吃得也很少。得知她有了喜,陈大婶和大家都很高兴,简直像要办喜事了似的。其实刚经历过打仗,大家也没什么吃的,可大家都把好东西省下来给这孩子吃。”

    “那不是挺好的吗!”我低声私语,但却带着肯定的语气发问。

    “好是好,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但陈大婶的儿媳妇还是有些傻傻的。上次我去看她,她老瞪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神看着孩子,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似的,嘴里还总是念着‘我好饿,我好饿!’”蒋冬雪的声音逐渐放低放慢。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该怎么表达那种感觉。

    但是……

    ——不会有人想去吃自己的孩子吧!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何况是人?这种想法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那么,其他东西呢,她吃吗?”冷不防,玄空在我身边冒出了这句话。

    “怪就怪在不怎么吃东西。虽然我没生过孩子。”蒋冬雪露出苦笑,可能在感叹自己从来没有当过娘。“但我嫂子那会儿生我侄女,我可是见识到过的。刚生完孩子,更需要补补身子。真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到底要不要紧呐?”

    “你对其他人说过这件事情吗?”玄空向蒋冬雪提问,面无表情。

    “其他人呢,倒是没有。不过跟陈大婶提过,还有就是今天,韩姑娘和你们都听到了。陈大婶当时说了,怎么可能会有母亲想吃自己的孩子呢?虽然她也感到奇怪,但想来,她媳妇只是去年那场战争中受了太多的创伤而已吧,男人死了,那时又没吃没喝的,应该没什么大碍的。所以后来,我们就都没有多想了。”

    蒋冬雪说完,又叹了口气,仿佛在庆幸终于可以把埋藏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了。

    我现在才发现,其实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平日里很活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对待有些事情的时候,她还是很慎重的。而我一旁的玄空却奇异地露出了一丁点参透一切的笑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虑,只要把一切交付给他,应该就可以了吧。

卷二 望乡村 第六章 农家作客

    来到蒋冬雪的家。

    农家人的屋子只是被简单地堆砌着,所谓的窗户就是在“墙”上开了个口子,随后再用奇怪的大片叶子勉强遮蔽着。但那样子似乎不是原来的面貌。莫非……

    ——是去年的战事所导致的直接后果?

    不得而知。

    屋顶一片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正迎着萧瑟的晚风破败不堪。但因为乡村人自己造的屋子,所以整个“布局”倒有两间之多,颇为出乎我的意料。

    进入屋内,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却异常地整洁,和门外的破败并不相衬。可见主人虽然生活清贫,却还是极力要维持住处的干净。

    我诧异地环顾四周,屋内有一具木床,还有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椅子的物品,而桌子居然没有!

    蒋冬雪的嫂子冯氏声音很轻地问候我们,她善解人意般地看出了我的疑惑:“桌子什么的,战争一结束,都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偏偏老七那家男人又都死了,所以我们只能……”

    玄空在近处轻叹了一声,神情并不如我那么惊讶。

    “那你们平日怎么吃饭呢?”难不成坐在地上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只能无言以对。

    韩姑娘见状在旁平静地开口,似乎说的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那就只能席地而坐了。”

    “呃?”我望向玄空。

    连他也是无奈一笑。

    屋子里顿时没了声音。

    不多久,还是一直非常活泼的蒋冬雪打破了沉寂:“哎,都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还杵着干什么呢?”

    大姐,我也不想这么杵在别人家里呀!问题是,这会儿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没有,就这样大家全都坐在椅子上干瞪眼,这情形,成何体统?

    ——不知怎么的,居然想到了姨父曾经爱说的这个四字词儿。

    驱散驱散,这个男人,不要再想起来了!我明明很不喜欢他的。

    “贫道修行之时,与师傅略微修行过一些木工的活儿,不如让贫道试试为你们做张木桌如何?”

    啥,原来玄空还有这一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好奇地瞄向他,他的笑容中饱含着笃定,大概在说:包在我身上吧!

    他既然这么说了,韩姑娘她们当然是乐见其成。其实我本来是想问韩姑娘的,是不是这里的大多数人家自那场战争之后都变成这般光景了,连一张像样的桌椅都拿不出手。可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她回答是,难道真要玄空帮每家每户都搞一些吗?这怎么能办到呢?我们只是路过而已,也许明天就要赶路了。

    ——再说了,我从来都没见到他做过木工的活儿,谁知道他到底在不在行呢?

    于是我们坐在草席上,简单地吃了些东西。虽然只是一些粗茶淡饭,而且还是坐在硬邦邦的草席上吃的,我的心情却不知为何出奇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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