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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许久,小心翼翼的打开短信箱,郝然躺着几个字。
“今天说的天地为鉴,句句属实。”
汤灿不禁有些脸红,一想到白天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那样大胆的说出那种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大概是听到当时林萧萧那样说,心里是很不高兴的。又有些难为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主动跟一个男生说这样的话,她觉得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会给第二个人说这样的话。
那晚的穆卫东仿佛置身梦境一般,梦里都被那小小的身影给充斥,她躺在他身下,低吟婉转……
第二天早上醒来,穆卫东看着自己大腿之间濡湿一片,俊脸一片潮红,又尴尬又窘迫,还有更多的羞赧,匆忙的起身向浴室走去。
穆卫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汤灿就有些不好意思,一想到昨晚那个梦,他都快脸红的不敢看她了。
“我们现在是算男女朋友了是吧!”他小心翼翼的望着她试探的问,俊脸带着些不确定。在对待感情上,他就好像个小孩子般,小心翼翼而又敏感试探。
“嗯。”她好像是心不在焉的敷衍句,最后拔高嗓音,“要迟到了。”
“啊……”上课了。
于是两人今天早上是华丽丽的给迟到了,而且双双迟到,年轻的英语老师看着穆卫东这个一向引以为傲的好学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天天就知道跟汤灿混一块。
穆卫东有些抱歉的向英语老师点头示意,心里狠狠的下决心,要把汤灿的英语给提高来,这样英语老师也不至于看到汤灿就一副恶狠狠,欲言又止。
“穆卫东,为什么一定要学习英语,我讨厌英语,讨厌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以后我也绝对不会去。”汤灿苦拉着脸嚷嚷道,此时的图书馆,四周稀散的坐着几个人,隔着几排桌子友好的打量着这对优秀的男女。
穆卫东按了下突突作响的脑门,叫她学英语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呢!
最后还是狠下心,“不行,必须要学英语,这样偏科,以后我们怎么上一个学校。”
“得,我看行了吧。”汤灿投降,无可奈何的撇嘴,抓起桌上的英语书。
“这就对了嘛。”穆卫东扬眉,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发丝。
两人选的座位是靠窗的位置,阳光透着窗户投射进来,沁凉的微风吹拂。
接着是安静的看书,穆卫东则拿着本奥数书看着,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主要是为了给汤灿营造下氛围,天知道,有她的地方,他是完全再也不能专心去看别的了。
一个小时后……
“穆卫东,你家是哪里的?”
“S市。”
“那你爸妈呢?”
“不知道。”
“……”
两个小时后……
“汤灿,你怎么才看这几页。”
“我已经很认真了。”
三个小时后……
“汤灿。”
“汤灿。”
无人应答……
穆卫东低头仔细去看,才发现她早已趴在了桌上睡着了,一瞬间,穆卫东是哭笑不得,这也能睡着。
他将自己的拿来装模作样的书给合上,学着汤灿睡觉的模样,将手臂枕着脑袋,汤灿白靓的脸蛋,细微的绒毛在阳光下分明可见。
他的心瞬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涌起,那股情绪压迫的他想要流泪。
旁边的人身体动了动,快要转醒的趋势,穆卫东慌忙将脑袋转向另一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做贼似的。而旁边闭着眼睛的汤灿,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我去了许多的地方,走过许多的路,却再也没遇见一个你这样让我喜欢的人”许多年后汤灿的日记本上如是写到。
冬天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晃眼,日子便已噼哩拍啦过去了一个月,街道两边的树叶开始抽出新枝,一派欣欣向荣。
晚饭过后,两人在汤家的小花园里散了会步,便各自回房间了,穆卫东正洗澡,浴室的灯突然黑了下来,可能是灯坏了吧,他暗暗的想,看来只有等明天给管家林叔说下叫来换下了。
随便擦拭了一下身体,穿着衣服出来,才发现卧室的灯也熄了,估计是电路问题。
正想出去问问,恰在此时响起一阵不缓不急的敲门声,他快步走向门前去开门。
“汤灿。”门口赫然站着汤灿,身体似乎还略瑟瑟发抖。
“怎么了。”他抱着那个纤细战栗着的身体不安的问道。
“灯熄了,我害怕。”
穆卫东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不禁让他心疼的紧,“别怕,你刚看到了什么吗?”
“灯熄了,然后很多的虫虫跑出来,我赶不走。”仿佛又想起那个场景,她慌乱的说。
想不到汤灿居然有黑暗密闭恐惧症,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被怕,我在你身边,它们就不敢出来了,不信你看,现在肯定没有了。”
“不要。”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我陪着你,不要怕,好好睡觉好吗?”
大概真的是受他声音迷惑,她竟乖乖点头。
“那现在就闭着眼睛开始睡,也不准想其他的,我就在你身边,好吗?”
“好。”
汤灿真的开始闭着眼睛,穆卫东坐在床边,黑暗的房间,浅浅的呼吸,清新的幽香。
许久,穆卫东起身,看着已然睡熟的汤灿,悄悄起身,终于出了门,才敢长舒口气,活动了下酸麻的四肢。
他的心里却是高兴的,汤灿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冷漠家人
这天,两人如往常般回家,汤家庄园外停着几辆豪车,穆卫东心里估摸着大概是汤桢回来了吧。汤灿的脸色一暗,跟着默默向前走。
“小灿,老爷和夫人都回来了。”还未走近,管家林叔便已迎上前来说道。
“哦。”后者不咸不淡的回答。
餐桌上,压抑的气氛,每个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只能听见碗筷触碰发出的清脆响声。
“小灿,后天有个慈善晚会,跟我们一起去参加。”终于坐在最上方汤桢右边的林女士犹犹豫豫半天说道。
“不要。”毫不犹豫的拒绝,一点都不曾考虑。
“你……”这堵住了刘女士接下来的话,保养得益的脸颊带着怒气无处发泄。
“小灿,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只是你看你都要成年了,是该去参加下这样的社交晚会,毕竟以后你也要去学着应对的啊。”汤桢默默的接话。
汤灿默默的想,在有些时候他们两人还是很相像的,就比如说此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心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我不去。”仍旧是毫不客气的拒绝,这让两人很是恼火,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他们不曾放什么心在她身上,一直很独立,也不需要去操什么心。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刁钻刻薄。”刘女士终于是忍不住,将手中的碗嘭一声重重的压在水晶餐桌上。“汤灿,你以为没有我们,你今天能这么畅快吗?我们欠你了吗,现在家里有点事,你不应该承担点吗?”
几秒后,她缓缓压下心头所有的思绪,“我今天还就跟你挑明了,后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不去也得去,你吴叔叔在美国的儿子回来了,老吴就那一个儿子,你要是以后能嫁给他,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
“呵。”汤灿冷笑,不是没有难过,自己现在算是什么,养了近二十年,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吗?还是无论什么都比不上他们心中的地位权利与财富,即使是自己的孩子。
一顿饭自然不欢而散,汤灿摔下座椅转身离去,剩下汤桢两人错愕不已。
这个女儿从小就很懂分寸,这次居然这样,这是无声的向他们控诉吗?可是为她找个好的归宿,顺便再帮助公司一下,不是两全其美吗?
“穆卫东,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两人在楼顶的阳台座椅上躺着看天上的星星,满天繁星闪烁,汤灿半举着手指迷乱的问,口音带着说不尽的哀伤悲戚。
“你还有我……”
许久,他缓缓的说……
即使再如何的反抗,如何的不愿意,终究还是被弄到了晚会去。身上穿着黑色的晚礼服,略微露出姣好的身材。汤灿很漂亮,这是毫无疑问的,遗传自父母优良的基因,可以说不是一般的漂亮。
到达会所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此刻大厅里正是衣香鬓影,人头攒动。金碧辉煌的灯光投射,炫目耀眼的地板照的人岑亮。
来往人穿着华衣美服,戴着名贵珠宝名器,这其实是一场上流社会的所谓的攀比活动,恨不得拿出自己全部家当来装饰自己,女人比脸蛋,比身材,比谁戴的漂亮,男人则比女伴,比谁钱多。以此来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仅存存在的最后意义,汤灿冷冷的笑,有些意兴阑珊。
“你摆张脸给谁看,笑。”还不待她松下一脸伪装,旁边的刘女士便毫不客气的提醒道。而汤桢早已跟一帮男人说话去了。
“汤夫人,你今天真漂亮啊。”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戴珠光宝气的女人打着招呼,雍容华贵大概就只能形容她了。
“哪里哪里,我都老了,你还是看着这么年轻呢。”林女士客气的应承道。
“这个就是你女儿吧?这么多年也成大姑娘了,真是漂亮啊。”
“哪里,没你家孩子好看呢。”
汤灿至始至终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就这样应付了几个女人后,她觉得自己脸都快笑的抽搐了。
“看到没有,那边那个就是你吴叔叔,小时候你见过的。”刘女士指着不远处与汤桢交流的一个中年男人警告道。
吴叔叔,她哪里记得什么吴叔叔?
那个中年男人身边站着一位青年男子,身材高大俊挺,淡笑得益。
她拉着汤灿向那边走去。
“来,我介绍下,这是我爱人,这个是我女儿汤灿。”汤桢拉过两人向对面的人介绍。
“吴叔叔好。”腰上一股重力,疼的汤灿快要叫出来,终于说完看到旁边两人心满意足的模样,她忽然很想笑。
最后毫无意外的就只剩下那个吴叔叔的儿子。
“你好,我叫吴洋。”
“你好,汤灿。”
许久的时间两人东拉西扯的说着话,但大部分都是吴洋在说,汤灿附和两声。吴洋是那种比较开朗的男子,年轻英俊,在美国又养成了高傲的心态。即使是再笨也看的出来,汤灿是对他完全没想法。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后者点头示意,汤灿转身离开。
在厕所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钟,在走廊拐角处猛然的大力,手腕处一股力量,接着整个人已经扑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她抬头,笑的很是欢畅,“你怎么来的?”
“我怕我再不来,某人就被别人给领回家了。”不咸不淡的语气。
汤灿闷笑。
“可是现在怎么办?”
“跟我来。”穆卫东笑,拉着她向外面大厅走去。
“我这样,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汤灿看着自己的装扮,苦着脸。
“来。”他拉着她的手向隔壁的换衣间跑去,他手心温暖干爽的触角,这一切都让汤灿心神浮动。
果然没几分钟,汤灿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戴着个假发,夸张的眼镜,已经让人完全认不出本来模样,穆卫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样肯定没人认得出了。”
“走。”他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开。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两人慌忙之下只得躲在被杂物堆满的墙角上,摒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像这样做贼似得。
接着门被人推开,几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你看那刘文暮,前面不是汤桢和那女明星闹的大街小巷吗?现在还在这秀,真是恶心。”只听一尖锐的女声说道。
“人家女儿都那么大了,怎么会那么容易离婚。”另一个女人分析道。
“哼,指不定多久就离了,看她怎么得意。”
许久,两人终于说完,接着笑着出去。
穆卫东看着汤灿的神情,一直很冷淡。
“放心,这样的话我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她笑着回答。
穆卫东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股尖利的针戳般疼痛的说不出来话。
“走吧。”他拉着她起身,向会所外走去。
那天,穆卫东拉着她七拐八弯,陌生的小巷,这是以往汤灿从来不曾走过的路,他们在一个小店门前停下,他拉着她进去。
“你在这坐一下,我去给你做吃的。”他扬眉。
汤灿坐在座位上等着,打量着周围的摆放装饰。
小店占地差不多三十平米,却摆放的干净整洁,看着分外舒服。这时候店里也没有别人,可能是这个地方有点偏僻的原因。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汤灿也终于将这个小地方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观察仔细了,穆卫东才擦着额迹的细汗出来。
“好了。”
他用一张放菜的托盘一起给端了出来,其实只是很简单的几个菜,但汤灿觉得那是她有生之年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那晚回到家,汤灿是毫无意外的遭到了一阵数落,刘女士黑着脸教训了许久。
这以后,两人经常去那家小店,自然而然的也与老板熟络起来,老板是一对老年夫妻,有一对儿女都在外地,两人开着小饭馆也算是自供自足。
汤灿每次看到这对老伴便会默默的想,有一天他们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像这般情景,即使白发苍苍,但心中依旧平静而满足,即便是下一秒就去面对死亡,是不是也会淡然的笑。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现象让我已经对未来失望,但幸好遇见了你,领着我向精彩的世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支离破碎
三月十二日,暴雨。距离高考只有不到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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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异常阴霾,不一会大雨滂沱,明明是下午时分,天空却因这怪异的暴雨而变的乌压压的。
汤灿站在阳台外默默的看着汤家别墅外几个将要离去的人影,阴霾的天气,小小的人影已经快要分辨不清。
心底不知什么滋味,阳台上雨水顺着飘了进来,落在她的颈脖,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终于她忍不住的颤抖出来。
她的父母维持了将近二十年的婚姻,终究还是随着汤桢的被捉奸在床而仓促收场,这样的事是太平凡了,或许称不上值得一提。这样的事刘文暮怎么可能不知道,大概是她也厌倦了这样同床异梦的夫妻生活,亦或许是一直以来所积压的矛盾太过深厚,终究有一天会全面爆发出来的。
他们离婚甚至不曾征求过一下她的意见,甚至或许她比那些电视媒体还要晚些知道,真是天大的讽刺。
或许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倏然间,她起身打开门向着别墅外跑去。
她知道,她只想要去问个明白,到底自己算是什么,难道全世界,即使是自己的父母都会抛弃自己吗?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招他们讨厌了,难道汤灿的存在就仅仅是一场天大的错误吗?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生这么个累赘出来。
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咆哮出口,身上单薄的衣服早已被大雨被打湿透了,可是一点都没感觉。
刘文暮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她抬头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自己这个埋葬了自己青春幻想的地方。管家林叔拉住她说:“你不看看小灿吗?”
“小灿。”似乎才想起自己有这么个女儿,这个除了孕育她便不曾花过一点心思去照顾的女儿。
“林叔,你替我好好照顾她,是我对不起她,就当她没有我这个妈吧。”她狠狠心,转身坐进车里。
车子的挡风玻璃隔绝了外界的雨幕喧嚣,林叔眼睁睁的看着,只能无能为力,可怜的小灿。
瘦弱的身影,在雨水冲刷下,她的脸异常的苍白,呈现甚至近乎病态的黑暗美。
一秒钟也没有犹豫,甚至在林叔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瘦弱的身躯挡住了车子前进的道路。在暴雨中,她冲着车子大声的喊:“停车。”
车子猛然刹车,隔着挡风玻璃,她看到司机向后请示刘文暮的意思,她绕到车侧,用力敲打着挡风玻璃,“你下来,你给我说清楚,求求你。”
她的嗓音带着哭腔,似乎已经哭了出来,但雨水泪水混杂早已分不清楚,此刻的她好似被人给抛弃的流浪猫般可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车门终于打开,刘文暮撑着伞出来挡在她的面前,她们隔着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