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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带兵之人,他怎么不知道从一支军队的队列,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操练水平,海狼的这支队伍,排列成队阵之后,实在是给人产生出一种强烈的威胁感。
刘武汤心中不由得有点紧张了起来,他自问自己带来的这些官军,就算是他手头的那一百多亲兵,恐怕也达不到对方的这种水平,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近期听闻的一些消息,陈文灿率领七千官军,对外号称两万雄兵,在南日岛登岛之后,居然被海狼包了饺子打了个全军覆没。
那么今天看来,海狼能全歼陈文灿所部,看来不是什么侥幸,他今天弄不好是踢到铁板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来不及再调整了,只能硬着头皮打一场了,因为一旦这会儿他要是知难而退,下令后撤的话,海狼只需要扑上来一通掩杀,到时候他这几千兵马就完蛋了。
军将们就算是再蠢,也明白在战场上临阵后撤的后果,不战而退对于士气的打击很大,稍有不慎后退就可能被人所乘,最终导致崩盘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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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对攻1
所以既然来了,不打一场就走,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于是他强打精神,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招手道:“冯千总何在?”
一个身披铁甲的军将立即便出列,朝着刘武汤奔来,双手抱拳大声答道:“末将在!”
“冯千总,你率你部兵将,打第一阵,务求一阵破敌!另外刘千总、吴千总何在?”
“末将在!”又有两个军将奔出队列,来到刘武汤面前双手抱拳应道。
“你们二人率你部兵将,紧随冯千总队阵之后,跟上,随时接应冯千总,一旦万一冯千总无法突破贼阵的话,接应他们收兵回来,不得让贼军追击!”
两个被点到的军将也都赶紧答应了下来。
“你们现在就率队出战,本将在后面替你们压阵,一旦你们冲开敌阵,本将便立即率部掩杀贼军,务求一战击溃这支贼兵!不得有误!”
被点到的三个军将,都赶紧大声应命道:“卑职遵命!”
说罢之后三人各自辖区开始准备,那个被点名打头阵的冯姓千总,一边走一边心中暗骂,他被点名打头阵,不是因为他的兵将能打,而是因为他和这刘参将关系不够近,其它几个千总,不是他的远亲,就是他的老部下,只有他自己,是这次被抽调过来帮忙的,在刘武汤手下,他算是外来人。
这打头阵的事情,刘武汤不让他手下亲近的人去做,点名要他率部去干,这心眼实在是太坏了。
但是冯千总也不敢说不去,阵前抗命的话,就算他是千总,刘武汤也能当场下令将他斩了,所以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这头阵他都必须要去打。
于是他下去之后,吆喝着将他手下的五百多官兵带了出来,在阵前又是吆喝又是喝骂,调整着队列,将刀牌手放在了队列最前面,形成一排盾阵,一百多步弓手都放在刀牌手后面,长枪兵则在后压阵,他亲率二十名亲兵,走在队列最后负责督战。
而另外两个千总,也各自点出了他们的部下,一共凑出了一千多兵力,大概比对面海狼的兵力稍多一些,三队人马一千两后,以品字形队列,朝着海狼的阵列缓缓推去。
这一次孟飞率部在这里阻击这伙官军,虽然他昨日赶到了这里,将这里的罗田村打了下来,但是却并未在山谷之中构筑什么工事。
孟飞对自己和手下的步兵们有着充分的信心,打野战对他们来说,是平时训练最多的科目,他非常了解海狼的步兵方阵的威力,这种步兵方阵,极为适合进行野外作战,进可攻,退可守,对付官军这样的兵渣一级的敌人,要是还忙活着去构筑工事的话,实在是太瞧得起这些官兵了。
所以他打算这一次就这么敞开了直接放列,跟这伙官军干一场,让官军见识见识,他海狼陆军的厉害。
在南日岛之战,海狼步兵一战将岛上六七千官军打了个全军覆没,但是消息虽然传到了陆上,可是却没有人见过海狼陆军是怎么干的,所以今天他要让官军真正的知道知道,他海狼陆军的实力。
当看到官军开始调兵遣将,在阵前列队,准备对他们发动攻势的时候,孟飞噗的一口吐出了嘴里面叼着的草叶,冷笑了一身转身大声喝令到:“方阵队列,迎过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列队行进!哼哼!弟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了,要是这会儿谁他娘的尿裤子的话,看老子不踢烂他的屁股!”
原本面无表情的海狼步兵们听了孟飞的话之后,这才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经过几次跟官兵的交战之后,他们现在都了解了官军的水平。
原本心中对官军存有的一丝敬畏感,在这个时候早已被他们丢到了垃圾堆里面去了。
虽然他们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可是面对对面那些乱糟糟的官军的时候,他们却产生不出一点畏惧的感觉,虽然他们也知道打仗肯定会死人或者受伤,可是在他们看来,这并不可怕,因为官军想要跟他们换命的话,没有十条命,也休想换他们一条命。
再说了,海狼有规矩在先,但凡为了海狼出战,一旦战死的话,他们的家人不用发愁以后没人赡养,他们的家属会受到优待,儿女也会有人照料,大当家给的抚恤绝对可以让他们的家人过上温饱的生活,所以死也没啥可怕的,死后还能被送入陵园之中安葬,享受极高的荣耀。
就算是受伤,海狼陆军也带有随军医官和救护兵,就地就可以给他们救治,万一落下残疾,也不会被海狼抛弃,将会给他们安排新的工作,清清闲闲的继续生活。
所以海狼的士气很高涨,听到孟飞的命令之后,军中立即便响起了哨声,所有稍息待命的兵将们,全部都呼啦一下,将长枪和火枪上在了肩膀上,随着听到一声长音之后,第一排的兵卒立即便迈出了左腿。
随后每一排士兵,都在前排迈出两步的时候,开始跟进,迈出左腿向前行去,每个人在朝前迈步的同时,还用眼角的余光,关注两侧同袍们的位置,始终保持步伐幅度一致,每一步都踩在了哨声的点上。
如此一列列的士兵鱼贯起步,如同一堵堵人墙一般,朝着前面推进而去,而行进之间,却没有一队人出现歪斜混乱,紧密的队阵开始突然间变得宽厚了起来。
海狼的行动让对面的官军也感到很是惊讶,像这样的情况,他们倒是没有见过,明明看着官军要开始发动攻击了,可是他们不但不就地列队等候,相反却还迎头迎上来。
而且当看到海狼行进的队列之后,他们更是每个人都心头重重的抽了一下,这还是贼兵吗?贼兵哪儿能练出这样的兵呀!同样都是列队行进,他们这边军官们是又跳又骂,前后乱窜连踢带打的才能把队列稳住,而且队列也歪歪扭扭,平时看上去倒是没啥,可是跟海狼的队列一比,他们这边官军的队阵实在是让人没法看了。
在气势上,当海狼的队列一动,官军的气势便又被压下了一大截,士气随即便开始下跌,有些官兵脸上已经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走路的步伐也开始缓慢了下来,甚至有些人干脆干迈腿,就是不朝前走,以至于队形顿时变得更乱了一些。
队中的那些把总、总旗还有小旗官们,眼看着不是办法,只得又喊又骂,拼命的弹压手下的兵卒,逼着他们朝前行进,官军这边队列之中这个热闹呀!只听见军官们的谩骂声和威胁声。
但是反观海狼那边的队阵在行进期间,却始终没有多少人声,只有嘹亮的哨声,不停的在队列之中一声声的响起,士卒们每一步都踩着哨声的点,朝前规律的迈动双腿,一步步的朝着官军行去。
在军将们的卖力弹压之下,官军和海狼的步阵越来越近,孟飞也不骑马招摇,自己主动走到了队列的第一排最右侧,抽出腰刀端在手中,同样也踩着哨声,跟着队列朝前行进。
孟飞一边走,一边暗自计算着双方队列的距离,两百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下令停止前进,队伍之中依旧响着哨声,队列依旧踩着哨声在一步步稳定的朝前推进着。
一百五十步,哨声依旧未停,海狼的队阵,依旧发出着隆隆的脚步声,保持着匀速朝前运动。
而官军的三个出战的队阵这个时候,随着两军的接近,却越发骚乱了起来,不等海狼的队列停下脚步,他们的军将们自己倒是先大吼着,命令部下停止了前进。
官军的刀牌手在军官们的喝令声中,在前排蹲了下来,用手中盾牌掩住了他们的身体,只露出眼睛,紧张的观望着朝着他们如山一般压过来的海狼步兵方阵,一个个手中的刀微微有些颤抖。
而军中的百多名步弓手还有火枪手,这会儿都密密麻麻的排在了刀牌手后面,形成了两列,纷纷将弓持在手中,从箭囊之中取出了一支箭,手指扣住箭尾,搭在了弓弦上,每个人都紧张的有点哆嗦,虽然那边军将们还在吼着,没有命令不许开弓。
但是有些弓手眼看着海狼队列越来越近,这些官军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满眼只剩下了如山一般压来的海狼部众,早已经听不到军将的吼声了,忍不住已经开始扣住了弓弦,举臂开始拉开了弓弦,将弓箭对准了迎面而来的那个海狼的步阵。
也不知道是谁先放了第一箭,箭支嗖的一声飞出了官军队阵,朝着海狼的队阵飞去,不等官军的军官看到是谁先放的这一箭,官军阵中那些弓手和少数火枪手便争先恐后的一起发射了起来。
只听砰砰砰一通铳响,官军阵中稀稀落落的腾起了几团硝烟,接着便是飞蝗般的箭支,激射而出,纷纷扬扬的撒向了正朝着他们推过来的海狼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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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对攻2
走在最前排的那些海狼步兵们,脸上的表情一紧,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下,但是却并未影响到他们的步伐,长期以来不断的严苛训练,让他们每个人都已经养成了一种惯性,只要哨声不停,他们便会机械的继续迈动双腿,踩着哨声继续前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不能停下来。
孟飞作为陆军的主要将领,又是带过新兵营的教官,曾经没少坑过这些士兵们,有时候他故意命令士兵朝河道里面走,明明前排的士兵已经走到了河边,可是他偏偏不肯下令停止前进,有些士兵本能的停下了脚步,结果这帮停下脚步的士兵,都被拖出去打了屁股。
孟飞更是还曾经让一帮士兵手拿着石块土块,站在行进的队伍正前方,一声令下让他们朝着正在行进的队伍投掷石块,只要队列之中有人本能的闪避或者停下脚步,同样也会立即被揪出去打屁股。
所以长期如此训练下来,海狼的步兵已经形成了一种服从命令保持队列完整的本能,虽然明看着对面官军已经朝着他们放箭,可是他们依旧还是继续本能的踩着哨音,一步步的朝前迈进。
孟飞走在队列的最右侧,看着官军停下脚步,阵中突然间铳箭齐发,顿时又冷笑了一声,现在海狼队阵距离官军队阵还有百多步远的距离,官军便又犯了老毛病,也不管打得着打不着,便开始铳箭乱发。
果不其然,看着官军射的热闹,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就伤不到海狼的士兵,箭支便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了两军阵前,至于个别铳子,倒是很争气的飞到了海狼步阵前面,甚至于还有的打在了海狼士兵的身上,但是海狼士兵几乎每个人现在都配上了一件护住胸腹的皮甲,这些铳子就算是打在他们的身上,也像是小石子砸了一下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威力可言了。
所以看着官军铳箭放的热闹,实际上一同忙活,却一个海狼士兵都没有杀伤,海狼的队阵在孟飞的率领下,依旧滚滚朝前推进,官兵看着弓箭不能射中海狼部众,更加慌张,弓手们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停的开始发箭,就连军官不断大喝,也无法阻止他们。
箭支嗖嗖嗖的落在海狼队阵前面,插在地面上,很快在海狼的队列前面形成了一片如同芦苇丛一般的箭丛,煞是好看但是却没有一点用处,几百支箭就这么乱蓬蓬的插在地面上,随风微微的抖动着。
孟飞率领海狼步兵们,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旧踏着哨声一步步的朝前迈进,他们的步速并不是很快,可是每一步踏出,都齐刷刷的发出一声轰响,仿佛催命鼓的鼓声一般,重重的敲在对面官军的心头。
姓冯的千总在队尾压阵,当看到海狼这样的军容之后,心已经变得冰冷冰冷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坚定而且从容的队伍,面对着他们的铳箭,居然能如此一个个都面不改色的压过来,就算是他见过最强的军队,也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孟飞率军当抵近到距离官军大概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上,第一排的步兵已经快要踏在射的最远的箭支上的时候,他才举起了手中的腰刀,狂吼了一声:“停止前进!”
在队列中吹哨的军官,时刻都在关注着孟飞的举动,当孟飞把腰刀举过头顶的时候,他立即短暂的吹出了两声短音,口中的哨声这才戛然而止。
整个队列之中海狼步兵们,在最后两声短音响起的时候,迅速的调整步伐,坚定的停下了他们的脚步,再看他们的阵型,虽然走出了二百多步,但是他们的方阵却丝毫未乱,依旧如同刀切一般的整齐。
“火枪手瞄准!”孟飞再次喝令道。
在他们出发之前,军中的火枪手已经都完成了第一次装填,扛着枪走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枪中已经装好了弹药,随时都可以瞄准发射。
得令的前排火枪手们,当即便哗啦一声,将火枪从肩膀上卸下,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换动作,枪托随即便抵在了肩膀上面,平端起了火枪,将火枪对准了对面的官军。
“开火……”孟飞猛然间将高举过头的腰刀朝前猛劈了下去,刀尖直指向了对面的官军队阵。
刘武汤被裹胁在乱军之中,在亲兵们的强力维护之下,趴在战马上随着乱军的人潮,朝前拼命的奔逃着。
到现在他自己都没有闹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败的,他派出三个千总,各率一支人马上去攻打贼军队阵,可是贼军队阵却迎面而来,逆着官军的队阵,朝着官军杀来,他只看到自己手下的冯千总的队阵放了一阵箭,开了几铳,紧接着便看到海狼的队阵开始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不停的朝着官军放起了鸟铳。
再接下来,他便看到冯千总的队伍如同雪崩一般的当场崩溃,几百人呼啦啦的便掉头朝着自己这边狂奔而来。
后面两队替冯千总压阵的两个队阵,居然被冯千总的手下一冲而散,也当即成了溃军,海狼对着他们依旧还在不停的施放鸟铳,越是这样,官兵跑的越快,最终一千多溃兵,一头便撞入了他的本阵。
他本来还在努力的想要约束住这些溃兵,将其重新整队,可是海狼部众这个时候,突然间派出了五百左右的兵力,呐喊一声便端着一支支装上了一柄短剑的火枪,朝着官军猛冲了过来。
不等他重新收拾好这些溃退下来的官兵,海狼的这些贼兵便冲到了官军前面不远处,稍停了一下,便马上对着官军开始鸟铳齐射,刘武汤只看到站在前面的一些官兵,如同被牛撞了一般,一下就被割倒了一大片。
而海狼的贼兵们得理不饶人,一排枪刚放过,马上又是一排火枪齐射,绵延不绝的朝着官军连续齐射了六七次,而刘武汤率领的官军这边,居然连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瞬间崩溃了。
几千人在海狼贼兵的追击之下,狂呼乱叫的掉头开始逃窜,本来山道就不够宽,几千人一起逃命,加上后面还有不少辎重车辆,根本来不及掉头,有堵住了溃兵的去路,前面的扭头要逃,后面的还没闹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人挤人人推人,几千官军就在山谷里面挤作了一团。
而海狼的那一千多人,这会儿也都呼啦啦衔尾追了上来,他们也不追的太近,总是保持在几十步左右的距离上,不停的一排排的朝着官军放枪。
结果落在后面的官兵就这么一排接着一排的被铳弹割倒在地,其中有些官兵眼看着逃不掉,试图掉头死拼,可是不等他们冲到海狼队列前面,便会被火枪纷纷打翻在地,就算是个别命大的嚎叫着冲到海狼的步阵前面,可是不等他们拼杀,无数支长枪和带着刺刀的火枪,便捅向了他们,瞬间便把他们捅的浑身喷血,扑倒在地。
刘武汤当时就懵了,想要收住溃兵,可是在海狼不停的排枪射击面前,根本无法收拢起来溃兵,最终他自己也只能被乱兵围在其中,裹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