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姓熊的大声吼叫道:“如此说来,阁下是准备硬闯了!”
向局主大笑道:熊当家的,请别误会,说真的,老朽这次是分途起镖的,可惜该物是由陆路运送哩!这样如何?咱们到了山海关再行商量?”
姓熊的大吼道:“向正道,那只能欺骗你自己,单独富的儿子都回头了,你那批镖师此刻早已回了老家啦!”
向局主闻言大惊,几乎流下泪来,向着骆万里叹道:“完了,余师傅等被我害了!”
骆万里低头叹道:“这怎能怪局主,只恨敌人大毒了。”
沉默中,突闻对方船上大叫道:“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咱们中了那老狗之计了,船……船沉了!”
忽闻那姓熊的吼道:“饭桶,快给我都—边去,妈的,给我捉活的。”
紧接着,只听他朝着这边怒叫道:“向老狗,妈的!你竟敢施暗算……”
“算”字未落音,“卟通”一声,他不管这边答不答,自己也向水里钻去。
向局主无暇悲恸,忍泪大叫道:“伙计们,加把劲,提防他来报复!”
这时田天佑也已闻声出来,他与骆万里、廖仲谋、马天星、黄三易等立即分开,护船头,保船身,帮船尾,齐一出于,同时紧注视水里动静。
在人心惶惶中,船又前进了数里,当此之际,左侧水面忽然浮出一人大叫道:“局主在吗?”
问局主急问道:“怎么样?有敌人来攻了?”
那人边游边大声道:“水里毫无动静,唯不见那少侠回来。”
说完,他又沉了下去,向局主非常着急,立向骆万里道:“农少侠恐怕遇险了!”
骆万里道:“我们只知他人很灵精,武功如何,却不甚了解,对了,他有一把短剑,田副局主的长剑,就是他削断的,但这与功力强弱是否有关?”
向局主道:“我是问他的水功如何啊?”
骆万里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向局主叹声道:“可惜,一位好青年,他决非熊能的对手!”
声犹未停,船头“刷”的一声,一个黑影,竞如飞鱼一般自水里射出,霎眼就到了船上,同时还哈哈笑道:“局主,幸未误事,可惜逃脱了那姓熊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显出他已大获全胜,竟是农米耳回来了:向局主一见大喜过望,扑上抱住道:“少侠,真把老朽急坏了!”
言恳意诚,关怀之情,表露无遗。
农米耳哈哈笑道:“局主,谢谢你,别客气,快快将船头调动,我们必须出奇制胜。”
向局主问道:“向什么方位?”
农米耳道:“靠海岸,否则,终归会被群敌迫上,必要时我们可以弃船登陆。”
向局主全心信服。急急向后舵奔去。
来几,船头立转,箭一般朝西直驶。
骆万里眼看农米耳全身是水,急急道:“少侠,快请入舱更衣,外面的事你不用再操心啦'”
农米耳点头道:“各位只须注意左侧,如有异样,请即通知。”
骆万里道:“这点不用吩咐,你快进舱。”
农米耳甫进中舱,迎面遇见向局主,只见他手端一杯热酒道:“少侠,快喝下,你虽练有内功,但也应防备受寒。”
农米耳摇头道:“在下不会喝酒,不要紧,你看,我还出汗哩!”
他——面说着,一面打开自己的衣包。
向局主守到他换过衣服后,忽然放下手中酒杯道:“少侠,老朽有件事拜托,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农米耳道:“局主尽管吩咐就是,只要在下能办的,定必全力以赴。”
向局主一看舱内没有第三人,立即轻声道:“少侠,那条金龙既能引起这大的风波,其中定有不可测的奥秘,老朽已经恩之再三,预料物主还不知其重要,与其被别人抢走,我已决定送给你,现在就请你收在身上,但却千万不要露在外面。”
农米耳大惊道:“局主怎能如此做法?你麒麟镖局的名声难道不要了?物主一旦追问下落,怎么交待?”
向局主摇头道:“老朽已说过,物主并不要紧,顶多要我赔偿,说句俗气话,千二八百两黄金,老朽倒未放在心上。”农米耳坚拒道:“局主知遇之恩,在下永铭不忘,要是此物届局主自已所有,在下也许愧受。”
向局主正色道:“农少侠,你我都是自己人、俗语说:“君子相交以义,小人相交以利’你我就不能做个忘年之交吗?难道你认为这百十两黄金很重要吗?”
农米耳苦笑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替你着想,名誉重要啊!”
向局主沉声说道:“镖局赔偿客人失物,与镖局名誉根本毫无相关,相反还能取得‘信用、可托’四字,致于失镖有损镖师名誉,试问那个镖师能够挡得住目前这个声势?须知这次夺镖的都是一批武林顶尖人物啊!”
农米耳已知再无拒绝之地‘且见这老人十分可亲,于是长揖道:“局主,在下如果再拒,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只怕今后有负厚望啊!”
向局主欣然答礼道:“老弟,不要喊我局主,叫我老哥哥如何?今后丢掉该物事小,只要你能保住性命就行了,千万不要舍它不得。”
农米耳叹声道:“老哥哥,你这样爱护我,叫我说什么好呢?”
向局主立自衣里探山那条金龙,递过道:“小老弟,你我只说知己的,尽提那些俗套干吗?喏!这龙尾还有个活扣儿,按——下可以扣住内腰带,再按又能取下来,看来这东西硬足能随身携带的呀!必要时还可当件家伙使用呢!”
农米耳双手接过,在灯光下仔细的看了一下,恍惚中,他发现龙身上竟全部刻有无数的针尖大小的字迹,心想:“这里面定有古怪!”
看罢:顺手往衣里一挂,笑道:“金子性柔,怎可当家伙使呢?我想这玩意定是件古董。”
向局主大摇其头道:“小老弟,你不要大意,这条龙如果只是黄金而已,试问那些魔头们还能看得上眼吗?有时间,你不妨找个隐密之处,好好去揣摩,你的心灵巧,书读得多,非要搞它个透彻不可!”
农米耳笑道:“老哥哥,你怎知小弟有没有读书呢?”
向局主模了一下胡子道:“知道,知道,我一看你的外表就知道,老哥哥的眼睛尚未昏花呢!”
农米耳哈哈笑道:“大概我嘴角上流出不少墨水吧?”
向局主乐了,笑骂道:“顽皮家伙,你欺侮老哥哥说不出理由吗??该打,该打!”
老少二人非常融和的谈着,情感有增无减,简直不似初交的朋友,在愉快中不知时已破晓。
突然自前舱钻进了黄三易,只见他满脸惶恐的大叫道:“局主,不好了,前面有二十几条快船出现,而且是围上来!”
向局主闻言大惊,急问道:“看清对方是何来路吗?”
黄三易道:“都是这个海域的盗帮。”
向局主急对农米耳道:“那怎么办?前无去路,后有追
农米耳沉着道:“我们出去看看再说!”
刚出舱门,突又见田天佑迎面急道:“槽了,局主,船后追近的魔头也到了,足有二十几条快船!”
农米耳一步跨出,举目四望,暗惊道:“已成四面围困之势了!”
向局主跟其行出,见状不由叹道:“完了!”
水手已知处于绝境,但却没有一人跳水逃生,仅将风帆降落,任船飘荡于水面之上。
船家共有十九人,闻言齐声道:“我们决心与船共存
向局主大急道:“诸位,一条船不算重要,只要老朽此次脱险,保证将来加倍赔偿,生命要紧,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快请下水!”
船家们商量一会,公举当家的出来回话道:“局主,你老不必再劝了,我们也是血性男儿,大风大浪经过多了,生死早置之度外……”
向局主叹声道:“老朽何忍见你们无辜被杀!”
农米耳忽然抬头道:“如今之计,唯有这个可以一试
向局主急问道:“小老弟,你有什么良策不成?”
农米耳道:“我有两条计策可行,如若进行得顺利的话,也许有惊无险!”
田天佑道:“少侠,不管你如何行动,我们都听你吩咐就是。”
农米耳道:“第一计策,或许难以成功,但我不得不行。第二计策……”
说到这里,立即招呼全船人物围拢,轻轻的宣布他的谋略,之后大声道:“你们只照我的话去做,但却不可有一人露马脚。”
向局主道:“结果是你一人去背永无安宁之祸?”
农米耳道:“小弟本来就是身负重仇之人,‘危险’二字,对我来说早已失去意义,如今事急,千万别再三心二意了。”
说完,他独自走进舱去。
海岸离船足有十七八里,这时已现出清晰的景物,在晨曦的反映下,敌船竞已绕到两箭之外的周围。
渐渐的,船头愈靠愈近,船上的人物,一目了然,有男有女,老少具齐,到达相当距离时,又是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骆万里向自己人扫了一眼,轻声道:“海盗帮竟然到齐
向局主叹声道:“在陆路他们也许不敢来,你看西南两面是些什么人物?”
田天佑道:“久闻‘三莫惹’中三人,从不欺善怕恶,不料这次竞亦追逐我们:”
向局主道:“可能是怕那件宝物落人邪魔手中!”
忽然自南面划出一条快船,船头上立着一个老人,他身后却立着一男一女。
向局主郑重道:“‘聚珍帮’的帮主单独富来了。”
一言未毕,在西面跟着有条快船追出,船头却立着一个伟岸如山,披发红须的巨人,耳听他声如巨雷似的大吼道:“单兄且慢!你想独夺不成!”
“聚珍帮”帮主一见,挥手停船,嘿嘿两声答道:“牛兄可是要拦阻小弟?”
原来那凶猛巨人竟是“北牛”牛横,此刻只听他大吼道:“我不准你单船去,又怎的?”
单独富一闻此言,立时仰天大笑道:“无谋匹夫,我若与你拼上,那正是他人求之不得的机会,笨牛,是谁叫你出来的?”
牛横一愕,回头不知看了谁一眼!
当此之际,四下的船只亦同时驶近!
农米耳在舱内看得清楚,急急暗叫向局主道:“老哥哥,看来他们不会自乱阵脚,我们第一步计策可以实行了。”
向局主行近舱门,伸手道:“小老弟,准备好了没有,递给我吧!”
农米耳暗暗交给他一只长长的黄绫圆袋,袋中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乍看里面似乎装有沉重硬物。
向局主接过之后,大步走至船头,立即向四周朗声道:“诸位武林朋友,我向正道自知插翅难飞了,现有诸位欲得之物‘金龙’在此,希望谙位派一代表前来接收吧!”
四周快船都近在半里之远,此语—出,人人清晰可闻,罢时起了骚动,突见正北面冲出一船,船上有人大叫道:“由我来做代表!”
船未冲出五丈,突见一人影冲空而起,双掌下罩,大喝道:“白肚鲸,你还不够资格!”
轰隆一声大震,那小船被掌劲打得去了一节,船上之
人措手不及,被迫跳水。
当此之际,东面发出一声叫道:“打得好!”
一船遭袭,其他船再也不敢轻易冒险,仅那个名叫“白肚鲸”字号的家伙,回到同党船上之后怒不可遏,霎时发动攻击,硬朝暗袭者猛扑,同时吼叫喧天。
双方可能都是海盗,显出人数都不少,船头掉动,人影飞腾,拳掌交加,兵刃挥映,居然大干特干,打得乌烟瘴气。
这种情形本为农米耳策略之一,只可惜没有牵动全局,仅海盗群中之两帮而已。
向局主一见有了收获,立即又朝其他三面大叫道:“诸位听着,你们既不举派代表,又不将向某放行,难道就此拖下去不成?”
当他语停之际,突然西面有个阴阴冷笑发出道:“老镖头,你那一根骨头想引的只是一些无知的饿狗,稍有经验的都不会上当的,嘿嘿!你那幼稚之计能发生什么作用?”
向局主一看,传音同伴道:“原来那家伙是‘西鬼’阴常隆!”
闭天佑急催道:“局主,下一步是时候了。”
向局主点点头,立又高声道:“我向正道本存轻物重人之心,岂料阁下竞以小人之心,讨度君子之腹:那就请问阁下如何解决当前之局?”
阴常隆接口冷笑道:“当前之局,谁都无法解决,只看谁无耐性先出头,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姓向的休想全身而退,今天是栽定了。”
向局主突然大喝一声道:“我向正道既然不能脱身,那也要请诸位伤点脑筋!”
他右手起处,顿将所持之物反臂甩出,又叫道:“让诸位去海底摸索摸索吧!”
他的一言一动,四周无不全神贯注,此举一发,霎时万头钻动,哗然之声震耳而起,纷纷朝水中扑去!
俄顷之间,海水翻腾,凡是前来抢宝之人,居然下去了十之八九。
田天佑一见大喜,急对向局主道:“计成了,我们准备逃生!”
向局主立即阻止道:“不可,你看还有哪些人未动?”
田天佑闻声四顾,顿又凉了半截,暗暗叫苦道:“槽了,那些老魔居然无一动容,显然已看出我们的计谋啦!”
恰在此时,突然耳听“聚珍帮”帮主大叫道:“牛兄,怎么样?鳖脚货都下海去啦!我们还等什么?”
农米耳一听大急,猛自舱后跳出,高声叫道:“庄主,宝物已被我得手了!”
单独富一见竟是农米耳,不禁哈哈笑道:“小农,你是怎样来的?”
农米耳高声道:“刚从岸边潜水来的,庄主,快来保护我!”
在此既紊乱又紧张的当儿,单独富根本无暇顾及真假,当下大叫道:“跳水过来,伯伯舍命也要保护你!”
农米耳暗暗冷笑,作势要跳!
向局主配合及时,大喊道:“贼子休走,竟敢偷到老夫头上来了!”
骆万里、田天佑、廖仲谋、马天星,纷纷大喝扑向后舵,人人假戏真做,毫无破绽可言。
就在这时,周遭箭一般,冲出一条快船,无数声大吼发出道:“单独富,你也逃不了!”
农米耳右手扬出那条金龙,金芒四射,他有意叫来抢者看得真切,同时挥动左掌,做出拼命抵抗镖师之状,口中又大叫道:“庄主,快来呀!我挡不住啦!”
单独富一见与他功力相等的人物,竞不下十余个都纷纷扑来,心中一急,大叫道:“小农,过来不得,你快下水逃生,当心,勿将宝物给掉了!”
农米耳正是要他这样说,猛一纵身,大叫道:“庄主,洲门回家见啦。
“喧”的一声,立时下水!
水面水里都有人,他不顾一切,运起高深绝伦的水功,左手探出那把短剑,有隙就钻、遇敌不拼!当真勇不可当!
单独富唯恐农米耳在水里被困,同时也看到所有顶尖高手都已纷纷下水,于是急喊道:“龙儿,微儿,你们守船,为父要去保护小农,如在一个时辰内,为父未出来,那你们就火速靠岸接应!”
水面上除了守船的,凡届重要人物都已到了海底,不到半个时辰,浪涛竞成翻江倒海之势,甚至海水亦已渐渐变成红色,由此可见,夺宝的除了摸索之外,海底已成了战场,杀伤、뇉死的,谁也不知多少!
向局主眼看农米耳妙计完成,立即大喝闯关,水手镖师齐拼命,挂帆催桨,猛朝北面冲出。
目标已去,这一闯非常成功,居然一路顺风,冲出重围。
农米耳真是精灵无比,他以奇诡莫测的动作,居然闻过重重危机,于两个时辰之后潜到岸上,一看无人,长身冲起,箭一般隐进树林。
稍舒一口气,他不敢停留,于黄昏后赶到一村,打听下才知地名“韩村”,向村民讨了一点吃的,连夜奔向盐山城。
当他在翌晨出城时,忽然觉出后面有人紧盯不舍,这可将他吓了一跳,于转弯时偷偷回头,嘀咕道:“达家伙是什么人?看来不到三十岁,长得竟非常英俊。”
后面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腰间佩着一把古剑,身穿青色长衫,头带文生巾,似书生,又似武林人,长眉朗目,乍看起来有点像是游闲人土。
农米耳心中在想:“他不找上来时,我也来他个不闻不问,好家伙,你如胆敢找你家少爷麻烦,我就与你拼命!”
宜到中午,农米耳有点不耐烦了,因为那青年竞愈跟愈近,好在前面出现一镇,于是他直朝镇中奔去,心想:“你如果真要动我的脑筋,嘿嘿1对不起,咱们就在镇上干—场!”
他东张西望,忽然看见右面有家酒店,随即信步而入!
酒保—见有客上门,立即迎上道:“责客,请楼上坐!”
农米耳突然想起身边没有钱,不禁自怨道:“糟,昨夜都不敢落店,今天怎么能进酒家?”
他回头一看,察觉那青年尚未跟上,灵机一动,立即向酒保道:“伙计,你先带我去趟厕所再说吧!”
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