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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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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万事俱备,婚姻登记处十分好找,他们闯进门去时,那办公室里不但没有下班,前面还有一对新人正在办手续。见
临到下班又进来人,那登记员是个脸色晦气的小男人,不耐烦地斥责道:“没见到下班时间了嘛?”
    贺小英赶紧赔笑:“麻烦您了啊,耽搁您一小会……”
    那人把盖好章的婚姻证书扔给前面那一对儿,冷冷地对贺小英两人道:“手续呢?”
    贺小英赶紧把两人的单位证明和身份证照片都递了上去,那小男人斜着眼看着证明,挑剔地问:“没做婚检?”
    左昀老毛病又犯了,反问道:“现在不是婚检自愿了吗?”
    那小男人不说话了,看完贺小英的证明和证件,又看左昀的证件,看到左昀那张表上填写的直系亲属名字,他喃喃
念出声来:“左君年?市委副书记?”
    贺小英心里一紧,赶紧拽了拽左昀,左昀冷笑道:“对,左君年是我爸爸。”
    那人的脸色却霁和起来,很快把证明看完,登记注册,从抽屉里拿出两份结婚证,推给他们:“自己填吧。”
    左昀倒不好意思起来,和贺小英一人一张填完结婚证,贴上照片,交了过去,那人接过去验看了最后一遍,打开放
钢印的盒子,手边的电话却忽然丁零零叫了起来。他放下钢印,拿起电话,贺小英警惕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听得他道:“哦,徐局长,有何指示?”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吃惊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男女,唔唔答应着,贺小英一看他的目光就明白了,
顿时急了,才要发怒,却听见那人对着电话道:“徐局长,是有这么一对儿的,不过,您说晚了一步,一分钟前才领了
证走掉了。”
    贺小英糊涂了,只见他放下电话,拿过两份结婚证,咔咔两声,盖上了钢印。
    左昀拿起结婚证好一阵端详,那人站起来道:“好啦,我要锁门了。”
    贺小英实在按耐不住好奇,便问道:“您认识左书记?”
    那人顺手从桌上拿起两包别的新人赠送的巧克力,塞给贺小英和左昀一人一包:“你们这婚结得也够慌的,糖都没
买啊。”又拉开门把他们让出去,才淡淡道:“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说着回身关上门。
    左昀拿着巧克力,眼圈顿时濡湿。贺小英立时想起一事来,咳了声道:“我倒忙忘记了呢!那天我拼命打你电话要
问你件事的。”
    左昀道:“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天我和妈妈到处凑钱,急得没办法想打电话找你,结果被你的女朋友——数落了一
顿——”
    “唉,我都是你男人了,还说这些干吗!”贺小英初为人夫,欣喜得意溢于言表:“她都是不相干的人了!”
    左昀还要不依不饶,贺小英赶紧先问道:“对了,你知道秦自敏是谁吗?”
    左昀停下步子,诧异万分地盯着贺小英,把贺小英盯得直发毛:“怎么?这个问题有问题吗?”
    “秦自敏是3721号车的驾驶员,我老爸的驾驶员!”左昀跳起来打了一下他的头:“你傻掉了呀,连他都不认识?”
    贺小英像中了头奖似大叫一声,也跳了起来,噼里啪啦在左昀头上打回去好几下:“天啊!天啊!天啊!”他又跳
又叫,发疯地把左昀一把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大圈才放下,两人都差点摔倒在地:“你知道不知道我怎么会把手机丢
在马晓妮那里的?”
    他正要解释,民政局大楼门口响起一声怒喝:“贺小英!”他骇然回头,只见父亲铁青着脸,身边跟着吴非,朝自
己气势汹汹地直奔而来。
    “反了啊你!”贺仲平气得手都木了,冲到儿子面前,轮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贺小英偏开身体让了一下,巴掌响
亮地落在他的后脑勺上,力量极大,打得贺小英眼前嗡地一声就黑了,吴非赶紧扑上去死死抱住自己的领导,贺仲平脸
都紫了,跺着脚喝他退开:“放手!不放手我下午一上班就开除你!”
    左昀气急,推开贺小英挡在前面,吼道:“你凭什么打人?!”
    吴非赶紧示意贺小英先走,贺仲平虽知道左昀个性强悍,倒没料着她还敢跟自己犟嘴,更是怒极,瞪着她道:“你
是谁?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再不滚连你也打!”
    左昀昂然喝喝冷笑起来:“亏你还是个书记,连点基本法律常识都不懂!”
    贺仲平猛力摔开吴非:“滚!再不放,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行管局开除你!”吴非见他真急了,只得放开,刚一送手,
贺仲平已毫无理智可言,抬手就搡了左昀一把:“烂货,别以为你可以把这泡屎踏到我门上来!把结婚证交出来,快滚!”
    贺小英原是打算硬着头皮挺过去的,父亲打自己也就罢了,竟对左昀动起手来,他顿时也暴怒起来,见父亲还要再
推左昀,他扑上去就抓住父亲的胳膊,不顾一切地吼了起来:“结婚是我要的!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许你动她!”
    贺仲平眼睛都红了,回手抽了儿子一个耳光,抽冷子又踢了左昀一脚,正中小腹,这一脚着实不轻,左昀噔噔倒退
几步,轻轻地哎呀了一声,就地蹲了下去。
    贺小英终于也失去理智,论力气他其实比父亲大多了,只是这么多年驯服惯了,从不敢和父亲较量,猛地一推,把
贺仲平摔了出去,撞在吴非身上,贺仲平狂叫起来:“吴非,我养你是做什么的!”
    吴非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贺仲平还待扑上去撕打,却见贺小英眼睛里要喷出火来,五官扭曲了,拿手指着他狠狠
道:“你不是经常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吗?嗯?你去断绝啊!从小到大,你停止过打我吗?你停止过打妈妈吗?告
诉你我忍你22年了!你除了爱你的官位你什么都不爱!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你不跟我断绝关系我都要跟你断绝
关系!我结婚的大日子,你打我也就算了,连我的妻子也打,你还配做父亲吗?我不认识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以
前我任你打骂,是因为我认你做父亲,但从今天起,你休想再动我一个指头!”
    贺仲平终于怔住。
    从小到大,贺小英都是随他母亲的脾气,温柔老实,凭他怎么教训,都不带反抗的,但私下里和母亲之间有说不完
的话,跟他这个当爹的却只是唯唯喏喏,从没说过一句掏心窝的话,儿子的动静他只能从当妈的那里打听……有时候他
也后悔太高压了,把一个独生儿子养生分了,却做梦也没想到儿子心里藏了这么多的恨!
    凭心而论,儿子娶了左昀,人品相貌家世,并无一丝不般配之处,只是眼下形势特殊,儿子不告而娶是对他这个父
亲的权威彻底的蔑视,更可恶的是,结婚的消息是齐大元亲自打电话通知他这个当爹的!被动呀!这太被动了!他立即
打电话到民政局找局长,要求特殊处理,予以制止,等听到两人已经办完手续走了的消息,丁桂芳倒平静下来,死命劝
他说:“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你再去闹有什么用呢?说到底今天是咱们儿子的好日子,你真去闹他打他,不寒了儿子一
世的心?”
    路上吴非也劝他:“贺书记,他们要真都领了证,您就先别急,先听他解释……怎么说今天也是喜事儿啊……”
    父子俩正僵持着,还好是在民政局的楼里吵起来的,下班时间人都走空了,马路上的行人也没注意里面的冲突,除
了传达室的老头走过来看热闹,别无外人。
    突然,玻璃门吱扭推开了,贺仲平回头正见卢晨光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同僚的到来,加速了他的冷静,卢晨光的
身份提醒了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理智回到了他的脑子里,虽然仍气喘不平,却已经意识到自己在盛怒之下做了一件
极其愚蠢的事。
    卢晨光像是十分了然,对左昀和贺小英摆摆头,让吴非先送他们走,贺仲平看儿子决然揽着左昀离开,连头都没回
一下,心里当真是万念俱灰,卢晨光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来,坐我的车回去,咱哥俩好好说说。” 55 杀技
    这一向时,秦自敏出差的机会少,下班都很准时。五点半下了班,赶晚市直奔菜场买菜,然后回家烧菜做饭。儿子
在外面玩,回来得晚,老婆是商场营业员,常常上中班,都是他做好饭菜等着他们回来吃。
    这天他挽着菜进了公寓楼,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家门开着,儿子的鞋子脱在门里,边上还放着一双陌生的鞋子,一双
脏不拉几、鞋帮子都磨烂了的解放鞋。
    走进客厅一看,儿子规规矩矩坐在桌子边上,一脸严肃的憧憬,听着对面的人说话,不等那人回头,一听那又沙又
扁的破喉咙,他两只手的掌心里就冒出汗来了,塑料篮子一滑,
    脱手坠地,篮子里一条鲜鱼摔了出来,裹着塑料袋,绝望而疯狂地使劲蹦达着,把袋子和地板打得啪啦啪啦直响。
    儿子开心地叫他:“爸,你怎么从没说过你认识田三啊?”
    那张焦黄的刀条脸转过来,活像一只又干又硬的草鞋烧饼,细长的一双横眼,看定了他,哑哑地说:“其实我和你
爸爸也不是很熟的。”
    左君年出事后,3721号车就被闲置了,市委办的车辆调度不过来也不动用这辆车,一说是透着晦气,还有一说大家
都心照不宣,用个车不过是一时方便,万一左君年最后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说起来就是落个一世的不自在。车子一闲
置,驾驶员秦自敏倒比以前忙了,办公室里还有两辆进口面包车,是出工频率最高的车,迎来送往的都是它,虽说面包
车也是有专人驾驶员的,3721号一停,那辆面包车的驾驶员事假病假就多了,轮流着请假,请假的时候理由还十足,反
正老秦闲着也是闲着,刚好代班。
    驾驶员本来也是按自己伺候的主子地位高低排序,有时候领导们一起吃饭,一张桌面坐不下,驾驶员就得单独开席,
席面摆下来,就按各人跟的领导大小排座次。比如齐大元的驾驶员马向前,肯定就要坐上座,这一点没得争,但接下来
是谁呢?吴非和秦自敏之间就有争议。秦自敏年纪比吴非大,跟的领导资格更老,可是组织部长贺仲平提了市委副书记
之后,实权在握,副书记左君年虽然排名在他前面,骨子里的地位隐隐然低下去一等了。所以吴非和秦自敏就不大客气,
好几次落座,让都不让他。
    除了比领导的权位,各人在各自的主子面前得宠的程度,也极要紧。马向前是不用说的,齐大全给他老婆孩子都安
排了事业单位,房子是按副局级分配的,吴非呢,对象都是贺仲平给介绍的,给他找下一个银行的小姐,就算顶老实的
吕方,跟着卢晨光也不吃苦,弟弟毕业分配,一个学计算机专业的大专生,满大街通畚箕扫呢,卢晨光发了一句话,广
电局把他接受过去在电视台机房里谋了个差。秦自敏的儿子也是刚毕业,因念中专,又念了个畜牧专业,到处都找不到
接受单位,后来托了左君年,给多种经营管理局打了招呼,也得了窝子,可多管局新进的技术人才一律要先放到基层去
锻炼,小秦就被弄下乡去了,蹲在种猪站天天闻粪尿气,憋屈得不行,周末一回家就和老子娘怄气。秦自敏没辙,他是
极畏怯左君年的,刘幼捷人情事故上比左君年要开通,他就硬着头皮又找刘幼捷诉苦,左君年知道了却大怒:“技术员
放不到生产一线去实践,难道坐办公室看报纸啊?一个自费中专生,能安排进事业单位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他还要怎地?”
    秦自敏听了吓得自此再不敢提,但儿子的事不解决,始终是块心病。
    在驾驶班的办公室里,和其他同事一比,心理更加不平衡,鑫昌进驻白绵市后,马向前凭着书记的面子,给在乡下
种田的侄子都捞了份包工头的活,一摇身就成了大款,跟着开发了一年的北城,自己弄了两套门面房,还买了一辆二手
奔驰,牛逼烘烘地开到市委里来请叔叔和叔叔的同事们喝酒,马向前嘴里骂着说这小子弄了俩小钱烧得慌,眼睛里那得
意的笑美得滋滋作响!
    吴非偏又撩他,单问他儿子可曾从种猪站上来了,秦自敏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憋成了泪花花,马向前看不过意,
好意道:“要不你去找找政府办马主任,他和鑫昌关系特别铁,那么大一公司,安置你儿子一个,只要他肯开口,还不
是小事一桩。”
    秦自敏晓得马春山和左君年不投契,他虽不聪明,倒也想到,马春山那么怕左君年,也许就肯卖我这个面子呢?这
里面还有更深一点的东西,他一时想不转,但已经足够让他乍起胆子去找马春山了。
    马春山果然爽快,一口答应帮忙,惟一附带的条件就是帮着多留神左君年,马春山苦着脸解释说:“老秦,你知道
我在左书记跟前不吃香的,我是一心想讨他的好,可他就是看不上我,我这马屁老是拍到马脚上,你帮我多留意留意他
的日常动静,心情脾气,有什么计划安排多给我说说,我以后专找他心情好的时候去汇报工作,也好少吃几个包子。”
    这话入情入理。老秦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把是赌对了,他儿子的事虽然还没解决,但马春山先和多管局打了招呼,让
把小秦调到了城郊农场,每天都可以回家,环境大大改善,他感激不尽,左君年的行踪点滴,他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
尽。
    本以为自己是做些利己不损人的事,程怡出了车祸的那天,听刘林一口咬定说是蓄意制造的车祸,他那颗蔫不拉几
的脑袋灵光一闪开了窍——他自己是开车的,对于这种事还是有直觉的,前一天他在车上听到左君年和程怡的计划,给
马春山报了个信儿,第二天程怡就赶巧不巧地被撞了……他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老婆催他去找马春山落实儿子调动的事,他也赖着不去,真是天晓得,请神容易送神难,马春山见他不上门了,翻
过来却找他。
    “老秦,那会左书记主持白绵的大型国企改制工作,你就跟着他开车了吧?”马春山说,口气随和又亲切,他想了
想说是。
    “那你见过飞天丝绸公司的老板唐胖子不?”
    唐胖子,谁会不记得,就没见过几个人拖着那么大一个屁股还能健步如飞的。
    “听唐胖子说,有一次他请左君年吃饭,怎么留都没留住,后来他追到楼下,丢了一个纸袋子到车子里,你当时也
在的吧?”
    秦自敏怔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是咧,好像是两件真丝睡衣。”
    “你看到是睡衣了么?”马春山声音忽然变得极轻,方方的黑脸伸到他跟前,小小的黑眼珠在眼皮底下撩起一线寒
光,笑眯眯地,每个字音都像东城的高庄馒头,极有嚼头:“你亲眼看到了吗?”
    秦自敏慌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马春山欺身搭住他的肩膀,耳语道:“老秦哪,你真是个老实人咧,你当左君年
是什么好鸟?假得很!我听说呀,唐胖子光那一袋子就送了他20万现金!”他挨着他坐下来,轻微地吐着字,柔和却清
晰:“不然你想他后来怎么那么替唐胖子卖命,又是到大学找专家,又是到美国找客商!”
    秦自敏听得全身的血都凉了。他怕左君年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跟左君年这么久,确实没看到什么不入眼的人
事,他得承认左君年是他见过的最廉正的干部——要是能再圆通一点就更好了——
    “我再告诉你,省里已经立案要查左某人的事了,”马春山不动声色地说:“你这3721号车开不长咯。不但开不长,
作为他的驾驶员,你会不会被牵扯进去还保不齐呢!”
    秦自敏一下就魂不作主了,他这样一直跟着人开车的,过了40岁了,原来的领导是出过事的,今后很难再跟上一个
体面的领导,肯定落到在办公室机动轮岗的下场,混到个45岁,可能就会叫他提前退休,儿子的工作还没彻底解决,妻
子一个月就拿四五百块钱,说起来是市委副书记的驾驶员,最后落到这个地步,实在心有不甘。
    他本就没主意,这下更乱了方寸,拉住马春山就磕头作揖:“马主任,你得帮帮我。”
    “还用我帮么?”马春山冷冷地说:“你自己就有数的。把你晓得的和组织说清楚,就没你的事了,你工作的事,
和你儿子工作的事,我既然答应你,就一定帮到底。”
    省纪委工作组果真把他找去谈话。那是左君年刚出国的第一天。谈话的人单刀直入,直接就点到唐胖子的那笔钱。
    “你看到唐某某把纸袋放到车里了吗?”
    “看到的。”
    “看到纸袋里是什么不?”
    “好像……是钞票。”
    “好像?!!!”
    “是钞票。”他一横心:“厚厚的,满满一袋子。”
    和他的谈话只进行了几小时,就让他回去了,而秘书小俞都被弄进去谈了几天几夜,出来时人瘦得脱了一层壳!连
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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