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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燕荡山救出他,他才得以重见天日。不过。。。。。。」
小春顿了顿,又哼了声:「那个人我还真不觉得有哪点好,值得一堆人牺牲性命到魔教总舵救他。况且救了他也没能让他待人处事好些,不过是个前武林盟主罢了,嚣张什么,我这神医一根手指头便能玩死他,我叫他再伤人!」
「你如何处置他?」云倾问。他觉得小春根本不是狠毒的人,脸上神情再如何恶狠,也都是装模作样杀不了人。
小春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窃笑道:「我在他身上下了『无奸地狱』。」
「无间地狱?」
「强Jian的奸,」小春笑得开心,一吐怨气实在畅快。「无奸地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淫荡尖叫和暧昧呻吟,滚来滚去翻来翻去,虽然不伤身,可是伤喉咙,一经发作,便会喊到喉咙哑为止,而且没有解药。像司徒那种好面子的人,我把他绑在街上让他没人奸也一直叫,简直比脱光衣服拉他游街示众还令他难堪。」
虽然这法子有些不厚道,但那人三番两次不拿别人的命当命,这回还害得云倾陷入昏迷,他不整整那恶人,吐不了这口怨气。
「你的药名一个比一个奇怪。。。。。。」云倾无言。
「好说好说,只是比较贴切而已。」小春笑得粲粲然。
讲完了司徒无涯,小春也泡得皮都皱了,他朝着云倾挤眉弄眼要他转个身好让自己出来,毕竟浑身赤裸地摊给别人看总是不好。
可无论自己怎么表示,云倾还是没有闪躲的意思。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用力站起身来,迅速拿巾子把前头不该露的地方盖起来,跟着光着屁股跑回床边扯开干净的亵裤套上。
「睡了。」小春滚到床榻内侧,紧绷了几天的情绪一松,眼皮就直打架,让他睁不开眼来。他拉起棉被盖上,没一回儿便响起了呼噜声。
云倾醒来后就没了睡意,他如今觉得气行顺畅神清气爽,想必是小春下了一番苦心替他将体内真气归位。
走到床前静静听着小春的呼噜声,小春才一沾床便昏睡过去,脸色又不好,眼窝底下一圈淡淡的青色,想必都是累出来的。
外头那些人小春不会放着不管,这期间定也是一一为他们看过病了。
想到这里云倾不由得又有点气闷,气小春平白无故对那些生人如此之好,闷那些人只懂取讨,没一个想过小春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然而最可恨的还是小春,一碰上别人的事,也不管自己是否有可能一样染上疫病,就这么一头栽下去也不懂得自保,义无反顾地像蜡烛一样拼命烧。
就算烧到命都没了,也是理所当然、甘之如饴。
看着小春满头白发和疲累的神情,原本睡时还会翻来覆去,如今却乏得没半点动静。突然之间,一股惧意笼罩云倾,这人会不会就这样一睡不醒,再也不会同他说笑?
在自己发觉之前,云倾已经伸出手摇了小春两下。他不想小春这么睡下去,不想小春醒不过来。
小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着是云倾,开口的声音乏力中带着几分佣懒酥软。「怎么了?」他问。
云倾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恼自己吵醒了小春,眉头一皱,别过脸说道:「没事,你睡。」
小春咕哝了几声,揉揉眼,看见云倾上的神情,也不知他在担忧什么,只是挪了挪,将云倾招过来,让他往他身旁坐。
「睡不着?」小春问。
「。。。。。。嗯。」
「怎么了?」小春再问。
「。。。。。。觉得太安静,听不见你说话的声音。」
云倾没头没脑地说着,小春搔了搔头,便道:「那我和你说说话,你累了便睡,好不?」
也不待云倾点头,小春一手搭在云倾腿上,歪着头倒在床耨之间说道:「你睡着的时候,我治了外头那些人,和数十个患病被留下等死的镇民。。。。。。原来穆襄他们当初入镇时和那些人接触过,这才染上了病。。。。。。」
小春眼皮慢慢垂了下来,声音间歇了,又用力睁开来继续说道:「其实这瘟疫看来凶猛,可只要控制得当绝了外邪人体契机再对病患症下药,也没什么。顶多高热烧个几天,等热退也不咳嗽,病人就会好了。。。。。。」
云倾抚着小春的脸颊,小春被摸得舒服,咕哝了几声,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等我睡醒我们就立刻启程。。。。。。听说燕荡山上有个兰罄对华山掌门下了毒,可师兄这阵子一直和我们一起,那沃灵仙精通易容之术,分明是他李代桃僵借机窜了教主之位。。。。。。那小子够狠。。。。。。说解药在乌衣教少主身上。。。。。。弄得那娃娃少主一路被人又追又掐,差点气绝。。。。。。」
小春眼皮垂了几下,勉强睁起来又继续道:「说的也奇怪,司徒无耻却说那娃娃是他生的,乌衣叫人说那是他们家少主,师兄当年在司徒新婚之夜抢了司徒的妻子回去当压寨夫人,搞不好是抢一送一,当了人家的现成爹。。。。。。奇怪,我之前明明一路睡了大半个月,这么这会儿竟这么困。。。。。。」
「小春,」云倾顿了顿。「其实之前你断断续续有醒过,不过因为我不断灌你喝酒,所以你记不得了。可若不如此,你清醒后一旦发觉离京尚近,定会伺机将我甩下独自逃离。」
「我不想离开你。」云倾说。他对此没有丝毫愧疚,为了留下小春,除了这么做以外别无他法。小春只会同他倔,要治这个人别让他自个儿往险境去,只有早此人一步下手。况且那些酒份量拿捏上他十分注意,不怕会伤着小春。
小春早猜到云倾动了点手脚,他懒懒地笑了声说:「我本来应该得感动万分,抱着你亲上几下的,只可惜我现下手酸脚酸眼皮酸。。。。。。实在无力。。。。。。」
「为什么?」云倾问的不是小春为何发酸。
「你比我有能耐。」小春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初我中了同命蛊的时候,一见兰罄便晕头转向的,整颗心荡的不得了,可这蛊遇上了你竟然没用,该说你死心眼还是怎么着,认定了还真就不改了,连那臭虫子也奈你莫何。你这般还能惦着我,怎能不教我感动万分。」
所以说人心哪是随随便便一只蛊便可控制,当初制蛊之人可有想过同命蛊也有展不出威力的一天。
云倾没在意小春夸张的感动言语,却是拐了个大弯将话锋给挪了,突然问道:「为何你嘴里一讲出别人姓名,我心里便不舒服?」
云倾纳闷不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管是最初的兰罄、沃灵仙,还是后来的穆襄、温玉甚至司徒无涯,当小春将他们一个一个挂在嘴边,他就心情烦躁,额边突突地跳。
小春一愣,而后笑容由唇边浅浅荡开。「那当然是因为娘子你喜欢相公我喜欢得紧。不论我讲谁的名,你都醋意漫天啊小醋缸。」
爱在嘴上占人便宜的小春,调笑似的语调,却叫云倾心头狠狠颤了一下。
以为是真气再度行岔,云倾抬起手来看着手指,却发觉并无接踵而来的激烈震荡。那酥麻的感觉像是被羽毛挠过般又轻又痒,却叫他有些茫然有些慌。
「怎么了?」小春见况立即握住云倾的手,三指按上手腕桡侧,仔细探了一下。
「没。」云倾望着小春的笑脸,心里有着异样。小春说的每一句话总会让他心里既酸又甜,那种莫名的滋味让人难受又开心,心揪得紧,气息微窒,几番袭来令他完全摸不着头绪,思绪纷乱而迷惑困扰。
「小春。。。。。。」云倾低声唤了这个名字。
「嗯。」小春从鼻腔里低低哼了声相应,整个心思还是放在云倾的脉相上。
云倾低头吻住小春,让小春吓了一跳。
但云倾才含住小春的嘴唇而已,便让小春别开脸,结束了这个吻。
小春脸色酡红,喃喃地道:「好了,都说了这么些话也够了吧,我真的挺累,你不睡便到外头晃晃或是帮我看一下师兄,就这样。」
小春在被褥上挪啊挪,挪回原位去,被子盖了就要睡。
云倾摸着自己沾过小春味道的双唇,而后一把掀开小春身上的棉被。
小春回头望着他,云倾静了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后来才低声道:「你头发还没干。」
「随它吧!」小春闭上眼,脸颊烫烫的。
云倾执起小春方才扔在床边的巾子,为小春绞起湿发来。小春轻轻哼了两声,本来想说那巾子是自己出浴时拿来遮下面省得着凉的,但想想便作罢。
困意随着云倾刻意放缓的轻柔动作渐渐升了上来,小春勉强眨了两下眼,缓缓地又睡了过去。
云倾凝视着小春,只见小春光着上半身躺着,或许是觉得冷了,蜷着手脚翻身缩了起来,只留下光滑的裸背面向云倾。
云倾顺着略略凹陷的脊椎慢慢往下望去,直至底下的肌肤被亵裤所遮盖,再也看不见底下是什么模样为止。
那熟悉的灼热感突地一下子贯穿下腹,令云倾发起汗来。
分不清是筋脉内乱窜的真气惹祸,抑或是自身兴起的躁动,云倾有些手足无措地微微喘息,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就像最初遇见小春,小春朝他下药,令他四肢酥软乏力,心里却像有羽毛挠个不停的搔痒难耐一样。
他看着那个熟睡中人白皙的皮肤,将手放在方才便一直想碰触的微凉肌肤之上,沿着背脊,一路缓缓滑向下去。
小春觉得有些痒,睡梦中哼哼唧唧了几声,又往床里头缩了缩。
云倾只觉得小春的声音蛊惑了他,令他心头一颤。
他觉得困惑,忍不住再一次摇醒这人,问道:「小春,你是不是又对我下了药?」不然怎么会这么热?和那时候如出一辙。
小春又被他摇醒,整张脸皱得像陈皮似,问着:「什么药?」
「春药。」云倾说。
「。。。。。。」小春带着困意的眼飘向云倾,而后移至云倾双腿间明显撑起的敏感部分,半晌后拍拍他的手,无奈叹息道:「孩子,天地良心,我真没对你下那种药。年轻人心火旺盛本容易燥动,三天两头地自己翘起来不是什么罕事。睡睡便会好的,别理它,它会自己消肿的。」
说完话有点冷,发觉竟是上半身忘了穿衣便睡,小春遂拉来棉被将自己卷上,弹指灭了桌上烛火,说道:「睡吧!」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云倾在黑暗中呆了好一会儿,见小春不理他,他也不晓得怎么办,最后只好听信小春所言,脱了外衣躺到他身边闭眼入睡。
可下身的灼热让他怎么也无法成眠,他硬试过几次之后,只好瞪着床顶,深深吐息着。
旁边那个人呼噜打得响,翻到他身边来,朝他缩了缩。云倾本就欲望高涨了,被小春不安分的睡姿一弄,顿时如同在火上烧烤般焦躁难耐。等自己察觉时,他又已经俯身压住那睡到把手伸进他胸口的小无赖,低头吻上了对方。
「嗯。。。。。。」小春眼皮颤了颤悠悠睁开,这才发现某个人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双腿大大被分开,下腹还被个硬硬的东西抵着。
而那某人抬起他的下颔,吻了上来。
「怎么。。。。。。又不睡?」小春被弄得有些喘,问着。
「很难受。」云倾声音又是气又是抱怨。「你弄得我很难受。」
云倾先是吻着小春柔软带着药香的嘴唇,而后缓缓下滑,吻过脖子,啃噬着肩窝,留恋在那与他胸口一模一样的刀伤上,伸出舌头低低舔舐。
小春迷迷糊糊地任云倾动作,感觉有些痒,扭动着身体,低笑了两声。
直至云倾整个人压了下来,对方过高的体温让小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望入云倾在幽暗中发着亮光的眼,见到深深的欲望含在其中。
「云倾。。。。。。很晚了。。。。。。」小春挣扎了一下,却让云倾抓得他更紧。
云倾又吻了下来,小春带着药香味的身体引得他先是亲吻舔噬而后吸吮啃咬,香甜的味道令人一再流连,离不开来。
小春感觉到云倾勃发的欲望狠狠抵着他,那灼热的中心在叫嚣着,想进入他的体内。可他又累又倦,况且明日就打算离了这里继续上路,云倾多久没做了,照这人以前惯例,一进了去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肯出来。
小春被云倾弄得心里直颤,连声说道:「云倾、云倾你等等!」他施了几成力,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
一次又一次被推开,云倾神色阴郁,他就想不透小春为何不让自己靠近,眼神一沉,扣得小春更紧。
「我不会放开你。」云倾声音暗哑地道:「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我想摸你、想咬你,身上很热,不舒服。我不想放开你,那令我难受。」
小春扭了扭,实在拿他家美人没办法,只得安抚说道:「你只是因为看了我没穿衣服才会动情,没别的!」
云倾不解地问:「为什么看你没穿衣服会动情?」
小春见云倾那一脸单纯又疑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再说一次也成,因为你喜欢我。喜欢一个人,自会因他而动情。」
看着小春窝在棉被里懒懒地笑着的模样,云倾发觉自己下半身似乎又涨大了许多。「喜欢一个人,便会想要咬他,想要吻他了吗?」
小春被抵得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其实真的说起来这也没什么,是男人的三天两头都会这样,忍忍便过了。先放开我,你压得我都要没气了。」
云倾看小春难受的模样本来是该退开,但咬了咬牙,忆及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隔阂,心里隐约作疼。
「不放,我绝不放!」云倾目光灼灼直视底下人的眼睛,哑声说:「赵小春,我不提,并不代表我没察觉。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闪避我?」
「闪避你?」小春愣了愣。
「从我失去记忆醒来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没变过,你虽然嘴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可心里却不是那么想,对不?你老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我,一次一次想自己走,离开我,你根本就没打算留在我身边,是不?」云倾低声吼着,手指深深陷入小春腕间,掐出了一道红痕。
小春闻言,神情渐渐泛出苦涩。没想到自己竟是表露得如此明显,叫云倾给察觉了去。
「说话,怎么不说话?」云倾用力抵着小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你从来没这么打算过!」
「欵,」小春被云倾灼热的欲望磕得发窘,有些无奈。
「赵小春!」云倾吼着。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很可怕的事情。要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牵肠挂肚一辈子。」小春低声说了这句话。
云倾突然一窒。
「这是你移蛊之前,对我说的话。」小春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今日开诚布公挑明了讲也好。
小春缓缓说道:「我这人天生爱惹祸、爱闯祸,你自从认识了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几回身陷险境,几乎连命都没了,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又换我失踪让你焦心。喜欢上一个人,便是这么的可怕,为他生死两忘,为他牵肠挂肚放不下心。既然知道继续下去一辈子都得这样,我哪能那么自私,一直将你绑在身边。」
小春眨了一下眼,双目低垂,烛光由眼睫上洒落,在眼眶下形成了一道隐晦的扇型阴影。他幽幽地道:「你中蛊失忆,我本早就打定主意只陪在你身边,其它的什么都不谈,就专心医你的病。偶尔也会想如果你一直不恢复记忆该有多好,忘了我这祸害,便可重新来过。
后来到了这里,我见穆襄身边多了个姑娘,听说过完年便要成亲的。我当时便想,倘若你也能娶个好姑娘,让她来照顾你,将来儿孙满堂,平平安安度过下半辈子,不用日日为我而提心吊胆,那才是真正对你好。」
「就因为这样,你打算离开我?」云倾眼眶发红,忍不住问。
小春抿了抿唇,说道:「我不打算离开你,只是不能这么自私。」
云倾怒视着小春,不容他拒绝地道:「那便别离开我,也别再说这些事,我一点都不想听。」他低声吼着,言语间却有着颤抖。「我想要什么我自己知道,你离开了我,才叫自私。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你,为我医病制药守着我的也是你,其余的人都是多余,我只要你一个而已。」
小春说:「倘若你第一眼见着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倘若第一个对你好的不是我。。。。。。」
「但我就是看见了你!」云倾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厉声说道。「赵小春,就是你,不是别人!」
「可是我。。。。。。」小春徒劳无功地想挣扎。
云倾继续说道:「我只晓得看见你时心里难受,看不见你心里就更加难受,倘若你真的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你已经是我心头上的一块肉,分不得、割不得,要硬生生取走,那比了结了我的性命还叫我难以承受!」
云倾凝视着小春,笔直望进他的眼里,那眼中神色是凌乱而伤痛,言语间震颤,急声厉色全是因为害怕这人不理会他的想法,私自决定弃他而去。
小春不说话,只是闭起了眼,将云倾一切言语全听入了心里。他不知这个人即使失去了记忆,那爱还是如此之深,不曾忘却。
「小春。。。。。。我认定你了,你别再跑了好不好?」云倾的声音突然微弱,隐约带着茫然不安。他总是害怕抓不住眼前人,离了开去。「别再跑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
向来高傲冶情的云倾哪曾向谁如此示弱,几乎近乎卑微的语气,在小春的沉默之间仓惶地响了起来。手足无措。
小春心头像被狠狠敲了一记,疼到他眼眶都红了,他忍不住抚上云倾的脸,喃喃地道:
「我不跑了、不跑了。。。。。。该是我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