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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 作者:浅斟慢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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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行程,原本半下午就能到达的投宿处,到了太阳快落山时还没影呢,张丰并不很着急,他们都带着雨衣和睡袋呢,因为一开始就有着游山玩水的打算,所以吃的用的都准备得很充分,但现在的天气还很冷,露宿毕竟没有住宿舒服,为了在入夜前找到一点可以住宿的地方,他们还是加快了速度。
  一行人在山路上小心而快速地前进,天近黄昏时,突然,跑在最前面的马惊叫着倒地,骑在马上的家丁也被摔了下来,紧跟其后的另一个家丁勒马急停,张丰的骑术不够精湛,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马,幸好谷雨及时拢住她的马头,张丰抬眼看去,只见一伙人摆出抢劫的架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来是遇上强盗了。
  这伙强盗有二、三十个,一半以上的人没有什么象样的武器,手里只有一根本棍罢了,但气势上却很强,一个个蓄势待发,但凡他们肯说一些虚张声势的废话,比如念一念强盗伙的经典念白什么的,估计张丰看在他们形容比较凄惨的份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一定会分给他们一部分财物来解决,怎奈那伙强盗却一言不发,眼睛里那饿狼般的凶光不仅昭示着势在必得的决心,还有着凶残的杀机,冲在前面的家丁落马后,一个强盗即刻挥刀而上,想要结果了他的性命,幸亏队友救援及时才得以脱险,可是马却抢不回来了。好在山路狭窄,对方人数上的优势一时也发挥不出来,所以投入战斗的双方都只有几个人,张丰这面虽然人数较少,但护卫们也算训练有素,装备也很好,每人手上都是精钢打造的刀剑,加上他们是骑马的,有着速度与高度上的优势,要冲过去本来并不难,可是这伙强盗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他们在前路上堆了几块大石,阻断了他们的去路,如此一来要想过去,就只能打败这伙强盗,这样伤亡就再所难免了。但,这种情况却不是张丰所乐见的,因此,张丰对谷雨说:“我们后撤吧,反正他们追不上。”谷雨稍微愣了一下,在他看来,这种情况下已方的胜算很大,根本没有必要后退,但出于安全的考虑和对张丰的尊敬,他还是应声吩咐下去。谷雨擅长的武器本来是枪,做了张丰的侍卫之后虽然改为佩剑,但枪法的练习却一日不曾荒废,出门的时候枪自然是要带上的,谷雨这时摘下长枪,和另外几个护卫一起留在最后掩护众人撤退,张丰等人摧马往回跑,谁知刚跑出半里地,又有二三十人摆开架势等在那里,张丰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强盗们明知道追不上却仍然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的原因了。
  “怎么办?”看起来这场架无论如何避免不了啦,张丰紧张地没了主意,问已经退回到张丰身边的谷雨。
  “山路狭窄,他们纵然人多也无法一拥而上,若论单挑,我们还怕他们不成?不如拼了。”谷雨轻声道。
  “说得对。”既然躲不掉,张丰明白也只能拼了。
  于是十五个护卫留下三个守护张丰,其余十二个分成两组分别迎上一伙山贼。这时在后面追赶的那伙强盗还没有靠近,谷雨对张丰说不如迎面冲过去,利用已方的优势先杀伤一部分敌人,等一下近战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张丰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同意了。于是谷雨带着两个家丁向追来的强盗迎面杀去,只见黄昏的山路上,谷雨手舞长枪纵马狂奔,高速从人群中碾过,不断有被枪挑中的,被马撞翻的,被踏伤的人,惨呼声中,他们转瞬间冲击而过又迅速冲回,就这样一遍遍地冲击造成一次次地伤害,直到他们纵马的路上不再有障碍,这才杀向漏向已方的贼人。
  另外三个没有和他们一起冲过去的人紧紧地把守住路口;不让山贼接近张丰;可是本以为不堪一击的山贼却出乎意料的凶顽,而且似乎也深谙“擒贼擒王”的策略,看到谷雨他们的气势不可阻挡,便索性避开他的锋芒,拼命杀向那个衣衫华丽明显是被保护的人,山贼们密切配合,两人缠住一个护卫,使他们不得脱身,利用人数上的优势突破了防护线,一个带刀的头目带着几个喽罗直奔张丰,守护张丰的三名家丁连忙迎敌,俗话说两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之下,对张丰的保护就无法周全了,山贼头目趁护卫架住喽罗木棒的瞬间,迅速从马腹下溜过去,猛然窜起直扑张丰,离张丰最近的那名护卫见张丰遇险,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拼着受伤仍然举剑削向头目的脑袋,想迫使他自救以解张丰之危,不料那山贼竟然身手不凡,右手架住护卫的剑,左手仍然可以抓向张丰,立刻,张丰被抓住衣襟扯下马,眼看就要被擒,纵马回援的谷雨脱手掷出长枪,锐利的枪尖贯穿了山贼的脑袋,强盗头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在张丰面前猝然倒下。
  他的死状虽不十分血腥,却给人非常残酷的视觉冲击,张丰第一次直面死亡,各种说不清的情绪充斥心头,一时茫然无措,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继续进行的搏杀却不知做何反应,直到战斗结束,谷雨反复的呼唤声才把她叫醒,张丰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的惨状,忍不住蹲下去呕吐到几乎把心都吐出来。所有人都站在那里不发一言,静静地等着她,张丰在这异样的寂静中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她擦干净嘴巴和满脸的眼泪,缓缓站起身来面对大家,默默数了数人数,原来的十五个人只剩下十一个,而且个个带伤。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显得镇定,然后缓缓说道:“包扎伤口。”
  张丰没有去帮忙,她说完后就在山道边慢慢坐下来。她没有办法帮忙,因为她的手抖得就象风中的树叶一样。
  护卫们互相包扎好伤口之后,由于此处山势险峻陡,找不到合适的地点宿营,于是他们带上同伴的尸体重新上马出发。
  暮色已深,有人点起了事先预备的松明在前面照路,人疲马乏的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赶路,忽然,前面影影绰绰的像是又有一伙人来,众人立刻紧张起来。走了一天的路,刚刚又经过了一场激战,他们早已人困马乏且人人带伤,如果刚刚逃散的强盗纠集了同伙再来,他们的性命大概就要全交待在这里了。
  谷雨打算让人保护着张丰往山上去;自已带着其余护卫阻击来敌;为张丰争取逃跑的时间;张丰不同意;她主张全体弃马逃逸;反正天黑容易隐蔽;全部脱身的机会很大;没必要硬拼作无谓的牺牲。
  争执之间来人已近,就听对面有人高声问道:“前面是什么人?”
  声音很熟。
  “无悔?”张丰试探地叫道?
  “公子?”
  “队长!公子在这儿!”谷雨惊喜地高声叫道。队长这个称呼源自于张丰,是把那些闲人送在无情和无悔的手上时说的:这是你们的队长,你们都要听他的。谷雨曾是无悔的手下,所以叫他“队长”。
  知道来的是自己人,大家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虚弱也随之而来,几个伤重的甚至委顿在地。
  无悔快步走到张丰跟前,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其他人却都受了伤。你怎么会来的?你应该并不知道我们的行程,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儿?”
  “这一带山里流窜着一股匪徒,经常骚扰农庄,我打算剿灭他们,已经追了几天了,一直没堵住,属下追剿不力,让公子遭遇到危险,请公子责罚。”
  “这不怪你,都怪我贪玩。”说起这个张丰就难过,“现在且不说这个,我们人伤情很严重,他们需要休息,伤口也需要尽快处理,这附近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没?”
  “有,前边五里处有一家猎户,今晚可以在那里落脚。”
  猎户姓张,有一妻一子,他的妻子为张丰腾了一间房让张丰休息,张丰本来想去看一下家丁们的伤势时,却被无悔劝下来,她也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就顺从了无悔的意思把一切交给他去操心,自己在床上躺了下来。
  张丰给外勤人员的装备里是有药包的,无悔在猎户父子的协助下帮伤者包扎好伤口,安置他们休息,后面步行的人员到达后,无悔安排人手用猎户拿出来的肉和一些干菜炖了一锅热汤,大家就着干粮吃了。无悔盛了一碗汤送去给张丰,进门看到她面朝里睡着,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叫醒她,正犹豫着,张丰翻了个身,眼睛睁得大大看着站在门边的他,像是根本没睡过,无悔走进屋里道:“公子,吃点东西吧。”
  张丰从床上起来,接过碗来喝了些汤,又拿过无悔手里烤热的面饼泡了一些在碗里,边问道:“你还没有吃吧?你也去趁热吃点吧。”
  “我过一会儿去吃。”
  张丰没有再说什么,无悔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张丰勉强地吃着碗里的东西,张丰吃完把碗放下时,无悔开口道:
  “公子,谷雨作为侍卫表现得很不称职,您把他撤换掉吧,我另选合格的人给您用。”
  “不必,他很好。”张丰淡淡地拒绝。
  “那么,就请公子同意加派一个侍卫。”
  “不用了。在京城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到了你这里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路上的事只是意外,责任在我,是我贪玩耽搁了行程才会遇到了麻烦。相信你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明白,他的做法是彼时最正确的选择,这知道你的意思一定是说他不该离开我身边,但那样就真能降低我的危险吗?你们是过于担心我的安危了才会如此苛责谷雨,这对谷雨是不公平的。”
  “可他完全不必自己冲过去耍威风。”
  “可是,谷雨真的很威风呢。”张丰微笑道。
  “公子。”无悔不赞成地叫道。
  “无悔,谢谢你的关心。快去吃饭吧。”
  无悔吃过东西,让人把柴草摊开在厨房的地上打地铺,因为猎户家连厨房一起也只有三间房,所以他们几十号人今晚都要挤在厨房里睡了。安置好一切,无悔又在周围巡视了一阵才回到屋里,见无悔进来,张丰说:“厨房里挤不下那么多人,分一些到这里来住吧。”
  “无妨,挤一挤暖和些。公子,累了一天,您早些歇息吧?”
  深夜。无悔坐在黑暗中,他的睡袋盖在张丰的身上,他的手握着张丰的手,静静地守护在床边。困意袭来,他的头渐渐垂落枕边,忽然感觉到手掌中有轻轻的挣动。点亮蜡烛,张丰惊悸的睡颜映入眼中,他摇晃着张丰的肩膀轻声呼唤,张丰张开眼睛,一瞬的茫然之后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喃喃叫道:“无悔。去睡吧,我没事。”
  “嗯。”无悔面无表情地应着,吹熄了蜡烛,继续在黑暗中静坐。
  农庄距此只有半天的路程了,清晨他们辞别了猎户一家出发,中午时终于到家了。
  庄园不怎么大,而且显得破败不堪,但足可容身。无悔无情把最好的房子腾出来给张丰住,伤员们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可以好好地养伤,战死的家丁也已安葬。
  张丰无事可做,就骑着马在附近晃荡,却看见她的奴客们状如难民。张丰没敢接近他们,她与他们的反差太大了,让她有一种罪恶感。她会设法改善他们的处境,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那么,现在,就让她暂时避开他们吧。
  无悔带去剿匪的人,在无悔跟着张丰回庄园以后继续进山清剿,几日后得胜而回,继续参与到修整庄园的工作中去。每天,无悔和无情两人中就有一人陪着张丰,另一个管理一众事务,不需要张丰操一点心。既然在近处逛不下去了,张丰就往远处走走。这天,她和无悔走到一条河边,见河的对岸景很好,便问:“那个叫什么山?”
  “叫雁列山。这条河叫修水。”
  雁列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两座,两座山交错形成一个“人”字,所以叫做雁列山。
  “这真是个好地方,你看这两山一水构成了一个多么稳固的铁三角,要是在这里建一座堡垒,该是多么易守难攻,为什么朝廷没有在这里建一个要塞呢?”
  听了张丰这一番话,无悔笑了,道:“在这里建一座要塞防谁呢?后面全是山,没有军队会从深山里来,也不会有人闯进深山里去,再易守难攻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最起码躲在里面很安全。”张丰凝望着那块区域想了一会,说:“无悔,想办法把那个地方据为已有,河这边到农庄的这片地也尽量买下来,我们要在雁列山建一个堡垒,有危险的时候就让所有人撤进堡垒中,危险过去之后再出来,这样就有了安全的保障。”
  “可是公子,花费那么多钱,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建起一个孤堡值吗?”
  “你就说,如果遭遇战乱,这个地方有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坚固的避难之所,让我们的人可以安然地躲进来吧?”
  “我想可以。但公子为什么担心会有战乱呢?除了偏安一隅的南朝之外,天下已经被全部扫平,至少几十年内应该不会再发生战乱吧?小规模的叛乱倒有可能,可即使遇到什么叛乱,京城不是更安全吗?”
  “未必。”
  对于无悔难得的长篇大论,张丰只说了意味不明的两个字,不知是指“未必不会发生战乱”呢还是“未必京城更安全”,无悔正要问时,只听张丰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个土霸王不也挺好的吗?总之吃不了亏。”
  “诺。”
  张丰既如此说了,无悔也就没有再多问。
  回家后,张丰把今天的决定讲给无情听,无情倒是很赞成,并且说,他在雁列之后的群山之中还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山谷,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张丰听他如此说,也来了兴趣,第二天就和无情去看那个山谷。
  在大山里行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翻山越岭地走了一天,几乎累垮了,才见到无情说的那个山谷,这时天已经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他们就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坳,在树林里露宿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张丰跟着无情爬上附近的山顶,从山顶往下看,整个山谷尽收眼底:那是一片封闭的山谷,有一面的山壁上还挂着一帘瀑布,谷地很宽阔,地势也较平坦,许是山谷里气温比外面暖的缘故,这里的草已经长得很长了,树也完全绿了,几株桃树也开满了嫣红的花,点缀在翠绿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娇媚。张丰想象着将来这里阡陌纵横,屋舍处处,炊烟袅袅的景象,可不就是一个桃花源吗?
  “真是一个好地方。我决定了,这里就叫‘无情谷’。”张丰畅快地笑着,对无情说。
  “怎么不叫‘无缺谷’?”无情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无情谷’好听,叫‘无缺谷’能听吗?”
  无情听张丰说出来的竟然是这种理由,也不禁笑了起来。
  “无情,这哪里有茶林吗?”
  “我不知道,这要问人了,等我们回去以后问明了再说吧,现在还是回去吧,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庄园。”
  才看了一眼就又要赶路了,张丰走得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不住地说“我一定要来这里隐居”,那个样子看得无情忍不住发笑。
  回来问明了产茶的地点后,张丰就带着大批人马去采茶了,同时派人弄了三口大锅,张丰开始手把手地教这帮粗笨的汉子怎样采茶,怎样杀青,怎样揉捻,怎样干燥,怎样封存,甚至怎样泡茶,怎样喝茶,两个月下来总算大有收获,不仅得到了大批茶叶,还培训出一批制茶工人。
  然后张丰带着新茶回到长安,把最好的雨前茶献给太子殿下,赢得了太子的满口赞誉,接着长安的喝茶之风随之兴起。

  第二十一章 隐患
  带回来的茶叶,张丰全部用精美的瓷坛封好,两斤一罐。上贡十罐最好的茶叶给太子,十罐次一等的一半分送友人,一半留用,另外留了几罐好茶给自已。之所以没有拿最好的茶送人,主要是怕逾制招来麻烦,至于自己喝点好茶嘛,那是谁也不能说什么的。
  张丰分送出去的,加上太子赏赐下去的茶叶虽然一共只有十几斤,但能够品尝到它的人却也不少了,因为得到茶叶的人不管是生性大方或是出于炫耀,都会很愿意与人分享,毕竟被人羡慕与吹捧的感觉是比单纯的味觉享受来得更受用的,因此,茶便以它独特的清香和稀有,迅速成为最高贵的饮品,很多人甚至会为得到一小撮茶叶而沾沾自喜到处炫耀。
  炮制并拥有茶叶的张丰无可避免地再次成为焦点人物,只不过张丰却很少露面,除了偶尔在太子府上表演茶道之外,其他人的宴会上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别人也不好多怪他,毕竟很多人都曾经说过他的闲话,而张丰的这种躲避的态度,恰好营造出一个受人欺负的、被流言伤害的、无助小男孩的形象,而张丰平常又总是和气而与人为善的,所以在张丰如此低姿态而又事过境迁之后,人们还是愿意放过她的。可是张丰却有借此淡出的打算,不断发育的身体使她的身形越来越难以掩饰,特别是夏天的时候,那么热的天气穿绵背心,简直就是活受罪,而生理的变化也引起了心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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