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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她背后有个汤家,即使再怎样的不肯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汤家的女儿,可以胡作非为任何事,却独独不能拥有爱情。
这以后,汤灿跟穆卫东没事的时候,两人会经常一起看一部电影,有时喜剧,有时悲剧,有时恐怖片。有时两人一起看一本书,事实上,许多都是以前有看过的,看书的时候就比谁的速度快先翻页,而等的那个人则要接受惩罚,聪明的穆卫东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于是他经常是趁机亲下汤灿算作惩罚。有时两人会一起去超市买食材,然后汤灿打下手,穆卫东菜炒好,汤灿便成了试菜的,而事实上,穆卫东的技术自是好的没话说,汤灿想着看来煮饭也还是需要天赋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周,汤灿觉得自己都不想上班了,她叫嚷着那句叫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穆卫东哭笑不得的取笑她,“你不用上班也没事,我养你。”
自然汤灿是不以为然的“切”。
想想也是,他们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而今只得拼命珍惜,她只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便好。
汤灿觉得自己最近就好似家里有个怀孕的女人等着自己照顾般,下班也是一刻也不多待的直奔家里,连凌媛都取笑起她,汤灿也不以为意,最多就是同样逗逗她,显然的,凌媛是比不上汤灿一双伶牙俐齿、道行高深的,自然每次都是败下阵来。
这天,汤灿到家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走路还是回打湿裤脚,因而她就直接在小区外的超市买了菜,最近天天穆卫东做饭,总算是满足了汤灿那挑剔的嘴。
结果电梯又坏了,幸好只是在六楼,要不然她会疯掉,那么高上去的后果自然是半天不能喘上气。
她开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找了圈不见穆卫东的人,终于听到阳台那里传来小声的说话声,于是她叫了两声,他这才出来,两人如往常般做饭,收拾。
晚上睡觉前,汤灿用电脑上了会网,最后下线提示有邮件进来,汤灿看了下是尼克医生的,最终还是点击查阅。
第二天,汤灿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了窗户上,一扫往日阴霾的天气,阳光温暖的,舒服极了。
出来的时候,穆卫东已经在餐桌上等着她了,看到她出来,笑的心旷神怡的向她招手,“快去洗澡,吃早餐。”
汤灿迷糊着,早晨的低血糖症状,还未反应过来穆卫东修长的身影已移至身前,轻轻的浅吻,如羽绒般刷过她的脸颊,她羞红了脸向卫生间逃,留下穆卫东在原地笑。
“今天我们去未阳湖去走走吧,那边的梅花开得正好,正好也好久没出去了。”饭后汤灿提议,穆卫东自是无任何异议。
可能是难得的天气,那边的人还是挺多的,梅花正开得热闹。
汤灿怕累到他,于是便用电动轮椅推着,虽然他现在已经能一个人自己走路,却还是跌跌撞撞的,好比喝多的醉汉。
不远处有阵阵叫卖声,现在无论是哪个旅游地方,都是这样,商贩络绎不绝,价格抬几倍高,而物以稀为贵,自然是不得已而为之。
“阿东,你口渴吗?”汤灿难得关切的问。
“还好。”
“我想喝水。”
穆卫东看了眼,商店倒是在桥那边有一个的,可是……
他最终思索着说:“那你到那边那去,不过小心点,我就在这等你。”
“好。”汤灿起身,向那边走,穆卫东坐在梅花树下静静的看着那道倩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不安,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等了许久,却也不见她回来,周围人来人往,他盲目的搜索着,甚至一时想不起她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许久,脑袋似乎才正常点,嗯!红色,他想起了,汤灿一向很少穿这个颜色的,所以今日他特意多看了两眼。
周围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却没有那一个他熟悉的嗓音,他听到人群中各种的议论声,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生怕错过了她。
那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穆卫东听到有人在说,乱七八糟的交谈着。
“那边有人落水了。”
“是个姑娘。”
“穿红色衣服。”
“……”
穆卫东只觉得心“咚”一下掉到深谷,尖锐的疼痛从四肢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终究还是顾不了那么多起身向桥墩那边跑去,果然,在河中有个红色身影不断挣扎着,周围有人已经报警,有人试着向下丢绳子。
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任何事,所谓关心则乱,他将身上的灰色大衣一丢,整个人已经如离弦的箭般跳入湖中,正是寒冬,虽是太阳天,但湖水还是太过寒冷。
他向着那团红色划去。
“汤灿……”
他奋力抱起那个人,陌生的感觉,瞬间,他就知道了这不是汤灿。
如今,他只能尽力沿着递下来的绳子向上爬,体力几乎完全透支,可是仍旧有个信仰支持着他,“我们才刚刚开始,我还想要跟她在一起。”
等到上岸的时候,身体已经冷的瑟瑟发抖,他咬牙坚持着,怀里的人早已昏迷过去。
岸边的围观者纷纷上来帮忙,穆卫东退了出来,许久,他听到汤灿的声音,冷冽的口气让他身体蓦然怔住,艰难的没办法转身。
“穆卫东。”冰冷彻骨,讥诮的语气,眼底的讽刺毫不掩饰。
他机械的转过身去,看着她,她站在离他不足一米的位置,刚要开口,已经被她厉声打断。
“呵,很可笑吧?你是不是特别得意,看着我在那担心焦虑,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看,那个傻瓜,上次才被骗却不长记性,真是愚蠢至极……”她说到最后,冷笑出声。
这样的她让他害怕,此刻也顾不上刚刚从寒刺的湖水中出来,他上前两步,她却警惕的后退,心底苦涩,“汤灿……”
他想要说什么,想要解释,但此刻却无话可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双目猩红,黝黑的眼底染满痛苦,苦涩,以及许多情绪……
“没错,苦肉计……”
汤灿的身体冰冷一片,她麻木的看着穆卫东踉跄跌倒在地,却没有了先前的担忧,因为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场可笑至极的谎言。
“我竟然又一次像个傻瓜一样被你给骗了……”
她转身疾步向前跑,她也不知道应该向哪里去,原来自己的感情都成了一次次被算计的,先前心底的因他带给她的悸动以及无措难过,此刻这一切都放佛成了嘲笑的自己证据。
真是愚蠢至极。
她想起前两天自己听闻章铭说,“你朋友的主治医师是我朋友,我今天去打探下听说你朋友恢复的情况很不错,现在估计能正常走路了吧。”
当时的汤灿只能呆在原地,尴尬的笑笑,却还是不死心,她不相信她又一次的被骗了,她甚至将骨骼扫描图给尼克发去……
事实证明,这不过又是一场天大的讽刺的玩笑。
回到家,甚至来不及做任何事,将所有他的东西打包。
“袁城,我限你一个小时内来我家将穆卫东的东西带走。”说着不给那边人任何的反应已挂机。
大概是被她严肃的口气给吓到,果然不到一小时袁城便已经到了。
“拿去。”她将门堵着,不让他进来,手里一大包已经扔到他身上。
“什么情况啊?汤灿?”他试着向里走,心存侥幸的明知故问。
“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哎,汤灿,你别关门啊。”
“小灿灿,灿姐姐,我知道你生气,哎哎,疼疼疼……我孙子,这都是我的骚主意,你要打要骂都冲我好吧?”他将行李丢在走廊,一只脚试着夹住要关的门。
但看着娇弱的汤灿,此刻力气却大的惊人,还不待袁城反应过来,只听“砰”一声,门已经给关上。
她才不要再听到他一点点的消息,不过又是笑话一场……
门外响了许久的敲门声,还有袁城此起彼伏,花招各应的叫唤声,汤灿只作听不见。
她进去浴室,打开喷头开关,让水顺着头顶流下,我本来已经打算放下过去了,我都已经准备好去迎接新的开始了,我都决定不要去计较那些了,为什么,又要骗我,难道汤灿在你眼里就那么好骗,就那么蠢的好骗。
她浑身冰凉,这几天的心情就如过山车般,如今,终究是水落石出,昭然若揭……
却徒留的是更多的伤悲。
“穆卫东。”咬牙切齿的恨声却又带着无尽悲哀难过,喉咙发紧,鼻尖酸涩,两行泪水伴着温热的水滑下,压抑的,低喘的抽泣声混合着水流声咳嗽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上班了 恢复一贯的更新速度
☆、番外(一)
在张瑶终于将手里那道数学题做完的时候,她抬头,外面天色已经降下来了,灰蒙蒙的一片,看起来似乎要降雨了。
张瑶手脚迅速的将书桌上的书收拾好,此刻教室还有几个同学还没走,张瑶自认为平时不聪明,因而平时肯下比别人多几倍的功夫来学习,笨鸟先飞,她大概算是其中的领先者。
她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班上的穆卫东从拐角处跑了过来,英俊修长的身影,张瑶即使平时走在学校的路上也会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他的。而她向来对这些不感冒,她知道自己家里的条件,甚至在那些同学讨论当下热门的影视、音乐以及服装等等,她都插不上一句话来,一开始,她也会想要融入那些同学的,可是她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不住所云。
她记得有一次她听到她们在讨论周杰伦,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周杰伦是谁,于是她就随口问了句,结果她们都一脸见到外星人的表情般看着她怪异的叫:“你居然连他都不知道,天啊!”
后来,她也就不再去这样自讨没趣,她想至少她学习好点,还是会有人愿意跟她交流的。 但这样的交流也仅限于在平时需要交作业的时候,美名其曰参考,她从来不吝啬,总是有求必应。
但是越是这样,她的内心世界便感觉越是荒芜,她需要有人能懂她。
她记得那天课间的时候,她从桌子底下拿起一本杂志,杂志是借的别人的,她根本不可能去买这个,而她的家庭也是支撑不起的。
旁边的同学看到张瑶居然在看课本以外的书,在那惊讶的尖叫,仿佛看到了什么天大的奇事般。张瑶羞愤欲死,她将那书给收了起来,再也没翻过,后来她想,她没必要为了讨好别人,而去做那些事。
每当这时,她就会想起班上那个另类的存在,汤灿。
有时她是羡慕她的,偷偷的,没有人知道,她装着外表看不起她,但她却是真的羡慕她,她想,有钱真好啊,可以像她那般随性妄为。
“嘭”一声,张瑶手里的书包应声落地,她手足无措,有些尴尬,还不等她蹲下身,便见穆卫东已经率先将东西给了她,她抬头,看着她微微喘气,脑门处闪耀着晶莹的汗珠。说老实话,她从不曾见过一个男生这样好看,她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的剧烈跳动着,仿佛要随时跳了出来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穆卫东连连道歉。
她手脚慌乱的收了回来,平复心情,尽量平静的说:“没关系。”
她仍呆愣在原地,看着他如旋风般跑远了,跳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张瑶的家在S市的长里巷,狭窄的道路,青石板铺成的巷道,上面有因常年见不到阳光长着的青苔,一年到底不知什么东西散发的阵阵怪味,一到夏天尤其强烈,这里的人基本是素质不高,男人女人都是大嗓门,夏天穿着肥大的裤衩在门前骂骂咧咧。这里便是S市有名的贫民区。
而张瑶便是出生在这里,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有天能走出这里。
“丧门星,现在才回来,衣服上整那么脏,看着你就晦气。”她一打开家门,便听她的妈妈黄丽娟开始骂,张瑶麻木的将书包放下,沉默着不说话,她早已习惯了,习惯了这样的妈妈,因而知道不说话是最好的方式,她每天总会挑着各种的刺头找张瑶骂两句这样才舒服。
张瑶没有爸爸,或者说,张瑶的爸爸不知道是谁,张瑶后来也不问这样的问题。
黄丽娟手里拿着没喝完的酒,屋子一打开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张瑶有些受不了的咳嗽不止,黄丽娟白了她眼,骂道:“这点都受不了,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啊,这么娇弱。”
张瑶不说话,而这样的沉默今天刺激到了黄丽娟,她肥硕的身体吃力的站了起来,一把扯住了张瑶的头发,嘴里骂道:“你这丧门星,一天到晚不说话,阴着脸,给谁看呢?你是故意想要气死老娘是吧?”
张瑶疼的身体不断向下,眼泪直流,最终还是哭出声来,“妈,疼……”
许久,黄丽娟放开了她,脚上踢了脚,“真是晦气。”接着骂咧着向里屋走去。张瑶很矛盾,她一方面极度讨厌黄丽娟,但另一方面,她离不开他。
虽然她会打骂她,但是她还是供自己读书了,供她住,供她吃……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将身上的疼痛的地方用药酒擦拭了一边,张瑶很早熟,或者说很市侩,她现在只想着努力读书,考个好的大学,然后彻底的离开这个家,她知道她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可是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逃离这场噩梦。
那天晚上很奇异的,她居然做梦了,而梦到的对象居然是穆卫东,他笑着对她说:“张瑶,我喜欢你。”然后,张瑶被吓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从来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要怎么去形容。
她盯着房顶,再也睡不着,她承认,他很好看,平时跟班上的同学相处也很好,但与女同学却又都保持着距离。
接着几天她很焦虑,越是这样想她便越是经常刻意的去关注他的举动。
他们的座位隔着一道不算宽敞的过道,因而他说话张瑶经常都能听到,有一天她听到他们在那聊最近正火的那个电影,她听到穆卫东竟说,不知道。
这让张瑶在心底觉得他在自己心底似乎亲近了一大截,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的。
穆卫东很厉害,张瑶知道,他每逢考试几乎囊括了全年级第一的位置,而且甩下第二甚至一大截。
有时张瑶也很气恼,明明自己这样每天上课从不敢走神,休息时间也在看书结果却是差距这么大。可以说张瑶绝对算的上是一个乖乖学生,她孤僻,不合群,敏感,自卑,骄傲,上进,她就如岩石缝里生长的植被般韧性顽强。
这样的感情太复杂,太难以掌控,因而她宁愿就此掐灭在心底,反正又没人在意过她不是吗?这么一想,却又有点难过……
张瑶一直觉得这世界上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往往都是出于某个原因的,比如说亲情,友情,爱情。
在张瑶印象里,汤灿是个绝对骄傲的女子,并且有骄傲的资本,她可以不用请假直接逃课,老师不会说,她可以考试倒数不及格也不会受到惩罚。
张瑶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汤灿的时候,高档的小轿车飞一般从自己身边划过,因刚下过雨,溅起路边的污水,张瑶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有些气恼,接着就看到汤灿如白天鹅般从车里下来。
随即她看到司机向着她走来,连连道歉,张瑶甚至觉得不好意思,最后甚至表示要给她钱,这让张瑶很气愤,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她不做声转身离开。
因而第一印象张瑶就对汤灿的印象不好。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与汤灿成为同桌,并且这以后的漫长时光她都深深的记住了她。
她发觉自己喜欢上了穆卫东,说不上是多久,大概就是那么一瞬间,但她那么敏感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说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偷偷的关注着他,他们离的最近的一次是刚好两人同时从过道经过,同时侧身,她看到他低头时英俊的侧脸,心突然快跳出嗓子眼。
张瑶平时没什么朋友,她也习惯了独处,因而教学楼的天台她往往在没事的时候喜欢去那坐下的,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在那偷听到人秘密的。
她记得那天,她看到汤灿坐在天台看课外书,随后她看到穆卫东上来,一向与女生都不怎么说话的他,居然让汤灿吃早饭,张瑶觉得自己心都快要跌落到地狱去了。
她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穆卫东居然喜欢汤灿,虽然汤灿确实不乏男生追求,但是她没想到,连穆卫东都不例外。
那天她故意借着去教室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