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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丹砂 by小周12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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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沈!了许久:“你‘‘‘‘‘‘‘‘‘真能忘得了他?” 

“忘不了也得忘!” 

“倒不如‘‘‘‘‘‘‘” 

女子轻声打断他:“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什麽用!” 

那人没再说什麽,听得屋里木榆声响,忽然有些茫然。想起前人一句诗,物是人非事事休,不禁微拧起了眉头。他转身想走,屋里的女子却叫住了他:“小九。” 

“嗯?” 

“那个人生来皮贱,该用强的时候,要下的去手,实在不行,索性就杀了他!” 

那人微微一震,转瞬就明白了女子话有所指,轻哼了一声:“是要杀他,这种人留在世上‘‘‘‘‘‘‘‘‘” 

他欲言又止,屋里的木榆敲的紧了,声声催人,似要把他那半句话逼出来,他却终於是什麽都没有说。 



花家的当家出门远行是一件大事,花九却不想惊动太多人,他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带了小丫头,在清晨时候悄悄离开了花家,天色不早,雾气一团团的铺在半空中,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小丫头话也不多,两个人到河边乘了船,一直赶到长州府。 

花九接任大家当以来,出过五次远门,有三次是为了那个混蛋,这是第四次,也应该是最後一次了。 

花九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指,他有一个习惯,只要下定了决心去做一件事,他就会去看自己的手,天下之大,没有人敢小看他的手,连他自己,也深知那其中所蕴涵的力量。 

他想杀一个人,就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长州府距离花家所在的小镇,路并不算远,花九却并不著急,如果他赶到之前,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会杀了所有人替他报仇,如果没死,那就只由自己亲手了结了他。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结果却是殊途同归。 

花九这样思忖著,心情就稍微愉快了一点,到第十天上,他们终於赶到了长州府地界。 





10 



朱砂信上所标注的长洲宫家,在江湖中也颇有些名气,遥遥望过去,偌大的一片宅院,人影攒动,花九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只等清静了些,才缓步走过去,他名气虽大,却素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几个人认得他,那家丁上下打量他几眼:“哪里来的小官,跑到我们宫家来充大爷?” 

花九的容貌是冷极而艳,神情傲慢中透着倦怠,一双黑若点漆的眼睛里完全容不得人:“把宫保天叫出来见我。” 

“咽?你好大的口气,竟敢直呼我家老爷的名讳。”那家丁嘿嘿笑了几声“是不是哪个玩了你没给钱,心里不痛快,跑到这儿来撒野了?” 

花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身上,却没有言语。见府中走出一群人,后面跟着个略胖的老头儿,衣饰华贵,边走边作揖:“是是是,到那天各位可一定要来‘‘‘‘‘‘‘” 

花九开口叫他:“宫大侠?” 

那老头微微一怔,看花九年纪轻轻,相貌又生得如此之美,只以为是哪个贵客带来的伴当,笑了一笑说:“这位小哥儿有什么事?” 

“我是花小残。” 

宫保天脑子里转了几个弯,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渐渐涨得通红:“难不成‘‘‘‘‘‘‘是花当家到了‘‘‘‘‘‘‘你看我这‘‘‘‘‘‘‘‘这是‘‘‘‘‘‘‘‘‘” 

他语无伦次,半天才到自己的舌头:“花大当家,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府里什么也没准备,这可让我怎么办好啊?” 

那家丁早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了花九面前:“花大当家饶命‘‘‘‘‘‘‘‘大家当饶命‘‘‘‘‘‘‘‘” 

宫保天一时也摸不着头绪:“这是怎么了?” 

花小残淡淡道:“你这家人,很是讨厌。” 

“是是是。”宫保天急忙应声“花大当家说的是,我这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欠管教,来人哪,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众家丁哄然应声,将那人拖了下去。宫保天又转过头来向花九笑道:“大当家既然来了,那就进屋里坐坐,让我这寒舍也沾些贵气,哎呀,你看看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花九随他进了院:“听说你这里要杀一个人。” 

“花大当家也得了消息?”宫保天微挑了眉峰“哎,那淫贼,实是江湖一大害,若不杀他,不解老儿我心头之恨!” 

“淫贼?”花九轻声问“他淫你女儿?“ 

“啊‘‘‘‘‘‘‘‘‘‘“宫保天一楞,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哼了一声说“那不孝女‘‘‘‘‘‘‘” 

“既然是淫,又哪来的不孝之说?” 

“这‘‘‘‘‘‘‘‘”宫保天张口结舌,听他话风,暗暗心惊“花大当家你这是‘‘‘‘‘‘‘‘‘‘” 

“我来看你们杀人。”花九语气淡而无味“不知要杀成个什么样子?” 

宫保天又无以应对了,江湖中都传闻这位花大当家性情乖舛,看来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了。假笑着道:“花大当家说笑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杀成个什么样子?” 

“杀人当然有杀人的讲究。”花九微转了头,深不见底的黑眼睛直视着宫保天,宫保天微打了个寒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还请花大当家指教。“ 

“这要看人的体质。经不经得起你这样杀。”花九与宫保天踱步到大院内,抬手一指了一间阁楼“那里就是关人的地方对不对?” 

“咦?”宫保天有些纳闷:“大当家可真是料事如神哪,难怪人说大当家神机妙算,有似天人‘‘‘‘‘” 

花九打断他:“在你门前站了那么久,不觉有什么能听不到?据说你三姨太叫如花,前几天刚把一个怀孕的小丫头掐死了‘‘‘‘‘‘‘” 

宫保天几乎跳起来:“原来竟是她干的!怪不得‘‘‘‘‘‘‘” 

见花九径直向那阁楼走去,他忙跟到他身后:“大当家还听到了些什么?” 

花九却不再理会,走到那阁楼前,一手推开门,见偌大的一个厅堂里,屋子正中悬了一个人,双手吊在房梁上,裸着上身,满是青红交错的痕迹。 

宫保天跟上来,气喘吁吁的道:“就是这淫贼,实在是无耻之极,我恨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千刀万剐‘‘‘‘‘‘‘‘‘” 

“那样杀起来没意思。”花九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被破布堵住了嘴,唔唔乱扭着,花九注视着他“宫大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么?“ 

“对对对。”宫保天急忙点头“这是老儿生平的憾事,小女‘‘‘‘‘‘哎,也不要提了‘‘‘‘‘‘” 

“市面上流传着一张方子,宫大侠要不要试一试。” 

宫保天本来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说起这种事,但又一向极关心,也不再多想,连声追问:“花大当家请讲。“ 

“寻那房事极强的男子的阳物,每天切一钱,和了山药,厚朴,炖成浓汤,临睡前服下去‘‘‘‘‘‘‘‘” 

那男子扭的手上的链子哗啦啦作响,倒让宫保天回过味来:“花大当家是说‘‘‘‘‘‘‘‘” 

“这么好的一个活药引。平日里也找不到这样风骚的,白白浪费了,那不是太可惜,倒不如活剐‘‘‘‘‘‘‘” 

宫保天眼前一亮:“说的是说的是,花大当家果然见识非凡。” 

那男子扭脖子瞪眼歪屁股,直恨不能从房上跳下来,花九注视他许久:“其实若能再放一味臀肉作补,效果就会更好了。” 

那男子打了个寒战,露出些畏惧的神色,终于不再挣扎了。 

宫保天却喜出望外:“花大当家真是老儿的救命恩人,要能得了儿子,我举家上下供奉大当家的名讳,绝不吝惜香火,大当家,今天老儿我做东,请您尝尝我窖藏多年的桂花饮,一定要不醉不休啊!” 

花九略一点头:“谢了,我不喝酒,吃顿便饭就好。” 

“那怎么使得。”宫保天亲亲热热的挽了他的手,相携而去。 

那男子望着铁门碰的一声关的严严实实,屋子里又黑,吓得不住的四下里张望,似乎想洞一头扎进去。他怎么不知道花九的脾气,这两年来碍着当初的面子,救了他一次 
      又一次,耐心也该消磨的差不多了,那个人对他盾不顺眼的人,可一向是半点情面都不留,杀人哪切西瓜没什么两样,又想他也许不过是吓吓自己,要杀一早就动手了,哪会说这么多的废话。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惊一会儿喜,眼盯着门,既怕它开又怕它不开,渐渐的院子里的鼓乐声静下来了,没了什么动静,他一颗心也终于平静了些,想到花九,又想起花挽月,这一些熟识的人,还有兰亭玉,最后停留在脑海中的,竟然是花九生的越发标志了,要是个小姑娘该有多好。 

忽然间那门吱呀一声响,被推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水影,又仿佛是个人,站在那里,许久也没有动静。 



那男子明知道是花九,却仍觉得心惊,那月光是惨白的,隐约照见他的脸,越发有一种出奇不意的冷艳。男子微微哆嗦着,看他步入了厅堂,光影被抛在身后,他习惯性的负了双手,仰面望着他:“别来无恙?” 

男子扭动两下,嘿嘿直笑,恙与不恙,还用得着问么? 

花九看了他一会儿,他屏息凝神,一动也不敢动,忽然花九手中剑光一闪,一直就到他面前,他瞪大了眼睛,吓得几乎死过去,却觉得手上一轻,哗啦啦一阵乱响,人就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花九收剑在手,也不再理他,转身便走。 

那男子撑了下身子,腿脚仿佛还中用,踉踉跄跄的跟上去,一把就抱住了花九的腿:“小九,你真是好人。”他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来,这些日子受尽了苦楚,小九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对他总还算是好的。 

花九低下头去看他,他裸着上身,身上污秽斑斑,自己又一向只穿白衣,不禁微拧了眉头:“放手。” 

卫明楼讪讪的松开手,慢慢站起身来,最近小九又长了个子,与他差不多平齐了,越发的觉得在花九面前要矮了半截:“你长高了啊‘‘‘‘‘‘‘‘‘” 

花九根本不理会,卫明楼跟在他身后完全是没话搭话:“那个‘‘‘‘‘‘‘小九,我知道你心里气我,其实我也是被冤枉的‘‘‘‘‘他们家的小姐死缠着我不放‘‘‘‘‘‘‘‘‘” 

花九忽然回头看他一眼,目光冷厉,吓得他急忙闭上嘴。 

这两年花九的心思他是越来越摸不透了,或许是什么丑事都让小九看在眼里的缘故,卫明楼总觉得十分怕他,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实在不想动那颗朱砂水印。 

将近三更的天,院子里静的出奇,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墙下,花九纵身一跃便上了高墙,卫明楼被折腾了这些天,走路腿脚都发软,爬墙就更不可能,他蹦了两下,眼见外面的世界近在咫尺,他就是够不着,不禁又急又气,双手抱拳作了几个揖:“好小九,你帮人帮到底,我知道你不忍心丢下我不管的。” 

花九一直望着墙外,听他说话,才缓缓回过了头。 

他衣白如雪,脸容仿佛是透明的,那波墨般的浓眉,不知怎的就给人一种郁郁寡欢的感觉。 

卫明楼暗暗想,这样一个人,惊才绝艳,年少得志,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却见他向他伸出了手,一样洁白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份外晶莹。卫明楼心里一阵激动,跳起半个身子去抓他的手,然而那手忽然就消失了,像变戏法一样的,从他眼前一掠而过,他只觉得掌心里一空,扑通一声又趴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极狠,而且更糟糕的是,宫家的护院都已被惊动,迅速向后院包抄过来,他几步爬起身,见花九仍然悠闲的站在墙头上,真想大哭一场:“哎,你也太过份了吧,耍人也不是这么耍的。” 

花九冷漠而俊俏的脸容冰封般的纹丝不动,卫明楼想到他如今是只能靠他了,只好又低下头来作揖告饶:“好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不给你惹麻烦了还不行么?” 

眼见那些人越逼越近,他真是有些急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小九,我求你了,我要被他们捉回去,一定是死路一条,你总不忍心看着我死是不是‘‘‘‘‘‘‘‘” 

“为什么不忍心?”花九淡淡的问。 

卫明楼一怔,脑子里乱轰轰的,脱口而出:“你是好人嘛,小九‘‘‘‘‘‘‘‘‘”他眼泪都快流出来,花九忽然以脚勾住了墙面,探了半个身子下来,一手揪起他衣领,呼的一下就拎到了墙上,卫明楼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揪着翻墙跃树,时不时的撞到硬物上,他也全不在乎,卫明楼一路哀嚎,进了一家客栈,被一手丢进屋里,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也没几块是完全的了。 

花九随后进了屋,见他鼻青脸肿一副惨状,有些厌恶的蹙了眉头:“怎么弄成这副鬼样?” 

卫明楼眼眶一红:“你还好意思问‘‘‘‘‘‘‘” 

花踢了他一脚:“起来,去洗个澡。” 

卫明楼这回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哪还洗得动,你以为我是石头做的?” 

“那你就滚出去。”花九打开了门。 

“你有没有人性啊?”卫明楼撑起了身子狂吼。 

“我不会跟沙皮狗住一间屋子。” 

卫明楼真想自己一头撞死算了,可还是舍不得,好容易磕头作揖的活了下来,就为一个冷水澡去死,也未免太不划算。只好乖乖的爬起来到了客栈的浴室里,泡得头晕目眩,才又爬回了客房。见花九已经侧身躺下了,他松了口气,一头载在床上,头昏昏沉沉的,仿佛是睡了过去。却忽然觉得身子一沈,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被一只手一把攥住,他吓了一跳,弹簧似的跳起来,对方却在腹间用膝盖狠狠一磕,他痛得整个人蜷成了一团,见花九的脸近在咫尺,恐怖的感觉却远远大过于惊悸:“你‘‘‘‘‘‘‘‘你干什么?” 

花九扣住他的手拧到身后,听到关节处咯咯作响,他忍不住惨叫:“胳膊‘‘‘‘‘‘‘‘胳膊要断了‘‘‘‘‘‘‘‘” 

人被按在床上,感到花九以膝盖顶住了他的背,身后伤口疼痛难忍,手又被他扣着,一动也动不了,他试着拧了两下,又哪是花九的对手,额上的冷汗渐渐布了一层:“你快放手‘‘‘‘‘‘‘‘‘别闹了‘‘‘‘‘‘‘‘‘‘” 

“小九‘‘‘‘‘‘‘‘‘”他别过脸去看他,却被他一手摁进了枕头里,几乎憋死,正喘不过气,却觉得腰间凉凉的,被手指摸索着,全身汗毛立刻竖了起来:“小九‘‘‘‘‘‘‘你别胡闹‘‘‘‘‘‘‘‘‘” 

他话音示落,身下一凉,回头看到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才保存下来的裤子,已被丢到了角落里,他这几天没少受皮肉之苦,已经精疲力竭,花九压着他,他更觉得身上的伤也痛,头一阵阵的泛着眩晕,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荒谬到了极点,脑子里恍恍惚惚的,想自己是在做梦吧,这梦也真是诡异,难不成花九根本没有来长州,自己想他想得疯了,才会做这种糟糕到了极点的噩梦。然而两股间一阵巨痛,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勉强回过头去,见花九正将自己的分身一点点的插入他体内,他痛得实在受不了,回了另一只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手扣住,略略向上一抬,他惨叫一声,几乎昏过去:“放手‘‘‘‘‘‘‘‘我求求你,痛死了‘‘‘‘‘快放手‘‘‘‘‘‘‘‘” 

花九手略松开了些,他也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花九在这种事上完全是个生手,弄得他苦痛难忍,又不敢抱怨,只低声的求他能快点完事,花九却提了他的腰一下狠冲入他体内,他头皮一阵发麻,整个身子都软了,勉强扭过头:“‘‘‘‘‘‘快别弄了‘‘‘‘‘‘这样会死人的‘‘‘‘‘‘‘‘” 

花九看他脸色都不大对了,不禁有些奇怪:“书上是这样讲的。” 

卫明楼哭笑不得:“你看得什么破烂书啊?” 

“春宫秘籍十八式。” 

卫明楼真是哭死的心都有:“那哪能用在‘‘‘‘‘‘‘‘‘笨蛋,快起来吧‘‘‘‘‘‘‘‘” 

然而箭在弦上,又哪能抽得出身,卫明楼被他顶得一阵阵的眩晕作呕,暗暗思忖着,日后就算是转了性去找男人,也千万不能找这种生手,简直活活要了人的命。 



挨了大半个时辰,眼前渐渐金星乱冒,身子也实在经不起这样折腾了,竟破天荒的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见花九泥菩萨似的坐在一旁,房门半敞著,一股凉风穿堂而过,吹得他额前的碎发飘飘欲动。卫明楼想问他是什麽时辰了,,略略一动,却全身骨头都被人卸下来似的,痛得他直打哆嗦,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慢慢蜷起了手脚,花九轻声道:“一直在流血。” 

卫明楼真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好,想花九今年也十九岁了,一直没沾过女人,却拿自己当了替罪羊,只是平日里受了他那麽多恩惠,也实在不好跟他撕破脸,轻叹了口气:“我的裤子呢?” 

“扯坏了。”花九眼神飘飘的看向角落处“穿不得了。” 

“那你好歹给我找件衣裳。” 

“你不穿挺好看的。” 

卫明楼真想一头撞死,至少也能搏个烈女的名声:“谢了,不过好像有点凉。” 

“是吗?”花九应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四月初春的天气,确实是有些凉,那风也是硬的,仿佛藏了无数只小手,在不为人知的暗处一下下的狠拧他。卫明楼眼巴巴的看著花九,他眼睛既黑且沈,让人全不知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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