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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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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感谢明辉等一众腐女的存在,让他早就习惯了此类问题,纵然他本人比筷子还要直,当众卖腐也能信手拈来。

    闫儒玉热情道:“别害羞嘛,难得交流一下心得体会,说说你跟小金子的事儿呗,你们是不是也……”

    “停!”维少认错道:“说案子!隔壁那人是……”

    有人敲门,敲门声是很有规律的三声一停,一声一停。

    维少起身去开门,简直落荒而逃。

    是金子多,为了协助两人,他特地请了年休假。

    “拍视频的妹子走了,对咱们可感激了,说是有了你俩吵架的这段视频,她的直播准能火……”金子多突然停顿了一下,看着维少道:“你……怎么了?”

    维少本就有些发,被他一问,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红噌地一下又上来了,目光也躲闪起来。

    闫儒玉满不在乎道:“小金子啊,某些人你可要看紧了,别让他成天拈花惹草,调戏别人不成反被……那啥,就不好了,是吧?”

    “说正事!”维少发誓,再也不敢嘴贱去招惹闫儒玉了。

    闫儒玉心道:小样,跟我斗?我是你祖宗。

    金子多不明就里,又怕两人有什么不愉快,赶忙道:“没错没错,咱们先说正事。”

    他打开手中的电脑,将屏幕转向两人。

    “隔壁的男人,就是阮森所说的彪爷。”

    阮森,彪爷的手下。在打击黑社会性质贩毒团伙时警方所抓获的男人,押送途中被维少劫走。

    “他还说什么了吗?”闫儒玉问道。

    “他是半路跟着彪爷混的,从前的事彪爷从来不提,除了帮咱们找到彪爷,他啥也不知道。”金子多道。

    闫儒玉又问维少:“那这个彪爷……跟你爸有什么交集吗?”

    被闫儒玉的目光一扫,维少如芒在背。但他还是迅速调整好了情绪,答道:“我小时候见过他,他那会儿应该是我爸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我隐约记得,我爸入狱以后他曾来过我们家,好像是……跟我妈商量如何把我爸捞出来……太久了,我的记忆太模糊。”

    “把人弄来问问不就知道了?”闫儒玉道。

    “不太好吧。”金子多挠头道:“这家伙明面上是个正经商人,干净着呢。而且他早就移民了,贸然动他,万一问题上升到国家层面,咱们有几条命赔的?”

    闫儒玉又看向维少,“对待非常之人,当然要用非常的手段。”

    这是维少今天第二次重新认识闫儒玉,他明白闫儒玉为何要甩开吴错了,这种时候吴错那个老古板肯定要按规矩办事。

    他挑起嘴角一笑,对闫儒玉道:“你注意周围其它几个房间了吗?”

    “怎么?”

    “全是他的保镖。”

    “私人保镖?”

    “嗯。”

    闫儒玉有些讶异,他认识的最有钱的人就数维少了,有钱到跟情人睡觉都要带着保镖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当然,也有可能不单单因为有钱,毕竟彪爷手下的贩毒团伙被连窝端了,得力干将阮森更是被维少劫走,不知去向,他不得不防。

    闫儒玉觉得有些问题在此时想通了。

    “不,他向来都是这么谨慎,所以你才找不到他,你只找到了他手下的阮森。

    可是……即便阮森手下有不少人,凭你的身手想要抓他也并不难。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犯罪团伙的资料给我?为什么要让警察从中插一脚?

    你在试探,你想看看警方内部有没有人阻挠打黑行动,谁阻挠,就说明谁跟彪爷这伙人有关系,说不定也与当年的旧案有关。”

    维少耸耸肩,“可惜,看你们当时的办案势头,那位位高权重的没出手阻挠。”

    “是,他藏得很好,根本无从判断他是谁。”

    “眼下还是先对付彪爷吧。”维少晃了晃手机,手机上正是彪爷和情人刚刚被拍到的小动作。

    “对付他?……就用这个?”闫儒玉表示不可置信。

    “你不了解,这家伙特别看中家庭,别的还真是软硬不吃,唯独这一点……我要是说把这视频发给他老婆,他准得着急。”

第五一四章 火海亡灵(19)

    10分钟后,彪爷的手机上收到一条带有视频的信息。

    隔壁的三人紧盯着电脑屏幕。

    几秒钟后,回复来了。

    你是谁?

    闫儒玉瞟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够快的。”

    维少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对方回消息很快,看到闫儒玉脸上揶揄的笑,方才明白他所指为何。

    靠!

    维少被他这跑偏的画风弄得手无足措。

    唯有傻白甜金子多一本正经地附和道:“是哈是哈,这家伙回消息的速度能在我认识的人里排前三。”

    “怎么?你打算给他送面锦旗?”

    闫儒玉一边拿金子多打趣,一边回复道:

    老朋友,来你隔壁,我们聊聊

    发完这句,又补充道:

    别让你的保镖把事儿闹大,对你没好处

    消息分为两条,并且回复得很快,昭示着这边轻松的状态至少他们连停顿一下核对信息的动作都没有。

    加之“老朋友”的称呼,让彪爷有点拿不准情况。

    但是不久后,几人就听到了敲门声。不出所料,彪爷也是个有胆识的,反应能力也很强。这也不稀奇,毕竟他是个黑白通吃见过世面的人。

    闫儒玉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了一眼,看起来只有彪爷一人。

    他依旧穿着刚才那件睡衣,表情看起来很沉着,琢磨不出情绪。

    闫儒玉伸手握住门把手,维少则猫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以防外面们两侧猫着彪爷的保镖。

    两人对视一眼,维少轻轻点了一下头,闫儒玉开门。

    彪爷很平静地与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吃惊一闪而过。

    显然,他没想到跟自己对着干的是两个小年轻在他的印象里,与他有过节的人,大多是同龄的半大老头子。

    或许是雇凶?

    这一点,彪爷暂且在心中存了个疑。

    虽然两人做出了“请”的手势,彪爷却没有进门,他迟疑了一秒钟。

    维少干脆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

    “彪叔,你还认得我吗?”

    彪爷的在两人之间游移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维少脸上,逡巡了一圈,他隐约觉得这孩子有一分眼熟。

    仅仅一分而已,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您应该认识我爸,曹耀华。”

    听到“曹耀华”三个字,彪爷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名字已经在他的记忆深处静默了很久。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他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依旧鲜活得可怕。

    “不进来坐坐吗?”

    维少已经转身朝屋里走去。

    彪爷克制着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可是在看到维少瘸腿的瞬间,他还是微微愣了一下。

    意识到这恐怕是个不可避免的话题,彪爷干脆一边进屋一边问道:“你的腿……受伤了吗?”

    这还是闫儒玉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起维少的瘸腿,他也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等着答案。

    维少坐下,拍了拍自己的瘸腿,“老毛病了,小时候病了一场,高烧,至烧到40多度,烧完了腿就瘸了。

    我后来也看过大夫,大夫说要是当时及时救治,做理疗什么的,还能救回来。可惜当时条件不太好,我妈的精神状态又……顾不上管我,看我走路别扭,只当是我崴了脚,没多管,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他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揪心。

    他得经历多少更恶劣的磨难,才能平静如厮。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煽情效果不太好,维少又补充了一句:“我妈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这点疏忽,临死还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给我道歉。”

    但煽情的效果也不太好,看不出彪爷的情绪,维少便补充了一句:“你给我来点合适”

    他说完话,彪爷也找了个地方坐下,脸上是一副恰到好处的长辈对晚辈关爱的表情,还感慨地弹了几口气,看不出真假。

    “这些年……苦了你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彪爷问道。

    同样听不出他是真心相问,还是客套一下而已。

    维少却不跟他客套。

    “倒真有件事您能帮忙。”

    彪爷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让门外头的保镖回去歇着吧,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彪爷也没觉得尴尬,掏出手机拨通号码,打开免提,让保镖散了。

    果然,几人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彪爷懒得解释一句,只示意维少继续说正事。不将两个小崽子放在眼里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维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我爸当年怎么死的?”

    彪爷似乎已经料到他会问这个,却还是花了一点时间组织语言。

    “我知道你爸死得蹊跷,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才进去一个月,临被放出来的节骨眼上突然暴毙,怎么都说不过去。”彪爷摇了摇头,“可是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过了这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

    维少可不是来听老年人感慨的,他打断道:“我问您答,可以吗?”

    彪爷一愣,他没想到维少会强硬起来,这才意识道,他并不了解眼前的年轻人。

    “你问吧。”

    “我父亲当年为什么被抓?”

    “他……生意上的事……你也知道,那种年代,况且我们又在做地产生意,哪儿有不送礼不向上巴结的。说白了,拿一个一百万的项目,送礼得花出去50万,这是规矩。

    这本来也不叫事儿,可是被人抓了把柄……我明说了了,就是有人要搞他,所以才被抓了。”

    “谁?”

    “这个……人家脸上也不会写’就是我陷害的’,所以,当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您的猜测是什么?”

    “孙朗。”

    维少点头,“我父亲死后,孙朗好像一下子接手了他的大半生意,我查过旧账,一些我们家明明已经得标的项目,也转到他手上了。”

    “可不是,这折寿打得我猝不及防。”

    金子多继续道:“可是光凭他动不了项目,政府内部必然有人帮忙,是谁?”

    彪爷皱眉,看起来是在思索,过了几秒钟他才道:“不知道。”

    也看不住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搪塞。

    闫儒玉插嘴道:“对这一点你当年没有什么猜测吗?”

    彪爷继续皱眉。

    闫儒玉不依不饶道:“政府衙门虽然人员冗杂,可是各单位有实权的就那么几个,你应该都挺熟的吧,能一次性把那么多项目转到孙朗手上的,必然就在这几个人之内,你当年能没有猜测?”

    分析合情合理,彪爷无法辩驳,他深深看了一眼闫儒玉。

    “好吧。”彪爷终于要松口了,“你爸进去那年,情况有点复杂,正赶上换届,领导们都盯着上头的位置呢,明争暗斗,正是政敌之间掰手腕互相使绊子的时候……”

第五一五章 火海亡灵(20)

    随着彪爷的讲述,一些人逐渐浮出了水面。

    “谢必安,那会儿他是京北市规划局一把手,跟我们的关系也一直不错,我还亲自去给他送过礼,耀华哥就是你爸手上的的项目,几乎都是由他关照才拿下来的。

    换届那年,在京北市王桑爬可太难了直辖市就是这样,上面的位置就那么几个,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挤上去,难啊。

    不过他倒是有望平调去外省升迁一级,因为临省那年揪出来一个大贪,管理规划的省级干部更是重犯,倒台一大片。没有那么多官儿,就从别的地方调呗,中国别的不多,就是官儿多。尤其那些年,机关单位人员臃肿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记得当年有个口号,叫什么来着……对了,样板城市,打造样板城市。

    直辖市嘛,当然要冲在最前头。

    样板城市已经打造得差不多了,再想出政绩就难了。临省就不同了,虽然说不上穷乡僻壤,可是跟京北市一比,差别可就大了。

    谢必安欢欢喜喜准备去容易出政绩的临省上任。按照惯例,他走了,当然要扶持一个心腹我记得是个副局……叫李盼来顶他正局的位置。

    官场上的人嘛,即便走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裙带关系,还有这裙带关系里裹挟的利益,哪儿那么容易放手,哪个升迁或者平调的官员不是先安排好走后的利益链条。

    可是,有人不服了。你都走了大伙还要看你的脸色,好处还要让你和你的亲信刮走大半,凭什么?

    当年……哎!我们觉察出来风向要变,却没当回事儿,太迷信这个谢必安了,觉得他把一切都安排妥了他都让我们跟那个叫李盼的亲信对接了,那李盼升迁当一把手的事儿想来是十拿九稳,谁知道……”

    提起旧事,彪爷连连叹气。

    闫儒玉道:“即便你想有所为,怕也不允许吧,人家手里有权,你们虽然有钱,在这件事上也只有选择站队的份儿。

    赌一把,可能还有一半赢的可能。

    万一让谢必安知道你们两面三刀,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闫儒玉的分析,似乎给了彪爷一些肯定。

    他点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

    维少则道:“我查过谢必安和李盼,谢必安的确有调去外省过,至于李盼……他可没能如愿当上这个正局。”

    他抛出了一个疑问的眼神,等待着彪爷的解释。

    彪爷适时接过话头,“那你应该查到了,谢必安走后,坐上正局位置的是一个叫范天舒的人。”

    维少点头,“没错,不过,范天舒上任的时候,我爸已经去世了……”说到“去世”二字,他短暂地失神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所以我没仔细查过这个范天舒。”

    彪爷道:“问题就出在他身上不过,这也是这是我的怀疑而已,我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维少的目光炙热起来。

    “愿闻其详。”他说道。

    彪爷便道:“当年你爸一进去,我就赶紧去探视了,还给他找了最好的律师,你爸看起来不太慌……不,不仅不慌,还有些胸有成竹……他只跟我交代了一件事。

    他说只要找谢必安就行了,谢必安必然得保他。你爸要是真出事儿了,指不定多少官儿都得跟着倒霉。”

    “你去找谢必安了?”

    “找了,我跟他本来就不陌生,帮着你爸去见过他好几次。

    谢必安当时好像是,我也记不太清了抱怨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被人湿了绊子,以后要报复回来,将谁谁踩在脚底下’之类的。

    然后他就让我放心,说是一定把你爸捞出来。”

    “可我爸死在牢里了。”维少的脸色阴郁得吓人。

    彪爷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竟觉察出了几分邪性。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串。

    那手串虽然黑不溜秋,却价格不菲,在卖家天花乱坠的说辞里,彪爷隐约记得“开过光”和“前朝某贝勒曾经把玩过”,总体思想是:这玩意能辟邪。

    他之所以下意识地想要摸摸这辟邪之物,是因为他从维少脸上隐约看到了他爸的影子。

    现世报!他回来了!

    彪爷的屁股在沙发上挪了几下。

    “咳咳……”他端起桌上的水泯了一口,“你爸的死,我只能说是我猜的,有两种可能。

    第一,你爸手上有谢必安的把柄,谢必安保不住你爸,又怕自己的事儿败露,干脆杀人封口;

    第二,你爸死后获益最大的人是谁?是他原先的竞争对手孙朗孙朗几乎拿走了所有地产项目,而孙郎想要拿项目上头必须有人,我怀疑他上头的人就是后来当上规划局局长的范天舒。”

    维少坐着的时候身体前倾,胳膊肘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交握,此时他抬起左手拇指,轻轻在右手拇指上敲打了两下。

    彪爷见他这个动作,知道他有话要说,便住了口等着。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等待别人说话了,通常都是别人恭恭敬敬地等着他的决定。

    谁知,维少一开口便直戳他肺管子。

    “您呢?您手上多多少少也有我爸曾经的生意吧?”

    维少的问题已经算得上委婉,可是就连不明其中内情的闫儒玉也感觉到了火药味。

    彪爷当年绝对不仅仅是“接管”或者“代管”,而是“抢夺”。

    否则维少的母亲何以穷困到孩子高烧把腿都烧坏了,都没能及时就医。

    彪爷不言语,维少则在那条瘸腿上拍了一下。

    见谈话一时间陷入僵局,闫儒玉道:“我有个问题。”

    彪爷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在探究这个陌生人的来头。

    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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