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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话余音还没落下去呢,又被其他的盖住了,“旁边那个女人是谁,长得那么难看,站在他身边做什么?”
“切,冷冰冰的模样,哪有我玉树临风。”
“我觉得那个姑娘长得还蛮好看,他们站在一起倒也好看。”
莫负瞟着他们,在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即墨,他们有那么好看吗?他们又不是一朵花,有什么好看的?
正想清清嗓子来个河东狮吼,胸口一沉,反射性的伸手抱住,周围,一片吸气声,莫负垂首一看,额,大红的绣球?
什么情况?
而坐在窗前的北宫涣离亦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品着茶,眉眼含笑。
这时候,人群让开一条道来,直通到莫负的面前,莫负想扔掉手中的东西又不好意思扔掉,万一他们这里有什么别的用意怎么办,不是越抹越黑吗?
“姑娘,你接住了我的绣球?”前方,冷傲的声音响起,莫负纠结着一张脸看过去,女子薄薄的一层白色衣衫,亭亭的立在台上,眼神蔑视一切。
切!
莫负不喜欢这个姑娘,那什么眼神,以为她是谁呀?很了不起么?哼,她的绣球是吗?那好,她扔了就是。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亦是不差,直接就扔地上去了,管他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方正她已经扔了。
抬头看着她,不就是目中无人吗?那算什么,能一口把她吹飞才算是本事呢。
白衣女子脸上铁青,莫负笑眯眯的看着她,对付这种人,她可是很在行的。对方越生气,你就要越高兴,最好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非常高兴,这样,对方才会更生气。
气氛有些僵硬。
主持人发话了,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话,是对着莫负说的,“姑娘,我是琴姑,这届百花会的代领掌事,姑娘看起来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如雪姑娘可是我们百花谷连续三届花魁,赐予梅花仙子之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接了她的绣球,是你的福气,怎么能扔了呢,那可是沾了我们梅花仙子的福气呀,老婆子我可是花了重金才请来如雪姑娘,唉,你浪费了多好的机会呀。”
额,敢情这如雪姑娘是他们的特邀嘉宾啊。
她看了看地上的绣球,一个破绣球而已,经了她手就尊贵了?没嫁出去的姑娘就能嫁出去了?没有媳妇的男子立马就可以有媳妇了?这不是扯淡吗?
她实在没有兴致呆下去了,这什么破玩意儿,一点儿都不好玩,她赏梅花去。
“即墨,我们去看梅花去。”
“站住。”如雪喊道,气势十足,“你扔了我的绣球就想这般轻巧的离开?”眼神扫着她,光天化日的,披头散发,真是不成体统,不过,整体看过去,还真是和谐得不得了,她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即便散着头发也能散得那么美的。
莫负无奈了,“那你想怎么样?”你以为我想接你的破绣球啊,要不是你们突然离开,留下那么大一块空地给我,我能接得住吗?
“我要和你单挑。”
“什么?”莫负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吧,单挑?就她那细胳膊细腿,莫负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不以强欺弱。”
“哼,你是怕了吧?怕输给我,回去了你的夫君抛弃你?”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即墨,长相倒是可以,不过,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丈夫,倒像是侍卫。
莫负却是转过头来看向即墨,轻声道:“即墨,你有心上人了吗?”
即墨一怔,他最讨厌女人了,心里哪里来的心上人,摇头道:“没有。”
莫负打了一个响指,“我去给你赢个媳妇回来。”转而道:“好,规矩你定。”
如雪得意,“姑娘倒是爽快,到时候输了可不要后悔。”
真啰嗦,莫负抬着脚走到她的面前,“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如雪姑娘,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就得任我处置。”
如雪才不会相信她会输呢,爽快答应,“好。”
“我也就不跟你立字据了,想如雪姑娘三届花魁亦不是盖的,为人品性人尽皆知,就让在场的所有人作证,我输了,任你差遣,你输了,哈哈哈。”她看了一眼即墨,哈哈哈,哎呀,两个冰山,不知道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好。”老婆子终于发挥了她主持人的权利,“两位姑娘都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就让老婆子来做个见证吧。”
“我们也来我们也来。”下面,人声鼎沸,已经有人在喊了,“如雪姑娘,你是我的女神。”
“如雪姑娘,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挫挫她的威风,那个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即墨冷着眸子一扫,立马人群寂静,不敢再说,莫负却是无所谓,这些人的言论,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会少块肉。
这时候,冷傲的声音响起来,“规矩既是由我来定,那我们就比琴棋书画,三局两胜。”
什么?莫负傻眼了,琴倒是可以,不过棋书画,她哪里会,她连十字绣都搞不明白,别提这些文邹邹的东西了。
唉,古人就是古人,除了琴棋书画就是琴棋书画了,一点创意都没有。
看了一眼即墨,唉,这冷傲的美人,估计是搞不到手了。
第七十六章 这叫写意泼墨画
对面茶楼上,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那夜一回去,他就乐呵呵的吩咐人赶快备好大礼,说要去迎娶他们的阁主夫人回来,不过,才短短两天的时间,等到他再次去到巫谷的时候,听说她早已经去了离王府了,他来晚了。
想不到,竟在这里遇见她,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琴棋书画?他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倒是挺期待了。
不过,北宫涣离在哪里?按他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就只留下一个即墨?估计在哪里看着。
无所谓了,这次,他一定要把她带回倾城阁去。
“怎么,害怕了?”如雪说:“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莫负嗤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三局两胜,她就那么有本事赢呀,“害怕,哼,我是在想着,你输了,我该给你安排些什么活。”
“好了,我的两位姑奶奶,话题暂且打住,比赛才是大事,既是琴棋书画,为了公平起见。”眼神一扫,上来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端着个木盒子,站在她们面前,“我已在纸上写上了琴棋书画四个字,两位姑娘轮流抽取,抽到什么便比什么,两位姑娘意下如何?”
莫负点头,这样还挺好,只是,可千万别抽到她不会的呀,棋,这里只有围棋,她不会,死定了,书,唉,就她写的,钢笔字还行,毛笔字,又死定了,画,天哪,她只有等死了。
看了看百花客栈那所谓的天字一号房,美人夫君,万一输了,可不要怪我给你丢脸啊。
“好,我先来。”莫负还在一旁哀叹,如雪已经打开了抽出来的纸条,“画。”
嘎,莫负一咯噔,焉了,不过,就算是输了,也要输得有气势,爽快道:“如雪姑娘不愧是如雪姑娘,伸手就抓来如此充满艺术色彩的题目,既然你都开头了,那你先来吧。”
文房四宝早已备好,看来,这主持人就是个爱热闹的主,如雪看了看她,心里轻视得不得了,就这样的对手,她真是不想对比,不过,话既然已出,那就让她输个心服口服。
转身,就铺开宣纸,旁边,小厮为她研着墨,她纤手提着画笔,细心的勾画起来。
莫负无心在她上面,而是苦着脸先对即墨说:“即墨,我本来是想着给你赢个媳妇回来的,现在,你的媳妇没了。”
即墨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自家女主人,什么话也没说。
哪里料到,莫负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或许能赢了她?”
即墨瞅着她,“夫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需要什么媳妇。”
莫负却是以为他不好意思,挥手道:“没关系的,不就三局两胜吗,我一定帮你赢回来。”
即墨无语了,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他这个女主人揪着他不放,就算她强塞给他,他能怎么着,又不能拒绝,总而言之,吃亏了还是自己。
莫负也走到了桌前,看着上面的画纸,这个纸太小了,不过,可以将就将就,这个墨锭太少了,将就不得,转首对老婆子道:“琴姑,再给我拿些墨锭来,这些不够。即墨,给我研墨吧,我不会。”
即墨是个武学大家,内力深厚,研墨于他来讲,是小事,老婆子也叫人给她弄来了几块墨锭,全交给即墨来弄,一会,就磨好了。
莫负把浓墨全部倒进画碗里对着清水调匀了,那外行的动作真是让看者触目惊心又好奇万分,大家都屛神凝气不敢出声,不知道这个小女子要如何画。
如雪间歇抬眸看了她一眼,哼一声,继续低头作画。
倾城浕好奇了,她到底要画些什么,把墨汁全都兑水了怎么作画?看着她有木有样的在那操作,真觉得她要画出什么惊天地的大画作。
北宫涣离坐在窗前,他记得,她除了后来学会了抚琴,好像什么都不会,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轻轻的笑了起来,他的莫儿,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莫负把兑好水的墨汁用笔蘸着洒在宣纸上,洒好了,在众人大呼小叫声中,用毛笔哗哗哗的又是一阵乱画,人们摇头叹息,唉,输了输了,哪里有人作画把墨水全倒在纸上的,毁了毁了,还以为这个姑娘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莫负却是不理会他们,继续涂抹勾勒,渐渐的,轮廓清晰了起来,竟然是一幅寒梅傲雪图,梅花长在岩石之上,含苞待放,那枝桠,简直像有夕阳照着的样子,美得如梦似幻,离她近的即墨见状,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她,明明就是黑色的墨水,怎么她画出来的东西,像是彩色的呢?
莫负还在画旁配上了卢梅坡的《雪梅》四句,“梅雪争春为肯降,骚人搁笔费平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最后看了看,眉眼弯弯,往画纸上吹了吹,让墨迹干得快些,满意的搁下笔,看了如雪一眼,她已经吩咐小厮拿画给大伙儿看了。
台下,掌声雷动,差点儿震垮这临时搭建的台子,莫负好奇她画的什么,想要过去看看,不过,台下已经有人说出了答案:“如雪姑娘画的这副寒梅图真是逼真呀,好,好极了。”
如雪也说:“如雪画的,的确是寒梅图,梅花生而不骄不躁,不惧严寒,梅花的品性,如雪只能描摹些皮毛,献丑了。”
寒梅图?莫负面不改色,看了看远处的梅花,这样的日子,作梅花的确合适不过,她也凑过去看了看,宣纸上画了一块雪地,雪地上长了一树梅花,看起来孤零零的,乏味极了,摇了摇头,不觉得怎么样,很一般,的确像她自己说的,一些皮毛而已,莫负此时脑袋里冒出的想法是,这画的,都没有她胡乱泼出来的好,这时候,有人喊了,“小姑娘,你的呢,快拿出来与如雪姑娘比一比?”
比就比,谁怕谁呀,笑眯眯的叫即墨拿给大家看,顿时,脚下一阵骚动,像干旱的年代又得了蝗灾,莫负皱了皱眉头,她画的有那么差劲吗,就算自己的确不擅长作画,但是,和如雪比起来,真的是很好了。
莫负看着众人,说:“这幅画,名叫寒梅傲雪图,梅花风骨冷傲,又是四君子之一,向来是文人骚客笔下称颂的灵物,”老婆子凑过来看,她一开始就相当好奇莫负的画法了,如今画好了,能不过来看看吗,画的真是不错,见了上面有一首诗,不由的念了出来,“梅雪争春为肯降,骚人搁笔费平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好诗啊。”下面有人惊呼了。
“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华,了不起呀。”
“这画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笔法潇洒不羁又闲适自得,真是大将之风啊,佩服。”
“小姑娘,你赢了。”
“如雪姑娘,你这花魁要让位了。”
场面太激烈,老婆子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稍安勿躁,两位姑娘的画作大家也已经看过了,如此,老婆子就宣布了,同意如雪姑娘的,站左边,同意”看了一眼莫负,忘记问她怎么称呼了,见她穿了一身蓝色衣衫,心里有了决意,“同意蓝衣姑娘的就站右边。”
大多数人都站在了右边,本来有些人站在了左边,看见人少,又一摆尾来到了右边,毫无悬念的,这一局,莫负赢了。
如雪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哼,随随便便往纸上洒些墨汁也算画,真是可笑。”
莫负也笑,存心气她,“姑娘,这叫写意泼墨画懂不懂?写意写意,即兴创作,或浓或淡,或扫或挥,应手随意,掂笔及出,笔法豪放大气,闲适自得,这是新画法,你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这一局是我让着你,下一局,可没那么客气。”
莫负点头,“嗯,你不用跟我客气,你随意就好,我纯粹就是来无聊的。”
如雪真是快被她气晕了,这个姑娘,一副无所谓样,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一定要杀杀她的威风不可。
第七十七章 弹琴竟然弹了个弟媳妇回来
如雪看向了老婆子,“琴姑?”
老婆子看了莫负一眼,这姑娘,气度不凡,临危不乱,在看看她身边神一样英俊的侍卫,身家背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转而笑道:“依老婆子看,两位姑娘都累了,剩下的,明日在比也不迟,好好休顿休顿”
“不行,本姑娘就要今日比。”如雪输了一局,已是气得不轻,后面两局,她非赢不可,明天在比,笑话,她怎么可能等到明天。
莫负笑了,“如雪姑娘,你的形象。”还花魁呢,怎么看怎么像个要糖的孩子。
如雪嗤一声,那个名头她不稀罕已经好久了,看向莫负,“你如果要休息的话本姑娘可以成全你,给你两个时辰。”
莫负笑呵呵的,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姑娘,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果真是年轻气盛啊。
“好啊,如雪既然那么着急,我若休息去了那抚了美人的好意了,这一局,还是有你来抓阄吧。”
“还是我来那也太不公平了,这一局,你来。”
莫负挑了挑眉,她来就她来,也不推脱,直接走到小姑娘的面前,伸手就往里面摸,摸了好一会,大伙儿都快跳脚的时候,她总算是摸了出来。
“快打开。”如雪催促她。
莫负摊开掌心,如雪已经先一步抓了过去,打开,眉开眼笑,莫负以为自己抓到了“棋”呢,棋,她想要巧赢,是绝对不可能的。
“琴。”如雪念了出来。
莫负面上一喜,琴,哎呀,真是天助她也,想不赢都难呐,立马奔去即墨的身边,轻轻道:“放心吧,你的媳妇有着落了。”
即墨一噎,实在不好说什么,看向了场中白衣女子,容貌倾城,的确是难得的美人,可是,他讨厌女人。
他又看向了莫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他讨厌不起来,他记得第一眼见着她的时候还是很讨厌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这个姑娘,还是很不错的。
一个不错的好朋友。
“喂,女人,你还比不比了?”那边,如雪已经炸毛了,真是的,一有空闲就往男人身边蹭,男人有什么好的?
莫负眉眼弯弯的跑过去,原来这个姑娘,是这个性子呀,原先的都是装的,又想到了即墨冷冰冰的表情,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呢?
“比,怎么不比。”
莫负心里乐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不比呢,这么有个性的姑娘,她一定要捞回去。
古琴小厮已经放好,在舞台中央,莫负说:“如雪妹子,你请吧。”
“哼,胆小鬼。”如雪不屑,莫负却笑,“如雪妹子啊,你可要加油了,我输了不打紧,你输了,可就要跟我回家了。”
“我一定会赢的,到时候,看我怎么教训你。”
“嗯。”莫负点头,“那你可一定要加油了。”
如雪却是站在琴旁看了一眼,转首道:“第一局是我先来的,这一局,我让你来。”
“我来?”莫负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就那么自信可以赢么?“你就不怕听了我的曲子不敢下手弹了?”
对于这一点,莫负还是相当自信的。
“我说你是胆小鬼你还不信,你就是胆小鬼。”
莫负无奈,“好吧。”慢吞吞的坐在琴架前,把散在耳畔的头发别在耳后,拨了拨琴弦,“嗡”的一声轻响,音质挺好,对着众人说:“今日来到百花会上,与大家有缘,我既泼了一幅寒梅傲雪图,那么,我便就着琴音唱一首水墨丹青曲吧。”