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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员又了解得不够。
有可以对之谈话的人这一需要,在小公司中更为必要。否则,其高层管理就会把自己孤立起来。小公司的高层管理当局不易经常接近外界的顾问,如有经验的律师和咨询人员,必须有一些有经验的、了解企业但又不属于高层管理当局的人来帮助他们。因此,小公司的高层管理当局需要有一个真正的董事会——但小公司一般都较大公司更缺少一个能发挥作用的董事会。
二、需要有一个有效而能发挥作用的董事会来撤换未能取得成就的高层管理。
一个能够撤换无能的或未能取得成就的高层管理的董事会,当然拥有真正的权力。但只有一个软弱的高层管理班子才会害怕这种董事会。而且,没有一个社会能容忍它的大企业的高层管理当局无能。如果高层管理当局不建立一个能撤换软弱的和无能的主要经理人员的董事会,政府就将接管这项职务。
还有另外一种办法:由“金融入侵者”来“接管”。管理专家和经济学家长期以来就讲,公众拥有的大公司的高层管理当局已经不能为股东所控制。它一旦建立起来以后,只有冠状动脉血栓症或破产才能解除这个高层管理。这种说法现在已不符合事实。 有很多高层管理似乎是无所不能、牢不可破、控制全局的,但却被金融入侵者及其“有可能接管者们”即组织起来的股东的叛变所推翻。这些入侵者的目标不是那些发生麻烦的公司,而主要是那些没有充分发挥潜力、其高层管理没有恰当地发挥作用的公司。
如果高层管理没有在其公司结构中建立一个能撤换没有成就的高层管理的有效机构,那么入侵者及其有可能接管者们就将成为一个经常存在的威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高级经理人员就是为了取得成绩而付给报酬的。他们所得的报酬很高,因为其中包含了“风险补助”。在任何一个大公司中,特别是当公司的股权极为分散而没有人拥有控制性权益时,董事会的职责就是经常而深入地检查高层管理的成绩,撤换不符合最高标准的高级经理人员。这就要求董事会既熟悉公司的事务,又是强有力的。
三、最后,企业需要有一个“公众和社区关系”机构。它需要能容易和直接地接触其各种“公众”和“选民们”。它必须听取他们的意见并能够同他们谈话。对大公司来讲,这种需要当然是十分明显的。但是,对于中小公司来讲,这种需要甚至更为迫切。它们在一个中小型的社区中是一个主要的雇主。
中心问题在于现代企业有着多种具有选举权的人。股东是一种,但已不再是唯一的一种了,而传统的法学理论却认为它是唯一的。这些股东已不再是“所有主”而是“投资者”了。职工显然也是这样一种具有选举权的人。但他们并不象德国的工会或拉丁美洲各国的“工业社区”法所断言的那样是唯一的具有选举权的人。此外,还有公司在其中设厂的社区,以及消费者、供货者和销售者。他们全都有必要了解一个大企业的事情进展得怎样,有些什么问题,它的政策和计划是什么。企业有必要让他们了解。高层管理有必要让他们认识、受到他们尊重和欢迎。也许更为必要的是,高层管理阶层要了解这些具有选举权的人的需求,他们的理解、误解、看法和问题。
大公司在公众关系上花费了许多金钱。但有证据表明,它们未能使自己被公众所了解,而更糟糕的是,它们未能了解自己的公众。公司的公众关系部门未能起到高层管理代言人的作用。但这就更有必要建立一个真正的公众和社区关系机构,其目标在于理解公众而不在于使公众“喜爱”公司及其高层管理。这就要求高层管理能同它尊重的那些来自公众和有选举权的人(这些人也尊重高层管理当局并了解它准备做些什么)接触并在一起工作。这就意味着要在企业结构中建立一个公众和社区关系董事会,并作为高层管理的一个不可分割的机构而发挥作用。
德国的工会工作者或美国的消费者利益拥护者在敦促董事会代表其利益。这有一定的道理。其错误仅在于它把自己看成唯一的构成成分,其实它只是许多构成成分中的一种。
统治的董事会必须是只代表企业的基本长期利益的一个董事会。它必须能够作为自制机构和监督高层管理取得成就。
但是,董事会也需要有一个事实上是提供信息、建议、咨询和联系的机构,即公众和社区关系董事会。如果企业及其高层管理不建立这样一个董事会,那就会被强加给一个不恰当而有害的机构,一个敌对的、控制性和限制性的机构——如德国的董事会中的工人代表,瑞典的董事会中的政府代表,美国的董事会中的少数集团代表。这将会使董事会进一步受到损害还是一件次要的事,更重要的是它还会损害到公司及其高层管理的权威,损害它们的形象,并降低它们取得成就的能力。
需要怎样的董事会
显然需要两种不同的机构。一个是执行董事会,它向高层管理提供谈话的人,提供一个自制的机构,一个精神支柱,一个咨询者和顾问——但它也了解情况,并在发生“权力危机”即公司的高层管理发生危机或需要为目前的高层管理寻找接班人时可接管事务的“备用机构”。
另一个机构是公众和社区关系董事会。它使得一个公司、特别是大公司能接触其各种公众。
没有什么理由说明为什么这两种董事会在法律上讲不能合并为一个。但它们必须分别地发挥作用。高层管理需要同公众和社区关系董事会讨论的问题是,各种公众需要、需要知道和了解的事情。高层管理需要同执行董事会讨论的问题是高层管理自己需要讨论的事,自己需要仔细考虑、需要决定、需要了解的事。满足这两种委员会的需要的一种办法是,使执行董事会作为一个大的董事会的一个特别委员会——执行委员会——而处理事情。
现在已经存在着一些有效的董事会。但没有一个董事会能恰当地执行董事会的所有这三种职能。但是,尽管如此,它们表明一个有效的董事会的重要性以及它能做出的贡献。
一个例子是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思斯基达银行所属的华伦贝格系统各家公司的小而非常有效的董事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时期领导着思斯基达银行的马库斯?华伦贝格(Marcus wallenberg)坚持要明确规定思斯基达银行在其中起着领导作用的各家公司的高层管理的地位和职能。这就使得他能够建立一个强有力的董事会。这种董事会在每一公司的事务中都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瑞典经济,特别是华伦贝格系统各家公司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时期的发展,在不小的程度上是由于华伦贝格坚持在明确规定高层管理职务的基础上建立起有效的董事会。
另一个例子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一家小而不出名的药厂默克公司发展为美国制药工业中的领先公司。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董事会的一个成员范纳瓦?布什(Vannevar Bush)。布什原来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主管美国的科学工作,以后加入默克公司的董事会,作为以部分时间参加其工作的董事长,分工负责仔细考虑公司的高层管理应该是什么以及应该做什么。他所得出的结论之一是,需要有一个有效的董事会,既检讨和指导高层管理的工作,又能使之接触科学界这样的主要公众。这又导致了默克公司制定长期战略,使得该公司在一个竞争极为激烈的行业中从一个无名小卒发展为在世界上占领先地位。
一个有效的董事会所要做的事,首先就是仔细考虑高层管理的职能以及董事会的职能和工作。董事会必须有目标和工作计划。如果董事会没有具体的职能和明确的目标,它就不能取得成绩。
谁能加入董事会
这就要求仔细考虑一下谁能加入董事会。目前参加董事会的某些人——如与公司有业务关系的银行家和保险业者——可以加入公众和社区关系董事会。金融界是企业的一个担保人。管理当局有必要接触它,被它所了解并对它有所了解。但目前参加董事会的人,只有很少的人才能参加公众和社区关系董事会或检讨和协助委员会。
例如,已退休的公司原来的高级人员就不应加入董事会。有人会说,把公司以前的一些高级人员排除在董事会之外,使得公司无法利用其大量知识和智慧。但是,使得公司能利用其退休老人员的知识和智慧的正确途径应该象日本人的做法那样,使他担任“顾问”。同样的,把商品或劳务出售给公司的人,如供货者、律师或咨询人员,也不应参加董事会。
那么,谁应该加入董事会呢?我们迄今只能讲一下谁能加入自制和协助性董事会。
第一个必要条件是能力。董事会的成员必须在工商企业、政府机构或其它机构中证明他们有担任高级主管人员的能力。未来的董事最好是五十几岁并愿意离开作业岗位而成为一位顾问、指导者和从事思想工作的人。
其次,董事会成员必须有时间从事这项职务。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参加的董事会超过了一个很小的数目——可能至多是四、五个——就不能真正地做好这项工作。
乔治?西门士在一世纪以前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他限制自己只参加少数董事会,而且当他认为他原来参加某个董事会的使命已完成以后,就立即退出该董事会。但他的继任者却忘记了这一点——近来有一位德意志银行总经理竞参加了一百个以上的董事会。无论一个人多么有才华和有一个好秘书处,如果参加的董事会超过了四、五个,也无法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所以,这就意味着有效的董事必须是一个“专职的董事”。事实上,董事会的成员应该被承认是一位第一流的人以全部时间从事的一项职业。而且它也应该按此标准来付给报酬,即付给酬金而不是付给股票购买权或分红。
最后,董事会成员应该独立于管理当局。达可能意味着一个被选作董事的人只能担任一定的年限,而且不能再被选入。如果一个人知道他在担任董事五年之后,无论他在任董事期间同管理当局相处得多么好,也不能再被当选,那么他可能就会感到无需讨好管理当局了。同时,董事会成员的任职期限应有明确的规定,在此期限内应有相当程度的保障。
如何建立公众和社区关系董事会,我们还不清楚。但这也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从政治上看,其急迫性甚至更为严重——正如德国、瑞典、美国和“欧洲董事会”的事态发展所表明的。可以肯定,管理当局的传统态度,即反对任何把公众和社区关系职能列入董事会的发展趋势,已不再行得通了。
已经不再是在我们目前一般看到的不起作用的董事会和有效的董事会之间进行选择,而是在一个强加于企业而对企业持敌对态度并不适合于企业的董事会,同一个成为企业的有效机构并适合于企业的需要的董事会之间进行选择。
第九篇 战略和结构
工厂中的二人和领班,办公室中的打孔员和秘书,工程实验室中的冶金学家,银行或保险公司中的现场销售员和分支机构经理,其职务、任务和职责很少受到企业的规模、复杂性、成长或多角化的影响。创新虽然对一个组织中的绝大多数人有影响,但也只有在创新已成为事实以后才会产生影响。但是,企业中高层管理的结构、行为、任务和战略却深受企业在规模和复杂性方面的变化、多角化、成长和创新的影响。另一方面,高层管理——而且只有高层管理——又能做出导致企业成长、多角化或创新的战略决策。几乎还没有人注意到同公司的基本结构有关的管理战略。但是,这种管理战略却比人们集中讨论的财务战略、产品发展战略或市场销售战略更为重要。企业的规模、多角化、复杂性、成长和创新,首先对高层管理提供了管理上的挑战和机会,也提出了管理上的要求。
第五十三章 论适当的规模
面积和体积的定理——规模和复杂性——规模的变化是量的飞跃——规模和战略——处理规模和复杂性问题是高层管理的任务
任何物体的面积,与其直径的平方成正比地增加,而其体积则与其直径的立方成正比地增加。随着物体的直径从2增加到3到4,其体积从8到27到64,而其表面面积则只是从4增加到9到16。
这一几何学上的基本定理对管理有着极端的重要性。它意味着,企业的规模、结构和战略是密切相关的。不同的规模要求不同的结构、不同的政策、不同的战略、不同的行为。不同的企业各有其适当的规模和不适当的规模。这意味着,一个组织的规模有一定的限度,超过了这个限度,其生产率就会下降并最终导致无法进行管理。它还意味着,规模的变化不是连续性的,而是在达到成长的一定程度后,必须有一个“进化的跳跃”,一种真正的变形。
上述面积和体积定理在生物有机体上的意义,是由一位英国生物学家指出来的。 汤普森证明了,昆虫成长到超过一定规模——而这是较小的规模——以后,其硬壳就不再能支撑其体重了,而必须有一副骨骼。汤普森还证明了,动物的大小有一定的限度。如果大象长得太大了,要使象腿粗得足以支撑象的体重,象腿就会重得举不起来。
社会机体可能过于复杂了,以致无法制定一个有关其规模大小的简明数学公式。 但是,在一个社会机体中,“体积”的增加也是比“面积”的增加快得多。因此,“重量”的增加比支持结构的增长更快。结果是,规模的变化不仅是一种量变,而且是一种质变。结果有“合适的”和“不合适的”规模,即有的规模所要求的结构适合于取得成绩和发挥作用,有的规模所要求的结构不合适或不恰当并成了一种障碍。而且规模有一定的限度。有的组织的规模就是太大了,以致无法发挥作用(如加兰特和普罗思罗试图用巨型大学来表明的)。
面积和体积的规律表明了规模和复杂性之间的必然关系。机体成长得愈大,则其体积中的大部分距离外界环境愈远,因而它就更加需要专门而复杂的器官来供应它生命的必要物质。复杂性也有一定的限度。如果超过了一定的限度,无论是怎么设计的,复杂性都不能为结构所支持。
例如,人的身体同大脑的大小的关系,已达到了进化的限度。如果大脑的体积更大或更复杂,其维持所需的氮气要求很高的血压,以致使人无法生存下去。
在企业这样的社会组织中,规模的扩大很快就使得复杂程度的增加和对愈来愈专业化的器官的要求不成比例。很快就不得不发展出各种器官来照顾“内部”,即那些对日益增加的体积提供信息和指挥的器官,以及“反馈”其“内部”活动对日益遥远的外部的结果的器官。任何一种物体或社会组织,体积愈大则维持其“内部”即使其自己的机构生存和发挥作用所需的能量就愈大。这也是迅速从量变转化为质变。
反之亦然。一个组织愈是复杂,就愈需要在更大规模的结构原则基础上来组织。复杂程度决定于规模大小;而规模大小又决定于复杂程度。面积和体积的规律包含这样的意思,从一种规模到另一种规模、或从一种复杂程度到另一种复杂程度的变化不是连续性的,而是一种“临界”现象。存在着一个必须发生变形的临界点。
高等动物的骨骼并不是从昆虫的硬壳进化出来的。我们的老祖先,原始人,在他能迈出下一个进化步伐以前,即在能直立、制造工具和用火以前,必须先把他们的脑子发展到比他们自己的需要大得多的程度。
在规模或复杂性超过了一定的点以后,就会要求有一个“量的飞跃”,一种质的转形而不仅是量的增加。
当亨利?福特认为尽管他的公司规模已很庞大,而他仍能不用有管理阶层和管理人员而由自己来经营,他所未能看到的正是这点。因为,管理是一种“进化的跳跃”。它并不是从所有主进化来的,正好像骨骼不是从昆虫的硬壳进化来的一样。
当人们谈到“授权”时,即他们认为管理人员所担任的职务是高层管理或董事会的职务的一部分时,他们所不明白的,也正是这一点。“授权始终意味着授权者可以把授出去的任务拿回来。但是,高等动物的细胞却并不能把大脑的机能拿回来。大脑的职能不是被授予的,而是它自己的一种自主机能。
同样的,每一种管理职务,如果是正确设计的,也不是被授予的,而是一种有其自己的权力的职能。它是一种进化跳跃的结果,而不是已做的事的延伸。
规模和战略
规模本身对战略有重大的影响,而战略又对规模有重大的影响。小企业能够做一些大企业不能做的事。它的单纯性和小规模应该使它能迅速地伸出反应,灵活而能集中使用其资源。但是,大企业也能做一些小企业不能做的事。它能把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