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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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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比对,郭亮车里的血迹与被害人周鹏dna一致,可以认定凶手了。”

    一周后,万露彻底洗脱了罪名,不过,由于她的失误致使刑侦工作受到巨大影响,甚至还闹出了人命,组织上对她进行了处罚,要不是她以往破案雷厉风行,颇有能力,差点就从市厅下放到街道派出所了。

    案子破了,吴错总算能回家补个觉了,刚倒头睡了八个小时却又接到了厅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法医科长徐行二道:“牛头山出命案了,一家四口被杀,上面派咱们去一趟。”

    迷迷糊糊的吴错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家*****案?!”

    “听说是的。”

    吴错一骨碌爬起来,凉水洗了把脸就往市厅赶。

    进了市厅大院,徐行二和闫儒玉已经在一辆警车前整装待发了。

第二二章 牛头山灭门案(1)

    牛头山位于京北市西约80公里,属于京北市与邻省交界的地带。

    徐行二当法医二十多年了,经手大小案件无数,京北市周边早已跑遍,闫儒玉和吴错倒是第一次去牛头山,徐行二就给两人当起了导游,还讲起了从前在牛头山破过的案子。

    “94年那起无头案你们听说过吗?”徐行二道。

    吴错摇了摇头,94年那会儿他应该正在上幼儿园大班。

    倒是闫儒玉一边开车一边道:“牛家三兄弟被杀,凶手杀人后把人头砍下来煮熟,带到林子里喂野狗,是吗?”

    “这得有多大的仇啊?!”吴错道。

    徐行二点点头,“那会儿我刚参加工作,师傅带着我去现场,我对那个案子印象可太深了,惨啊!三兄弟晚上凑在瓜地窝棚里,一边看瓜一边打牌,第二天中午,老大媳妇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这时候还不回来?去地里一看,三个人全死了,整个窝棚都让血染红了,三颗人头全都不见了。”

    “后来呢?凶手是谁?”吴错问道。

    “凶手是同村的一对父子,父亲将近40岁,儿子也快20了。因为他们是外来户,且两人都是哑巴,总是受牛姓人家的排挤欺负,尤其是被杀的牛家三兄弟,这三人平时可以说以欺负哑巴父子为乐,所以才惨遭杀害。”

    吴错不由咂舌,“牛头山地方不大,一出事就是大事啊,20年前三兄弟被杀,现在又是一家*****想想就得慌。”

    “人民公仆还怕这个?”闫儒玉撇撇嘴,又在后视镜里对吴行二道:“当年牛家三兄弟的案子我只是略有耳闻,具体的情况却不清楚……”

    “你是想问破案经过?”徐行二道。

    这下,闫儒玉和吴错一起点头,就像两个警校学生。

    “20年前不像现在,那时候没有这么多先进的刑侦手段,像dna检测啦,监控摄像啦,都没有。通过尸检,我们发现尸体颈部的刀伤很长,伤口明显一侧深,一侧浅,且有两处刀伤带有拐弯。”

    “拐弯?”

    “这个没法具体描述,总之就是和一般的刀伤不一样,你要知道凶器是镰刀就明白了。”

    “镰刀……”吴错伸手比划了几下,就像手里真的拿着镰刀似的。

    “因为镰刀是7字形的,会形成特有的一侧深一侧浅的伤口,而且能在颈部留下半环状的伤口也就是所谓能拐弯的伤口。”闫儒玉解释道。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徐行二继续道:“另外,我们在现场也就是牛家的西瓜地发现了几枚比较清晰的脚印,还有瓜秧被踩坏的痕迹,通过脚印我们确定凶手是两个人。

    还原了凶手进入和离开现场的路线后,我们发现凶手是从牛头山村方向来到现场的,杀害牛家三兄弟以后,又向着牛头山村方向离开,由此推断凶手很可能是本村人。”

    “同村?那嫌疑人范围就缩小了不少。”吴错道。

    “说是这么说,但凶手下手特别干净利索,始终没找到直接证据,而且三颗人头也一直没找到。像这种大案,上面限制了破案时间,我师傅急得起了一嘴大水泡。

    当地派出所也着急,组织村民配合调查,让我们挨家挨户地检查镰刀,一遍排查下来,几个与牛家三兄弟交恶的人却都排除了嫌疑。

    哑巴父子也在我们的嫌疑人名单上,但哑巴家的镰刀很旧,看起来好几个月没用,已经生了锈,就连刀柄的木头都裂缝了,显然不是凶器。

    案子没有进展,我和师傅几乎天天住在村里。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案发后的十三天,邻村有集市,好多村民大清早就去赶集了,村民陆续回来的时候,有人买了一把新镰刀。

    这倒是让我们受了启发,我和师傅就赶到集市,找卖农具的打听那会儿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们给卖农具的看了几组嫌疑人照片,问他这些人里有没有最近买过镰刀的,你猜这么着?卖农具的老大爷一下子就把小哑巴指了出来。

    老大爷说那大概是几个月前,两个哑巴从他这儿买走了两把镰刀,当时小哑巴抢着拎东西,生怕他爸累着,特别孝顺,老伯还在心里想:这么好的孩子是个哑巴,可惜了!所以印象比较深。

    有了这条线索,哑巴父子瞬间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他们也察觉到了异样,开始装聋作哑你们别笑,我这形容还是很贴切的,原本我们还能凭手势简单交流,可是一比划买镰刀的事儿,他们要么干脆看不懂,要么胡乱比划一通。为这个案子还专门从市里找来一位手语老师,可人家愣耍赖,老师也没辙。

    虽然交流上出了障碍,但两人的态度更让我们确信,凶手就是他们!”

    “可是没证据啊,”吴错道:“凶器没找到,现场痕迹也不是直接证据,没法定罪啊。”

    徐行二点头继续道:“的确是难,不过一处细节还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什么细节?”

    “有一天晚上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地过起了跟哑巴父子打交道的画面,我就想起来,第一次去他们家的时候,小哑巴正蹲在院子里刷锅,那是一口挺大的铁锅,当时正好是饭点儿,谁也没留意,可是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两个人有必要用这么大一口锅吗?

    更重要的是,锅里沾了一层油,就是那种发白的动物油脂,可是我记得很清楚,进屋的时候父子俩才刚吃过饭,碗还没收呢,两人的饭菜要多清淡有多清淡,一点油水都没有。

    我想到一个可怕的情况:人头可能被煮了。”

    徐行二讲述得抑扬顿挫,吴错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概是想调整气氛,他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某男科医院广告突兀地在车里响起,吴错只得尴尬地又将收音机关上。

    正开车的闫儒玉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吴错直接忽略,一本正经地问徐行二道:“可还是没证据啊。”

    “那时候的农村没有下水道,夏天洗衣服、洗锅的脏水就直接泼在院子里,我和师傅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将哑巴家的院子翻了个遍,你别说,就在哑巴家经常泼脏水的地方,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三块特别小的骨头渣。”

    徐行二拿两根指头捏着一道小缝比划道:“就这么大点儿。那会儿的技术不比现在,别说dna鉴定了,就是想确认这骨头是人的还是动物的都难。

    案子就此成了悬案,案宗、三块碎骨,还有死者的dna检材全部保存了起来,直到我师傅退休那天,市里引进新技术,建了全国第一个dna检测实验室,师傅将旧案的材料送检,确认三块骨渣与三名死者中两人的dna匹配。

    时隔整整14年,悬案终于告破,证据链完整,哑巴父子归案,凶手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第二三章 牛头山灭门案(2)

    徐行二的讲述让车内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吴错总结道:“悬案告破,这是好事。正义有时会来得迟一点,但它不会缺席。”

    闫儒玉笑道:“这话听着可有点耳熟。”

    吴错也笑,“我也觉得。”

    说话间车子已接近了牛头山村。牛头山村以种植西瓜为主,几年前这里引进了新品种无籽西瓜,又甜又水灵,一到夏天,京北市的市民买西瓜都要先打听:是不是牛头山的?简直供不应求。

    正因如此,牛头山的村民很快脱贫致富,就连新闻里都报道过。

    正值隆冬,车子行驶在省道上,两旁尽是空旷的土地,此时正是农民最闲的时候。

    远远看见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在村口朝着他们的车子招手,闫儒玉将车停在村口。那民警打开车门,坐进来,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思淼,现场不太好找,所长让我在这儿接你们。”

    “行,那你指路。”

    在村子里七拐八绕了一阵子,几人刚下车,就有一名40多岁的矮胖警察迎了上来,王思淼赶紧道:“这是我们钱所长。”

    众人相互问好,简单自我介绍。

    闫儒玉和吴错这才知道,徐行二和这个钱所长也有些交情,看样子是20年前办案的时候两人配合过,如今都已人到中年,不禁感慨几句。

    吴错先问道:“现场没动过吧?”

    “没有,我们一直在这儿保护,就等你们来勘察现场呢。”王思淼道。

    闫儒玉问道:“谁发现的尸体?”

    王思淼又道:“是这家小孩发现的,孩子一直在这儿跟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偶尔去同村的姥姥姥爷家住两天。昨晚上孩子去姥姥姥爷家住,早晨姥爷去赶集买了排骨,姥姥把肉洗好切好,让孩子提了些肉送回来,结果孩子一进家门就发现四口人都被害了……哎!才9岁,真可怜!”

    吴错也有些动容,问道:“孩子现在在哪儿?”

    “送回姥姥姥爷家了,我的同事留在那儿做一些询问。”

    吴错和闫儒玉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这才走进了现场。

    死者家的二层小楼像是新盖的,楼外的一层白色瓷砖闪闪发亮,院子里的水泥地也扫得很干净,可见这家女主人很勤快。和大部分农村小院一样,死者家的厨房和卫生间盖在院子里,厨房在院子西侧,卫生间在院子东侧。

    进得堂屋,门口翻倒着一个用塑料袋套着的饭盆,饭盆里满满当当的排骨从塑料袋的开口处滚出来,散落在地上,应该是惊慌失措的孩子扔掉的。堂屋右侧一间房是爷爷奶奶老两口的卧室。此刻,头发花白的奶奶正俯卧在门口,上半身在堂屋,下半身在卧室。

    奶奶身下的一滩血顺着地面一路流淌到堂屋,靠近堂屋门口的血迹已经被蹭花了,孩子肯定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

    堂屋天花板、墙面、地上有许多喷溅状的血迹。

    吴错只看了一眼血迹分布就道:“割喉,一刀毙命。”

    徐行二对奶奶的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印证了吴错的推断。

    据说有经验的痕检专家只要看现场的血迹,就能还原凶案发生的全过程,甚至能还原被害人是被什么样的凶器所伤,伤到了哪里,以及凶手的体貌特征。

    吴错显然还算不上痕检专家,却也正在向着这个方向靠拢。

    徐行二检查了死者关节的僵硬程度,又费力地抬起尸体的头部,看了一下眼睛,“尸僵高度发展,大关节僵硬,角膜高度混浊,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12小时左右,也就是昨天深夜。”

    进入堂屋右侧卧室,只见老爷子的尸体仰卧在床上,床上的被褥被血染得通红,天花板、墙面上依然有许多喷溅状的血迹。

    看尸体的形态,老人曾在死前挣扎过,双手上满是血迹,说明他曾试图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以进行自救。

    徐行二上前检查了一下,“还是割喉,一刀毙命,凶手相当老辣呀!”

    沿着堂屋深处的楼梯上到二楼,二楼是男女主人的卧室,男主人依旧是死在床上,死时的状态和楼下的老人几乎一样。

    “没有翻动的迹象,”闫儒玉打开衣柜,抽出其中的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一叠钱道:“五千……凶手没有拿走唾手可得的钱,说明不是图财……嗯?这是什么?”

    钱下面的一张纸条引起了闫儒玉的注意,他拿起纸,读道:“收条。今收到牛杰赔付贰万元整,牛超凡承诺以后不再追究牛德亮误伤牛二男眼睛的事。2016年12月14日。”

    跟着三人一起进屋的王思淼道:“牛杰就是这家的男主人,死在床上这位,看来他儿子牛德亮也就是发现尸体的小孩儿误伤了牛二男的眼睛。牛二男也是本村的小孩,牛二男的爸爸牛超凡接受了牛杰的2万块赔款,看来这件事已经私了了。”

    闫儒玉道:“看收条上的日期,事情是近期发生的,不知牛二男的眼睛伤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伤得严重,2万块可治不好。或许这件事会使两家产生很大的矛盾。”

    “行,我们摸排走访的时候会多留意牛超凡家。”

    几人说话间,吴错一直在观察地上的血迹。

    地上有一处明显是拖拽留下的血迹,从床边一直延续到楼梯处。

    “女主人不在这儿。”吴错道。

    吴错沿着拖拽状的血迹下楼,直走到堂屋大门口,血迹戛然而止。

    门槛上倒是留下一块血迹,像是有人踩了一脚,但因为只有2、3厘米宽的一截,即便真是足迹鉴定价值也不大。

    王思淼解释道:“我们这儿昨晚上下了一阵暴雨,估计屋外的血迹都被冲刷干净了。哦,对了,女主人的尸体是在厨房发现的!”

    吴错应了一声,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他站在院内环视一圈,又仔细观察了从堂屋到厨房门口的地面,的确没有任何痕迹。

    打开厨房门,吴错大吃一惊,他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院子里喊道:“你们快来看!”

    闫儒玉、徐行二、王思淼下楼,只见吴错站在院子里,正愣愣地看向厨房里面,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闫儒玉赶到吴错身旁,只往厨房里一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二四章 牛头山灭门案(3)

    一进厨房左手边是灶台,灶台再往里是堆积得整整齐齐的蜂窝煤。

    右手边是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上架着菜板,一把菜刀斜躺在菜板上,菜刀上还沾着几星已经干了的白菜叶。菜板往里是一个老旧的木质碗柜,碗柜里大大小小的碗盘摞得整整齐齐。

    女主人仰面躺在中间的过道,头冲屋内,脚冲屋门,只穿着内衣,一把黑黝黝的煤钳子倒在女主人身旁。

    她的死相十分可怖,身体呈现向后拱的姿势,似乎在竭力躲避着索命的厉鬼,瞪大了眼睛,眼球甚至都有些向外凸起,嘴大张着,嘴里一片焦黑,焦黑的舌头竖着,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墓碑。

    女主人的脖颈正面有一个裂口,不,与其说是裂口,不如说是破洞更贴切。那个位置的皮肤像是被某种野兽撕咬开了一般,狰狞地洞开着,破洞内也是一团焦黑。

    厨房狭**仄的空间内充斥着一股被烧焦的肉味,混杂着因为刚下过雨而潮湿的空气,让人每呼吸一次都觉得非常不爽,仿佛呼吸道里被糊上了一层煤烟。

    吴错首先走进厨房,一边走一边对各处痕迹拍照取证。徐行二紧随其后,走到尸体跟前弯腰仔细观察尸体的口腔和脖颈处的伤口。

    很快,徐行二将拎在手中的勘察箱放在了一旁的菜板上,从箱子里拿出镊子,一边用镊子在尸体嘴巴里寻找着什么,一边道:“死前受过虐待,凶手往她的口中塞入了火炭。”

    话音刚落,徐行二便用镊子捏出了一块硬物,正是没有完全燃烧的煤炭。

    在场其余三人看着徐行二动作,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吴错凑到跟前看了一眼,就扭过脸去。

    “我的天!舌头都烧断了!”吴错道:“你们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

    “拔舌地狱,专门惩罚那些有口舌罪过的人。”

    众人相顾无言,唯有闫儒玉吐了吐舌头,吴错翻了个白眼道:“某些人,不必对号入座。”

    闫儒玉尴尬地咳了一声。

    吴错走出厨房,来到堂屋门前,一边检查门锁道:“门锁有被撬的痕迹,锁孔外有好几道划痕,可见撬锁的是个生手。”

    吴错又检查了院门,发现院门上的锁并没有被撬的迹象,但因为院墙不过一人半高,想要翻过院墙并不难。

    看完一圈吴错总结道:“从现场情况推测,凶手的作案轨迹是这样的:

    翻墙进院,撬锁进门,进入一楼左侧的卧室后,先向睡在卧室的老年男性下手,但挣扎还是惊醒了老年女性,她惊慌地跑向门口想要呼救,被凶手阻止并杀死。

    接着凶手来到二楼,杀死男主人,并将女主人从床上拖下,一路拖行至厨房,打开炉膛,用煤钳子夹出燃烧的煤炭,塞进女主人嘴里,最后在厨房将女主人杀死。”

    徐行二点点头,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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