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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待出了此洞后再告诉你,这事连贫尼都不敢相信。”
步青云急道:“大士的遗物呢?”
老尼道:“紫龙血,奇功秘芨,它都交与农少施主带着逃出了。”一顿又道:“贫尼等你快一个时辰了,如再不走,那魔头恐怕就会回来。”
说罢抱起圣猿,催道:“随贫尼走罢。”
步青云忖道:“她怎么知道我会来?难道她能预卜先知?”
无暇问及这些,立即随着她出了另一道石门,举目一看,眼前又是黑暗和蒸气蒙蒙,同时走的洞道,竟是愈走愈低。
老尼在前警告道:“勿出声,这是澜沧江底秘道,前面有道机关,你走过后会自动关闭。”
地势由低而高,步青云没有察出那道暗门,但也没有听到什么响声,急行两步,走近老尼背后轻声道:“师姐,无量洞内那些天下武林怎样了?”
老尼道:“贫尼不分邪正,通通传音警告过了,谅必无人再敢停留!”
步青云疑问道:“那个什么‘乾坤剑’到底有多厉害?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老尼郑重道:“贫尼正因这个才说不明,这魔头能够打伤圣猿,其厉害不问可知,说句不恭敬的话,即家师与令尊只恐亦非其敌。”
步青云道:“师姐是知敝派内幕之人,爹爹的遗嘱上并未提起有个这样的魔头啊!”
老尼道:“现在可以说了,此处已走出禁制之外!”
步青云惊问道:“说什么?”
老尼道:“令尊的尸体你见到吗?”
步青云叹道:“尸体虽未见,遗嘱可是千真万确!”
老尼道:“家师圆寂,同样也只有遗嘱,如不是圣猿重伤透露,贫尼还当是真有这事哩!”
步青云道:“什么,我爹与师姑未死!”
老尼道:“一点不错,他们是被‘乾坤剑’逼迫装死的,据圣猿比划,二老曾商量装死,准备合练一种神功来对付这个魔头,此事你要绝对守秘,否则整个武林就有灭亡之危!”
步青云兴奋道:“那太好了!师姐。你准备去哪里?”
老尼道:“将圣猿安置养伤后,一面找寻二老隐居之地,一面查访农少施主的下落。”
步青云道:“农米耳对我仇视至极,我去恐怕有所不便?”
老尼道:“误会终有表白之时,你必须多加忍耐,此子家师推算,将来必成为武林独一无二奇人!”
她们由隔江一座石山后面出现,步青云抬头噫声道:外面也是黑的?”
老尼道:“你计算看,这是第二个夜晚了!”
步青云忽然指着山下道:“那是乐天翁,怎么只有他单经过这里?”
老尼道:“你追上去,他的行动有点奇怪,看势是在跟什么人物?”
步青云长身拔起,势如流星,直泄山底,一口气就追上了乐天翁传音道:“前辈慢走!”
乐天翁陡地回头,一见急打手势示意噤声,轻轻的道:姑娘,前面有两个死人!”
步青云愕然道:“死人怎能走路!”
乐天翁生平很少有紧张情形现出,这次却大大不同,郑重道:“这些尸体是由一个无形的魔头在操纵!”
步青云依然立住道:“那是‘乾坤剑’,你老可要当心。”
乐天翁道:“那魔头根底尚未查出,你怎知他能控制死人?”
步青云道:“武林中还没有能控制死人走路的邪门,故而揣想是他。”
乐天翁道:“不管怎样,我们暗暗盯着观察,看这些走尸行到什么地方为止。”
步青云只有跟着悄俏前进,暗暗付道:“师姐不见前来,她可能是先要安置圣猿养伤去了,如果前面真是‘乾坤剑’经过,那农米耳又怎样了,难道已遭魔头的毒手?”
她愈想愈觉不安,立即将无量洞中情形,拣能说的全部向乐天翁说出。
乐天翁摇手道:“自他在坤宫以后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步青云道:“你老已会过他了?”
乐天翁点头道:“他在坤宫刚刚得到圣猿所送的“紫龙血’和‘奇功秘芨,不久,恰好遭遇‘乾坤剑’自他处回来,因之才有圣猿挤死救他逃走,我见到他时,他刚好到过澜沧江边,于是我们就从水里脱身。”
步青云啊声道:“他已脱逃了!”忽又问道:“无量洞是不是早已被‘乾坤剑’占住了?”
乐天翁道:“无量洞只是第二巢穴,天下武林进洞时,他刚好不在洞中。”
步青云道:“你老注意,侧面有人!”
乐天翁道:“那是我的老搭档,我们是分二路盯着的!”
步青云道:“我也有个同伴,你先行一步,我看是否还在那石山上!”
乐天翁道:“是那位老尼姑吗?好,你去罢,叫她快点来!”
步青云道:“这还不到三里,一定来得快。”
她走了不到二十丈,乐天翁即发现左侧来了“行不正”宰父明,随亦接近过去轻声问道:“跛子,有何动静?”
“行不正”郑重道:“你说话不留神,那两条死尸已至面谷口了!”乐天翁道:“难道就为了这你才过来?”
“行不正”道:“农米耳又来了,他刚从歪脊梁右面来!”
乐天翁似感一怔,急道:“他人呢?”
“行不正”郑重道:“他单独向前面谷口摸去了。”乐天翁大急道:“他一定是知道控制死人的即为‘乾坤剑’了,我们快去接应,他只饮了‘紫龙血’,还没炼成‘奇功秘芨’,加之‘紫龙血’的功效又非一时一日就可奏效的,此去危险极了。”
当他两人急急朝前奔出之际,右面的“坐不端”也已跟上,于是急迫山谷。
穿过一段丛林,又经过一处乱石岩地,恰已到了东方现晓的时际。
突然,乐天翁抬头急喝道:“什么人?”
他身前是株大树,忽自顶上飘落一个人,笑道:“三位前辈快停!”
乐天翁一见愕然道:“小海盗,你也来了?”
原来落下之人即为仇飞仙,笑着道:“农米耳在右侧岗顶,晚辈和内子刚到!”
“行不正”骂道:“臭小子,你怎不早打招呼?”
仇飞仙笑道:“谷内有个盖世大魔头,我能大声呼喊吗?”
三老到齐后,同时朝农米耳藏身处登去,经过崎岖的石崖,上面古树参天,仇飞仙抢着向一株古枫树后走去,低声叫道:“兰英!弟弟还在这里吗?”
树后没有回音,乐天翁赶来问道:“他们就在这里?”
仇飞仙严肃的道:“内子是在这里,农弟还在前面一点,奇了!我们上来的路线并没有错呀?”
乐天翁道:“恐怕都在前面?”
仇飞仙道:“移动必留暗记,否则就是是出了紧急情况。”
司寇老头陡然道:“那是什么?”
仇飞仙一看是片裙角,不禁大惊道:“是内子身上的裙角!”
乐天翁摇手道:“不要大惊小怪,那不是撕破的,断处是用剑割的,你去拾来看看,上面定还有东西!否则哪有这般平静?”
仇飞仙走近拾起,确见上面用胭脂写了几行字迹,注目一看,只见上书:飞仙速来,七十余个死尸不翼而飞了,农米耳已搜遍全谷,仅仅有迹象是向正北而去,我怕他一人有失,随其踪迹而去,兰………
看罢呈阅三老过目,吁口气道:“还好并不严重!”
三老看罢,立即毁去,乐天翁大奇道:“我们只看到两条死尸在前,这字条竟说有七十余个!”
仇飞仙道:“三老看到的恐怕是那批死尸的最后两个,晚辈却看到三批共四十几个,而农弟看到的无疑更多了。”
宰父老头慎重道:“不管他有多少,问题现在是天亮了,难道死人的阴灵不怕阳光?甚至竟能在白天行动不成?”这问题真使大家悚然一震,人人都感到非常严重!
突믈自林中响起一声冷笑道:“你们只知死尸能在白天动的严重,但却不知那些死东西竟与他们生前无异哩,武功动作甚至还要高深和灵快,所不同的,仅仅就只没有呼吸和无须饮食!”
乐天翁猛地踏出数尺大喝道:“竺矮子,你敢在暗中捣鬼?出来,这些无稽之言可吓不倒我们。”
林深处走出“半天云”竺全正色道:“八十三,我竺矮子虽说生平好打哈哈,但这次却无一字虚假!”
三老和仇飞仙不由依然变色,一致上前,“行不正”抢先道:“竺矮子,你真的探出详细情况了?”
“半天云”竺全一招手,转身道:“我们走着说,农米耳恐已去远了。”
乐天翁大急道:“你从哪里来的?”
竺全道:“我一直盯着农小子到刚才为止!”
仇飞仙择重要的问道:“你老可是亲眼看到那些尸体能打斗吗?”
竺全摇头道:“我们都是从无量洞中出来的人物,所知大致相同,所不同的仅只‘乌风客’柴老儿,不知他从哪儿拾到一封不知来历的怪信,现在这封信尚在农小子身上,里面所书,全部都是‘乾坤魔’的底细。”
乐天翁道:“拣重点说说看,这魔头怎样能将死人用来打斗?”
竺全郑重道:“他所收集的尸体有限制,非凶杀而死者不要,不是江湖高手不要,死后腐臭的不要,你们所看见的,个个都有几手真功夫,时间包括几十年的都有,总计已不下数千人之众了!”
乐天翁道:“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你可知他是施什么邪术来控制这些尸体的?”
竺全叹道:“说来确实使人难以相信,武林中事情稀奇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固然很多,但就没有这魔头邪得毫无理由,他第一步将死人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取走,第二步就用他得自‘无量真君’遗下的魔功炼附在每一尸体之上,于是该尸体既不腐烂又不枯干,除了毫无生气之外,居然一切都如常人一般,因无生气就不能说话,这对他更加易于控制,第三步他将自己精血每隔十日都要滴一点流入死尸的口里,同时还要在阳光下暴晒,听说这就是能在白日行动的秘密,你们想想看,这是多么邪门而严重的事情?”
司寇老头叹声道:“这魔头到底是何形状呢?我们盯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一点影子。”
竺全道:“据农小子亲眼看他与圣猿打斗情形说,他仅看到一双怪脚在移动,至于脚跟以上就一无所见了!”
仇飞仙道:“脚就是脚,怪又在哪里?”
竺老头道:“他看到一只脚上穿的是只绿底绣花宫鞋。长仅三寸,确算得是只三寸金莲,但另一只脚上却穿的是只官靴,皮色黑得发亮!”
众人同声惊讶道:“真怪!”
竺全道:“无名怪信上指示,魔头的真正武功中,最厉害的要算‘阴雷灭灵指’,既无声,又无风,劲到才有感觉,让人防不胜防,圣猿就是被这种指劲打成重伤的!”
乐天翁惊问道:“圣猿负伤了?”
竺全道:“我是遇到当年尤四娘才知道的。”
乐天翁道:“原来那尼姑已经救出圣猿了。”一顿问道:“那位化装的姑娘就在后面,你看到她是与尤四娘一道吗?”
竺全道:“她们虽在一道走,但又被‘乌风客’柴老儿请去了,看情形是为了什么重要事情。”
四老一少虽谈而不慢,一路都用上轻功追赶,及至日上中央,他们已奔过一百余里!这时循迹已绕到澜沧江下游。讵料竟又走了回路,好在仇飞仙于途中不断发现他妻子留下的记号,否则真不知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沿江而下,前途发现有个市镇,仇飞仙请示道:“四老要不要进镇?”
竺老头道:“前面有条岔道,一端向西,一端过江向东,看看那儿有没有留记号再作决定。”
乐天翁忽然指着前面道:“你们看,那镇口出来的是谁?”
仇飞仙啊声道:“那是晚辈内子化装的,她为什么还在这里?”乐天翁道:“有问题,你追过去问问看。”
仇飞仙长身冲出,如箭向镇口奔去。
司寇新揣测道:“那魔头难道在青天白日之下带着一批死尸进镇去了不成?”
宰父明哼声道:“放屁!”
竺全笑道:“事情很难照常理论断,那魔头行事谁能测其高深?”
乐天翁道:“尸体既不要吃喝,又不须落店,进镇干什么,可能是农小子追脱了线啦!”
说话中,他们也距镇不远了,眼看仇飞仙与他妻子说了一阵话又迎了上来。
乐天翁大声道:“怎么样?”
仇飞仙远远答道:“怪事,七十几条尸体全部下江去了,农弟曾追到水里搜了一遍,岂知竟连一个都没有看到!”
竺全望着其他三老笑道:“完了,再也休想盯住了!”
仇飞仙道:“农弟在这镇上有手下,他另外又有急事要去了!”
乐天翁道:“什么事?”
仇飞仙道:“北方也有数批类似这种白日行尸之事发现,据说每批还要多上一倍!”
四老大惊道:“难道不止一个‘乾坤魔”么?”
仇飞仙道:“消息是农弟的‘自立帮’传到南方来的,事情绝对可靠,惟不知是否即此‘乾坤魔’而已!”
乐天翁道:“农米耳现在哪里?”
仇飞仙道:“他留下内子在此等晚辈,自己单独过江去了!”
竺全急急道:“不好!我们分开追,他太冒险了。”
仇飞仙转身道:“四老分作两批,晚辈与内子马上就过江!”
竺全向乐天翁道:“老冬烘,咱们就在这里过江罢!”
四老一分开,立即施展轻功过江,倒使仇飞仙夫妇落到最后了。
仇飞仙奔至镇口,一见荀兰英就叫道:“四老追上去了!我们快点!”
荀兰英道:“农弟是在镇下面过江的,我们还是照他的路线如何?”
仇飞仙道:“过了江再斜着走,行动又何必如此刻板?”
二人刚动,突从镇内走出一条大汉,高声道:“仇夫人,你们快走!”
荀兰英急问道:“什么事?”
那人道:“那话儿又在江边出现了,但却只有八条!”
荀兰英惊对仇飞仙道:“这如何是好?农弟和四老都走了!”
仇飞仙知道是发现了行尸,毅然道:“我们小心就是,快!”
那大汉转身带路,边走边道:“距此两里许的江边有处树林,那话儿刚进去!”
荀兰英道:“怎么会少了六十几个呢?”
仇飞仙道:“我从来不知恐惧为何物,惟对此事老是感到不安,江湖武林看势有灭亡之危了!”
那大汉不进镇,顺着江岸一直飞奔,回头又道:“那话儿简直不像死的,一个个动作如飞,其中竟还有个女的。”
说着忽然站住,面上现出恐怖之色,惊叫道:“仇夫人,我头儿认得其中一个,据说是在河南省地面上见过,而且还是聚珍帮的人呢。”
荀兰英惊声道:“聚珍帮的!”
仇飞仙道:“聚珍帮的又怎样?”
荀兰英道:“莫非是农弟杀死过的!”
仇飞仙感觉在日光下仍有点发寒,立向大汉道:“你头儿现在哪里?”
大汉道:“他独自追进林内去了!”
仇飞仙长声叹道:“完了,他活不成啦!”
眼看就要接近丛林,耳边突闻一声惨叫,三人陡地刹住去势,莫不惊得依然变色!
荀兰英轻声道:“不能去了!”
大汉黯然道:“头儿遭害了,提防他们向这面扑来!”
仇飞仙急道:“你赶回镇去罢,不要在此做无谓牺牲。”
大汉道:“二位请回镇罢,在此只怕凶多吉少。”
仇飞仙挥手道:“你去罢,警告市民勿往这方通行就是!”
大汉去后,仇飞仙立对荀兰英道:“我们只有冒险入林了,否则又将失去线索。”
荀兰英真是女中豪杰,闻言抢先冲出,三步已到林前!
仇飞仙如影随形,传音道:“注意二十丈前后那株大树,惨叫是由那儿发出的。”
荀兰英摆动一下右手,意思是叫他赶快跟进。
仇飞仙陡然灵机一动,冒险纵起,一跃登上树梢,居高一望,突然,一幕非常恐怖的情景映入他的眼帘,只见一个死尸此时竟在俯地抢吮一滩鲜血!
荀兰英看见夫君面色有异,料他已见到什么惊心的事
于是也向那株树上登去,一跃拔升到他的背后。
仇飞仙已觉,回头道:“想不到那些死人竟还能吸血,简直严重到了极点!”
荀兰英看得通身发抖,颤着声音道:“那旁边尸分三块真是农弟手下,死得多惨,你看这魔头有多凶残,他不知藏在哪里?我们可要当心。”
仇飞仙轻声道:“你看那八条行尸中的女尸是谁?”
荀兰英看到那女尸面上血迹模糊,摇头道:“我看不出!”
仇飞仙道:“她就是单独富亲手杀死的亲女!”
荀兰英悚然道:“她是甘赛娇?”
仇飞仙头点道:“还有她的二哥甘虎也在这八条行尸之中,其余六个行尸无疑都是‘聚珍帮’的爪牙了。”
正说着,突然林后发出一声阴森无比的尖啸,顿使八具行尸如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