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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揉揉被弄疼的胸口,再扯了衣服将皱起的衣襟理平,同时回道,“小人做事大人还不放心嘛,小人确实是亲手交给小人叔叔的,还塞足了钱,小人的叔叔做事向来稳健,托给他办的事从来就没有办不成的,就算中途有意外,他也不会没有交代。小人今天还特意去打听了,信确实已经交到狐大人手中。”
听完李管家的话,杜免泽点点头,自觉有些错怪于他,李管家在府上待了也有许多年了,为人做事向来井井有条,自己对他再了解不过。
这么看来,信一定是交到了狐子罡的手里,但皇上那边为何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呢?难不成狐子罡并没有将信中之事告知皇上?
刚在心里胡乱揣测,门外就有家丁急吼吼地跑进来禀报道,“大人,宫里来人了,说是当朝大学士兼太医院掌院,又是什么皇上的老师,登门拜访来了!大人,您见是不见?”
“废话,还不快快有请!”杜免泽简直为府里家丁的智商感到羞愧,人家都把名号报出来了,还有拒之门外之理?他严重怀疑家丁的脑袋是不是给驴踢过了。
刚一吩咐完,杜免泽想了想又觉不妥,赶紧又唤回家丁,道,“不不不,还是我亲自过去迎好了。”
家丁摸摸后脑勺顿时感觉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杜府门外。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上,采不宸扮作车夫咬着根拨了皮的干草茎,一脸慵懒地斜靠在车厢边闭目养神。
车内却传来了狐子罡带有些许埋怨的声线,“你明知我不喜这些多如累赘的头衔,为何刚刚那般自报家门?”
采不宸洒然一笑,他就喜欢做能让狐子罡有反应的事,但绝不会老实地把真相告诉狐子罡。
于是,他说了个半真半假的话,搪塞道,“我说小狐狸,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那小厮自恃是官家府里人,狗眼看人低,根本没把我们乘坐这种小破车的人放在眼里,若我不那样说,他肯定都懒得去通报。你就等着吧,一会儿准是杜免泽那老头亲自迎我们进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良策
说曹操,曹操到。
采不宸刚说完,杜府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杜免泽带着一众家丁,好不热情地出来迎接。
狐子罡从车上下来,就见杜免泽走过来连连歉意道,“哎呀,狐大人到访有失远迎,怎么来时也不通知一声,让下官也好做做准备啊。”
“无妨,今日登门是我唐突了,还望杜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哪里哪里,狐大人,请。”
狐子罡被杜免泽迎进门内,采不宸紧随其后,当采不宸发现出来迎接的家丁中就有刚才应门的小厮时,故意冲他挑了挑眉,然后大摇大摆地从小厮面前走过。
见到小厮追悔不已的嘴脸后,采不宸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
跟随杜免泽来到厅堂里,就听他热情不断地狐子罡吐着苦水,下人们则手脚利落地上了茶。
来的时候,采不宸就刻意‘观赏’了下府邸,跟其他当官的家里没什么不同,就是比一般的官吏家要大一些。
这也难怪,毕竟是三朝元老,当了几十年的官,住的地方要真是巴掌大小,反倒有问题了!
狐子罡跟杜免泽落座后,采不宸便站在了狐子罡身后,受了几次杜免泽的打量眼神,采不宸心想这老头定在猜自己的身份。
其实哪还用得着猜,光是他脸上这道疤就足以说明身份了撒,但杜老头不知是习惯还是愣没看出来,所以采不宸闲来无事刻意迎上杜免泽投来的第三次视线。并目露凶光地回击过去!
这回效果是立竿见影。之后。杜免泽再没正眼瞧过采不宸一下。
过了一会儿,杜免泽发觉好像尽是自己在说,狐子罡只是偶尔点下头,看来狐子罡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这一点并不是谣传。
杜免泽继而转换了攻势,认为再继续扯这些有的没的,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倒不如谈谈正经事。
杜免泽喝下一口浓茶,沉声下来。开口道,“这人年纪一大就喜欢唠叨,让狐大人看笑话了,聊着聊着都忘了问您为何今天突然造访?”
狐子罡一直安静地等待着杜免泽进入正题,对方既然开口问了,他便直接回道,“我是代某人过来问杜大人几个问题的。”
杜免泽一听狐子罡提到‘某人’,立即想到了皇上,抬臂摊掌,一本正经道。“狐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狐子罡有意看了看周围。
杜免泽立刻会意,屏退了厅堂内所有的下人。当然采不宸是狐子罡的人,去与留不关他的事。
狐子罡见人都出去了,才继续道,“不知杜大人如何得知醉鲸帮的事?”
杜免泽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说起来,知道这件事也算是天意吧。那天在朝堂上上了姓张的当,险些丢了老命,出宫门时,他意外发现姓张的没有回府,而是去别的地方。
要是平常,杜免泽也不会那么在意,关键是姓张的就算要见什么人,断然不会穿着朝服去。
究竟是什么人,让姓张的都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急吼吼地赶过去见面呢?
杜免泽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于是派了两名家丁一路尾随,终于发现了醉鲸帮那伙人,他还成功抓获了一名帮派分子,严刑拷打下终于从那人口中挖出全部的事。
杜免泽想了想,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狐子罡,这么做除了换取狐子罡的信任,还能消除皇上对他的疑虑。
毕竟醉鲸帮的事,对皇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如果有意隐瞒,就变得好像故意在暗地里调查皇上,拿着皇上的把柄威胁他一样。
这也不是杜免泽愿意看到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皇上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从此摆脱被疏远的关系。
听完杜免泽的交代,狐子罡大抵猜到杜免泽为何会找上自己了。
除了之前信中所提到的,他曾在朝堂上为杜免泽解过围,还有一点,就是众所周知自己是皇上的心腹,所以醉鲸帮的事自己应该再清楚不过。
如果告诉旁人,除了有可能会被抢功外,还有可能会因为泄露秘密而召来杀身之祸。
狐子罡隐隐得弯起唇线,再次看向杜免泽,觉得这个老头倒不是太笨。
狐子罡道,“那,如杜大人所言,为何张大人没有上报,反而由杜大人书信传之,不知杜大人是何用意?”
杜免泽笑着摇摇头,“惹上那帮匪人,张大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怕是他的一言一行早已在醉鲸帮的监视中。下官跟张大人毕竟同朝为官很多年,同僚之情在朝廷中也是有目共睹的,为了能让张大人无后顾之忧地前往黄河以北赈济灾民,作为朋友的下官在此时定要挺身而出哇。”
对于杜免泽冠冕堂皇的说辞,狐子罡眼眸半眯,倒没说什么,只是直接问了句,“不知杜大人对此可有良策?”
杜免泽眼底滑过一抹狡猾,自恃老成的说道,“下官拙见,认为这段时间只要暗中监视张大人的动向,到时醉鲸帮一众定然会再次主动接触张大人,我们只要趁机网住鱼儿,顺利拿下那伙儿人。之后,便可全凭大人处置了。”
采不宸站在旁边听了多时,听完杜免泽的计划,不免心中一嘲:切~之前还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同僚之情有目共睹,这计划明摆着让姓张的做鱼饵,要是他因此丧了命,自然不关你杜大人的事,要是你因此立了功,姓张的半毛功也讨不到。真是一石二鸟,狡诈至极啊~
连采不宸都看出杜免泽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狐子罡自然也看出来了。
狐子罡突然起身,“关于这件事,我得回去请示一下,不日将会给杜大人一个答复。”颔首而礼后,转身带着采不宸正欲离开,见杜免泽有意相送,又抬手示意不用了,杜免泽这才又坐回到座位上。
狐子罡跟杜免泽离开后,李管家从外头跑进来,对于醉鲸帮的事,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在门外等了好久,原以为狐子罡会留下来吃顿便饭什么的,没想到还没到饭点,人就走了。
难道事情没谈拢吗?
李管家不禁朝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的杜免泽,开口问道,“老爷,事情商量得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人?”
杜免泽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立即道,“成了!”
李管家被杜免泽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没理解,不由又问道,“老爷,什么成了?”
杜免泽睁眼,朝李管家的脑门敲去,“笨,当然是事情成了。”
“老爷你为何那么有把握?他们连饭都没留下来吃呢。”
杜免泽起身走到门口,饶有谋士成竹在胸得说道,“你懂什么,自古当权者都是极不愿意弄脏自己的双手,那个孙长老就是块洗也洗不掉的污渍,如果有我代劳除掉皇上的这块心病,皇上即可高枕无忧,又怎会不同意呢?”
李管家连忙竖起大拇指,趁机奉承道,“老爷高明,小人佩服。”
皇宫。
回宫之后,狐子罡直接去了凤君鸿那里,将事情如实上报。
凤君鸿听完后,头一次笑了。
“哈哈,想不到姓杜的那个老东西倒还有些能耐。”
狐子罡默认不言。
凤君鸿转身又想起什么,犹豫道,“不过,依此计划行事,张卿家那边会不会有闪失啊?”
狐子罡淡定道,“请皇上放心,若皇上同意此事,微臣会派人全力保护好张大人及他的家人。”
“好,就这么办吧。一会儿你立即修书一封,找人带到杜府上,不用再亲自跑一趟了。”
“多谢皇上体恤。”
凤君鸿来到狐子罡身前,突然将手掌看似随意地搭在狐子罡的肩膀上。
狐子罡立刻了解到,凤君鸿接下来将会有重任交付于他,继而静静地等着。
不久,便听到凤君鸿在他耳边低声道,“记住,此事一旦完成……不留活口!”
狐子罡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微臣,遵,旨。”
“糖葫芦,卖糖葫芦喽~”
今天,京城的街角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
卫河宁的师父白长老已经顺利于前几日到达京城,同他师父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派中人,都是平日常伴白长老左右的亲信。
白长老刚到就提出要火速找到孙长老,还说如不尽快清理门户定会给醉鲸帮带来无妄之灾。
卫河宁虽然知道整件事,但对于孙长老会给醉鲸帮带来的灾难,他却无法像他师父般考虑得很长远。
不过,既然桃大哥也赞成,他卫河宁只好不辞辛苦又到街上来转悠了。
“老板,糖葫芦怎么卖?”他叫住一名买糖葫芦的小贩。
小贩一看有生意上门了,赶紧转过身,笑回道,“两文一串。”
卫河宁从腰间掏出两文递过去,“给你。”再从对方插得密密麻麻的糖葫芦串中取下一串。
就在交易结束后,卫河宁却有意与小贩攀谈起来,“你经常在这儿卖糖葫芦吗?”
小贩一见卫河宁颇有姿色,也不着急走了,点头便道,“是啊,京城的大街小巷我都去。”小贩以为卫河宁不放心吃他的糖葫芦,又解释道,“夫人放心,基本上吃过我家糖葫芦的人都认识我,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保管物美价廉,驻颜轻身,吃了还想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部署
小贩一边解释,还不忘一边兜售。
卫河宁听完,对于小贩那句‘驻颜轻身’,只能无奈地笑笑。
不过,故意找小贩聊天可不是他的兴趣,他主要是想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既然这个小贩说他经常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行售,说不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呢。
卫河宁拿起手中的糖葫芦看了看,故意道,“是嘛?真有你说得那么好?”
小贩笑道,“夫人说笑了,我就做点小本买卖,定是希望有回头客的,骗你对我没好处。”
卫河宁假意点点头。
小贩说完便要走。
卫河宁上前喊住他,“等一下。”
小贩扭头看向卫河宁,眼生困惑。
卫河宁未免引起误会,先以示友好地扯出张笑脸,然后才道,“是这样的,我家也是做生意的,刚跟家人初到京城,对这里的情况也不太熟,因为逗留的时间尚未确定,住客栈的话多有便,就想租个宅院暂时住下。但是,”他故意顿了顿,以便吊起对方的胃口。
小贩果不其然地上钩了,忍不住追问道,“但是什么?”
卫河宁故作妇孺孱弱的模样,小声冲小贩神秘道,“想必小哥也听说了,最近京城里有好几户人家都莫名其妙地出了事,而且歹徒凶残到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
被卫河宁这么一提醒,小贩也想起来了,忙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传闻。我跟你说。”后面的话,小贩故意观察着周围,压低的音量,“北大街的郑员外家也出了同一档子事。”
“郑员外?”卫河宁脱口惊呼。
小贩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那么大声,这件事已经惊动官府,而官府也勒令不得四处传播,被逮到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跟你多说了。我走了啊!”
小贩害怕惹祸上身,转身便离开了。
卫河宁原本还想打听一下那个郑员外家在哪里,但小贩早已湮没在人群里不知去向。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卫河宁来到一家员外府外的胡同口。
看着对面大门上匾额里的两个大字,缓缓地念道,“郑,府。哼~还不是给我找到了?”
为了避免太过显眼,他一连几次出来打听消息都稍稍作了改装。
今天是女人,明天是老人,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他把所有出事故的人家都调查清楚了。
回到异庄客栈时,大伙儿纷纷来到他跟冷卿的房间内。围在桌前,准备听他调查的结果。
冷卿先让白长老落座,然后再自己坐下,环顾屋内人都到齐了,才冲卫河宁开口道,“可以开始了。”
卫河宁看了看所有人,后道,“开始之前,我想让大家先看一下这个。”
大伙儿见卫河宁从怀中掏出一块叠好的布,随着他双手展开平摊在桌上,方才看清布上的所绘之物,异口同声道,“地图?”
冷卿跟白长老相视一眼,心照不宣,无不在心里暗赞,卫河宁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还知道以地图的形式来说明。
通过卫河宁两天调查出来的结果,他在一边讲述的同时,一边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大家一看地图,全部都一目了然了。
冷卿点了点图上一个做标记的位置,道,“这么说来,这个郑府就是现已知孙长老最后的一个落脚点。”
卫河宁点头,“是的。”
白长老捋了捋长长的白胡,沉声道,“依照图上来看,孙长老活跃的区域就在城北一带。”
冷卿同意道,“恩。不过,小宁也说了,既然已经惊动官府,想必孙长老会转移聚点。”
白长老蹙着眉,“要真是这样就难办了,本来想缩小搜索范围,可这么一来,除了北面,其他三个方位的区域都很大,真要找起来,费时又费力。”
冷卿抬头冲白长老笑道,“您大可不必担心这样的事发生,我跟小宁本就是京城人士,对京城的地形十分熟悉。城西基本上被商业垄断,实足的商业区,人多店多,孙长老是不会选择在那里躲藏的。”
冷卿指了指地图上其他几个地方,分别介绍道,“城东主要是朝廷官员住的地方,守卫森严,除了护院,位高权重的朝廷要员,他们及家人所住的官邸还有官兵日夜看守,孙长老躲都来不及了,断不会自己送上门。城南的话,相对治安会差很多,也是一帮流民最易聚集的地方,那里最有可能成为孙长老的藏身之处。而城北一带是老城区,商贾之家的祖宅基本上都在那一带,住的也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人。孙长老之所以之前选择在那一带活动,很可能就是看上了那里老人居多,多半没有反抗的能力。”
听冷卿讲得头头是道,白长老及众位均点了点脑袋。
“那依帮主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去搜城南?”其中一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冷卿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道,“不是就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那人又道,“帮主是说,孙长老极有可能还在城北?”
白长老捋起了胡子,不太赞同道,“话虽如此,但官府不可能不搜城北,孙长老带着那么多人,想藏也藏不住,还是城南的可能性更高些。”
白长老带来的弟兄们,听完白长老的分析,纷纷表示赞同。
卫河宁却一直看着冷卿,只要他没开口,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