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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光与影-文艺复兴时期文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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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第十八章的那一首诗正是天堂呼唤的开始:

  神圣理智的行列里一名天使高声呼喊,他说:“主啊,那地上的世界出现了奇迹,有一佳人仪态绝伦,她的

  灵光辉耀,从地上直照射到天上!”

  天堂虽无奇不有,却独少了她,乃向上帝恳求得到她,圣者们也都同声请求此项恩荣。

  我们遥遥隔七个世纪,探寻那个时代一些杰出心灵的爱情哲学的时候,我们感到,它与更为古老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哲学在精神上更为接近。“有这种迷狂的人,见到尘世的美就回忆起上界里真正的美,因而恢复羽翼,而且新生羽翼,急于高飞远举。”这是老柏拉图的言论,假若出自但丁之口,也并不显然特别唐突。这与在他之后半个世纪的爱情风气多么不同!如果说比他小四十岁的彼特拉克(Francisco Fetrach)在爱情上还算半遮半掩,既追求世俗的幸福,又从教士的身份认为这是邪恶 (必须指出的是,这两者间并不存在“虚伪”这种东西,虚伪往往是对真实的一种伪饰),那么,比他小四十八岁的另一位作家乔万尼·薄伽丘(Giovanni Boccaccio),则喊出了“爱情万岁”的口号,并把爱情神圣的外表剥去,认为它是一种伟大的“自然力量”。从佛罗伦萨这三位“桂冠诗人”的爱情观里,可以看到一个世俗化的时代的渐渐来临。但在但丁那儿,这个时代还只传来了几声隐约的足音:

  啊!爱情,你自天堂投下威力,正

  如太阳投下光辉——因为它的光芒所及

  处越是周全,所产生之影响也就越大;

  而如同它驱散黑暗与寒冷,万能的主啊,你也将卑劣的人心驱散。

  这里,爱情的物质性,在一片对天堂的渴望声中消遁得无影无踪。爱情,成了一种精神,一种纯粹的精神,一种信仰,它的目的不在享乐,而是超升。尽管如此,这一时期的爱情哲学却把爱情视为某种精神的物质。人类的灵魂被分成三个部份:植物性的,感觉性的及理性的。它们分别由体内三种器官操纵着:肝内的自然精灵,心脏内的活力精灵及脑中的动物精灵。动物精灵发挥想象、推理、记忆等功能。一旦目见一位美丽的女子,这个印象就藉助推理和记忆传送给心脏 (情感所在地),而其它的情灵又把它传给脑中的推理和记忆功能——这就是爱情的机械作用(关于这一点,英国人乔治·贺姆斯的著作《但丁》有详细的分析)。

  二十世纪的精神分析学说会以“压抑”、“升华”这些概念解释但丁的精神恋爱,那就是通过文学作品 (或者说,通过文字)赋予被压抑的情欲一种升华的形式。贝雅特里齐正是通过但丁的文字升华为一个非凡俗的形象,而但丁自己也在升华中净化了自己的隐蔽的情欲,使自己朝向善,朝向美,朝向真。但了自述的这场恋情最终只是温柔的新体常常咏及的那种没有结果的单恋的一个典型的例子,在胆量上,还赶不上此前普罗旺斯骑士们的“破晓歌”。但丁的宗教(禁欲主义的宗教)精神过于浓厚,过于虔敬,以至任何事物,甚至他所爱慕的女子,都被他披以神圣的面纱,并在一片红雾中升腾而去。

  贝雅特里齐在《新生》中完成了自身形象的神化,她在但丁的笔下实现了新生。但丁后来把这个非世俗的形象置于天堂之门,作为他在三界梦游的最高一界的引导者。在《新生》与《神曲》间,但丁历经坎坷。当他写下《新生》最初的诗句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不时夸大受到挫折的爱情的痛苦的青年诗人,而当他经历了死刑 (至今,佛罗伦萨的意大利国家图书馆里收藏着但丁以及其他十四名同伴的死刑判诀书,这对佛罗伦萨来说,真是一个讥讽。)、流放而写下《神曲》的篇章时,他的目光已从“我们的主人”爱情移向更为深广的领域。《神曲》(又名《神圣喜剧》)虽是一个假托梦幻的对于三界的神游,却是当时佛罗伦萨的一面镜子。无怪乎十九世纪的天才巴尔扎克(Balzac)为自己的小说取名的时候,想到但丁的“天上的喜剧”而相应地得名为《人间喜剧》。

  《神曲》的创作大概是在1307年到1321年间,前后长达十五年左右。因《新生》而诗名传之遐迩的但丁当时已经踏入政界。

  佛罗伦萨当时是欧洲最繁荣的工商业和文化中心。新兴的市民阶层为了夺取城市的领导权,形成了激进派,他们与没落的贵族势力 (保守派)进行了激烈而又长期的斗争。市民阶层的党派,叫归尔夫觉,又称教皇党,主张依靠教皇势力统一意大利;没落的贵族势力的党派,叫吉伯林党,又称皇帝党,主张依靠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来统一意大利。这是当时整个欧洲俗权与神仅的斗争的一个缩影。1282年,教皇党挫败皇帝党,掌握了佛罗伦萨的政权。十一年后,佛罗伦萨建立民主政权,设六名执政官及一名“正义旗手”。青年时代的但丁站在归尔夫党一边。贝雅特里齐夭亡的时候,他二十四岁,就卷入了政治斗争的漩涡中,并在康帕迪诺战役以及随后的比萨战役中英勇冲杀,身负重伤。这位感伤诗人的这种血气也许来自他的高祖卡恰基达的隔代遗传,这位佛罗伦萨骑士曾经随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康拉德三世参加过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因功封为骑士。但丁常以家族的这段历史骄傲。三十岁时,已有六年政治经验的但丁,常常参加议会的会议。有关但丁的有据可查的官方记载正是从他三十岁时开始的,那时,他已成为佛罗伦萨的一个显赫人物,不过,不巧的是,他的政治生涯是在一个政治大危机的余波中展开的。执政的归尔夫觉不久分裂为黑、白两党。黑党仍然主张依靠教皇势力,而代表着银行家及商人利益的白党,则主张城市自治。这是教权以及俗权的地区化的先声。当时白党成员大权独揽。1300年六月,但丁三十五岁时(“人生旅程的中途”),他被选为六执政官之一。在两个月的任期内,属于白党的但丁致力于消除党派间的分歧。他本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 (她母亲梦中的“牧羊人”),不过,单个的政治家的奔走斡旋却是无力的。1301年,黑党领袖科索·多那底与教皇卜尼法斯八世(这个人在未来的《神曲》中成了一个罪恶的典型)结成同盟。同年,法国军队开进佛罗伦萨,黑党趁机夺取该城政权,随即屠城数日,杀戳白党成员。

  黑党驱逐但丁出城,使其流亡在外,并于次年再度对但丁进行了缺席审判,处以火刑。流亡时期,但丁并不甘心失败。他在1303年3月及1304年7月两次兴兵攻打佛罗伦萨,均遭全军覆没。佛罗伦萨从此拒绝了他,无论哪种途径他都不能重返故里。

  从此,“重返佛罗伦萨”象是一场日甚一日的无法治愈的思乡病,总萦绕在他的脑际。为了安抚一颗遭到故乡放逐的心,但丁重新开始文学创作,著书立说。此后四年间,他以拉丁语写成了《飨食》和《论俗语》两部学术著作。

  1308年,传来一个令流亡中的但丁异常兴奋的消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享利七世将亲临意大利,旨在弭除党派之争,使流亡者重返故城。政治的热情又一次在但丁心中燃起,或者说,这种热情只是暂时地睡着,现在醒了。为了实现这一政治理想,但丁四处奔走。可是,这个理想其实只是一个政治幻想。两年以后,享利七世御驾亲征,遭到佛罗伦萨的反抗。皇帝又于两年之后再次率兵攻打佛罗伦萨,城池未破,身染风寒的皇帝却不幸病死在军营中。

  这是但丁最后一个政治幻想的破灭。三年以后,黑党假惺惺地宣布对但丁的特赦,可附加条件苛刻得几乎成了对但丁人格的一种玷污。“象这样的让我回国,那我是永远不回去了。”但丁说。

  拉文纳城成了但丁晚年的住地。1321年,但丁染上疟疾,于9月14日逝于拉文纳城。他在生前受到该城的厚待,在死后又受到了该城的厚葬。但丁本想让他的故乡,那个朝思幕想的佛罗伦萨,替他戴上桂冠,可它拒绝了他的这一宿愿。拉文纳城这个异帮在流亡诗人的头上戴上了桂冠,并将他葬在该城的圣法兰西斯寺院。几个世纪以后,当佛罗伦萨人对他们祖先的行为感到羞耻的时候,他们要求拉文纳城归还但丁的遗骸,甚至还在圣克罗斯教堂里修筑了一座高大的墓冢,然而,这一墓冢的墓穴注定永远空着。光荣属于拉文纳城。当人们想去凭吊但丁这位佛罗伦萨诗人时,人们不是去佛罗伦萨,而是去拉文纳。

  《神曲》正是这段流亡岁月的一个产物。政治的喧嚣平息以后,饱经忧患的但丁带着超越尘嚣的眼光,望着在迷惘和错误中挣扎着的芸芸众生。这里,在一切混乱之上,贝雅特里齐再次显形了。

  历经政治狂澜的但丁,似乎又恢复了青年时代的激情,而贝雅特里齐正是他的激情的一个投射,一个象征。他不曾忘怀那个使他一度仿佛沐浴了神恩的女子。客居拉文纳时,他的一个女儿,安托妮娅,弃俗当了修女,教名正是“贝雅特里齐”,足见晚年的但丁并未片刻忘怀激发他写出《新生》诗篇的崇高的感情;而今,他要以“从来对于一切女性都不曾用过的话去赞美她。”

  《神曲》采用的形式显得颇为怪异,它是一次托梦的神游,一次经历想象中的地狱、炼狱、天堂三界的观感。但丁在序章中写道:“在人生旅途的中路,我发现自己处在一座黑暗的森林里,迷失了正道。”这是写了他步入政坛核心时的情形。他说,“一想到它,心头就一阵害伯;难过的程度比死还剧烈。”这座黑暗的森林象征罪恶之地。黄昏已尽。黎明显出光亮的时候,但丁来到一座洒满阳光的小山脚下,正欲登山,忽逢三只张牙舞爪的野兽,也即象征淫欲、强暴和贪婪的豹子、狮子和母狼。进退维谷之际,古罗马诗人维吉尔的亡灵在他眼前显形。他受贝雅特里齐的委托,前来搭救但丁,并引导他游历地狱以及炼狱。维吉尔是智慧的象征。至于已经死了一千三百多年的这位罗马诗人如何竟成了贝雅特里齐的使者,但丁没作任何说明,在他看来,梦,既然是梦,那它本身就是一种勿庸置疑的“逻辑”。可以看到,现代派文学中的一种典型的手法——梦幻,早被但丁运用自如。何况,按照但丁的宗教信仰,所有时代的亡灵都能共时地存在,等待上帝的最终审判。

  但丁的宇宙观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景象,与其说是宇宙的真实图式,勿宁说是伦理的分层图式:各种亡魂按照它们罪恶的轻重程度,被分别地置于地狱、炼狱或者天堂三界的不同层次。但丁自以为他只是他那个时代的一个神游者,在梦幻中由维吉尔及贝雅特里齐引导游历了三界,其实,他扮演的不是一个消极的神游者形象,而是一个“审判者”的形象。

  地狱形似一个漏斗,下窄上宽,共分九层,层次愈低,其苦愈甚。下端直达地球中心。下地狱者全是一些形形色色的罪恶灵魂。第一层称为候判所,其中有属于异教徒的善良的灵魂,在此等候进入天堂;第二层是好色之徒,在深谷中爬行,并受冰雹的痛打;第三层是饕餮之徒,身陷泥坑,并遭狂风暴雨的鞭笞;第四层是贪婪的挥霍之徒,相互撕打,漫骂不休;第五层是脾气暴躁之徒,他们赤身裸体,在污泥里撕打;以下三层挤塞着一切犯迫害罪的暴君、损人利已者、贪官污吏、伪君子、狡诈贪婪的教皇和背信弃义、背叛祖国、卖身求荣之辈,其中包括教皇卜尼法斯八世。

  炼狱具有赎罪的性质,犯有轻微过失者在此忏悔、修炼。此界亦分九层,除了山脚之门和山顶上的“地下乐园”之外,其余七层住着犯有七大罪恶(傲慢、嫉妒、仇怨、怠惰、贪食、贪色、贪财)的灵魂,在此忍受净火的烧炼,然后逐级升向山顶的“地上乐园”。维吉尔将但丁引到此处以后,就隐形了。智慧完成了它在下界的引导。进入天堂不能依靠智慧,而要靠信仰,这时,见雅特里齐显形了,引导但丁神游天堂。天堂分为九重,善灵依据德行分在不同的天体之中,贤明的君主,十字军战士、苦行僧、神学家、殉道者和基督的门徒,其中包括享利七世。但丁在此实现了与贝雅特里齐在天堂的相逢。

  游完九重天后,贝雅特里齐把但丁交给了圣伯纳特,由他指引但丁谒见上帝,自己归于幸福的攻瑰之中。此时,但丁已经大彻大悟,见到“最后真理”。梦游也就到此结束。

  《神曲》是两个时代交替的作品。新世纪的人文微光已显露,而中世纪的神学幽灵仍在徘徊。恩格斯曾评价但丁是“中世纪最后一位诗人,新时代最初的一位待人,”不无道理。先来看看但丁的两位引路人,诗人维吉尔与贝雅特里齐,他们分别是智慧与德行的化身。但丁在《地狱篇》第一章中称维吉尔这位具有“异教精神”的古代诗人是他的文学偶象、灵感源泉:

  你是我的老师,我的典范,我从你那儿学得了高贵的诗风,因此使我薄有文名。

  异教的智慧成了老师。当然,维吉尔不仅是作为一个诗人进入但丁的视野的,他还是一位伟大的先知,象征智慧。然而,理性或智慧毕竟低于信仰,这是但丁的一个信念,也是中世纪神学的一个观念。贝雅特里齐在 《新生》中与其说是爱情的偶像,勿宁说是对于爱情的一种否定。她是信仰的化身。

  《神曲》的地狱一界,竟有这么一层,为爱情而死的人在这里受难。但丁以此表现他对世俗情爱的否定,他所希望的爱情是非世俗的神性的爱情。这是禁欲主义的一种升华形式,而非真正的情爱。

  《神曲》讲述的是灵魂经由理性达到信仰的一个精神历程。它的大量象征、梦幻的手法的运用使它带有“神学著作”的印象,难怪同时代的人会在他的墓碑上刻下“神学家”一衔。可是,它的异教精神也很明显,而异教精神不正是他之后的那个时代的总体精神吗?但丁是一位站在光与影之间的人物,一位站在两个时代之间的诗人,他的作品刻有两个时代妥协的痕迹。而当时代的一切物象消遁以后,当迷惑过但丁那个时代的一切理论阴影失去意义以后,但丁的诗更多地被当作“文学”而被阅读,我们由此可以深入十四世纪的一颗伟大的心灵。“在人世中,我是死了,但在永恒的世界,我没有死。”

  在他之后的一位大艺术家兼诗人米开朗基罗怀着对但丁的崇拜之情绘制了但丁像,并写道:“真希望我就是他!若上天容我选择,我愿意放弃人世间最幸福的境遇,换取苦难的流放。”这位旷世之才、西斯廷教堂壁画的作者的赞辞,一位大艺术家对另一位大艺术家的礼赞,可以作为但丁的墓文。

  三、彼特拉克

  但丁是个世俗之人,佛罗伦萨的诗人,政治流亡者,然而却显露出一种浓郁的神学倾向。这一时期有一位著名的教士,却在世俗精神中获得了某种惊人的力量。这位在二十二岁上便进入了阿维农宗教界并当上了教士的人,便是被后世人尊为“诗圣”的弗兰齐斯科·彼特拉克(Francisco Petrach)。

  1304年7月20日,彼特拉克降生在其父的流亡地阿雷佐。彼特拉克一族本是佛罗伦萨的名门望族,属于白党。当时黑党依靠教皇及法国军队的支持,夺取了佛罗伦萨的政权。老彼特拉克遭到了流放。与他同时被流放的还有诗人但丁。彼特拉克八岁的时候,随父侨居法国南部的阿维农城,这个城市对他整个一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当时阿维农城是教皇驻跸所在地。他的父亲老彼特拉克在教廷供职。这位曾在故乡佛罗伦萨享有盛名的老公证人,一心希望儿子承继自己的事业。孝顺的儿子尽管对刻板的法律条文深感厌倦,却仍遵从父愿,前往法国的蒙特彼利大学以及随后意大利的波伦大学学习法律。可想而知,对于一位生性豪放不羁、喜欢探奇览胜、而情感又特别细腻的青年来说,这种日复一日的法科学生的生活,多么索然寡味!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二十二岁时,彼得拉克的父亲去逝。一旦父亲殷切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撤走,他就不再感到一种情感的压力。同年,他回到了阿维农城,进了宗教圈子,成了一名教士,同时,专心从事文学创作。

  当时阿维农城的风气除了宗教气息以外,还有一种浓厚的文化气息。阿维农城地处普罗旺斯地区,这个地区曾是骑士们吟唱“破晓歌”的诗歌故乡。精力旺盛的彼特拉克醉心于这些温柔委婉的抒情诗以及被但丁称为“温柔的新体”的那种诗体。不过,他在自己的诗作中开始剔除这些诗体的某种好用象征、梦幻的晦涩文风,这种文风显出神学的精神特征,即对“直呈的物质性”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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