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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正是白水的弟弟,当日起哄吆喝着要娶郑冰的那个年轻人,此次跟苏宁一起入城执行任务。
白池点点头,接过钱就高声对众人高兴地说道:“有吃得了”
众人也都欢呼雀跃地呼道:“太好了,太好了”
然后齐齐向豪华的马车鞠躬道:“多谢大人”
车里没有回应,阿牛交代完事情也就要回到位子准备策马离开,却见苏宁一脸郑重地说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这有一个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的弟弟。大夫不肯医治,街上更是没有避风之处,还请大哥和大人行个方便,来日苏宁必有厚报”
说着,早已经磨练除了凝重沉稳气度的少年诚恳而郑重地向阿牛和车帘仲中意拱手长揖,倒有种无法名状的厚重感,让人不怀疑这个少年会言而无信。
阿牛不住地打量着苏宁,最后赞许地点点头,然后终于难得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苏宁轻声道:“我去问问我家主人。”
苏宁点点头,向他一拱道:“多谢大哥”
然后阿牛就掀开门帘,放低身子,把头探了进去。只听见里面低声交流片刻,阿牛就笑着出来向苏宁点点头:“我家主人厚道,愿意接纳你弟弟。跟我们走吧。”
苏宁脸上终于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向阿牛感激地拱拱手,就从接到拐角无风处,对一个裹得严严实实正迷迷糊糊大睡的人小声道:“晓蝶妹妹,我们有住的地方了,待会儿我就给你找大夫,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原来晓蝶内伤加外伤,一路上又是没日没夜地逃命奔波,更是在那次意外中受了惊吓和风寒,终于一病不起,而且严重程度让对医学很有一把刷子的徐厚也是皱眉不语。
但为了不让张扬分心,晓蝶没有让徐厚把她的病情告诉张扬。徐厚又担心又苦涩,最后在洛阳周围勘察时发现董卓劫掠周边城镇,补充城内青壮人口的情况。于是灵机一动向张扬献策,派影字营精英入城潜伏,一面关注打探城中最新动态,并联系一切可能用得上的力量,打出自己的旗号,争取在关键时刻从内部引爆
另一方面,就是把晓蝶转移到城中,寻一个安全安静之处好好疗养,不至于在在路上奔波吹风,还要听着嘈杂惨烈的厮杀。那对于病人是十分不利的。
张扬也考虑到,这次他率先打到洛阳城下,弊病会引起城中百官大族的重视,但这种重视会随着各路勤王大军,尤其是袁绍袁术等实力雄厚的人马的到来而迅速衰弱消失,那时候怕是再也无人会想起他这个打响洛阳会战第一枪的英雄,而把目光都投向了更加炫目的袁绍身上。这不是张扬愿意看到的。
出名要趁早,打铁要趁热。如今袁绍还远在天边,洛阳城下只有他们这只联军在,大舞台上就只有他们几个角色而已,正是万人瞩目的时候,正是加大力度扩大影响、打出品牌的时候
所以,张扬认为徐厚的建议很对,毫不犹豫地批准了。而且,他是瞒着曹操、皇甫嵩、张飞等人的,除了就差一步防线没破的吴颖。
他的行动,目的就是单独地宣传自己,不可能把曹操一块儿给宣传了。他张扬还没有伟大到那个地步。盟友又如何,说不定哪一天蜜月期结束,就成了敌人了。
损人不利己,那是蠢人。
损人利己,那是小人。
如今张扬没有损害曹操的利益,单单顾他自己,不是蠢人也不是小人,已经可以变相地衬托出张扬高洁的情操了。
曹操,该知足了。下次有好事儿,再考虑你吧。
晓蝶的浑身烫的惊人,露在外边的脸颊也是火红的,让人很是担心。
她听见苏宁的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然后苏宁皱着眉叹息了一声,就蹲下来把晓蝶背在背上,跟在马车后面向远处走去。
阿牛望着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的苏宁二人,奇怪地问道车里的人道:“主人,我们也是刚刚来洛阳,根本用不着人手,主人为何还要雇佣他们呢?”
若是你进去一看,定会惊讶地认出他。他正是张镔
如今的张镔穿着一身上好麻布织成的长衫,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用白色纶巾包着,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当兽医时的邋遢。
而且配上他那已经恢复过来的良好气色,和那上位者的气度,已经能从他身上看到当年米教二少的俊朗和儒雅,整个人也年轻了至少十岁,跟下邳的老兽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镔听了阿牛的疑问,淡淡一笑,用手轻轻拉开车篷旁边的小窗户,望着清冷一片的洛阳城街道,追忆地说道:“这里该是金市了,当年是多么的繁华啊……那时候每次她出来,总是让身边的人备着很多铜钱,遇到乞丐她就会让人前去施舍,遇到穷困没有活计出路的苦人家,她就会让人出钱做定金雇佣,但往往给他们的都是最轻的活儿。她太善良了……”
张镔说到这儿就把话语完全湮没在如潮的追忆之中,再也没有片语。
阿牛是冀州大鱼滩东二十里的李家庄庄主李进手下的高手,也是米教的一员。
当日张镔救下花雨主仆,载着她们渡河分别后就去了不远处的李家庄。希志弄清身份之后,李进激动万分地向当年的旧主叩首,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他等了十七年,终于等到主人出山了
张镔在冀州呆了两天,就听到吴颖曹操粮草在大鱼滩付之一炬的消息。然后就是陶升身死,部众被张燕吞并消化。同时吴颖曹操离去南下黄河津渡,而冀州烽火燎原的黄巾也同时销声匿迹,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张镔就知道,张灵儿离开了冀州。
如今烽火燎原的黄巾,除了刚刚烧过的冀州,就剩下远在荆州扬州的程远志、管亥所部了。她南下的话,最便捷的道路,必经洛阳
张镔立刻起身南下,要在洛阳迎迎他那素未谋面的宝贝女儿。李进看到张镔身边连个跑路的人都没有,就把最器重的好手曾毅曾阿牛给派了过来。
但张镔却没料到此刻张扬正率军北伐,和西凉军五路大军在洛阳一圈打成了一团浆糊。到处是乱兵,到处是烽火残垣,根本不好前行。
他们一路躲避匪兵,一路打听情况,才知道是轩辕关破了,盟军小将刘扬率军北伐,打得勇猛异常,bi得董卓动用了五虎上将来围剿。
刘扬?张镔立刻想到了下邳时自己救下的那个男子,故人之女的心上人,拿了自己米教圣物米字令的那个人。
张镔打探清楚刘扬的来处是徐州时,他立刻肯定这个刘扬就是那个刘扬却不想他成了汉室宗亲,更是有如此出色的领军才能。
如今要向童渊报仇,要跟张鲁算账,要打压太平道挽救女儿,虽然手头隐藏的家底儿巨大,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化成可以利用的军队武装。而天下形式瞬息万变,迟一步就有可能错过很多良机,快速提升可掌控利用的军队非常必要。而刘扬就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张镔眼前。
别忘了,米字令如今可是在他手里。加上他跟张毓之女的关系,这就让张镔萌生了把他收为义子,助他一明一暗共同复兴米教的大任。
相信以五斗米教如此深厚的底蕴和潜在实力,得到他相助的刘扬,必然会在情报、物资方面得到跨越式的提升,将原始积累的历程大大压缩,快步跨入强者之列。
他相信只要刘扬是个有野心的人,绝对不会拒绝他的建议的。
所以,张扬(刘扬)这个米教少主的位子算是内定了。
来了洛阳,苦心搜寻一番,才找到三家当年潜伏下来的商户和大族,互相探明身份之后,张镔和曾毅就被热情地应了进去。今日张镔出门故地重游,缅怀逝去多年的激*情岁月和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恋,当然还有早已不知是埋骨荒野,还是流落归隐的伊人。却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安顿好苏宁和晓蝶住下,又派人请来城里附近的郎中,张镔和曾毅就到安谧的内室去了。
送走秘密进来回报消息的线人,曾毅看了一眼闭目沉思的张镔一眼,疑惑地问道:“主人为何要让少主假冒汉室宗亲呢?还在城中到处散播消息,为少主这个汉室宗亲的身份造势……我们直接打着五斗米教的旗号,不是一样成事吗?”
张镔缓缓睁开眼,看着疑惑不解的曾阿牛,轻轻摇摇头笑道:“米教再势大,也是旁门左道是上不了台面见不了日光,不被世人尤其是正统士大夫豪门接受的。要想成大事,就得名正言顺,还得有拿得出的出身,草莽之辈想成事,自古以来谈何容易啊。”
曾阿牛听了似懂非懂地猜测到:“而汉室宗亲的身份却是能让少主得到天下多数士族的认可和接受,再加上我们米教暗处的鼎力相助,少主成事就容易得多了。”
张镔赞许地点点头:“是啊。米教要中兴,尤其是要趁着难得的乱世机遇,划土自立甚至高登九五,就不能只有潜在势力,必须要有明面上可以迅速成长的枝干。而我们原本是主流的密教势力,就只能深埋地下成为扬儿的根茎,为他牢固根基,源源不断地输送。这是我们必须要改变的,必须迈出去的一步。”
曾毅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才说到:“现在少主那边面对的压力太大,用不用我们在城里头点把火,分散一下董卓的注意力,也算是为少主分担了?”
张镔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火已经点够了。再点的话,董卓就要把城里的商贾大族杀光了。而这些人是要将来留给扬儿的,得保护他们啊。”
曾毅认同地点点头,目光瞥了瞥外边,才说道:“今天见到的那个少年我觉得很不错,是个好苗子,不如把他吸收进来重点培养?”
张镔点点头,仰起头看着他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去让张勤备些补品给苏宁送去。”
此刻,苏宁正一脸期待地看着白须很长的郎中,见他忙了半刻钟不说话,就忍不住问道:“大夫,她怎么样?要养多久才能好?嗯,诊金不是问题,只要大夫能治好他,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老郎中面带苦涩地直起身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向苏宁惭愧地一拱手摇头叹息道:“这姑娘的病拖得太久了,寒毒早已深入肺腑,纵使是神仙在世也是不成了……老朽无能为力了……”
“大夫……您再想想办法……诊金您只管说——”苏宁忙急惶地去哀求老郎中,但老郎中已经苦笑连连向他摆手,一步也不停留地往外走,只留下晓蝶迷糊中撕心裂肺的咳嗽,还有呆了一样的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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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苏宁的第一次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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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苏宁的第一次心动
如今的配角戏份有些多,不过只是为了大局的完整展现,下一章回归城外的jī烈斗争主线,城里的告一段落
老郎中面带苦涩地直起身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向苏宁惭愧地一拱手摇头叹息道:“这姑娘的病拖得太久了,寒毒早已深入肺腑,纵使是神仙在世也是不成了……老朽无能为力了……”
“大夫……您再想想办法……诊金您只管说——”苏宁忙急惶地去哀求老郎中,但老郎中已经苦笑连连向他摆手,一步也不停留地往外走,只留下晓蝶迷糊中撕心裂肺的咳嗽,还有呆了一样的苏宁。
“你骗人”苏宁呆立了良久,才对着空空的门扉怒吼了一声,然后回头快步走到榻前,对小脸烧的通红、迷糊的已经睁不开眼睛的晓蝶低声而坚定地说道:“晓蝶,那个庸医走了,我再去找别的郎中,我不信这么大一个洛城就没有医的好你的病的……大不了我去闯大内,把御医给绑回来”
说着,苏宁就要给晓蝶盖好被褥起身离开,却被晓蝶一把抓住了衣袖,就听她闭着眼梦呓般地呼唤道:“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别离开我……”
苏宁浑身一颤,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喜悦。
他忙转过身,坐在榻前悄然将她的手握住,饱含深情地晓蝶说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保护你一辈子,你赶我我也不走。”
晓蝶高烧,喉咙肿有痰,呼吸时气流带着摩擦喉管的声音,听的让人很心疼。
她迷糊中被人握住了手,似乎是寻到了依靠一样,有些jī动地祈求道:“快去救妹妹啊,他被坏人抓走了,现在肯定受尽了折磨,去晚了她会死的”
苏宁听到她如此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在担心晓娥的安慰,轻声安慰道:“晓娥不会有事的。童渊抓走晓娥只是为了要挟主公而已,他一个大人物万万不会为难一个小丫头的。你就安心养病,等你病好了,晓娥啊就回来了。”
晓蝶听了他的话,jī动的情绪果然立刻安稳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个放心了的笑容,那笑容恬静而又甜美,苏宁看的沉醉了。
长这么大,从记事起就总是跟着大哥东躲**,饥一顿饱一顿地各处游荡。虽然大哥很疼爱他,从来都是饿着自己累着自己也不会让他吃苦,但他的童年是枯燥和乏味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灭了门周有人追杀,大哥如此做完全是被逼无奈。
所以他们就像浮萍一样无根,所以也没有伙伴,没有朋友,除了哥哥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有的只有无尽的漂泊流浪。
十几年下来,他已经不记得在哪儿呆过超过一个月的,往往都是躲过了兵匪,探明了前行的道路,就立刻动身下一处,从来不停留。大哥是在追随一个人,而他也在寻找一个安稳的家。
但是,多年下来,哥哥没找到那个人,他也没有改变这种孤单到窒息的生活方式。
活了十几岁,除了跟大哥,他跟陌生人说的话加起来都能够数得清。他渴望友谊和交流到了饥*渴的程度,他多希望有一天能有一个同龄的孩子跟他一起说话,谈笑。一起游戏,一起分享内心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无故冒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不知从来历来的少年那淡淡的惆怅。
虽然跟随大哥入了黄巾,身边的人也一下子多了很多。可是啊,他们几乎都比自己大很多岁,而且都是被残忍的乱世压迫的得到了喜怒哀乐的麻痹的人,谁愿意跟一个半大的小孩子交朋友谈心事?
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难说,哪里有功夫去管那些没用的东东?找些能填饱肚子的野菜,能躲过官军的搜捕在荒林中美美地睡一觉,就是最快活的事情了少年,什么话留着跟你哥说吧,我们没空啊。
直到被大哥大发去保护张扬,住进了他的院子,遇到了那两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从此苏宁乏味的少年世界多了很多彩4∴⑧0㈥5
晓蝶做的菜很好吃,比大哥的手艺好多了。虽然因为身份因素,只能蹲在灶下狼吞虎咽,没办法跟她们一起在享受美餐,但细心的晓蝶终是给他留下很多好吃的。
晓娥妹妹很调皮,闲得无聊,总是捉弄自己,但晓蝶却总是替他辩护,免得被晓娥整的很惨。
无事时,跟晓娥游戏聊天,虽然很开心,但她呀喜欢调侃取笑,一旦没兴趣了就把他丢下了,一个人玩儿去了。
而晓蝶很温柔恬静,说话慢条斯理,柔声曼语。他说话,她会认真地倾听,脸上带着很好看的笑容,等他说完了,她才开始说,不会抢话取笑自己。
他的烦恼,他的开心,他凄惨的往昔,他这些年的漂泊经历,他的孤单,他的苦闷,他都愿意跟晓蝶说。晓蝶从来不会不耐烦,都带着笑容听着,然后很得当地安慰,说出自己对人生的看法,如何去处理内心的情绪才是对的。
那时候,苏宁尽情地倾诉,不用担心被笑话,不用担心被鄙夷,说完之后还有人给自己安慰和温柔。没有了心事的他觉得心里是那样的畅快,生活是那样的轻松惬意。
他才知道这个文静的是那样的聪颖,那样的有办法,困惑他许久的心事讲给她听,她都会给出让他满意的答案。就像老师一样,懂得那么多,又是那样的温和和亲。她还没有自己大啊,该是怎样的生活阅历和聪敏灵秀的心思才能有这样的见识啊。她,很神秘呢。
在吴家堡的日子,是苏宁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每天他会央求徐大叔帮他值半天的班,腾出来的时间,就帮这小姐妹收拾院子,干这种那种的活儿。
晓娥很不客气,劈材挑水刷马桶的活儿都是他干了。
而晓蝶却是安静地洗衣服,然后安静地帮主公整理文书,起草誊写纲领。
而苏宁躲在窗下,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恬静的笑容,真的很美。这个爱动的少年,心中不知何时有了愿意这样不断偷窥下去的念头。远远地不做声地看着就好,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心动。
直到被破离开吴家堡一路西去,那个保留着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