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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往后退了一步,她冷冷瞪着父亲,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那些人逼我作证,一点都不奇怪,可你是我的父亲啊,为什么你也要逼我?难道我受的侮辱还不够吗?”
李春城缓缓道:“因为我是一个警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桩冤案发生,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仇恨而作伪证说假话。我也恨王善记,甚至恨不得他死,但我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干扰了法律的公平和公正。”
“够了!”小文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是一个伟大的警察!全天下最伟大的警察!行了吧?可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你的吗?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离开你吗?你为了做你这个伟大的警察,牺牲了自己,牺牲了家庭,现在还要牺牲我,为什么?我不会去帮那个畜生作证的,你可以去告我欺骗警察,让我坐牢啊,反正你六亲不认,也不在乎失去一个女儿!”说着,小文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李春城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小文走了出来,她看着父亲瘦削的面颊,鼻子一酸,哽咽道:“爸,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太冲动了,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
李春城沉默良久,长长地出了口气:“我知道,一直以来,在大家眼中,我就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我满腹心事,拒绝升职,一切都是那么古怪。小文,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春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十三年前,他破获一起命案,很快将杀人凶手绳之于法。几年后,他在侦破另一起案件时,却意外地发现原来破的那起案件是一起冤案,真凶另有其人,可怜那个含冤而死的青年,早已化作黄土。从此以后,李春城就背上了沉重的心理包袱,再也无法挣脱那梦魇一样的负罪感。
李春城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就是想要你明白,人是不可以做错事的,否则良心将永生难以安宁。小文,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不要让仇恨遮住你的心,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希望你今天的选择,不会让将来的你后悔。”
李春城出门走了,留下小文呆呆地站在那里,片刻之后,小文也紧随父亲的脚步走出门外—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小文的出面作证使得案情有了新的局面,警方开始重新分析这起扑朔迷离的命案。由于死者的房间里并没有第三者的脚印和指纹,而王善记又没有作案时间,因此警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最终认定这是一起由死者自导自演的命案。这个仇恨中的女人,为了报复王善记,不惜以生命为代价。那狼藉的房间、惨厉的呼救、指证的日记,无疑都是她精心布置的道具。
王善记强奸罪名成立,在经过小文面前时,他“扑通”跪了下来……
(题图、插图:谭海彦)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0期 影子里的父爱 等 作者:佚名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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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里的父爱
陆明是一名医生,这天轮到他在急诊室值班。外面天气很热,中午时分,几个人抬着一个病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完全处于昏迷状态。床边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边哭边喊着:“爸,你怎么了?怎么了?”
陆明给男人检查后,发现他只是中暑了,就给他打了一针,并安慰男孩:“你爸没事,一会儿就好。”
男孩这才止住了哭,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钱:“五毛、六毛……一块、两块……医生叔叔,一共七块三,够不够我爸的药费?”说着,男孩把那些毛票递了过来。
陆明没有接钱,而是怜爱地摸着他的头说:“你还挺壮实的,你爸中暑了你居然没事儿。”
孩子说:“天太热了,街上没有树,我爸怕我晒着,就让我蹲在他背后的影子里。后来他就晕倒了……”
听着孩子的诉说,陆明的心猛一颤。就在这时,小护士进来了,说陆明的父亲刚才来过,见他忙,把东西留下就离开了。陆明接过东西,是一把遮阳伞和一小瓶人丹,陆明的心突然清凉无比。
(作者:黄兴旺;推荐者:董行)
情书
男人和女人彼此深爱,突然有一天,男人觉得很不舒服,到医院一查,男人竟患了再生性障碍性贫血。
过去两个人总是乐呵呵的,即使有不开心,也被男人的玩笑化解了。女人唯一的抱怨就是男人没有给她写过情书,她经常半羞半恼地说:“他呀,就是嘴贫,却从来没有给我实实在在地写过一封情书,老了连一点可以回味的东西都没有。”
随着病情的恶化,男人不得不接受化疗,头发掉光了,男人笑着对女人说:“老婆,这回可以给咱家省一半的洗发水了。”女人笑了,眼角却流下泪来。她每天都去医院陪护,并始终保持微笑,回到家却哭得泣不成声。
终于有一天,男人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安静地走了。
男人过世后不久,人们在报上的“征婚启事”栏目里看到这样一则信息:我以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五年经历作证,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是我今生的至宝。我本想一生一世地疼爱她呵护她,无奈天不遂人意,我将先她而去,谁能替我好好珍惜她照顾她,我在天堂将感激不尽!
这是男人这辈子写给女人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最后一封“情书”。
(推荐者:蓝献伟)
最后一颗牙齿
阿芳生了孩子后,就把她六十三岁的老母亲从乡下接过来帮忙看孩子。
一天,阿芳给儿子喂鸡蛋羹,儿子一张嘴,一点银白从他红红嫩嫩的牙床中冒出了来,阿芳一阵激动:“妈快来看!宝宝长牙齿了!”阿芳叫了半天,母亲却没有动静,她一扭头,见母亲正盯着手里的馒头发呆。
阿芳冲母亲嚷道:“你在看什么?”母亲低声说:“掉了一颗牙。”
阿芳探过头去,果然看见母亲咬过的馒头上扎着一颗牙齿。她一把夺过馒头,丢在垃圾篓里,又拿起一个馒头递给母亲说:“换个馒头吧,怪——”想了想,把“脏的”两个字咽到了肚子里。
母亲取下其他假牙,叹了口气说:“这是我最后一颗牙齿了!”然后转过头来看看宝宝的小牙,笑着对阿芳说,“比你长牙早了一个多月。你长第一颗牙是在你十一个月的时候,第一次掉牙是在七岁半的时候。你的第一颗小牙我还放着,就在我的梳妆盒里。”
母亲陶醉地回忆着,咧开的嘴里露出了光光的牙床,阿芳才发现,母亲的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掉光了。她的心忽然痛了一下。
阿芳端起垃圾篓走进了卫生间,她捡出母亲的牙齿,放在水管上仔细地清洗,然后用毛巾擦拭干净,放进了首饰盒。她知道,终究会有一天她会对儿子讲儿子的第一颗牙齿,到那时,她会同时讲她母亲的最后一颗牙齿。
(作者:魏向梅;推荐者:麻连飞)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0期 千万别见怪 作者:叶林生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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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阿P领到了几千元奖金,他一高兴,就打电话约妻子小兰出来吃饭。下班后,阿P刚走到大街上,忽听身旁有人“喂”了一声,他扭过头,只见一个四方脸的中年汉子,正冲他点头打招呼:“逛街呢?”
阿P一愣:这人我认识吗?见四方脸伸出手来,阿P顾不上多想,也伸出手:“你好你好!”他一边握手一边琢磨起来:这四方脸似乎有些眼熟,又好像没见过。看他的样子应该认识我,到底是谁呢?
正琢磨着,就听四方脸问:“还认得我?”阿P一愣,说自己想不起来了,这不是太没面子了,于是,他赶忙答道:“认得,当然认得,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样子嘛!那您现在在哪儿高就啊?”阿P心里得意,这下你总该给点提示了吧。
四方脸却慢条斯理地说:“在老地方呀。你怎么样,现在还可以吧?”说着就搭着阿P的肩膀溜起街来,阿P问又没法问,脱又脱不开身,只好先陪着他,咸一句淡一句地聊着。
溜了几步,四方脸的手机响起来了,他打开手机听了一会儿,便大声说:“什么?今晚的生日礼物就是上次你看中的那一款?好好,我这就买了带回去。”四方脸说着从怀里掏出钱包,“哎哟,我身上的钱不够,还差一千呐……什么,先借一下?”
挂断电话,四方脸摇了摇头,没好气地嘀咕说:“你看你看,我老婆也真是的,这大街上,让我跟谁去借一千块钱啊?”
阿P虽然还没弄清四方脸的底细,但他觉得,四方脸刚才这番话,明摆着就是说给他听的,这种情况下自己如果装聋作哑,可就要被对方看作是鸡肠小人了。他一咬牙,从怀里掏出钱来说:“没事没事,钱我这儿有呢,喏,这是一千,你先拿去急用。”
四方脸有些不好意思:“你看看,刚碰着你就跟你借钱!”阿P豪爽地递上钱:“咋的,瞧不起人啊?”
四方脸笑了笑:“行行行,那我先借用一下,过几天就还给你。”说罢,将那一千元钱接了过去。
这时候,妻子小兰过来了,恰好看见了刚才的一幕。见四方脸拿着钱进了前面的一家商场,她忙上前问阿P:“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他—”阿P摸着脑袋,“咦,我咋就想不起来了呢?”
听阿P这么一说,小兰急了:“啥?你昏头啦?不认得他,你咋就借钱给他了?”
“他……看人家那样子,他认得我呀。”
“那你就不会问问他是哪儿的,姓啥叫啥?”
“能这样问吗?我要是这样一问,那可不就丢脸丢大了。”阿P说着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处世做人有多难啊,一不留神就会被人家瞧扁的。”
小兰委屈地说:“咱虽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但你借钱总也得知道人家是谁,至少也要留个电话号码啊!”见阿P低着头不说话,小兰一跺脚,说:“你不好意思问,我来问!”正要追过去,就见那四方脸远远地朝阿P奔了过来。
刚才还被训得灰头土脸的阿P,马上得意起来。他挺直腰杆朝小兰使了个眼色说:“看见了没,人家要是个骗子,还不早就跑了?我阿P在外面的名气这么大,人家认得我而我不认得人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说不定,他是回头来跟我打招呼的。你一边呆着啊,千万别多嘴。”
阿P冲四方脸乐呵呵地打招呼:“咋又回来了啊?”
那四方脸伸出巴掌道:“嗨,那款式又涨价了。来来,再借一千给我!”
“再借一千……”阿P的笑容僵住了,他偷偷看小兰,只见小兰的脸色已经由白变绿了。不行,这回要听老婆的话了,得问问对方的底细。阿P正琢磨用什么词,却听四方脸说:“怎么了,是不是没钱了?”
听到这话,阿P一个激灵:“有,我阿P怎么会没钱。”说话间,又掏出一千元钱递给了四方脸。
这下小兰憋不住了,她打起笑脸走上前说:“哎,请问,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留下吗?以后,以后咱们也好联系呀。”
四方脸看了看小兰,先是一愣,随即就爽朗地笑了:“这位是弟妹吧?”说着他扭头问阿P,“我的电话号码你不是有的吗?”“我,我……”
见阿P脸红脖子粗,四方脸疑惑地问:“哎,我说,你是不是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丢啦?”
听到这话,阿P又一个激灵,毫不犹豫地说:“有!有!不是说关系硬不硬,就看号码记不记,你的号码我怎么会丢呢?”
看阿P这个样子,小兰心里一急,对四方脸说道:“你别听他的,实话对你说吧,他,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哈哈哈,瞧你们这两口子,真是幽默……”四方脸伸出大手使劲拍了拍阿P,笑着对小兰说,“你说他不认识我?他不认识我,怎么会陪我逛街呀,又怎么会把钱借给我呀,那他不成了傻子了?哈哈哈……”四方脸笑着,头也不回地又扎进了商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别说是阿P,就连小兰也无可奈何了,两人怏怏地站在大街上,你看我,我看你,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没想过了一会儿,那四方脸又招招手朝他们直奔过来了。这一次,四方脸涨红着面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呵呵,我还以为你们走远了呢,这下也省得我还钱费周折了。”说着,将那两千元钱递给了阿P,“给,这两千元,我原封没动,你点点吧。”
阿P一怔:“你,你这是……”
“噢,没什么,这钱我不用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四方脸朝他们两口子摆了摆手,转过身就要离去。
这太突然了,阿P反倒慌了手脚,朝小兰埋怨道:“你看看,都是你小肚鸡肠!这下可丢脸了,人家生气了不是?”说罢赶紧追上前,将那两千元往四方脸的怀里一塞:“刚才我们……你可千万别误会,别生气啊,这钱你一定要借,一定要借……”
“不是……”四方脸推开阿P的钱,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对你说吧,是我认错人啦,还好你老婆提醒了我,刚才打电话才知道真是认错了……不好意思啊,我跟那个朋友也只是吃过一次饭,你和他又长得太像了……”
见四方脸走远了,阿P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咳,我还以为他真是一个老朋友呢……不过,我刚才灵活应对,那是完全正确的!”
(题图、插图:顾子易)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0期 细水长流 作者:徐树建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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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哥听了慢慢抬起头来,原本呆滞的眼里竟射出一丝寒光,厉声喝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虽无用,可绝不是个猪狗不如的小人,你快给我起帆去。想动这茶叶的主意,你先杀了我!”那船老大一听不敢再多言,只好嘟囔了几句,起锚扬帆奔越州城而去。
不多日船靠了码头,燕一哥郁闷地交了茶叶,然后直奔茶庄去,他心里打定主意:这回是任凭白生处置了。
谁知进了茶庄,燕一哥却发现不对劲,那些伙计们见了自己,一改往日倨傲的神情,神色恭敬。
一个伙计弯腰说:“燕爷,东家急等你哩,你再回来迟了,就见不着东家了!”
戒茶,细水长流
燕一哥吓了一大跳,赶忙进了屋,却见白生躺在床上,形容枯槁,那眼窝都陷进去老深,脸却越发黑了。燕一哥先是一惊,转而一阵心痛,抢步上前问道:“白兄,几日不见,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白生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握住燕一哥的手,笑着说:“总算熬到燕兄回来了!实际上我早就病了,往日给你看的脸色不全是装的,一多半倒是病出来的。”说着,他吃力地转过脸对站在屋内的众伙计道,“我死后,燕兄就是新东家,你们得像往日对我一样对待他。”他握紧了燕一哥的手,说,“他们都是跟我多年的老伙计,绝对忠心耿耿。”
燕一哥大惊,忽又看到那携款外逃的伙计及船老大也进来了,脸上满是悲伤。
却听白生又说:“自从那日燕兄救了我,我就知道燕兄为人正直重情重义,我知道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当下有了把这茶庄送给燕兄的念头。只是燕兄为人散漫,不善经营,加之嗜茶如命不知生计艰难,于是我便三次折磨燕兄:一是,你刚来时我故意冷淡你,你除了窘迫,并没有大怒,为人确实厚道;二是,我明知下江将有暴雨,却仍叫你运茶,导致茶叶受霉,我这样让你受挫折,就是让你切身体会到经商的万难;三是,故意叫人偷走银票,并让船老大用言语引诱你,你却坚如磐石不为所动,这意志一关算是过了。燕兄没有让我失望,我没看错人,从今以后,这细流茶庄就是燕兄的了,万望燕兄好好待之。细流细流,细水长流,正所谓无俭不能致富,而德也如流水一样,细致绵长方能服众啊!”
燕一哥如梦方醒,喉头哽咽,看着白生说不出话来。又见白生颤巍巍地拿出一样东西,正是那只自己视之如命的紫砂茶壶。白生说:“我早就把这只茶壶赎回来了,现在还给兄长,我忘不了兄长的救命之恩,兄长也勿忘了我啊!”
……
从此以后细流茶庄越发兴旺了,而燕一哥身处无数好茶中,却只是把那紫砂茶壶高高地供着,再也不喝一口茶了。
(题图、插图:黄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